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韩霁,想了想,认真地说道,“韩霁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保护好自己……”林岩眼睛含笑,黑发柔软地贴在额边,“但我其实没有那么弱,就算真的有人要害我,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韩霁闭了闭眼,他想说你不能,如果你能上辈子的腿就不会断,也不会早早地离开自己。
但这些他没办法和林岩说,只要涉及林岩的安全他就会莫名失控,显得霸道无礼。
韩霁转过头,宠溺地摸了摸林岩的头,说:“我知道。”
言不由衷。
……
刚回酒店,余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能不能有点理智?林岩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你该庆幸罗高俊没给林岩道歉,不然这事儿传出去算什么,你韩霁在圈子里的口碑就没了,再不堪,也不能面上仗势欺人!”
“你消息很灵通。”韩霁拿着电话开始检查房内的摆设。
酒店自带的摆台,花瓶、台灯底座,他开始逐一检查。
“圈子里屁大点的事儿一会儿就传开,你说你现在,我是真的有点看不懂了,明明以前那么爱惜羽毛,现在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口碑了?”
韩霁将台灯放下,说道:“如果哪天我转幕后,你就不会有这种担心。”
“哈?你开玩笑的吧,你现在才28岁,没错,你是拿了两个影帝,但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国外奖项你可一个没有,想什么呢?”
韩霁不置可否,他靠倚在柜子旁:“帮我查一查罗高俊,公司是什么人在推他。”
这人演技一般,业界口碑也不怎么样,但资源一直很好,他带的《维鸠》的资源公司也优先推给了他,如果说没点背景是不可能。
余枚愣了一下,随即道:“至于吗你?都一个公司的。”
“那算了,我找别人。”
“行行行……”余枚叹了口,说道,“不过这个可能不太好弄,其实我们私下里有议论过这件事,他二十五岁空降来公司,这么多年从不温不火,一直都是半过气的状态,资源却从没断过,人品上确实有些问题,公司私下里也帮着遮掩了不少事情,应该是没惹过什么大人物,所以没犯下什么大事儿。”
“不过,这都是你成立工作室之前的事儿了,后来我就不怎么关注了。”余枚补充道。
韩霁的公司是圈内的娱乐巨头,人员情况非常复杂,股东、艺人、董事鱼龙混杂,那是一张很大的关系人际网。
韩霁早几年就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影视约挂在公司,属于半独立出去,并没有太关注过其他艺人。
“不过,你就算是真想搞他,也要等电影上映之后,罗高俊演的是警察,真要出了什么事儿,会影响电影上映,你不能没个轻重。”
韩霁没说话,他在想上一世的事情,上一世的罗高俊先是被爆出同性恋传闻,后来又是吸。毒、**、伤人丑闻,最终进了监狱。
他不知道是罗高俊自己堕落如此,还是招惹了什么人,也或者这其中也有林岩的手笔。
“喂,你听我说没有?你可千万别冲动,不然要牵连很多人,人家言导花好几年筹备个电影也不容易——”
韩霁脱了外套,慢慢踱步到窗边,黑沉的眸子深如潭水:“看情况。”
“不是,林岩是你什么人啊?”余枚完全不能理解,“真的,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直男,我还以为你这是爱上人家了,什么温室里的娇花这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韩霁看着窗外,静了几秒,问:“余枚……你会对同性有欲。望吗?”
“什么?”余枚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20章
第二天,林岩很早就到了剧组,他想围观韩霁演戏,但是让言华章拒绝了。
林岩不满:“剧情我差不多都知道了,你没必要防着我。”
“你知道?”
“不就是鸠占鹊巢吗,主角杀人后冒名顶替,不断在欲望中倾轧,逐渐走向毁灭。”
言华章有些震惊,转身看向韩霁:“你给他看剧本了?”
只有韩霁的剧本相对全一些,剧本围读都是选择性的过剧情。
重要的是林岩只拿到自己前三分之一的剧本,后面剧情走向他根本不知道。
韩霁否认:“我还不至于,这对他没什么好处。”
林岩抱着手臂懒洋洋地说道:“电影名字叫《维鸠》,本身就有鸠占鹊巢的意思,说的是主角冒名顶替别人,这个操作起来难度很大,既需要一些机缘巧合,又要求主角有足够的智慧,同时也少不了人性的疯狂和残忍,主角在这个过程会逐渐迷失,需要不断地杀人掩盖罪恶,应该是一个人心逐渐走向堕。落和毁灭的故事,挺有意思的故事,就是不知道结局,言导打算怎么来,是批判性的恶有恶报,还是社会派的开放式结局。”
言华章深吸了口气,所以他藏了个寂寞,全让林岩扒出来了。
“多和林岩聊聊剧本,说不定有意外收获。”韩霁笑着从旁建议。
但言华章不信,就凭林岩挑剧本的水平,这话也没什么说服力。
规矩不能破,言华章还是把林岩赶走了。
直到有林岩的戏份,才将人放进室内摄影棚。
……
少年端着酒杯,一脸的新奇地看着手里层层叠叠色彩斑斓的酒,修长干净的手指净透白皙,骨节分明,人看着酒杯模样有些呆呆傻傻的,但也显得整个人漂亮乖巧。
高大的男人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喝一口尝尝。”
苗煦看了男人一眼,眼睛亮晶晶的,满含期待地喝了一大口下去。
辛辣的液体涌向喉咙,冲鼻的刺激,让他立时咳嗽起来。
咳咳咳——
男人哈哈大笑,满脸愉悦。
少年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涕泪横流,远远地将杯子放到桌上。
门开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走过来坐到韩霁身边,调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土鳖?”
“土吗?”贺成捏着下巴,手指抚着下唇,“我觉得挺好。”
女人切了一声,起身倒了杯果汁给苗煦:“小傻子连酒和果汁都分不清。”
苗煦有些窘迫,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果汁,心有余悸地不敢下手。
“这是你巧涵姐,叫人吧。”贺成说道。
“巧涵姐……”少年干净漂亮,身材高挑纤细,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衣,周身透着一股质朴的纯真。
胡巧涵就算脾气难伺候,这会儿也感觉讨厌不起来。
“你有事儿?”贺成看向女人。
胡巧涵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行了,你们聊吧。”女人离开了书房。
贺成站起身,径直走过去锁了书房的门。
“哥……那天左军有没有去找你?”苗煦对贺成的动作有些无知无觉,他坐在书桌旁,摆弄起桌上的小猪存钱罐,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磁带,他有些好奇地拿起来,封面上是四个港味氛围很浓的男人。
贺成神色一顿,漫然地抬眼:“谁是左军?”
苗煦看向靠在门边的高大男人,漆黑的眼眸带着微微的错愕,混杂着微妙的哀痛,最后他默默地低下头。
男人绕过衣架,朝着他走过来,伸手将人拉到矮榻上,手掌扣住他的脖颈,拇指流连摩挲。
苗煦抬眼看他,漂亮的瞳眸掠过一丝无措。
男人满意地看着他慢慢变红的耳根,摸上他柔嫩的唇:“你在叫谁哥,是我还是裴彦?”
林岩有些紧张,接下来是吻戏,这一整天他都压力大得饭都吃不下,害怕自己像上次一样失态,整个人都有些慌乱紧绷。
或许比上一次还严重,他此时心脏跳得厉害,身体很僵硬。
韩霁轻轻地抚着僵硬的后背,然后慢慢倾下身,轻轻地吻了吻少年的嘴角。
林岩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让男人搂着腰扣着后颈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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