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嗓子发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郊游回学校后第一天,在纯蓝会所。”易泽见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也懒得隐瞒,“我给他下了药,他在厕所里晕倒,头磕在阶梯上,就死了。”
他并不想给那个人渣留全尸,在他死后,他又返回纯蓝一趟,把尸体破坏地面目全非。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易泽语气轻快,“他们本就该死。”
“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你,言轻,只有你是我的朋友。你就不能一直把我当朋友吗?”
言轻:“不能。”
易泽敏感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崩溃,他朝言轻走两步,一直冷眼看着他的郁星川突然抬手,一直被他放在口袋里的枪抬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易泽。
然后,按下扳机。
言轻意识到他的动作,情急之下一肩膀撞过去,枪口偏移原方向,子弹打向海滨栏杆。
言轻按住他胳膊,头上冒汗。
他感觉自己手指尖都在发抖。
郁星川不能走出这一步,开了头就无法回去了。
他不想挑战这个世界的设定,易泽和祁宁就是最好例子。
[剧情进度已更新。目前进度80%!]
“不可以……”言轻缓声安抚道,“不可以……郁星川……冷静点。”
“把枪给我。”他低声哄,“听我说话好吗?”
如果郁星川还冷静清醒,要是听到他这么温柔平和地哄自己,恐怕会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血光,心脏剧烈跳动,肾上腺素刺激着他的全部心神,一种名为杀欲的感觉冲击着四肢,让他情不自禁动作。
但言轻哄他似乎还算有效果,好歹把他的枪拿走了。
郁星川漆黑如深渊的眸子垂下来,注视着言轻。
言轻下意识移开视线,心悸感越来越重。
易泽突然笑起来:“言轻你果然把我当朋友,只有你对我好,不愿意伤害我。”
“我们现在离开好不好?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我再也不会杀人了,我跟你保证。”
说着,他转过身去,从操纵室后面拖出一个尸体,一边扭头对言轻说:“你等我一下,我把她伪装成摩天轮掉落砸中她造成的事故。”
言轻摇摇头,他把枪从郁星川手里拿走后,自己举了起来。
郁星川看着他,呼吸乱了一拍。
“你就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准去。”言轻冷静道,举枪的手稳在半空。
“留在这里等警察过来。”
易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放下尸体,转身往海边跑。
似乎打算跳海逃生。
言轻脑子一嗡,手已经快大脑一拍,一枪打中他小腿,易泽顿时失去行动力,跪倒在地上。
他回头深深地看言轻一眼,继续往栏杆方向移动。
言轻咬牙:“你给我停下来!”
但还是没再开第二枪。
在易泽即将从栏杆上翻出去的时候,警车的动静终于出现在身后。
易泽冲言轻诡异一笑,松手翻了下去。
扑通一声,随着易泽身体入水,还有一把黑市里经常流通的袖珍□□,也被郁星川在那一瞬间拿走,扔入水中。
他这一举动彻底把言轻摘了出去。
[剧情进度已更新,目前进度:90%]
[命运扭转度已更新,目前进度:85%]
言轻依旧怔然立在原地:“我刚刚——”
他刚刚主动举起枪,伤害了一个人。
以前都是别人伤害自己,自己再报复回去。
这次是自己主动。
警察和周围报警的施工工人都围了过来,还有一些保镖模样的人,他们径直奔向郁星川,但是郁星川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他们不会贸然上前。而且具体事项还需要他们和警察商量,尽量把这件事影响降低到最小。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请他们上车,而且是私家车,看来是打算先把两人送回学校。
言轻准备返回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手还被郁星川牵着,像怕他跑了似的。
见周围没有人看戏似的张望,言轻便由着他了,保镖无权对他雇主置喙,也装作没看见。
两人都坐上车后,郁星川直接往言轻身上倒去。
言轻第一反应是把人掀开,但他最终什么动作都没有,木雕似的僵坐着。
郁星川一直在深呼吸,心跳也很快,体温高地吓人,言轻被他靠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他的不正常。这实在不像惊吓过后的表现,倒像遇到了极度兴奋的事。
“你怎么了?”言轻低声问。
“……没事。”郁星川闷声道。
见他似乎平复下来,但手臂肌肉一直处于绷紧状态。
言轻难得软下声音:“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去医院。”
“不去。”
言轻:“……那我不管你了。”
郁星川突然冷笑一声翻旧账:“要是我之前来晚一步没坐上摩天轮,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徒手爬下来?”
“还是真打算牺牲自己救一个陌生人?”
言轻自己理亏,就闭着嘴沉默是金。
他也不能预想到所有事,剧情要走,人也想救,虽然最后没救下来。本来他作为炮灰,每个剧情里第一个死的倒霉蛋,很多几乎必死的危机难以躲开。
不然也不会光一个晚上,他的剧情进度就涨了这么多,命运扭转度也从危险区进入安全区。
祁宁、易泽、郁星川,这三个人三条暗线藏太深了,前期那么久零进度,他几乎都在做无用功。
但一旦揭开一个真相,其他暗线就跟着被串上,一夜之间进度飞涨。
现在进度还剩10%,他身边也只剩下一个貌似安全的郁星川。
只是看他的状态,依旧不能说阴天放晴。
是的,虽然郁星川佯装淡定,甚至还有精力翻旧账,但言轻依旧觉得他眼睛里多了些燥郁,戾气,就和祁宁一样。
言轻定定看着他,突然抬手,把他推开。
“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郁星川目光下移,落在言轻一张一合的唇上,怔怔道:“我可以伸进去吗?”
虽然用疑问的语气,但他并不真想听到答案,已经俯身凑上去。
一声“不可以”也被尽数淹没。
言轻被亲地头皮发麻,本就无路可退,郁星川把全部重量都压过来,他难以喘气。以前郁星川拉着他亲,像在试探着跳舞,用尽了耐心和礼貌邀请他,现在却像在标记,急切又不满地,想宣泄着什么。
郁星川错开脸,让两人错开鼻子贴的更近,温热地撬进去,能感受到言轻反应极大地抖了抖,郁星川搂地更紧,不让他有抗拒的空间。
放开人以后,要担心的人变成了言轻,郁星川恢复正常,形式瞬间调转。
言轻头晕眼花地喘气,又想下意识用手背擦嘴,被握着手腕拦下。
“不准擦。”郁星川把他的手压下,“不然我又给你涂上。”
到学校后,居然已经有许多媒体记者围在这里,透过玻璃窗看得分明。
不少言轻眼熟的校领导都在。
两人低调地下车,准备从学校后门进去,但前门的喧闹依旧传了过来。
“据了解,西城私立学校出现极其恶劣的杀人犯,这些被外界称为精英的学生中是否还藏有同样的精神变态,是我们现在急需关注的问题……”
“根据网络投票,市民认为需要集中排查西城私立学校中所有潜在的杀人犯和精神变态,不论是否杀人,都要给予必要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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