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的美好生活(16)
他大哥,二哥修渠不在家,他俩没护好侄儿子,等大哥,二哥回来,能有好果子吃?不把他俩撕巴了才怪!
哥俩跑到许向华跟前,发现侄儿子好好的,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连忙跟许向华道谢:“九哥,大恩不言谢,以后有啥事,你言语一事,弟弟绝没二话。”
“就是,九哥,我也一样。这小子要出了啥事,我那老娘非得有个啥好歹不可。” 许向北边抱过他侄儿子边说道。
许向华笑了下说道:“行啦,先不说这些了,赶紧抱孩子回去让四伯看看,这大冷天,可别闹病了。”
“嗯,九哥,听你的。”
三个人正说着话,村里其他小伙子也赶来了,大伙见孩子没事,都笑着说这小子命大,一帮嬉嬉哈哈的说笑着朝村里-->>
走。
村里的女人这会都聚在了许向东家里,年长的劝着哭闹要找孙子的菊英婶,年轻的有的扶着被菊英婶打的不成人形的乔大凤,有的安慰几个吓坏了的丫头。
只是乔大凤表现真的有些奇怪,除了哭外,这工夫还有闲心犯困,气的菊英婶恨不能咬下她两块肉,破口大骂:“小娼妇!睡不死你!要是俺孙子救不回来,俺要你赔命!”
旁边的婶子,大娘们赶紧拦住要往过扑,继续撕打乔大凤的菊英婶,劝着:“他菊英婶子,那么多人追上去了,肯定能救下。”
“就是,菊英,先缓一下,肯定能救下,一会你小孙子就回来。”有关系好的,边给气急了直喘粗气的菊英婶抚背边劝道。
虽然大家都说好话劝,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才两三个月的奶娃子,谁知道那狼有没有下口,简直不敢想。
许向华和一帮老许家的青壮年刚一回到村口,便碰上了一帮老许家上了岁数的叔伯,大爷们,连三老太爷也让生产队长许满红扶着,站在村口。
大家一听孩子没事,都松了口气,几个年长的老人便由子辈,孙辈的搀扶回去了,有些好热闹的便拥着抱孩子的许向北,还有许向南一齐朝不远处的他们家走去。
许满红拽着许向华故意落在后面,边走边小声问道:“向华你是咱庄的民兵吧?”
许向华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前世他一直到七十年代末都是民兵,这会的民兵都是一手锄头一□□,训练种地两不误。
这两年饥荒,人饿的不行,有的走路都得扶个棍了,为了更好保存体力,村里便没组织人再训练了。
“你满江叔年龄有些大了,小一辈里我看好你,想让你把民兵队长这个担子挑起来,你觉得咋样?”许满红说道。
许向华天生不爱操闲心,有些犹豫,要换别人这会早同意了,毕竟许家庄的民兵队长一个月有六块钱的工资,还不用参加生产劳动就记满工分。
许满红看见许向华有些犹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着急,回去想一下,要不和你爹商量下。”
许向华摸了下鼻子,这还有啥说的,要让他爹那做梦都想当官的知道了,绝对会立马应下来。反正都一样,许向华不再犹豫,当下便应道:“满红叔,不用想了,我干。”
“好小子!”两人边说着边进了许向东家的院子。许满红看着院里挤着的人喊道:“没事的闲人都散了,散了,围着干啥!这刚吃了顿肉的,看把你们一个个有劲的,散了,明还上工呢!”
屋里赤脚医生许满粮也就是许向华亲四伯,给小娃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开了些防风寒的草药,想让乔大凤喝了化成乳汁,喂给小娃娃,防止小娃伤风感冒,毕竟才是个两三个月大的奶娃子,稍不注意,便有可能立不住,夭折了。
许满粮开完方子后,想给乔大凤嘱咐两句,结果抬眼一看,便觉得已经鼻青脸肿的乔大凤,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反应有些迟顿,心中便有些疑惑,说道:“侄媳妇,我瞧着你这有些不妥,你过来,我给你看一下。”
菊英婶一听许满粮要给乔凤看病,小老太太跳起来便骂:“管这小娼妇去死!当娘的一点心不操,害的俺小孙孙受这么一遭罪,等向东回来着,非让他把这贱人送回娘家,这种媳妇俺家不能要。”
乔大凤也不知自己这是咋了,儿子被狼叼了,她也急也悔也难受,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犯困,犯迷糊,只能强撑着:“娘,我…我…唉…四伯……”
许满粮越是觉的不对劲,这会屋里其他人也觉得不对头了。许满红拽了一下许向华,使了个眼色让他说话,毕竟他是小娃的救命恩人,他说话,泼辣的菊英婶可能会听一点。
许向华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菊英婶子,消消气,就让我四伯给弟妹看看吧,孩子还小,离不开娘的。”
王菊英一瞧见许向华,一把便把他拽了过去,哭着说:“向华啊,老九呐,多亏你了啊,婶子记你的大恩,要不是你,俺这孙孙……”
许向华最怕的便是这了,忙扶着王菊英,宽慰道:“婶子,快别哭,别哭,咱家孩子福气大,没事的哈。”
王菊英抹了把泪,说道:“嗯,俺孙孙可不是福大命大,遇难呈祥嘛,老九,婶子听你的,让他四伯给这贱人看一下,看她能给俺作个啥妖!”
许满粮赶紧给乔大凤号脉,检查眼晴,口舌等等,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其中还真是有隐情呐,做这事的人太恶毒了,不能因为没出事便心软,得把她揪出来!
第20章
许满粮诊完脉后, 眼睛扫了屋里人一圈,最后看着王菊英问道:“弟妹, 你家老二媳妇呢?”
“刚才还在这呢,老二家的, 彩琴!”王菊英边说着边走到房门口大声喊道。
薜彩芹是老二许向西媳妇, 刚才在许满粮给乔大凤检查时,便作贼心虚的躲进了屋里, 浑身瑟瑟发抖,靠着关紧的房门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咋就这么寸, 啥事都能赶上, 怎么办?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喊声,正害怕,后悔着的薜彩芹在听到王菊英大喊声后,更是心慌的如同惊弓之鸟, 蜷缩着不敢应话。
许满粮“咳咳”的干咳了一声, 说道:“弟妹, 别喊了, 今天这事情吧, 大凤应该是喝了安眠药, 可这安眠药是你二儿媳薜彩芹到我那开的, 说是你晚上睡不着觉, 我就给她包了三粒 ,让你试试,这怎么让大凤给喝了?大凤可还奶孩子呢,怎么能乱吃药?”
许满粮话音刚落,屋子里便一片安静,众人心中都是止不住的惊讶和难以置信。王菊英更是没想到,大声说道:“俺能睡着觉,不用喝药的。”
一旁强撑着精神的乔大凤红了眼晴,又委屈又气愤的说道:“娘,我奶着孩子,咋可能吃药,这,这一定是弟妹……”
王菊英也想到了这层,一把搂过乔大凤狠声道:“这个作死的娼妇!凤啊,娘刚才也是急了,才打的你,你别记恨娘啊。”
乔大凤流着泪说道:“娘,我不恨你,你也是着急宝儿。”
王菊英轻轻拍了拍乔大凤,对旁边相熟的几个妇人说道:“老姐姐,大妹子,帮俺看着点大凤和孩子,向南,去给你嫂子煎药,向北,去请族里的长辈,大丫领着几个妹妹回屋里去,不准出来。”
安排好后,王菊英气势汹汹的走到西厢房薜彩芹住的那屋,拍门喊道:“薜彩芹!你给俺出来!小□□!黑心贼……”
屋里的薜彩芹这会是真的快疯了,她真没想怎么着,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说到底她只是心里有些不平衡,瞧着婆婆每天一有点好吃的,就想着给乔大凤吃,好让乔大凤的小崽子有奶吃,家里的活都她干,稍不注意就换来寡居多年的强势婆婆打骂。
还有自家男人也是常把那小崽子挂在嘴边,好像自己亲儿子一样,这心里不舒服,就想整整她大嫂,出出气。
想着趁她大嫂睡着了,偷偷让小崽子受点凉,让这小毛崽子吃点苦头,再借婆婆的手收拾一下乔大凤,出口恶气而已,谁会想到狼会来啊。
不过至于闹这么大吗,小崽子现在不好好的嘛!
直到这会这个女人也没觉得自己那做错了,她只是有点害怕婆婆王菊英和以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也不想想两三个月的婴儿,在这缺吃少药的年月,一场风寒就有可能会要一条命呐!
这人在极度害怕中,要么会恐惶的缩成一团,要么便破罐破摔,爱咋咋的,两个极端,而薜彩芹明显便是后者。
刚开始听见王菊英叫骂,她还有些害怕,随着叫骂声越来越大,越来走戉难听,薜彩芹心想反正躲不过去了,便猛的一下打开了房门。
正拍门的王菊英被闪了一个趔趄,抬头看着昂着头,不知悔改求饶的薜彩芹,“嗷”的一声扑了上去,抓着薜彩芹的头发,一边叫骂着:”黑心婆娘,小娼妇,杀千刀!……”一边把她拖到了院子中间。
薜彩芹心知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于是便碰罐破摔,和王菊英对掐了起来,边撕打边回骂:“老虔婆,都怨你,要不是你偏心,欺负,作贱我,我怎么会办这样的事!”
王菊英本人在村里那是泼的有一号的,她男人许满申去世后,王菊英一个女人拉扯四个儿子平安长大,如果不泼辣,估计这会连骨头渣子都不知去那了。
见薜彩芹不知悔改,居然倒打一耙还敢还手,更是火冒三丈:“小妖精,你还怪上俺啦,俺怎么偏心,欺负,作贱你啦,是不让你吃还是不让你喝了?又或是半夜不让你睡觉去推磨啦?”
薜彩芹不甘示弱:“老妖婆,还不是看大房有个带把的,处处偏心,家里的活我全干,分的肉我和几个丫头连个肉沫都见不着,她乔大凤倒吃上肉沫蒸蛋了,咋不吃死她!这次是安眼药,下次我就买包老鼠药!”
“你,你个黑心的,心咋这狠,这恶毒呢!”
王菊英毕竟年龄大了,撕巴了两下便累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再加上旁边的人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去把两婆媳分了开来,除了些皮肉伤,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薜彩芹心里不服气,还要扑上去闹,被年轻一些的媳-->>
妇子拖到了一边,有和她以前关系还行的小声劝道:“彩芹,你快别闹了,一会叔伯们都要过来,你还是快想想咋办吧。”
许向华这会心里可真是惊讶坏了,前世这薜彩芹可没被揪出来,还因为对疯了后的乔大凤细心照顾,得了个好名声,是这方圆十里,附近几个村里,大家公认的贤惠的人。
这事,怎么说呢,这人的善念,恶念有时还真是一瞬间的事。
薜彩芹消停些了,而另一边的王菊英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骂:“作死的小娼妇,黑心贼,这是想害俺们许家的独苗呐,还吃奶的娃子,好狠的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