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也没关系,让知府审一审,自然就知道了,这人乃御史大夫宋文渊的一个庶子,名叫宋闲。
在宋家不受待见,就连入巡防营都是靠自己进去的。
而跟林行之和整个将军府都没什么仇,那些信誓旦旦的指责不过都是受人指使而已,只不过指使人是谁,宋闲却咬死不肯透露。
他在对楚昭恐惧无比的情况下还对林行之放了一句狠话,“那人说了,你,必死无疑!”
宋闲满脸恨意,将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清晰。
但他看着一点不后悔的样子,就连被判押进大牢脸上都带着笑容,像在嘲笑林行之死到临头了一般。
林行之实在摸不着头脑,“这该不会是我留下的什么风流债吧?”
他无意间玩弄了宋闲的感情,才会让这人这般恨他。
刚说完,就被楚昭给敲脑袋了,“你的风流债只有本王。”
“哎呀,那不是少不更事嘛,再说了,我都把自己赔给你了,不算债了吧?”
至于风流,“你晚上可没少这样那样我,也算风流了?”
“呵,”楚昭笑,手在林行之脑袋上薅了两下,算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宋闲和宋家本王会让人去查,但这事不会那么快结束,在真相查明之前,你最近不要去翰林院了。”
林行之点头,“知道,”因为他是软柿子,不管是冲林家还是楚昭,大概率都会找他下手。
林行之叹气,拖了两家人的后腿。
不过他将情绪藏的很好,没让楚昭发现。
府衙将宋闲关押了,也没其他人来看热闹,打发石砚回将军府报个平安,林行之则跟楚昭一块回戾王府。
朝廷命官在当街被刺客杀死的事当天便传开了,好像所有人都亲眼见过似的,将场面描绘得有声有色。
而林行之这个戾王妃勾结刺客的事自然也跟着一块儿传开了,也不知是怕林父他们真掉头回京还是别的,没人提林行之为何勾结刺客,只把他和戾王放在一起说,一对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狗男男。
林行之想,他这才是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死了好几个朝廷命官,还传跟林行之有关,建元帝自然不能装聋作哑当不知道,当天就把人传进宫询问了,还不让楚昭一起,只让他独自一人进宫。
大殿中,除了建元帝外,还有齐王和几位朝廷重臣作陪。
建元帝开口便问:“你可知罪?”
林行之跪着摇头,“臣不知。”
楚昭不愿称呼建元帝为父皇,他也没打算叫,还有个翰林院编撰在身,自称臣也合理。
建元帝对林行之的回答没什么反应,再道:“朕且问你,你何时与那群刺客勾结上的,是如何与他们勾结的,还不快速速招来!”
听听这斩钉截铁的话,所以询问是假,扣罪名是真。
林行之反问:“皇上有何证据证明那些刺客与臣有关?”
“放肆!你还敢狡辩,你若现在老实认了朕还能看大将军的面上从轻发落,如若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看建元帝气冲冲的样子,还有周围人那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好像真有什么证据一样。
情形似乎有些不利啊。
林行之张口正准备回话时,齐王突然开口提醒他,“三嫂,有些话还是想好了再说。”
所有人视线都聚集在林行之身上,像要听听他如何狡辩一般。
林行之处变不惊,再次回道:“臣不知,刺客的事与臣无关。”
“啧,”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林行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然你要证据,那孤就拿证据给你看,人证,物证皆在!”
一封信被重重摔在了林行之面前,林行之回头,看到了笑容阴狠的太子,以及他身后一个蒙着眼的黑衣男人。
太子指着一人一信,语气掷地有声,“林行之,这便是你勾结刺客谋杀朝廷命官的证据!”
第七十三章 化险为夷
有备而来,请君入瓮,霎时间,林行之脑海中闪过千头万绪,最后都归为一点,这是一个早就挖好了就等他往里跳的坑。
也是太子的复仇。
毕竟这种时候他拿春宫图出来威胁太子,除了死的更快一些,毫无用处。
嗯,不对,还有齐王。
林行之抬头看了看刚才给他提醒的齐王,这次他也参与其中吗?
也是,林家不为所用可以除掉,楚昭是绊脚石,也可以除掉,利用他来个一石二鸟,算盘打的挺好。
不过,他们没了,齐王和太子还是要斗的,所以那春宫图还是能派上用场。
虽然都不是好东西,可他和楚昭的仇人却十分一致,都是建元帝陈皇后还有太子这一家三口,齐王是个局外人。
林行之琢磨着给齐王送礼的事,其他人在等他看到人证物证后的反应,结果好半响林行之都一句话没说,实在很消耗太子的气势,增添他的愤怒。
“林行之!”太子喊了一声,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林行之忍不住问,“太子殿下,把罪名往我脑袋上扣的同时又让我狡辩,是为了彰显你的仁慈吗?”
太子张了张口想骂人,又碍于在场其他人,生生忍住了,改为解释,“孤不过是想让你死的更明白一些。”
林行之不赞同这话,“明白怎么被冤死的吗?那不必了,太麻烦。”
“既然人证物证齐全,只要皇上觉得是臣做的,那臣没什么好说的,任凭处置。”
这话听着像破罐子破摔,可有句话却很关键,只要皇上觉得是他做的,就看皇上要不要认下太子提供的证据,给林行之定罪了。
太子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当即怒喝一声,“还敢嘴硬,既如此,那孤就让你彻底死个明白!”
太子让人将被他带进来的蒙眼男子按着跪下,“你来说,你是如何跟林行之勾结的,他都让你做了些什么,说个清楚!”
人蒙着眼,认领的该是那个去抓他反被他用药粉迷了眼的黑衣人。
对方并不配合,问了好几次都说不认识林行之,与他无关,然后便被打了,等同于当着建元帝的面来了个逼供,支撑了没一会儿,这人就跪在地上吓得连连磕头,嘴里喊着:“我招,我什么都招,这一切都是戾王妃指使我的……”
开了口,其他的便不难了,林行之也从这人口中知道了自己杀那几位大臣的缘由,知道了自己的刺杀计划,就连假装被抓好撇清关系都包含在其中。
对方替他考虑的还挺周到。
而被扔在林行之腿边的那封信则是他联络刺客的证据,看着确实是他的字迹。
等黑衣人说完,太子便立马质问林行之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行之想了想还是道:“费心了。”
一场戏,自导自演的精彩。
至于谁费心了,反正背后的人肯定在这儿,谁干的这话就算谁的。
太子被他噎了下,而后不甘地继续追问,“林行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接着又禀明建元帝,让他赶紧治林行之的罪。
林行之抬头,看了看齐王,又看了看建元帝,然后在心中骂了太子一句傻子。
也不知是因为林行之反应太过平静,还是因为来的只有他一人,让本该稳超胜券的局面变得进退两难。
建元帝没马上治林行之的罪,而是逼问他,“你可认罪?”
林行之道:“若皇上觉得臣有罪,臣便是有罪,认不认又何妨?”
决断在建元帝手里。
建元帝倒是想直接治了他的罪,但他有顾忌,就是一种自己都不清楚在担心害怕什么的顾忌,就算林靖周直接掉头回京,他也有应对之法,甚至还能借此机会将林家一网打尽。
还有楚昭,如今有神医在侧,边关将领他也早有安排,楚昭若敢闯宫救人或来个劫狱什么的,他正好可以下令让人将其乱刀砍死,反正现在楚昭死了不管对哪儿的局面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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