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能在脸上摸到两个对称的牙印呢。
“那就好。”宋韵声看着池兰熏气鼓鼓的样子,轻笑一声,“我可不喜欢咬人。”
清越的声音仿佛也带上了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池兰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急忙为自己辩解,“我也不喜欢。”
“嗯,也许吧。”宋韵声慢慢躺了回去。
由于地方太小,只能侧着身子,呼出的气都到了池兰熏耳边。
模棱两可的话让池兰熏有些着急,担心自己在宋韵声心里变成像方祺那样,喜欢胡乱咬人的糟糕形象。
“你别不相信!”池兰熏转过身子面向宋韵声,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晃了晃,十分迫切地盯着他,“我之前咬人都是……都是有原因的。”
宋韵声平静地看向他,过了片刻,抽回手,淡淡说道:“让我测试一下,如果通过了,我就相信你。”
池兰熏愣了愣,“怎么测试?”
宋韵声忽然捏住了他的脸颊,轻拽了两下,“想咬吗?”
“不想。”池兰熏一脸茫然地摇了下头。
下一瞬,宋韵声双手捧起他的脸,像揉面团似的揉着他的脸颊。
“这样呢?”
声音清清冷冷,与手上的动作完全不符。
池兰熏被揉得嘴都嘟了起来,含含糊糊地说道:“也不想。”
宋韵声“嗯”了一声,松开手,放过了两团无辜的软肉。
就在池兰熏以为测试结束的时候,毫无防备的腰间冷不防出现了一双手。
那双手不轻不重地碰着他的痒肉,池兰熏浑身直颤,扭了扭上半身,断断续续地求饶:“我……不测了……”
“马上就结束了,真的不测了吗?”宋韵声低声问道,缓缓停下了动作。
池兰熏浅浅喘了几口气,内心挣扎片刻,还是咬咬牙,坚定地说道:“测。”
只坚持一会,池兰熏就想求饶了,但又不愿意前功尽弃,只好紧紧抿起唇,泪眼汪汪地看向宋韵声,任由两只手肆意触碰着痒肉。
“好了吗……”池兰熏颤声道。
这具身体应该从未被挠过痒痒,不然痒意怎么会如此强烈。
他实在受不住了。
宋韵声的手顿了一下,抬起眼眸,眸色幽深,微微圈住他的腰。
“好了。”手蓦地收紧而后松开。
宋韵声侧躺着半阖上眼,眼底情绪难以辨明,“我相信你了。”
听到他的话后,池兰熏舒了口气,拍了拍快速跳动的心口。
总算是解除了误会,他可不想被别人当成以咬人为乐的怪人。
不仅人设可能崩塌,他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闹了半天,身体一放松下来,立马涌上些困意。
“你们今天都干了什么?”池兰熏突然出声。
眼皮直打架,声音懒懒的,他想借助说话打消困意,这样还可以从宋韵声嘴里获取一些完成主线任务的线索。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完成这次的主线任务。
“搭帐篷、找食材、生火做饭。”宋韵声不疾不徐地回道,声音也变得低低的,听得池兰熏更想睡觉了。
“明天呢……”池兰熏嘟嘟囔囔说着,眼睛几乎要完全闭上。
“还是这样。”宋韵声掀起眼帘,目光落在池兰熏困倦的脸上,摸了摸他的眼睛,“只是加了一个活动。”
“是什么……”池兰熏全凭意识喃喃道。
“林间绳索。”
听见了新奇的内容,池兰熏挣扎着撩起了眼皮,直愣愣地望向宋韵声,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好玩吗?”
拥有这样一具病弱的、经不起一点折腾的身体,他早就失去了娱乐的机会,在双腿恢复之前,只能幽居于与世隔绝的古堡,过着囚禁一般的死寂生活。
宋韵声眉心一皱,不知想到了什么,“应该吧。”
池兰熏晃了晃头,意识勉强清醒,“我也想去看看。”
“背着你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宋韵声轻揉他的眉心,骨节分明的长指很是好看。
池兰熏舒服得重新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认认真真地说道:“那我让别人背着。”
宋韵声没有答话。
池兰熏不明所以。
难道宋韵声睡着了?
可是眉心处的拇指还在一下下按着。
渐渐的,池兰熏感受到了被子的动静,有些疑惑地掀起被子,将脑袋探进去看了看。
宋韵声的手正放在他没有知觉的双腿上。
池兰熏从被子里冒出头,却发现宋韵声正静静地看着他,面上毫无波澜。
“你……”池兰熏也搞不懂他的意思了,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腿这样……很难受吗?”宋韵声沉声问道,视线一直没有从池兰熏的脸上移开。
清泠泠的声音此刻听着竟有些滞涩之感。
池兰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不管怎样,这样的双腿终究是极其不方便的,他轻轻点了下头,“嗯。”
宋韵声眼神微黯,又一句话也不说了。
池兰熏根据被子的动静判断,宋韵声应该是把手从他的腿上拿回去了。
“睡吧。”宋韵声眉头深锁,却阖上了眼。
池兰熏怔愣了片刻,虽然也想弄懂宋韵声突然变化的原因,但他实在是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
有人陪着睡,帐篷外的未知声响再也构不成威胁,融融暖意源源不断传过来,身上也没那么冷了,池兰熏枕着松软的枕头,身体放松,很快睡了过去。
熟睡之后,呼吸轻轻的,柔得好似吹不起一片羽毛。
宋韵声倏地睁开了眼睛。
“好难闻。”池兰熏闻到了颈间的药味,小脸一皱,在梦中呓语。
软软的身子本能地靠近了热源,脸颊贴在手臂有些坚硬的肌理上,蹭来蹭去,心满意足地翘起了嘴角。
鼻尖凑在颈间,细细嗅着,宋韵声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不难闻。”
一个吻落在眉心。
-
清晨,鸟叫声、瀑布声、小动物在林间穿梭的沙沙声,不讲道理地一起冲进了池兰熏耳中。
池兰熏缓缓转醒,睡意依然浓重,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冷飕飕的,他意识不太清醒地拿脸去贴宋韵声滚烫的掌心,又开始像小动物似的蹭来蹭去。
薄薄的一层皮肤仅一会就蹭红了。
纤薄的腰间覆着一只同样滚烫的手。
渐行渐近的跑步声直接透过不隔音的帐篷传了过来。
池兰熏甚至听见了清晰的喘息声。
有人来了!
一个激灵,池兰熏吓得眼睛瞪圆,挣扎着要从折叠床上坐起。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每次和宋韵声待在一起,总是碰见这种情况。
腰间那只手猛地箍住他的腰,轻轻一拽,就把他捉进了怀里。
在池兰熏身上稍显宽松的衣服微微滑落,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
“嘶——”伴随着衣物摩擦,池兰熏浑身一颤,一处莫名的地方疼得他忍不住小声叫了下,在宋韵声怀里蜷起了身子。
宋韵声神色平淡,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池兰熏咬紧了唇,不敢让宋韵声发现异样。
“你醒了吗?”
似乎是他们的说话声传到了帐篷外,不知何时停在外面的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池兰熏紧张万分,朝着宋韵声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宋韵声点了下头,动作很慢地起身,折叠床基本上没有发出声响。
池兰熏趁着他转身的功夫,偷偷揪起睡衣,低下头,飞快地瞥了一眼。
那里磨破了皮似的,还有些红肿,柔软的衣物稍稍擦过就可以引起一阵颤栗。
该死的虫子,怎么连这里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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