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单维意这么说,君更尽自认为争取到了权益,没有不答应的。
刘总底下空降了这么一个经理,他心里自然很不喜欢。刘总又向王秘书打听这个新人什么来历,听到王秘书说“其实单总也不喜欢他,想着姓君的,给点面子而已。我让他刷厕所,单总就高兴得取消了付费拉屎制度呢。”
刘总明白了,便也开始百般磋磨君更尽。君更尽往东,他就要往西,君更尽申请要葡萄,他就给他批香蕉,反正怎么不痛快怎么来。回头君更尽拉着他到单维意面前据理力争,他还说:我可是把最好的香蕉都批给他了啊!
君更尽只说:“可是我要的不是香蕉……”
刘总沉痛地说:“那可是最好的香蕉呀!我自己想用还用不上,可先给了你呀!”
君更尽被气得差点维持不住风度——他以前总是风度翩翩,那不他涵养比别人好,而是因为他地位被别人高。老爷子有心栽培他,旁人便敬他三分。即便他没有得到特别的优待,但他总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在社会上能时时刻刻得到公平对待,其实也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优待了。
单维意可没空听刘总和君更尽打嘴仗,便和任何表面客气的领导的一样开始和稀泥,就说:“刘总你也得多多照顾新人。不要让人受委屈。至于君故,你也要明白,不可能所有资源都向你们项目组倾斜的。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我们要克服困难,得团结一心。”
刘总满脸笑容地表示同意,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君更尽。
君更尽也是有苦说不出。
君更尽知道这条路走不出,便决定搞走刘总。君更尽心思阴沉,也是办公室政治的一把好手,他便开始施展阴谋诡计整治刘总。
然而,每到这个时候,单维意就不和稀泥了,突然的明镜高悬包青天,把君更尽的诡计看得透透的,不但出手破他的局,还敲打他说:“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把时间精力放在内耗上。”
君更尽:……是我想内耗的吗?
单维意看着君更尽摇头叹气,好像恨铁不成钢一样。
君更尽整个恍惚怀疑人生。
君更尽的项目理所当然地毫无进展。被刘总这个顶头上司和王秘书这个“太监总管”双面夹击,不仅如此,组内的成员对君更尽的加班文化也非常厌恶。他的项目全靠他一个人肝顶着,别说有进展,能够不垮掉也算他是人才了。
君更尽每天加班加点,忙得脚不沾尘。最后单维意还是找他谈话:“我说什么来着?你还是太年轻了,撑不住场子。这个项目还是给刘总把控吧!”
君更尽气得吐血,但他拿不出实际成绩,确实也没有什么强有力的理由反对单维意的决定。
但他还没怀疑单维意是在针对自己。因为他瞧着刘总像是单维意的亲信,且已经提拔到“总”的级别了,对单维意掌控集团很有帮助。反观自己只是一个略显莽撞的新人。换做是他自己,也会偏袒刘总打压新人。
单维意把君更尽调回总裁办当助理。刘总接手了君更尽的项目,有着君更尽打下的基础,这个项目立即原地起飞,刘总成为季度业绩之王。
他上台领奖的时候还说:“这个我还得感谢君故。是他发起的这个项目。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
君更尽在台下气得差点吐血。
但还没等他把喉头老血咽下去,就收到了欠费通知:表示他账户余额不足以抵扣这个月的阳光税、空气税、重力税、拉屎税……
“怎么可能!”君更尽不理解,“我明明……”
他作为“君故”的账号虽然被经济封锁,拿不到君家的零花钱,但他到底还是君氏员工,项目经理的月薪还是不低的,怎么可能抵扣不了这些吃喝拉撒税?
他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因为他被扣了很多钱……
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核对工资单——从前,他当总裁的时候从来不看自己的收入条,只说:“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挣了多少钱,我只在乎自己达成了什么目标”。而现在,他眯着眼睛恨不得用放大镜看自己的工资条还启动计算器开始啪啪啪地算数:“业绩不达标扣除所有绩效奖金……迟到一次扣一百,两次扣二百,三次扣三百……上班拉屎超时扣款两百……”
君更尽目瞪口呆,这上班扣钱能扣到破产。
别人带薪上班,他是贷款上班啊。
这要命的薪酬制度是谁他妈想出来的……咿,好像就是他自己。
此时君更尽还不知道,单维意已经废除了这些不合理的扣薪制度。全公司还在享受这些“老规矩”的只有君家直系的员工,这些人当然包括“君故”。不过,这些直系子弟都能从君氏基金支取零花钱,所以不在乎工资,只有“君故”是个例外……
而此时,单维意正躺在办公室里撸猫。桐子猫的舌头从他的耳际滑过,微带倒刺的舌头带来微妙的刺痒感,使单维意昂头眯眼轻呼一口浊气。
就在这时候,脑海中响起好感度提示。
单维意原以为是君更尽的,没想到,却是吝啬鬼刀丹墨好感度爬到了99.4%。
单维意睁开眼,拍了拍桐子猫的脑袋:“刀老鬼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没发生。”桐子猫淡声回答,“他突然就这样了。”
单维意笑了一下:是突然想通了吧。
单维意这些天都不去见刀丹墨,但却处处在刀丹墨的生活里留下痕迹。这对大权在握的单维意太容易了。
刀丹墨在实验室工作的时候,信息屏会定时播放君氏的讯息,屏幕上的单维意高冷瞩目,如高岭之花。刀丹墨都错不开眼。
实验室的人也会讨论单维意。因为刀丹墨和单维意的关系,他们还会故意在刀丹墨面前夸赞单维意。
每逢天气凉了,就有机器人以单总的名义给刀丹墨送衣服围巾热饮。当刀丹墨出门时下雨,就有机器人以单总名义给他打伞……
更别提刀丹墨还偏执狂一样地暗中关注单维意。
这让刀丹墨的生活里处处都是单维意的身影,却又不真正出现单维意的身影。
恍然如梦,花也非花。
刀丹墨意识到自己爱他。
或是,自己只能爱他。
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刀丹墨换上新装,来到君氏总部大厦。他面容冷峻地走入,但心已生花。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在这一刻,他抬头,看到电梯里赫然站着“君故”。
君更尽看到刀丹墨,脸色也骤然一变。
二人目光对上!
君更尽下意识紧绷身体,他突然想起自己披着“君故”的皮,根本不需要害怕。他昂起头正要踏出点头,却被刀丹墨拦住。
刀丹墨那双黑眸如蛇般盯着君更尽:“你是谁?”
君更尽竭力装作平静:“我是君故。”说着,他故意抬头挺胸好显得骄傲:“我是君更尽的侄子。”
刀丹墨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君更尽快速离开电梯。
刀丹墨冷看他背影一眼,开启电梯到达总裁办公室。
单维意正在喝茶,见刀丹墨来了,笑笑道:“你来了?”
刀丹墨抿了抿嘴唇,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只剩无言。他默默在单维意面前坐下,眼神却像巴望着老师奖励一朵小红花的孩子。
单维意朝他笑笑,却不说话。
刀丹墨似乎忍耐不了这种沉默,却也不想轻易屈服,便另寻一个话头说:“我看到一个叫‘君故’的家伙,他很可疑。”
“哦?是吗?”单维意道,“他怎么可疑?”
刀丹墨说:“他是一个很像人类的仿生人。君家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
单维意倒是佩服刀丹墨的职业素养,目光如炬。他笑笑,说:“嗯,不过也没关系了。”
“为什么?”刀丹墨问。
单维意说:“他欠税,要被送去挖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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