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镜在闹铃中神清气爽地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地球并没有毁灭,末日并不存在,哈哈。”
高悬打着哈欠起来,秦镜看着他的黑眼圈:“你没睡好?是不是我睡姿不好,吵到你了?”
高悬顶着两个熊猫眼摇头:“不是,担心世界末日。”
“哈?”秦镜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假的?”
高悬看着笑倒在被子上直不起腰来的人,也微笑着轻摇头,穿上衣服下床去洗漱。
秦镜笑够了,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对正要关卫生间门的高悬说:“等等,高悬,你先别进去,让我先,我尿急。”
高悬故意逗他:“我也尿急,你憋会儿。”
秦镜说:“不行,我马上就要尿出来了,要不然咱们一起尿。”
高悬想象了那个画面,实在太美他不敢看,还是出来了:“那还是你先吧。”
秦镜哈哈笑:“你害羞什么,我有的你什么没有?”
高悬说:“你的厚脸皮。”
秦镜:“……”
兵荒马乱的早晨,也是欢笑不断的早晨,高悬吃着秦镜煎糊了的鸡蛋,听着他叽叽喳喳的声音,丝毫不觉得聒噪,相反,他觉得这样才是他想要的家的氛围。
末日终究没有到来,生活还得继续。
郎俊亮那个因为冲动赚来的女朋友到底还是没有分手,因为大家都觉得他这么提分手太渣男,既然是自己看对眼的,那就多相处一下呗。
秦镜对他唯一的要求是:“谈恋爱可以,学习不能退步。”
郎俊亮嘿嘿笑:“镜子,我感觉你有点像我爸。”
秦镜斜睨他:“那你就管我叫一声爸。”
郎俊亮跳起来抗议:“你占我便宜!”
“这是你自己上赶着认爹的,怎么能说我占你便宜?高悬可以作证。”秦镜大声喊冤。
高悬认真点头:“是你自己说的。”
郎俊亮无奈地抓自己不长的脑毛:“你们两个是一家的吧,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只是说有点像而已。”
秦镜嘿嘿笑:“我也觉得你有点像我儿子。那也不是真的啊,要是你爸知道你谈恋爱,他还能准你谈恋爱?”
郎俊亮点头:“说的也是。”
之后几天是圣诞节,尽管这节日跟中国人没啥关系,但商家大肆宣传,愣是将这个节日弄出了情人节的味道,在年轻人中尤其受欢迎。
秦镜觉得,倒不是年轻人追捧圣诞节,而是圣诞节给了年轻人消费、玩乐、约会的借口。
圣诞节不是周末,秦镜和高悬都收到了不少明信片和贺卡,还有巧克力。
高悬将巧克力都扔给了秦镜,秦镜桌上堆了一堆,郎俊亮凑过来:“镜子,这么多巧克力,你要吃吗?”
秦镜瞥他:“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不就是想要借花献佛吗,拿巧克力去送女朋友。自己挑吧。”
郎俊亮嘿嘿笑:“就知道镜子最好了!”一边说一边将最大的德芙挑了出来,还要去拣巧克力豆。
小伙伴们围上来:“狼蛛,不要太贪心,给我们留点!”
郎俊亮说:“你们这些单身狗,没必要吃巧克力。”
这话犯了众怒:“好啊,你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兄弟们,把狼蛛给办了!”
于是郎俊亮被大家抬到了地板上大卸成了八块,最后还是秦镜看不过眼,才过去替他解了围。
圣诞过完是元旦。
元旦晚上,小伙伴们相约去金逸广场倒数迎新年。
结束之后,去了广场旁边的一家KTV包通宵过夜。
夜不归宿,自然是提前跟家里打了招呼的。
有秦镜作保,家长们都很放心,现在秦镜就是家长们认定的标杆,有他在,这事就出不了格。
秦镜这个麦霸,抢了话筒就不放,谁点歌他都要跟着一起唱,最后荼毒得大家实在受不了了,众人将他交给高悬:“大神,镜子就交给你了,帮我们拦住他,让梁栋给大家洗耳朵。”
梁栋的歌声出人意料的好听,他擅长陈奕迅的歌,唱得深情动人,而且粤语歌也唱得极好,已经被大家冠以情歌王子的称号。
秦镜挣扎要起身:“我就要唱,为什么不让我唱。”
高悬抬手搂着他的肩不让他起:“行了,你唱一晚上了,歇歇吧,吃点水果。”
秦镜看着喂到嘴边的苹果,张开嘴吃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唱得难听?”
高悬想了想,认真说:“唱得很有个性。”
秦镜用手肘捣他肚子:“哼,你这话就跟夸一个长得不好看的女孩可爱有什么区别?”
高悬说:“我没夸过哪个女孩可爱。”
正好音乐声比较大,秦镜没听清楚,他凑近一点:“你说什么?”
高悬看着凑过来的脑袋,犹豫一下,说:“我没夸过别人可爱。”
秦镜笑起来:“你的意思是夸我有个性还是独一份?”
高悬点头。
秦镜眼珠一转,抓住高悬的胳膊:“我还没听你唱过歌呢,给你点一首歌吧,你会唱什么?”
高悬说:“我不会唱歌。”
秦镜怪叫:“怎么可能!我听你唱过歌,初中音乐考试你上台唱过《稻香》。”
高悬看秦镜一眼,他自己都不记得以前考试唱的什么歌:“我忘了怎么唱。”
“我会唱,我跟你一起唱,我去点歌。”秦镜起身要去点歌。
高悬哪里肯放他,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别去。我不唱。”
秦镜挣扎,高悬阻拦,两人在沙发上扭成了麻花。
直到两人滚在了地上,高悬将秦镜完全压在了身下。玩骰子和唱歌的小伙伴们才察觉,他们都扭过头来,惊奇地看着两人怪异的姿势:“镜子,大神,你们在干吗?”
秦镜笑得喘不过气来:“高悬,你压死我了,快把我放开!”
高悬说:“你答应我不点歌。”
秦镜说:“好,好,不点。”
高悬这才把秦镜放开,起身的时候,他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顺势坐下,以免让人看出他身上的某些异样。
秦镜躺在地上:“拉我起来。”
高悬坐着不动,范子承顺手将他拉了起来:“你们在闹什么?”
秦镜嘿嘿笑:“我就是想让高悬给我们唱歌,你们说好不好?”
“好!”
高悬以手遮眼:“不会唱。”
“国歌总会吧!”
高悬翻了个白眼,有毛病吧,在KTV里唱国歌,也不太庄重了,坚决不唱!
闹到最后,高悬还是唱了首《雪绒花》才算蒙混过关。
等他唱完,秦镜过了一会儿才扭头过来对高悬说:“唱这么好听,为什么不唱啊?”
高悬挑眉:“你想听?”
秦镜点头。
高悬抬手揉了一下秦镜的脑袋:“那就看你表现吧。”
秦镜拍掉他的手:“小气!”说完打了个哈欠,“好困,想睡觉。”
高悬说:“困就睡吧。”
秦镜看了看,包间空间有限,躺是没法躺了,便将高悬挤到最里边去:“我们占个好位置吧,先睡。”说完头一仰,靠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高悬看了看,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在秦镜和自己身上。有人继续唱歌,有人还在玩骰子,还有人跟秦镜一样打起了瞌睡。
渐渐地,音乐终于安静下来,大家坐的坐,躺的躺,都找地方歇下了。
高悬一直都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又担心秦镜着凉,时不时还睁开眼来检查一下盖着的羽绒服是不是滑下去了。
年轻人觉重,大家都睡得极香,高悬看着大家奇怪的睡姿,那几个人互相叠加着,有人被压在下面,明显看起来就很痛苦,但依旧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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