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黑五类的心思歹毒得很,没准儿他有什么别的打算也说不准。”
这边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头他们口中的黑五类带着林笙进了后山,月光躲在低沉的铅云中朦朦胧胧的,黑暗的山路显得格外的崎岖蜿蜒。
朦胧的远山,像是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远处的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有些不太真切,林笙没由来的有些发慌,手心里的衣摆下意识的被他攥得更紧了一些,以至于狗崽子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畅通起来。
他的突然止步,导致心不在焉的林笙没有及时刹住脚步,一下子就撞到了对方那格外坚·硬的脊背上。
林笙“嘶”了一声,突来的一股子疼意牵动了他的神经末梢,眼眶里一下子就沁满了泪花。
狗崽子听到动静后立马转身,见他捂着鼻子眼眶泛红的模样,当即就去抓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快让我看看,可别撞出个什么好歹来。”大小姐娇娇弱弱的,哪里经受得住他的撞·击。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林笙眼眶里的泪花就包不住了,成串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我的鼻子,我的鼻子被你撞坏了。”林笙的鼻子又酸又疼的,他觉得自己和狗崽子铁定是八字不合,每次都会被误伤。
狗崽子一下子就慌神了,想要伸手去檫试一下对方脸颊上的泪花,又怕自己过于粗糙的手指弄伤那嫩白的肌肤,就只好攥紧对方想要挣脱的手腕,凑过去朝着那有些泛红的鼻尖轻轻的吹了几下。
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绵·软感顿时席卷了林笙的全身,他甚至无意识的轻颤了一下,他把脑袋扭向一边,有些不敢去看对方,“不准你吹,口水弄我鼻子上了。”这个时候,心脏似乎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林笙觉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发紧。
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狗崽子就把他的脸颊给勾了回来,紧攥手腕的姿势也顺势变成了搭在林笙的两肩上,“没撞坏,我多吹几下就不疼了。”
想起刚才那种让他有些无措的感觉来,林笙下意识的往后仰倒了一下,狗崽子看得心惊不已下意识的勾了他的腰肢一把,惯力作用下两人的上半身一下子就贴得很紧,近来林笙都没有伪装,眼下有些发虚的缩了一下。
狗崽子留意到他的举动,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可是那眸光却有些不受控的落在了对方的前胸上。
看着那没什么起伏的前胸,狗崽子的心情有些微妙。
不应该啊,这鸡汤喝了不少,怎么一点儿成效也没有?
莫非真如那画册上说的那般,得经过男人多多揉·捏才会刺激生长?
头顶那道过于炙热的眸光让林笙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他狠狠地推了对方一把,这才从狗崽子的怀里挣脱出来,趁着对方还在愣神的当头里,林笙赶忙捡起了落在地面的手电筒。
“不疼了,咱们赶紧走吧。”林笙怕对方看出什么来,赶忙转移起话题来。
狗崽子看着他那副落荒而逃的架势,不由得在原地后悔起来。
刚才是个不错的机会,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凑过去舔·吻一下林笙脸颊上的泪花。
哎,失算啊,白白的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看着对方的身影渐渐的没入黑夜里,狗崽子赶忙抬步追了上去。
——没机会,以后多多制造机会便是了,他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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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覃铉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被突发的事情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晚,覃铉没有回家,在山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便睡在了临时搭在厨房的简易床上。
天刚擦亮的时候他便起身往家里走,却不想人在半道的时候就被一群人给堵了个正着,点火把的,抗锄头扁担的,有的甚至手里握了一把有些钝绣的菜刀,脸上的神色大多端的是一副嫉恶如仇,活像他是个杀人放火的山贼土匪似的。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村之长覃建国,记忆有些久远的事情在这一刻又猛地袭上心头,覃铉心里有些发寒,觉得这些人更像是豺狼横道。
“建国叔,这么大的阵仗,是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又是谁家丢了鸡·吧!”十年前村子里就来过这么一出,彼时的狗崽子不过十一二岁,贼娃子这个称呼跟了他好几年,还是后面真凶在别村偷盗被逮住后,当年的一切才真相大白。
覃建国见他面容沉稳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慌乱,脸色有些不好的开口:“你昨晚在什么地方,怎么没回家。”
覃铉神色如常,语速平稳的说:“在后山里逮了只野鸡吃,一时忘记时间就干脆就地歇下了。”
狗崽子一副自嘲的口气,说:“逮后山的野鸡吃不犯法吧!”
“是不犯法。”覃建国说:“不过,强·奸罪犯法。”
覃铉眉头拧得很紧,扫了一眼大家的神色,就说:“你们堵我该不会是为了这事儿吧!”
覃建国的语气十分的不好,他说:“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不知道?”
覃铉冷呵了一声,语气微凉的说道:“这次又是打算把谁犯下的罪行按在我的头上?”
他这话直接就让覃建国有了暴怒的趋势,不过到底忍了下来,只说:“你用不着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天大亮后公社里会派治安队的过来,有什么话留着到时候说吧!”
村委会的地方暂时安排在一处孤寡老人去世后的屋子里,覃铉一路被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反手给押过去的,直到房门落了锁之后,他那有些游离的眸光这才渐渐聚焦。
门外看守他的是村子里一个精神异常的半大小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不过十来岁的年龄力气道是不小,平日里被安排在谷场那边拉磨盘,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的,大家都管他叫牛娃。
覃铉想起自己兜里还留了一只鸡腿,就敲了敲门框,说:“牛娃,我这里有鸡腿吃不吃?”
“坏人,狗崽子明天要吃枪·子。”对方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只一个劲儿的念叨这两句。
覃铉正准备诱导几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覃蓁的话音:“一个傻子,你指望他能帮到你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覃铉没想到她会来看自己。
“你以为我想来?”这人若是罪名真的成立,以后谁出去赚钱养家,她可不想天不亮就要起床上工。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和王敏那个贱人勾搭上的。”自从前几天王敏让她分担一部分粮食和赔偿款后,两人的关系就彻底的闹掰了。
覃铉和王敏并不熟络,甚至算是有仇的存在,因为当初在河坝上的时候,他可是把对方拉出来搅浑水的,下意识的觉得对方这是拿他当冤大头,伺机报复于他。
他就说:“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
“真没关系?王敏可是当作大家伙的面说你把她的肚子给搞大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当时不知,事后听到的时候都觉得污耳。
覃铉垂着眉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覃蓁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当即狠狠地踢了几下门框就气冲冲的跑了。
覃铉靠墙而坐,脑子里面起了很多的杂乱,最先想到的是林笙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种种反应,他会不会和别人一样,也觉得他是那种肆意欺辱女人的强·奸·犯,别的事情还好说,可是这件事情他有些拿不准。
不算长的相处,但也不难看出对方是那种眼睛里容不得有沙子的那种存在。
覃铉一下子就想到了两月前的那场意外情·事,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自欺欺人,真切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句翻篇就过去了,心里变得有些发沉,随后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竟起了个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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