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琢光是个好脾气的,也教了凤子和几年。
但架不住凤子和好吃懒做,吃不了炼器的苦,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终究也没学成什么样子。
如今,凤文涛竟然打起了铺子的主意。
“本来我以为没啥事儿了,但就在七天前,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找到大伯家,说大哥魂核爆碎,以后就当不了魂修士了。”
凤重华磨了磨牙,沉着脸说:“大伯就找了奶奶,说是凤子和去了宗门,上下打点肯定要不少钱财,便让奶奶出面来家中好生闹了一翻。”
凤羽白已经皱起眉头,说:“凤子和,去了宗门?”
凤重华心累又无奈,说:“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在三个月前觉醒了魂核,又恰巧被一位途经此处的魂术师相中,就跟着他走了。”
凤羽白哑口无言,半晌后,才说:“说不定,是哪个山沟沟里面的穷酸宗门。”
凤重华摇摇脑袋,说:“哪儿啊,他这回是真的撞了大运了,那魂术师可是千秋宗的。”
凤羽白愣了一愣,撇撇嘴哼了一声,说:“就他那好吃懒做还喜欢偷鸡摸狗的性子,去了也会惹人嫌。”
也难怪凤羽白不爽,千秋宗可是西岐洲外面的大宗门,听说,就连凤家主脉都会输送弟子,前往千秋宗求道修炼。
鸣山县出了个千秋宗弟子,这何止是撞了狗屎运,简直是山窝里飞出来个金凤凰。
不过,凤羽白说这话倒不是嫉妒,而是平日里他就和凤子和不对付,觉得凤子和这人不正派,总想着占爹爹便宜。
而且,凤子和还总嘲讽凤羽白,说他是个扫把星丧门星吞金兽,更惹的凤羽白不快。
凤羽白小时候,凤子和还故意把他骗到荒山上,一个人下山,若不是凤羽白天生不畏冷,恐怕冰天雪地的早就冻死了。
“他去宗门,和咱们有啥关系?”凤羽白问道。
“本来是没啥关系的。”凤重华说:“大伯娘在县城设了宴,不少乡绅富豪,都随了厚礼,聊表心意,我虽然烦他,碍于情面也随了一些。”
魂术师在此方小世界,可是高人一等的存在,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县里能出一位魂术师,可谓是天大的福气,乡绅富豪也都愿意供奉。
凤重华朝着凤重夜看了过去。
凤重夜点点头,道:“应该的。”
面子上,多少得能过得去。
更重要的是,凤文涛一家子都记仇,要是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往后凤文涛的婆娘肯定逢人就要说道凤重夜他们不讲礼数不讲亲缘,为了避免这些麻烦,出点钱也无所谓。
“原以为,这样就算了,但后来,大伯娘找上我,说凤子和在千秋宗,需要打点各路神仙,咱们家和他们同出一脉,理应全力支持,又说他们家老二今年要娶媳妇儿,钱得留着盖房子,便让咱们给他出钱。”风重华说着,便露出了愤愤不已的表情。
凤羽白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大伯一家子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他们家老二要娶媳妇儿,也不关咱们什么事儿啊!”凤羽白说。
“是啊,又不是我娶媳妇儿,我管他们咋花钱呢。”风重华翻了个白眼儿,接着说:“我就说没钱,便把大门锁着不给大伯娘进来了,谁成想,第二天一大早,老太太又过来闹腾了。”
凤老太太也就是凤重夜名义上的奶奶,凤老爷子娶进门的平妻。
这凤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厉害人物,她手段高明,又稍有姿色,赶在凤琢光娘亲进门之前生就下了儿子凤文涛,稳固了自己在凤家的地位。
凤老爷子是个贪财好色的主儿,他体内没有魂核,又喜欢留恋烟花之地,年纪轻轻就得了马上风死了。
凤琢光的娘亲本就身体不好,生过他没多久,也撒手去了。
凤琢光从小说是被凤老太太养大的,倒不如说是看着她的脸色,好不容易才长大的。
凤琢光脾气好,心又善,吃了亏也不说什么,对凤老太太和凤文涛,也是处处忍让,凤老太太更是觉得凤琢光一家子好欺负,便想着法子从凤琢光家中掏出好处。
碍于凤老太太的身份,凤琢光也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却不料,这凤老太太反而变本加厉了。
凤羽白面色不好,说:“她来闹腾什么?没钱就是没钱,她总不能叫咱们卖院子供她孙子修炼吧?”
凤家的确没什么家底儿,倒也不是故意煳弄凤文涛。
主要是有点儿钱财,凤琢光就大度地赶紧托人去大城市买雪绒丹了,这玩意儿可是个烧钱的主儿,而且吃下去就没了,连个动静都听不到。
风重华脸色更差,说:“老太太让我将铺子交出去。”
凤羽白一愣:“啥玩意儿?”
风重华怒气冲冲,说:“老太太先说爹爹还没孝敬她就死了,留下来的铺子肯定得归她管,也算是替爹爹孝敬她了。又说咱们家的魂器铺子后继无人,还说大哥已经成了个废人,这铺子留给我们,还不如留给大伯一家子,当是咱们求得凤子和的庇护,就这么硬是把钥匙给抢走了。”
凤羽白简直目瞪口呆,嘴巴都圆了。
这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之人?
凤羽白憋屈的要死,说:“爹爹虽然不在了,可我还没死呢,只要我还活着,这铺子就有人管,他们这么明抢,简直太不要脸了!”
凤重华也是憋屈极了:“他们还叫了人过来,我打不过那些人,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交了钥匙。”
凤羽白起身,拉着凤重华,怒气冲冲地说:“简直岂有此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讲道理!”
006另谋高就
“你和他们讲道理,岂不是对牛弹琴?”凤重夜淡淡扫了眼凤羽白,给他倒了杯凉茶降火,说:“现如今,形式比人强,我也的确魂核碎裂,修为大跌。大伯一家子如今有千秋宗当靠山,气焰嚣张也是正常,不必和他们硬碰硬。”
凤重夜虽年仅二十,却是凤家说话最有权威的那一个。
他一开口,凤羽白和凤重华都停住了脚步。
凤羽白眼睛气的发红,说:“难不成,就这么算了?那可是爹爹的心血,是爹爹留下的铺子,让我拱手让人,我不服!”
凤重华点点头,说:“我也不服,凭啥他们说要,咱们就得给?我快烦死凤子和那崽种了。”
凤重夜慢条斯理,道:“福祸相依,炼器铺子虽卖的都是些简单的狩猎魂器,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撑得起来的,且看着吧。”
凤重华眼珠子微微一转,说:“那他们,若是打着爹爹的招牌,弄些次品呢?”
凤重夜微微一笑,说:“明日便去大伯家一趟,既然他们想要这铺子,那就签字画押白送出去,想必这天上掉馅饼,大伯应该会欣然接受。”
凤羽白也忽然心生一计,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家的魂器铺子,最大的合作伙伴,其实是谷城黎家,咱们每个月都会定期给货,要是没了黎家的生意,恐怕铺子入不敷出,赚不到什么钱。”
凤重夜轻轻颔首,含笑看着凤羽白,道:“聪明。”
凤羽白心头的不愉,顿时一扫而空,打了个响指说:“我倒要看看,没了我撑着,这铺子到底该怎么赚钱!”
凤琢光炼制的魂器,虽然都是基础魂器,即便不是魂术师也能炼制出来,但是,这其中有些独门绝技,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黎家是谷城的大家族,做的是走镖的生意,养了不少镖师,平日里魂器损耗比较严重,为维持战斗力,黎家非常乐意在魂器上加大投入。
黎家也是看中凤琢光炼制的魂器中,最为特殊的那一部分,才和凤琢光保持长期合作关系。
这一点,凤文涛一家子是不知情的。
他们以为,凤子和学会的那点皮毛,加上镇子上寻常魂器师傅炼制出来的魂器,就足以支撑起整个魂器铺子了,却不知道,这只是个陷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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