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柯每种买了一棵树,准备找果农看看情况。
那些只有一两棵的树,他直接打包带走,反正不算贵。
看了下更换服务器的冷却时间,发现还有两天,他再度逛起来,趁机囤一波东西,等下次登陆就换成大燕了。
这样正好能赶上开春种植。
他忙活的时候,时晏也没停下。
这不是要开春了,时府即将出孝。
时晏的任命彻底定下来,还是锦衣卫千户,是个虚职。
意思是只有这个名字好听,每年给点俸禄,但是想插手干点啥,没那权力。
不过好说歹说算个官职,不再是白身。
时府上下洋溢在出孝的激动之中,时晏更是激动,因为他有机会除掉时柯!
之前没官职,无法走动,不知道锦衣卫的动向。
现在他是锦衣卫千户,虽然是个虚职,可他最起码有点人脉,可以找机会陷害时柯!
出孝当天,时府请来了族里的长辈,很是热闹一番。
过了今天,终于可以进行娱乐活动!
时晏喝得醉醺醺地被人扶回去,时柯则是称病吃药直接回了西院。
前院热闹归热闹,不影响他这儿就行。
时柯叫了长风一起进书房琢磨礼单。
长风这两年跟在时柯身边快成了全能管事,等分家之后说不定能成庄子上的管事当当。
两位座师性格不一,经历也很不同寻常。
那位言语犀利用词扎心的座师名戚风,乃是两朝元老,曾带六千将士退一万敌兵。
后弃武从文,爱上舞文弄墨,培养的弟子也有弃文从武镇守边疆的。
话多很喜欢关心弟子生活恨不得方方面面都安排好的座师名关焕青,出身名门大家,本人风趣幽默,和戚风座师相比,这位座师的经历倒也挺……奇特。
年少游学误入山寨被现在的夫人抢了做压寨相公,当了一年的山寨军师发现这样不行,他快养不起夫人了。
只好下山科举,回头考成举人,名下有百亩良田可免赋税。
他不想继续考了,这些赋税名额够他吃的了。
直到三年后,他夫人成了附近几座山头的山大王,免税名额不够用了,琢磨着回去捞个进士当当,这总该够用了。
没想到这进士一当就当了两朝。
两位座师爱好不同,拟的礼单差别挺大。
除了必要的拜师礼外,时柯还额外准备了自己的作业请做座师们查验。
第二天一早,时柯起来,发现前院还有族老没走,时晏更是一脸笑眯眯模样。
堂上坐着老夫人和几个族老,时晏身边时夫人一言不发,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晏看了他一眼,眼底待着志得意满和畅快,眼底身处的恶意掩藏的很好,时柯被他看得皱眉。
看今天的架势,是要准备分家。
时柯对几个族老拱手作揖,又向时老夫人请安。
时老夫人捻着佛珠,不作声。
时柯径自直起身,坐在时晏对面。
有站在时晏一边的族老皱眉哼了一声,“没规没矩!”
时柯点点头,“确实没规矩,见你们二爷来了还不倒杯茶?这就是时府下人教养?母亲教出来的好奴才。”
这一巴掌打到时老夫人身上,她不再噤声,怒气冲冲一指时柯,“你!不孝子!”
又是时柯!这个祸患!
时柯似笑非笑看回去,“母亲此话怎讲?奴大欺主,我看这些仆人心大了,都敢对时府正儿八经的二爷不敬。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时府家教不严——”
时晏站起身一拱手,直接打断时柯的话,“今日趁着人齐,便说说分家一事。”
时老夫人气得恶狠狠看了时柯几眼,最终还是顺着儿子的话往下讲。
“树大分枝,族大分家。今天趁着族老也在,我老婆子就提一句,两房分家各过各的日子。”
族老和大房的人连连点头,等时柯反驳。
只要时柯反驳他就有话堵死时柯的路,让他不得不带着时德出门交际结交人脉!
谁知道时柯不紧不慢地说,“可以。”
时晏条件反射地说,“你不同意那就……你说什么?!”
时柯很痛快地点头,笑着重复一遍,“我说可以。”
一句“可以”堵死时晏所有话,他憋得一肚子气,很是纳闷。
他们时府可是四品锦衣卫千户!
分家之后,时柯只能拿一成的账面银子和土地,本身也就是个举人而已,连七品官员都不算!
这时候不扒上来还要等什么时候?
时柯喝了口茶,心下冷笑。
就你们时府?
扒***扒(脏话)!
四品锦衣卫又怎样,他两位座师一个正二品一个从二品。
他同窗,许青崖考功司五品郎中,彭文泽即将回京述职,起码从五品,唐河唐子溪兵部五品。
一个个都是实职,他同窗超棒!
当然,他也不赖。
等正式分家之后,看他怎么给时府没脸!
族老见他们商量完了,便开始走流程。
时晏说了一通场面话,大意是分家也是迫不得已,我和二弟即使不是分家也是手足,当守望相助云云。
最后,到了关键环节。
“既然如此,那便请账房先生清点财产。嫡九庶一。”
账房来的很快,来时带着清点好的账目。
时府真的穷,时夫人贴补时府也是真的。
账目很薄一本,十几个铺子有三分之一是时夫人的陪嫁,庄子倒是多,但是不赚钱,家里公中的银子更是少得可怜。
说是四品锦衣卫的家,老鼠都不信。
减去不应该分的,按照嫡子九成庶子一成的规矩,时柯一共得了一千银子,一个庄子和一个铺子加上郊外的五百亩地。
时柯看了看地理位置,银子留下,庄子铺子和地全部折算成金银。
时老夫人心头一梗,这庶子真不识好歹!
这些东西合该是时府大房的,就算事后闹一闹把地收回来他也得受着!
谁想到这个庶子颇有心眼要换成现银。
她总不能嚷嚷着去借钱!
那便是让京都众人看了笑话!
堂堂四品锦衣卫千户之家,居然向一个庶子开口要钱,这得穷到什么地步?
时老夫人脸耷拉下来,碍于族老都在,她不好闹腾。
时晏也是心头不舒服,但是一想自己的计划,钱给了也就给了,反正他能拿回来。
包括父亲给的那个庄子,这些都是他的!
这样一想,时晏舒服多了,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好,账房直接支就行。”
这会儿天气还有点儿冷,时柯内心激动地想跑两圈表示高兴,最终还是冷静下来,搬家!
他现银不多,银钱之类的都在系统中,还在茶馆放了一部分,在时府放的银子是最少的。
库房东西倒是有点多,同窗送的笔墨纸砚摆件,座师送的书籍笔记,还有这两年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件等等。
小院里仆人高高兴兴拿着赏银去找管家,试图找关系塞银子进入大少爷院里伺候。
唯独长风跟着他搬到庄子上住。
因为有十二车东西,只有长风一个人,便让庄子上的人过来赶车接时柯回家。
时锐驾车,时柯坐在他旁边,体验了一把车夫的感受。
阳光穿过前面的屋顶落在时府的门匾上,刚出门的时柯脸上,晒得人暖洋洋地。
他最后看了一眼时府,和来到大燕的第一站告别。
祝我们再也不见。
十二辆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城,刚整好队伍,迎面一队整齐划一的队伍。
时柯猝不及防和来人对视。
打前领队之人一身黑衣便服,眼眸锐利如同开刃刀锋,直直扎到时柯心中。
直到人走远了,他才摸着跃动不已的心脏喘一口气。
可真帅啊。
作者有话说:
可真不容易,见上面了。
第27章 买人
一路上时柯心不在焉, 想着城门口惊鸿一瞥的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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