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喜欢和陆远接吻。
陆远的嘴唇, 有淡淡的薄荷味, 还很温暖。
江元闭上眼,嘴角上扬点了下下巴:“嗯。”
江元没力气看电影了, 他就想这样躺着, 旁边有陆远, 安静地睡一场觉。
江元刚要入睡, 岂料陆远突然亲了亲他的眼皮:“待会儿再睡。”
江元掀开一点眼皮:“啊?”
模糊的光线里, 陆远低头靠近了他:“到我了。”
江元还在想到陆远什么了,嘴唇就再次被封住。
江元眼睛完全睁开了。
什么意思?!
还要亲吗?
今晚都第三次了……
但……
很舒服。
江元完全不用动,由陆远掌控着节奏。
微亮的光线在天花板上照出几个小光点。江元盯着那些光点,舒服得身上软绵一片。
他又闭上眼。
被陆远亲睡着,也很像黄文里的桥段。
江元耳根有一点点烫。
忽然。
江元眼皮再次掀开,他惊讶地瞪着陆远,忘了嘴唇被封,叽里呱啦说了几个字。
陆远听懂了。
江元在说:“你在摸哪里!”
腰被陆远的指腹摩挲着,江元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
江元才知道,他的腰如此敏感。
他从耳根红到了脸上,他空着的手推开陆远又说了一遍:“你别乱摸!”
他伸手把陆远还在掠夺的手抓出来,刚要松开,便被陆远交握住压到地毯上。
陆远的呼吸灼热又蛊惑,他若即若离亲着江元的耳尖:“元元,我想要你。”
江元瞬间炸没了。
陆远竟然会说这么直白露骨的话!
虽然他能理解,这是人类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怀抱着心爱的人,不动凡心得是圣人。
毕竟独处时,他也会情不自禁想亲陆远。
何况陆远对他,那是想生吞活剥吧!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真要……
江元脸颊和大火烘烤一样,他避开陆远的目光,小声提醒:“没有……安全套和润滑油。”
这些全是江元在他和陆远的同人黄文里获得的知识。
也是从小说里,他才知道男人和男人,原来是能负距离接触。
江元正想着,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橘子香。
江元循着气味扭头。
昏暗的光线里,陆远从纸袋里摸出来一盒东西。
离得近,江元看清了上面的字——超薄,橘子味,自带润滑,三枚装。
江元震撼了。
“你还买了……”
陆远亲着他嘴角:“现在可以了?”
在被吃干抹净之前,江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有……”
没问完,剩下的声音被陆远吞没了。
电影到了高潮部分,陆远的回答伴着激昂的音乐响起。
“来找你的路上。”
——
另一边,顾译明在切着牛排。
三分熟的牛排,水晶灯照在银质刀叉上,折射出隐隐的红光。
顾译明缓缓转着叉子,牛排细腻的纹路里冒着清晰可见的血丝,他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嚼完他放下刀叉,端起橙汁慢慢品尝着。
这时窗外响起急促的拍击声。
顾译明侧目,入目是成方圆复杂的脸。
成方圆用力拍打着落地窗,嘴里喊着什么。
钢琴师在演奏《小星星变奏曲》,成方圆的喊声完全被淹没了。
顾译明露出笑容,这时保安出现,驾住成方圆直接抬走。
餐厅经理也跑来和顾译明鞠躬:“抱歉顾总,打扰您进餐了,我会马上处理。”
顾译明放下橙汁,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
“放他进来。”
经理立即点头:“好的。”
经理转身跑走了,不多会儿,成方圆进来了。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顾译明在用餐,钢琴师看到成方圆进来,一时不知该停下还是继续,他偷瞄着顾译明,顾译明却没任何表示,依旧切着牛排。
钢琴师不得不继续。
成方圆走到顾译明的餐桌旁,看向顾译明的目光里,是不解,也是痛苦。
顾译明却没事人一样,抬眸和他微笑:“你很喜欢这家的牛排,要来一份吗?不过今天的品质有点次。”
成方圆面上的肌肉都抖动起来:“你篡改了我的遗书,是与不是?”
顾译明挑眉:“准确说,是我的员工,你的账号密码不是我生日,这令我有点意外。”
猜测被证实,甚至顾译明连掩饰都没有掩饰,成方圆身形剧烈摇晃了一下,他眼球瞬间红透:“你知道我要自杀,却没有阻拦我!刚才你也在楼顶对不对!”
顾译明笑出声:“你自己求死,我为何要阻拦你,满足你的心愿不好吗?”
成方圆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你没有心!”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可以拿我的遗书去污蔑江元,你……”
听到江元的名字,顾译明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他眼神冰冷,毫无温度:“你不是说爱我到甘愿去死?现在不过用你办一点小事,你又在生气什么?”
他嘲讽地勾唇:“再者,你如今好好站在这儿,不是还活着……”
冰亮的橙汁泼到了顾译明脸上,成方圆手抖地握着杯子,崩溃得歇斯底里:“顾译明你不是人!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橙汁从顾译明头顶滴答往下掉,他整张脸都被果汁糊住了。
钢琴声停住了,钢琴师吓到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出。
顾译明没半点表情,伸出舌尖舔掉嘴角的橙汁。
忽然,他无可抑制地拍打着桌面,趴下哈哈大笑起来。
成方圆惊呆了,无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片刻,顾译明笑完了,他抬头,声音又阴又冷:“我什么时候,说我是个人了。”
他拿起手帕,随意擦了擦脸丢开,起身攥紧了成方圆的衣领,低头靠近,在成方圆抖成鹌鹑的耳边,暧昧地低笑:“至于喜欢,我有要你喜欢我吗?玩玩而已,傻子。”
顾译明笑容消失,随手将僵硬的成方圆丢到地上,他抓过外套,迈腿离开了。
刚出餐厅,顾译明电话响了,来电是无名号码。
顾译明眼皮一跳,接通了电话。
刚接通,对面的男人说:“顾总,发现一本疑似江元的日记本。”
日记本?
他的元元这么可爱的吗,还写日记。顾译明眼睛都跟着笑了起来:“立即带过来。”
“是。”
……
还没结束吗?
江元不知道是第几次醒了,他想黄文里都是骗人的。
明明就会痛!
江元圆滑的指甲,再一次重重掐进陆远的后背;
他疼,陆远也得跟着他疼……
“嘶。”
陆远抽了口凉气,声音听着断断续续的:“乖,马上洗完了。”
很快,江元感到他被打横抱了起来,一阵上楼声,他躺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紧接着他被搂进熟悉的怀里:“睡吧。”
江元再次睡着了。
他又开始做梦。
不再是梦到飘在海面起起伏伏,这次,他到了一个山脚。
风呼啸而过,隐约中,他听到了熟悉的哭声。
这声音……
陆远!
江元急急冲着声音跑去。
跑了很久很久,终于,江元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陆远匍匐倒地,神色绝望,嗓音里含着血,他悲恸着,撕心裂肺地哀求——
“你不许死!快睁开眼睛……求你……别离开我……”
啊!
江元顿时心酸地吸了吸鼻子,原来是陆远在哭坟,哭他被摔死了。
实在是太凄美,太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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