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认识我。”付清舟对着自己曾经的仇人开口:“我是江霄的男朋友,付清舟。”
谈远拧眉,不耐烦道:“什么江霄什么付清舟,不认识,出去。”
“你妈妈患上的这种罕见病后续治疗的花费虽然巨大,但只要坚持,还是有治愈的可能性。”付清舟不疾不徐道:“这也是你为什么迟迟不肯放弃的原因。”
谈远面色难看,“你调查我?”
“对你用不着。”付清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至于你跟踪江霄还偷拍我们的照片送到江磊面前的事情,我也可以不用计较。”
“我来是想跟你谈桩生意。”
第79章
手表
情伤未愈,理解
手机响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江霄?”
“你在哪儿?”江霄有点着急,他一边从床上下来一边伸手拿衣服,拉着窗帘灯还没看, 一个不小心就磕到了小腿,疼得脸都扭曲了,“操!”
“到家了。”卧室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没几秒卧室门被人打开, 明亮的灯光将黑暗驱散, 映照出江霄龇牙咧嘴的帅脸。
“你去哪儿了?”江霄语气有点冲。
“我睡不着,就去小区外面的超市买对联了,还买了点瓜子和花生。”付清舟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江霄默默松了口气, 瞪着他道:“你是生怕吓不死我。”
付清舟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不起, 下次一定提前说。”
江霄顺着他的力道歪了歪脑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嗯。”付清舟想起谈远最后说的话, 沉声道:“好多了。”
除夕这天连电视都格外热闹。
付清舟起床的时候,江霄已经带着付致在门口贴对联了,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付清舟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
“不用管他。”江霄说:“估计想叫我去他们家过年。”
这种泾渭分明的称呼方式让付清舟有点诧异, 毕竟江霄向来心软,尤其是对着自己的亲人, 总是可以把底线一放再放。
其他不好说, 但付清舟敢肯定江霄对江磊和江学林绝对是在乎的。
“要不回一个?”付清舟说:“就算不为你爸, 你爷爷在旁边肯定也着急。”
江霄顿了顿,给江学林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最后不得不又给江磊打了回去。
“喂,霄霄啊?是霄霄吗?”江学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焦急之余又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不接电话呢!”
“爷爷,我刚才在外面贴对联没听见。”江霄往裤子上蹭了蹭手上沾到的对联上的金粉,“您没带手机来啊?”
“走得急给忘了,这大过年的也不好让人再跑一趟回去取。”江学林笑道:“霄霄,什么时候过来啊?”
江霄沉默了一会儿,“爷爷,今年我在自己家过年,就不过去了。”
“你这孩子,什么自己家,你爸跟我这里就是你自己家。”江学林说:“别跟你爸置气,他就那熊脾气,刚才你不接电话他都急得打算让人去——哎,你爸不让我说。”
电话另一边隐约传来了江磊的抱怨声。
江霄扯了扯嘴角,“真不过去了爷爷,您好好吃饭休息,过几天回老家了我去看您。”
江学林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有说不出的遗憾,“真不过来啊?”
“去了又得跟我爸吵。”江霄顿了顿,“爷爷,你要是呆得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您。”
不出意外,江磊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江霄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今天要是不回来,以后都别回来了!”
“你跟孩子吼什么吼!”江学林的嗓门比他还大,听着好像是摔了什么东西,“你跟谁横!”
“爸,你别生气,但你听听他说的话。”江磊的气势瞬间矮了下来,企图为自己辩解。
“你怎么不看看你做的事!”江学林重重地拍桌子,“把孩子逼得过年都不肯回家,你就是这么当爹的!”
那边江磊还在说什么,江霄并不感兴趣,直接挂断了电话。
付清舟见他脸色不好,“你爸都知道了?”
“嗯。”江霄皱了皱眉,“知道就知道了,我也没打算瞒着他。”
付清舟对于家庭关系仅限于和付建洪,现在充其量加上一个付致,事实上他很难理解亲人之间血缘关系的羁绊,因而也无法就此给江霄提出建议。
不过江霄看起来也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我爸这个人,嘴硬心软。”江霄说:“而且我拧他也拧,到时候找个机会服个软,他也不会真怎么样。”
“不跟他对着拧?”付清舟有点想笑。
“真论起来我都跟他差不多大了,犯不上。”江霄说:“我现在能随时看见他知道世上有这个人在,我就特别满足,生气归生气,矛盾归矛盾,但我爸跟我爷还在,我干什么都觉得有底气。”
“不过还是要适当表明一下态度。”江霄伸手摸了摸鼻子,“让他知道我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向他妥协。”
付清舟看着他,感慨道:“不错,成熟了。”
“好歹死过一次,多少想明白了点儿事情。”江霄把手机往沙发上随手一扔,“走,贴福。”
喜庆的福字被正正当当贴在了门口。
卲遄低头看了眼消息,冲屋里的人喊:“妈,我出去一趟。”
“今天还出去?去哪儿啊?”
“有个朋友过来了,我去看看!”卲遄换上鞋,随手拿了条围巾就下了楼。
小区外面停着辆低调的车,慕正平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还戴了个骚包的墨镜,见他过来冲他招了招手,“这边。”
卲遄出来的有些急,没来及穿外套,下来才觉得冷,大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伸手同他握手,客气道:“慕总,这大过年的,您真不用特地跑一趟。”
“没事,家里不忙,我闲着也是闲着。”慕正平把手里的盒子交给他,“表上沾了点油,我自作主张让人去清洗了,还希望你别介意。”
“当然不介意。”卲遄接过盒子,干笑道:“上次的酒实在有些烈,让慕总见笑了。”
“该我道歉才是,新来的助理没见识,选错了酒。”慕正平又递给他两盒礼品,“这是给伯父伯母带的礼物,一点儿小心意。”
“您真是太费心了。”卲遄接过来,嘴上客套道:“外面冷,慕总上去喝杯茶吧?”
慕正平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卲遄笑着正要说您慢走,突然反应过来,“嗯?”
“是不是不太方便?”慕正平歪了歪头。
“没有没有,慕总请。”卲遄热络又客套地示意他上楼,企图把刚才片刻的事态掩盖过去。
这个慕正平倒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年三十还做什么客,他们又不是很熟……卲遄腹诽,面上却彬彬有礼,带着他上楼。
慕正平状若无意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邵总这是急着下来接我,都没穿外套,看给冻的。”
“没事,抗冻。”卲遄微微一笑,跟他一起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上数字愣神。
其实那天的量他是喝不醉的,但那酒实在太烈,也不知道谁给他混了,最后喝得都已经断片了,醒来慕正平跟他在酒店里,对方好像照顾了他一晚上,实在有点颠覆他对慕正平的初印象。
这个人还真挺不错的……嗯?
卲遄低头看着装表的盒子,脑子里闪过了几个模糊的片段,好像是他跟慕正平在推搡还是拉扯,那表被人胡乱地从他手腕上解开……但怎么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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