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是在网上下单,买的折纸,卖家还给他送了一本折纸书。荣绒翻了翻,决定自学折一朵玫瑰。
半个小时过去了……
除了高高堆起的废纸,玫瑰的影子都没能看出来。
到了吃午饭的点,荣绒在飞机上吃过午餐,又开始叠他的玫瑰。这一回,稍微有点像样了,纸……没了。
不愧是他。
荣绒把那半朵玫瑰——其实也看不出是玫瑰,就是一坨花苞状的东西,连同他折费的堆成小山堆的废纸都给拍了张照,发给他哥,“折纸这种东西,也太费纸了!”
把他折费的纸张都给统一装垃圾纸袋里,荣绒把椅子放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眼罩,决定先补个眠。
…
符城,荣事集团总部。
“叩叩叩——”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刘幸手里端着温开水推门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瓶胃药跟一盒止疼药。
荣峥的胃不太好,如果前一天的饭局喝了不少的酒,第二天上班胃就会不舒服,偏偏他自己最他的身体很不重视,每次胃疼都硬撑过去。刘幸在成为荣峥的助理,发现荣峥的胃不太好这一事实之后,只要是工作日,如果荣峥前一天应酬有喝酒,他就会替荣峥把胃药送进办公室,也只有这样,荣峥才会记得吃药。
刘幸早上休假回来,在工作群里听说了荣峥昨天请客户以及采购部门成员吃饭的事情,就猜到了昨天那样的场合荣峥可能喝了不少酒。荣峥早上都在开会,这个时间才空下来,刘幸赶紧端着温水以及拿着胃药跟止疼药进来了。
止疼药是怕以防万一。怕吃了胃药一时半会儿没有见效,这位又太能忍,才会把止疼药也给拿进来了。
“总裁,我把温水跟药放您办公桌上,您记得吃。”
在看文件的荣峥抬起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刘幸点点头,把药跟温水放下后就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荣峥放下手中的文件,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药瓶跟温水上。
以往,他在应酬过后,上班的第一天的确要吃两片胃药,严重的时候要吃片止疼药,才能继续工作,不过这一次,除了早上起来胃有点不舒服,脑子也有点宿醉的疼痛外,一整个上午再感到不舒服。
荣峥心知肚明,这与他这次早餐吃得清淡有关,加上绒绒又给他备了蜂蜜水。
胃没有不舒服,自然也就不用吃药,荣峥把胃药跟止疼药都给收进了抽屉。他端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这才发现,里面的蜂蜜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完了。
荣峥放下手中的保温杯,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
“哥,你不知道,你流汗的时候超性感的,喘气声也特别好听。哎,我又把我自己给说得起反应了呢。”
荣峥:“……”
又?
荣峥眉骨微跳,他注意到,这一条语音跟下一条语音前后隔了个十来分钟。
荣峥不用想,也知道这前后两条语音相隔的时间里荣绒做什么去了,他点开荣绒的头像,手已经划开了黑名单的设置,松开,又给取消了。
“哥,我唱歌的时候,你就听出来了我的意思了吧?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听就听出来了。其实我有想过,就这么当一辈子的兄弟也挺好的。不过,我好像不太有办法能够让我可以少喜欢你一点……我想抱你,亲你,想明目张胆地,喜欢你。不是以一个弟弟的身份,是以一个同性的身份,喜欢你。”
“哥,好梦。”
…
荣绒上次在飞机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这次戴上眼罩,过了很久都没有任何睡意。
荣绒把眼罩取下,他拿起手机,点开很早之前他录的,他让他哥睡前给他念的那篇汪老的散文《遇到一个懂你的人需要缘分》。
“全县第一个大画家是季陶民,第一个鉴赏家是叶三。”
蓝牙耳麦传来荣峥这开头的第一句,荣绒就噗嗤笑出了声。
他哥大概只念过报告,就没怎么念过散文,第一局就念得硬邦邦的。
“叶三是个卖果子的。他这个卖果子的和别的卖果子的不一样。不是开铺子的,不是摆摊的,也不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他专给大宅门送果子。也就是给二三十家送……”
光是听声音,荣绒完全听不出来叶三是卖的果子,听着叶三像是卖的房子,专门卖给有钱人房子……这么一联想,荣绒就更可乐了。
就是在荣峥这么平铺直述的声音里,荣绒渐渐有了睡意。他把手机捧在胸口,听着他哥的声音,睡着了。
…
被空姐轻轻拍醒的时,荣绒的蓝牙耳麦里,还在播放着荣峥的声音——
“他给季陶民送果子,一来就是半天。他给季陶民磨墨、漂朱膘、研石青石绿、抻纸。季陶民画的时候,他站在旁边很入神地看,专心致意,连大气都不出……”
荣绒睁开眼,他摘下其中的一只耳麦。
空姐温柔地提醒道:“先生您好,我们的航班已经降落了。”
荣绒有点意外,不仅仅意外自己竟然睡了一觉就抵达巴黎,最令他意外的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竟然一个梦都没做。荣绒以前就发现了,只要是躺在他哥身边,他就不太容易做噩梦,原来,他哥的声音竟然也能够有同样的效果么?
蓝牙耳麦提示灯闪烁,提醒快没电了。荣绒先是向空姐到了谢,在空姐离开后,他把两只耳麦一起摘下,放在充电盒里充电。
有乘客在拿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荣绒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飞机。
一下飞机,荣绒就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他把身上的羽绒服拉链拉高,推着行李箱往出口大厅走去。
出口大厅,有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人,举着“RUCAS”的牌子前来接机。
荣绒有点脸盲,尤其是对于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除非胖瘦或者是美丑特别明显,否则在他眼里,真的就跟复制黏贴差不多。
他是看见对方举着他英文名的接机牌,以及脖子上挂着的他的工作牌上的法文名,确认对方的身份——EVAN,VERSA的香水顾问,也是一位相当出色的香水化学师。
如果看来,就算是他重生以后,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但是该出场的人物,冥冥之中,还是相继出场了。
荣绒对这位他在法国交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印象很是不错。
上一世,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EVAN的身份,只当对方是VERSA的一名普通员工,因为他的工作牌上,只有照片跟名字,并没有他的职务。后来在知晓对方的职务之后,多少有点惊讶。毕竟,在他看来,身为新人的他,应该不足以让这位VERSA的资深香水顾问来给他接机才是。
他跟EVAN熟了之后,曾经问过EVAN这个问题。
按照EVAN自己的说法是,他从小就对神秘的东方文化充满了好奇,尤其在发现公司新聘用的全球特聘调香师竟然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年轻少年,这更加加重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他主动请缨,向公司主动揽下给他接机的这份工作,他想第一时间见到公司高层口中来自东方的天才调香少年。
他还记得,当年他被EVAN口中的“天才调香少年”这个称呼给雷了一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最多是在调香上稍微有点天分而已。如果没有那些长年累月的辨认各种香料,去有意地锻炼他的嗅觉,接触各种各样的单香、净油,背化学公式,不管去哪里第一时间就会去当地的鲜花市场,去当地的香水装柜,接触各种香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一遍又一遍地调试新的配方,他也不会有后来的成绩,
天才两个字,太耀眼了,只要被冠以“天才”,背后的努力跟汗水,则往往容易被人们所忽略。
他还记得当时他跟认真地跟EVAN解释,他不是什么天才调香少年后,EVAN哈哈大笑,告诉他,在他眼里,他就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天才调香少年。
荣绒主动朝EVAN走了过去,“你好,我是RUCAS。我想你是来接我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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