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做的也很好啊,他也很疼爱老婆的!
沈明宴的声音隐隐带着些期待,甚至还有些小高兴:“是吗?”
简桑点点头,他又转过脸去看了看前面的小情侣,嘴角似乎还带着有些凉薄的笑意,目光沉凝,低声道:“我们跟他们又不一样。”
沈明宴脸色陡然阴沉的吓人:“怎么不一样?”
“我们又不是情侣不是吗?”简桑侧目看他,明明是温和清淡的话,却像是一把刀一般扎人心:“只是因为合适的契约关系。”
沈明宴眯了眯眼,火大:“什么?”
简桑一双黝黑的眸子清澈的望着他:“这话,不是你当年对我说的吗?”
那天民政局的阳光是那样的好,他们俩坐在一起拍照,负责给他们俩拍结婚证的员工在前面指挥着让两个新人笑一笑,后来那张结婚证书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面色含笑,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一对恩爱夫妻一般。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工作人员甚至还送了几颗喜糖给他们。
那是奶味的糖,简桑还记得那入口的甜味好像一下子就从嘴巴甜到了心里。
外面的眼光温热又灿烂,他打开属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书的时候,目光含着笑意,那眼里的光,就好像和那对情侣如今眼里的光是一样的。
直到——
沈明宴从后面出来,他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夹着结婚证书,就好像那是一本无关痛痒的证件一般,直接丢进车窗里,慢悠悠的笑着说:“这下终于不用听我妈唠叨了。”
“还是咱俩最合适。”沈明宴靠在车窗畔看着简桑,英俊的脸上挂着满不经意的调侃:“你独立省心,我也省事,合作愉快。”
那天的温度很高,但简桑却只觉得浑身的温度都在慢慢的变凉。
就连嘴里的糖也没那样甜了,甚至还带着点苦涩的味道,比黑咖啡还要苦上许多。
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其实沈明宴根本就没错,他本来就没给过期待,说到底从头到尾错的人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有微凉的风吹拂过来。
两个人面对着面,简桑从回忆中抽神回来,他想走,却被沈明宴拉住了胳膊,那力道很大,大到有微弱的痛感传来,他根本就挣不脱。
简桑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沈明宴的手只是拉着他却一言不发。
他似乎想说什么,唇畔动了又动,嘴角边所有想说的话却好像又不知道怎么样开口,简桑等了好久,久到前方那对小情侣好像早已经在街角的拐弯处消失不见。
简桑刚要开口,就听到沈明宴声音压的很低,启唇道:“那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什么?”
“合适,契约。”沈明宴的目光灼灼望着他:“这些年,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灼热,滚烫,就好像是越过了一切,那深深的烙印也印刻到了简桑的灵魂伸出一般,他甚至有一瞬,觉得沈明宴也是爱自己的。
简桑嘴角勾起了抹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像一轮弯弯的月牙,好像世间所有的烦恼都会在他的清澈明亮的眼眸中融化。
沈明宴的心里也升腾起希望来。
简桑的声音是有些清淡的,好像又带着些叹息:“不重要了。”
沈明宴的手紧了紧。
不重要。
怎么就不重要了?
是什么不重要了,他们俩的婚姻吗,还是……他。
沈明宴下意识施加了些力道握着他的手,就好像这样可以握住些什么,即便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简桑皱了皱眉,他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力道,有些轻的倒吸了一口气,念了他的名字:“沈明宴,痛……”
就像是触电一般,沈明宴陡然的松开了手。
简桑看着他,揉了揉发痛的手腕,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会青,他瞪了沈明宴一眼:“发什么疯。”
沈明宴看他疼了,有些慌乱的拿起了他的手腕,关心又着急的说:“捏痛了吗,对不起媳妇,我给你揉揉……”
这话音落下后两个人都是一愣。
他们离婚了,可他却一直都改不掉称呼,那熟稔的称呼,就像是刻在骨子里和DNA融为一体一般。
简桑抿了抿唇,终于道:“没事。”
沈明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总自己的掌心抽走,内心有一刻竟是生出了一些暴戾的想法,他不想简桑离开他,只想拉着他的手,一直握着,这样才会安心。
简桑却垂眸,他的睫毛颤了颤,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道:“走吧。”
沈明宴跟在他的身后,一如曾经的每一次回家时,他们都是这样相携着回去。
车子距离他们的房子很近,每一会儿就到了。
小区的保安很殷勤和热情:“沈总出院了!”
保安又说:“忽然看不到二位还有不习惯呢,这下好了,这段日子简先生也是辛苦了,忙的脚不沾地的,这下终于可以歇一歇啦,沈总您有这样的爱人真是让人羡慕不来。”
沈明宴看了一眼简桑,经过保安这么一说,也才意识到这段时间简桑加班的辛苦。
车子进入小区里,从私人电梯上去。
到了家里后,这里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换了鞋了后,沈明宴习惯性的回主卧洗漱,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看了一眼简桑。
简桑很自然的把外套挂在外面,他在小区的外面便利店买了醒酒汤,照顾沈明宴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开口说:“你去把衣服换了再过来。”
沈明宴应了一声。
等他出来的时候,醒酒汤已经被倒在了精致的白瓷碗里,还放好了白玉勺,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
是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他们还没有发生那些事。
沈明宴的心里是温热的,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许多许多,甚至带着些笑意,不管再怎么办,老婆心里都还是有他的。
简桑从厨房里出来把碗放到他手里说:“你把汤喝完了就去洗漱吧,我回客房了。”
沈明宴皱起了眉,他们俩从来都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情争执过,甚至就算是什么时候去酒店出差,也一般直接开大床房,而现在讽刺的是,明明在家里,却要分客房和主卧睡。
沈明宴皱起了眉,心里又是一团火。
很气,不开心。
认真的来说的话,自从简桑提出离婚后,他就没有一件顺心事过,他很烦,烦的很,却不知道为什么而烦。
沈明宴扯了扯领带,他在酒吧喝了那瓶酒,这会身上还是带着点酒气,开口说:“不用,你睡主卧吧。”
简桑摇了摇头说:“我睡客房就行,主卧的东西我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我应该就会搬走了,你睡吧,那边没有我的东西。”
沈明宴的眉头狠狠的皱起:“你搬走?!”
简桑点点头。
沈明宴有些气结:“这房子我不是留给你了吗,你搬什么?”
简桑说:“我准备在外面重新买套房子住了,这套房子是我们之前的婚房,我不会住。”
“我们房子怎么就不能住了?”沈明宴靠在门扉,他一晚上都有些烦躁,这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居高临下的看着简桑,嗤笑一声又带着点讽刺说:“是怕你以后的新欢和姘头不喜欢这里的装修风格?”
简桑抿了抿唇,却是没反驳。
他不想在这个家住着,是因为这个房子里面的每一寸地方,都是他和沈明宴一起布置装修的,哪里,都是他和沈明宴的回忆,尤其是前几天,他独自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的时候,好像走到哪里都会想起沈明宴,哪里都是……
说起来,人也真是奇怪的生物。
以前总是一个人的时候,孤单习惯了,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可是结婚这么多年,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和沈明宴生活在一起,他的生活早就不知不觉的被另外一个人填满,他习惯了有沈明宴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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