“因为我们就是放出恶魔的人。”
他的声音非常轻,优越的唇畔微微翕动。即使大半张脸都被厚厚的镜片遮挡着,好像也能窥见其中的美丽。那是一种惊人的、甚至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惊艳。
——不,应该说就是因为有这个暖色的光线遮住了眼镜的色泽,反更能看出里面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云从和徐路呼吸一窒。
但是那个光线和角度好像只存在了片刻,很快白桑就站直了。
又恢复了他们熟悉的那一副样子。
那一瞬间的光影快到就像是一场幻觉。
云从咽了口沫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到。”
徐路也跟着点点头,关顾着看一瞬间的美色了。
白桑压低声音道:“我说——”
“因为我们就是放出恶魔的人。”
两人都是身临其境的玩家,也不是笨蛋,听到他这样说之后,很快大概理顺了思路,纷纷感叹这副本设计得恶心。
白桑揉了揉耳垂。
魏怀确实是放出了恶魔的人,他可没有说谎。
只不过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罢了。
——比如他们这剩下的三人也是。
云从朗笑出声: “真痛快,魏怀这小人,终于也被惩治了哈哈哈,他还一个人顶了我们所有人的锅!”
现在魏怀被村子里的壮汉们逮住了,估计得好一顿盘问。
徐路则真正开始打量白桑,说实话之前看到好感测试仪的情况,他是真的觉得白桑就是靠着怪物们的好感过的第一个副本,但是现在对他改观了。
云从则眨着星星眼看他,“兄弟你太厉害了,能告诉我这是怎么想出来的吗?”
而且还有一个疑问,他并没有说不出来。
白桑那个摘下眼镜之后是什么样子?
总感觉摘下了眼镜的他跟现在的他是完全不相同,颠覆他们认知的样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从一开始的感觉是对的,白桑就是TuT。
但是云从又有点不想相信这种想法,如果他真的是T大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呢?
如果这个少年知道白桑不说出身份是因为他自己的话,估计要捶胸顿足哀嚎三天。
主教代理从后面追上三人,一把老骨头跑起来也丝毫没有困阻。
白桑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就是关于世界树和孩子。
知道了他们三人不是坏人之后,主教代理对他们也稍微放下心。
主教代理长长地叹了口气,“在世界树没有被寄生之前,这棵树就代表着爱与希望,是村子里的母亲书。在这个村子里任何相爱的人站在树下虔诚地许愿,他炙热的灵魂和真挚的情感,如果被世界树认可。世界树上就会结出一个果子,那个果子里面长出的孩子就是具有两人特征的孩子。”
是代表爱与未来的孩子。
“但是世界树被外乡人带来的邪神寄生以后,树就不再能顺利结出果子。祂就不断吸收着树的力量,现在树不再具备有诞生爱的能力了。”
这设定听得白桑麻了。
赛博生娃。
现在困惑在白桑是心底的事也被彻底解开了,毫无疑问兜兜就是他和巫的小孩。
在这个副本的设定里他竟是【非常相爱甚至能被世界树承认诞生小孩】的程度。
白桑感觉自己的脖子臊得慌。
他正想着,收到了一条提示音:【副本探索度达到40%】
这次的副本探索度相较于第一个副本而言速度降低了很多。
还有一个值得在意的地方,就是村子里的诅咒。
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这个诅咒是什么。
白桑问了以后,这个老者用一种非常慈爱的眼神看向他:“白先生既然跟教皇大人认识,那以前一定在这里生活过吧,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的。”
他也没忽略主教代理眼底的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八卦味道。
这个邪神带来的诅咒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而且白桑觉得这也隐隐是他破局的关键。
目前他个人的设定,记忆碎片呈现出来的故事就大概是:“他”以前在这里生活过,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抛弃了曾经的恋人离开了,但是却又带着兜兜这个孩子,现在由于不知名原因又重新回到了这里,曾经的恋人已经成为了冷漠的教皇。
副本是需要玩家自己进行补全的,补全故事的方法可以说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只要玩家的逻辑能够说服副本就能顺利过关。
白桑直觉自己忽略掉了某个非常重要的提示。
但是他一时间没有办法想清楚。
半夜他还在酣睡的时候就被这些村民绑了出来,那时兜兜还安静地睡在他旁边,现在估计也还在睡着。
白桑知道了自己才是兜兜怪化的原因,便不打算立刻回去。
跟另外的两人分开以后,白桑找了个空地开始做实验。
现在梦之镜已经升到了2级,上一次能够把巫也拉进来,这回应该也可以。
【梦之镜(2级),正在开启。】
水镜上的人正是巫,白桑指尖微微颤抖,但还是选择了进入。
“桑桑,和我呆在一起你很有压力吗?”
白桑觉得这话是从自己的耳根传过来的,顿时一阵寒颤,耳朵到脖子慢慢被染成了樱粉色。
他自己耳朵是比较敏.感的,经不起这样折腾。
现在的情况是,巫牵着他的手坐在他旁边。白桑先前对两人的体型差没有特别的感觉,坐近了后才发现巫几乎是能够完全把他搂起来的。
周围全是熟悉的气息、却又热得慌。
白桑没有什么领地意识,但是他感觉出巫是跟他截然相反的,非常具有侵略性。
这样的情景导致白桑完全没有听到他刚刚在说什么。
“……嗯?”
巫放开他的手,嘴角抿成一个微勾的弧度,“没事。”
白桑不自在地揉了揉通红的耳垂,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目光。
觉察到爱人闪躲的眼神,巫垂下眼睑。
白桑没有看他,也就不知道他的反应。
这应该还是巫的梦,他做的关于过去的梦。
为了不让自己ooc,白桑只能少做少说。
“走吧。”
巫向他伸出手。
白桑抬起眼,迟疑着握上去,“嗯。”
两个男人握着手实在是太奇怪了,白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巫却很自然。
巫凑近他,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相抵,“脸好红,为什么?”
白桑瞳孔微微放大,呼吸都忍不住放轻,“……没有。”
脸上就像是喝了度数不高的酒似的变成了微醺的红色,犹如傍晚天边的云霞。
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
“难受吗?”
仿佛无数棉花软呼呼地砸在寡王身上,让白桑连走路先迈哪一只脚都不知道了。
他只能感觉到那一丝冰凉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他的额头,避开他的动作磕磕巴巴地道:
“没事。”
又一次被爱人躲开动作,这让巫的眼底开始布上阴霾,“难受就跟我说。”
白桑胡乱地点点头,任由巫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温度从两人连接的指尖传递过来,依旧灼人。白桑长这么大还没跟人这么亲密地牵过手,这在他看来就是关系非常好的人才会有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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