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抿了抿唇,他自然是相信弟弟的说辞。
只不过,褚哥他……
江宁压下脑海里那些念头,对傅景琛打起了招呼。
“你好,我是糯糯的哥哥,江宁。”
“谢谢你的早餐,以及,还特意来看我们糯糯。”
“不用谢。”
傅景琛的声线清冷,给人的感觉不算亲切。
江宁看看他,再看看还在没心没肺吃人苹果的弟弟,不知怎的,莫名觉得有点不安。
这个傅先生周身透着贵气,跟他们明显不是一路人。
糯糯……怎么看上去和他很亲近?
“不要再切了,我不想吃了。”
江糯摸了下肚子,认真道:“我待会还要吃午饭呢。”
现在还不能把肚子填满!
傅景琛闻言,把苹果放下,没再继续切块。
江宁之前只听说过傅景琛的名字,并没见过他,所以一时间也没认出来。
病房里。
江糯找着话题,跟傅景琛说话:“我没去学校,老师今天讲的课都听不到。”
等下布置作业还有考试,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傅景琛淡声道:“你明天回去后,去找老师补一补。”
“老师会给我单独补吗?”
“会。”
傅景琛答的肯定,江糯挠了挠脑袋,决定去试一试,
又待了片刻,傅景琛的秘书赶到。
病房里有卫生间,傅景琛进去换衣服,秘书则是在外等着。
闲等的秘书,瞅着江糯兄弟俩,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俩兄弟都挺好看的。
尤其是病床上的那个小孩儿,穿病号服都穿的这么让人惊艳。
但惊艳归惊艳,年龄瞅着忒小了点儿,像是个未成年。
老板应该不至于瞧上个小孩儿。
这么一排除,小妖精只剩下另一个了。
秘书对江宁的笑脸,摆的瞬间更灿烂了些。
很快。
傅景琛换好衣服,跟秘书离开。
临走前,他看看江糯,想叮嘱什么但碍于没经验,又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门关上。
江糯打了个哈欠,想接着睡觉。
江宁坐在旁边陪着他,也不吵他。
“哥。”
江糯攥住江宁的手,放在胸口处抱着,哼唧道:“你陪我一块儿睡会。”
“我不困,你自己睡吧。”
“不,我就想让你陪我一块儿,要不然我也不睡了。”
江糯耍赖的磨着江宁,江宁被磨的没法子,最后只能躺到他身旁。
床虽然不大,但江宁清瘦,睡上来一点儿都不挤。
刚沾到枕头,江宁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从昨夜里到现在,几乎没合眼。
江糯看着面前的江宁,心口暖洋洋的。
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摸摸江宁的脸。
“哥。”
“我会让你跟我过上好日子的。”
“就算以后我要走了,我都会带上你。”
江糯轻声的对江宁许诺着。
未来还很长,他不知道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但是,只要他在一天,就会好好爱江宁这个哥哥!
等他要离开了,也会叫上江宁。
不过在此之前……
江糯要把自己小魅魔的身份,先告诉江宁。
这个不是人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吓住江宁。
时间一点点流逝。
到下午时,江糯跟着江宁出了院。
江宁把他送回家,让他继续休息,不许他急着去学校。
“糯糯,锅里炖的有肉,小锅里有米饭。”
“你饿了就起来吃,不饿就在床上睡觉。”
江宁匆匆换好上班的衣服,打算去干会活。
江糯本来是想拦着他的,但没拦住。
江宁一走,江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觉着有点无聊。
唉。
不打工,不上学,他都要不习惯了。
正无聊着,脑袋里突然“滴”的一声。
“糯糯,我回来啦!”
福宝欢欣雀跃的给自己撒着花:“快点欢迎我!”
江糯:“!!!”
江糯抱着被子坐起来,眼睛都瞪圆了。
“福宝!”
“嗷,本宝在!”
一魔一系统终于汇合,江糯高兴到啪叽变出了原形。
长翅膀的小煤球在空中扑腾着,明显是高兴坏了。
福宝也兴奋的不行。
“糯糯,我还有新功能啦。”福宝迫不及待的给江糯分享道:“我的新功能,能让你找到大魅魔。”
江糯闻言,小翅膀都快挥出残影儿。
“福宝,你真是太棒了!”
如果不是系统没有实体,江糯这会儿都想要抱抱自家能干的小福宝了。
等翅膀扑腾累,小煤球瘫在被子里,开始跟福宝细聊起怎么找大魅魔。
“是这个东西。”
福宝丢出来一个手环:“这个能感应到大魅魔的气息,但不能具体给出定位。”
“如果大魅魔真的在你附近,手环就会发热。”
“但想要确定谁是大魅魔,还是得让大魅魔摸一下手环的。”
“被大魅魔摸到手环,手环就会发光!糯糯,我已经把光设置成你喜欢的彩虹色啦。”
手环掉在被子里,小煤球用翅膀拨拉了下。
单是肉眼观察,看不出来这手环有什么特别的。
但加上认亲功能,小煤球宣布,这就是他最心爱的手环了!
“糯糯,你对大魅魔一点儿感应都没有吗?”
福宝好奇问道:“按理说,你们血脉牵连,应该会有点感应的呀。”
从小煤球又变回来的江糯,听到这话,糟心道。
“我的感应不准。”
他从手机上,搜到大影帝褚白的照片,给福宝看:“你看,我第一次见他的照片,还觉着这有点像是我的一个哥哥。”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他本人了。”
江糯鼓着腮帮子,语气坚定:“我现在觉得,他才不可能是我哥哥!”
他小时候好歹也是被哥哥们叼着飞过的。
在幼崽滤镜加持下,叼着他飞,还温柔哄过他的哥哥们,都是世界第一好。
那个浪了吧唧的影帝,跟他的温柔哥哥莫得关系。
福宝见他这么说,还是劝了劝他。
“要不以后有机会,你还是用手环试一下他吧?反正让他摸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江糯想了想:“也成。”
摸就摸吧。
摸完他就能更坚定了!
在家里养了半天。次日,江糯拎着药,带着水杯,终于可以去学校。
一进学校,跟他交好的同学就跟他提醒道:“江糯,咱们换辅导员了。”
江糯呆了呆:“那我们原来的辅导员呢?”
“原来那个辅导员好像是家里有事,请了长假。”
江糯点点头。
他们说话间,新来的辅导员又走了进来。
辅导员看着还年轻,不到三十的样子。脸有点尖,单眼皮,鼻子微勾。
“我跟你说,她这长相,一看就很刻薄。”
跟江糯说话的同学,啧啧点评道。
江糯不赞同:“我们不能只看脸就乱说。”
同学耸了耸肩:“我看人就没走眼过。你要是不信,以后等着看吧。”
江糯没接话。
他是走读的,不住宿,平时又忙着去打工。
班里头的同学虽说喜欢跟他玩儿,对他挺好。但相处时间到底还不足,真论亲热,也亲热不到哪儿去。
傍晚。
江糯在店里跟右枝一块儿分拣着新到的水果。
他现在把这份工作当兼职了,工资比之前也要少一些。
“糯糯,你放那儿我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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