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被那扑面而来的狗血画面震得腿肚子都抖三抖,他默默把“赚到十个亿再出柜”列在自己的重生计划表上,且加粗。
……
乔家客厅里,乔冰和乔乐山端坐在沙发上,听到外面传来佣人齐刷刷的喊声时乔冰下意识站了起来。
乔乐山看她一眼:“不过一个孩子,你紧张什么?”
“爸,”乔冰重新坐回去,抚了抚一丝不苟的鬓发,“这是行止自己交的、带回家的第一个朋友,行止很重视的!就是这个孩子,他在学校里带着行止吃饭、做运动,不让别人欺负行止,行止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好,性格也越来越活泼。等会您别板着一张脸,我们千万别把人家孩子吓到了!”
乔乐山有点不高兴:“这点我还用你教?”
他又不是会吃人的大老虎,怎么就能把人家孩子给吓到了!
“我是说,您的眼神要温和点,再平易近人一点。”乔乐山久居上位,随便看着什么人时都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乔冰手指在眼角比着,示意她爹笑一笑。
乔乐山冷哼一声:“挤眉弄眼,成何体统!”
谢云书跟着江行止走进来时就看到乔乐山把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一弯,露出个近似笑的弧度,问乔冰:“这样行了吗?”
“行,行!”乔冰高兴地拍了下手,“这样很好,继续保持。”
谢云书不晓得前因,但只看眼前这么一个场景就禁不住在心里幽幽一叹:叱咤风云乔乐山,一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独生女儿乔冰,那是真的要星星不给月亮,天下第一“女儿奴”。
江行止拉着谢云书走到客厅正中,语调轻快:“外公,妈,这就是云书!”
谢云书双手交叉在身前,笑容如冬日暖阳温煦明媚:“乔爷爷好,乔阿姨好。”
“你好。”乔乐山颔首,乔冰笑着招呼谢云书坐。
父女俩对视一眼,于不动声色中都稍稍放下了心。
原本乔乐山和乔冰心中多多少少存了一点戒惕和审视之意,毕竟谢云书对江行止的影响力太深,若这孩子是个有歪心思的,他们必然要做打算。
如今见了真人,看到面前的少年眉目如画,身姿笔直,像一棵年轻、干净、修长的树,那一双眼睛清明澄净、不染邪念,阅人无数的乔家父女便打消了顾虑。
谢云书没带太贵重的礼物,乔家父女的吃穿用度全是私人订制,他送了人家也用不上,反而要为难怎么处理,他只提了一个果篮,还有一盒自家奶奶炒的茶叶。
江行止跟谢云书挨着肩膀坐在沙发上,因为进门前被谢云书耳提面命过,他表现得很乖,安安静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也不多话,只有眉眼里漾着笑,是那种少年人情感充沛而外放的、藏都藏不住的热烈的笑。
佣人端过来茶水,一一放在主客面前。
乔冰示意谢云书喝点茶水,笑着说:“行止自从转学到海中,每天都在我跟前提你,说你对他很好,一直照顾他。”
谢云书端着茶盏,面朝乔冰诚恳道:“小江和我是同桌,我比他还要大一点,大家同窗情谊守望互助,小江对我的帮助比我对他的照顾要多得多。”
他把云起借了江行止的面子才拿到乔园电梯租赁合约和祝君兰公司遇到困难也是江行止帮忙解围的事,如实说给乔乐山和乔冰。
这些事情乔家父女当然早就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江行止动用的这些资源就跟谢祖望给谢云书发零用钱一样不算个事,不过谢云书这样郑重其事对长辈提出来,就说明人是个念恩的孩子,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态度从容不迫,没有丝毫巴结谄媚。
一个少年人,十几岁的年纪就能白手起家,还干得如此有声有色,他没有因为江行止的给予就觉得伤到了敏感的自尊而盲目拒绝,也没有贪得无厌索求更多的好处而对江行止倍加奉承利用,是难得的通透,难得的智慧,难得的气度。
乔冰笑看着谢云书,乔乐山几度颔首,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些。
午饭做得很丰盛,很多菜式都是谢云书爱吃的。
桌上有两道菜是乔冰亲自下厨做的,她手艺一般,下厨是表达一种心意,乔冰用公筷给谢云书夹菜:“听说你妈妈做饭特别好,我们行止天天跑你家蹭饭,改天我一定要登门向你妈妈讨教讨教。”
谢云书忙说:“阿姨您做的也好吃!”
乔冰斜睨了江行止一眼:“要是我做的好吃,这臭小子也不会天天不着家专往外面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乔冰的话只是当妈的都常有的一种说辞,完全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但谢云书心里头有鬼啊。
他很无中生有的从乔冰带着淡淡玩笑的一句话里解读出种种不满、抱怨、吃醋的情绪,他甚至已经看到他跟江行止出柜后,两个妈妈隔空对线的激|烈场景:
“亏我天天给你儿子做饭,喂出来个勾|引我儿子的小狐狸精!”
“我们乔家供不起饭吗要你喂?明明是你儿子勾|引我儿子!”
……
乔老爷子饭后喜欢来几盘棋,他问谢云书会不会。
谢云书谦虚道:“会一点。”
一老一少对弈半小时后,乔乐山颇有些惊奇:“你这棋路,怎么跟臭小子从前的风格如出一辙?倒像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谢云书心说我俩不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我是他教出来的。
江行止坐在一边笑嘻嘻:“外公,我跟云书是心有灵犀!”
“灵什么灵犀?”老爷子手指点着江行止,话却朝着谢云书说,“跟这小子下是越来越没劲了,他从前下棋还有三分气度,现在不知跟谁学了,棋风霸道得很!”
说是这么说,谢云书却能看到老人家神色里的欣慰和满意。
棋风如人风,一个人是柔肠百结还是杀伐果断,在棋路里最是藏不住。
谢云书许久没下棋,难免生疏,江行止坐在一旁不时出声指点。
老人家被杀掉一条大龙之后不乐意了:“观棋不语。”
江行止理直气壮:“他统共也没学多久,我不语,您就太欺负他了!”
老人家气瞪眼。
谢云书胳膊肘向后捣江行止:“你别说了,我自己下。”
江行止只得闭嘴。
乔老分别看了他俩一眼,笑对谢云书说:“我家这猢狲,倒是听你的话。”
谢云书额上汗都滴下来了,生怕乔老看出什么,他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稍微跟江行止拉出点距离。
谁知江行止又挨了过来,把那点距离又填上了。
还好老人家精力有限,下了两盘就去午睡。
四周终于无人,谢云书几乎是软着骨头往沙发上一瘫:
“说什么姑爷进门小鸡断魂,今天我这个毛脚女婿上门,才活活断了半条命呢!”
……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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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这支歌,应该诞生在2010年。
这个春节就在温馨又欢快的团圆氛围里, 热热闹闹得过去了。
正月初八企业开工,初十中小学开学,正月十五后大学生返校、农民工返城大潮又再次涌动,春运带来的巨大人员流通, 给非典提供了疯狂扩散的温床。
三月, 京都接报第一例输入性非典病例, 疫情从粤东省蔓延到了首都,同一时间全国大半城市都出现了零星患者, 申城也不例外。
习武初七就去了申城, 这天他给谢云书打电话汇报完业务情况后也提了一嘴申城的疫情:“那个从京都过来确诊的, 就在我们公司正对面的写字楼上班, 现在那整栋楼的人全隔离了, 暂时还没听说有谁又被传上了, 但确诊的那个听说情况特别不好,已经病危了!”
谢云书对习武那头并不担心, 前世申城1700万人口,最后确诊非典的只有7个,每个确诊者都有源可溯,申城的疫情管控措施是全国最好的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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