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圈子里面,可不是谁的小叔都有如此威慑力,唯独闻嘉采不同。他平时除了不喝酒以外出来玩的时候也没其他毛病,大家岁月静好,都和和美美的,可一旦真有事情闹起来,对方背后的那个名字他们是连提都不敢提的好吗!
可也不知道贺二今天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闻言面上的讥笑愈发明显,“……还他小叔?闻家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吧,舒夜阑不顶用,闻嘉采是废物,他闻越难道还能活多长……”
话音未落,好像是有哪里轻微“啪嗒”的落锁声,在寂静空旷的卫生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闻嘉采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但是奇异的是他好像也没觉得很生气,脸颊因为还未完全长开带着点轻微的肉感,应当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少年长相,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眉目与闻越有几分相似的缘故,偶尔竟是乍现出几分锋利的模样。
真要说起来,他其实已经等贺二很久了。
但是直到现在,闻嘉采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一拳“嘭”地砸在了贺二的脸上,竟是直接砸得他哐当摔倒在地。旁边的富家子弟满脸错愕,好半天才蓦地惊叫了声:“……闻嘉采!”
五分钟后,今晚参加这个饭局的人蜂拥而至,现场骤然一片混乱。
第36章
闻嘉采忽然出事了!
舒夜阑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刚刚下班准备离开公司, 闻言脸色大变,急冲冲赶来时,现场已经控制住了,但是闻嘉采看起来还是很炸。
没错, 他哪儿是没有生气啊。
他简直都要气疯了好吗!
究竟是气到什么程度, 半个小时后医院直接下来医护人员抬人的时候, 闻嘉采还指着担架气急败坏地怒骂,舒夜阑走到他背后, 简直没眼看,就连帮他收拾惯烂摊子的助理都在旁边目瞪口呆, 道:“……闻少爷这是吃炸.药了?”
“……”这哪儿是吃炸.药了, 他自己就是个炸,药。
舒夜阑莫名火起, 倒也不是冲着闻嘉采去的。闻嘉采平时的确喜欢在外面瞎浪, 浪到常常卡刷爆了电话打到舒夜阑那边,又或者是闹出什么事情非要他收拾烂摊子不可……但, 不论如何, 起码他从来都没有长歪过。
他平时甚至都很少发脾气,总是一副笑嘻嘻地主家傻儿子的样子, 跟孔缉远与闻越这种动不动就见血的更是没法比。所以舒夜阑现在就特别想知道, 到底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居然能把他给惹成这样?
舒夜阑的心情沉得厉害,跟助理一起陪同上救护车的时候,还迅速跟闻越说了这件事。
……而闻越要是知道, 这件事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当时孔缉远也正好跟闻越在一起,两人最近正在外面出差,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尤为诧异。孔缉远甚至还打电话问了问孔扬灵, 因为孔扬灵的朋友圈子与闻嘉采差不多重合,要是闻嘉采和闻嘉采的朋友出了事,那孔扬灵肯定知道。
果不其然,孔扬灵接到电话的时候就道:“哥,我现在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按照孔扬灵的说法,这件事的确有点严重,才刚刚发生的时候她的群聊消息就已经刷爆了。而如今闻嘉采自己包括被他揍的那个,还有当时在同个包厢吃饭的朋友们,全都以不同程度的挂彩上了担架。
“要不我在医院门口等等你们。”孔扬灵说完以后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短时间内也到不了,便道:“待会见了面详聊。”
孔缉远扭头去看闻越,闻越亦是微微点头,“回去再说。”
虽然赶得很急,但是路途实在太远,等几个人到达医院的时候,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舒夜阑正站在走廊边低声细语地跟助理交代着什么,表情一看就不是很舒坦的样子。
孔扬灵看这情况,就先去了趟病房。
现在待在病房里的那位算得上是她比较熟悉的朋友了,受了点轻伤,孔扬灵进去的时候对方正龇牙咧嘴地涂着碘酒,连忙解释道:“我真没参与打架,伤到我这个程度的都是劝架劝出来的,闻嘉采那小子今天晚上就跟疯了似的,非要揍贺二……”
听到这个名字,孔扬灵的眉头神经质地跳了跳。
片刻后,她问道:“贺二知道闻家是惹不得的吗?”
“知道是知道……但是贺家这些年好像一直都笼罩在闻家的阴影下面吧,说心里没什么恨意也不可能。而且闻嘉采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舒夜阑出来处理的,贺二也是胆子大,没亲眼见到过闻越当然也就膨胀了……”
孔扬灵嘴角莫名地勾了点,缓缓道:“活该。”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不知道为何显得格外的凉薄。
但是这种模样在她把所有的事情听完,出了病房,见到孔缉远的时候便瞬间消失殆尽,悄无声息地走过去轻声道:“我问清楚了,是贺家的二小子前段时间嘴臭闻家的事情,被闻嘉采听到了,闻嘉采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在今晚约了个饭局……”
顿了顿,接着道:“现在贺二腿都差点断了。”
孔缉远有点诧异地挑了跳眉,再次朝着走廊那边看去。
因为闻越到了以后就去拿检查报告了,现在也不在这里,所以走廊里依旧只有舒夜阑和闻嘉采两个。
舒夜阑交代完事情后,还得带着助理去看病患。真正打人的闻嘉采却没去,只是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看起来应该还挺抗造的,毕竟对方连腿都差点断了躺在床上,他却只是右手打了个绷带,连院都不需要住。
“我现在要过去谈赔偿的事宜。”舒夜阑临走前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带的话吗?”
“有。”闻嘉采点头:“你问贺二还能不能爬起来,爬不起来以后就都在我面前跪着。”
舒夜阑:“……”
舒夜阑都要被他气笑了:“你到底跟谁学的这么大脾气?就你还让他跪着?你要知道你现在离开闻家什么都不是,出门在外的时候就少狐假虎威,知道吗?”
“这怎么能叫狐假虎威呢?”闻嘉采难以置信:“拳头是我自己的!人是我自己揍的,我又没有叫你们派打手给我是不是!”
“而且就是因为我离不开闻家,我才要誓死捍卫我闻家的尊严!”闻嘉采理直气壮。
舒夜阑:“…………”
他实在没法跟闻嘉采辩驳,心本来就是偏着他的,就算是出于责任尝试着说教他几句,被他胡搅蛮缠也压根没办法组织语言,索性转身就走。
闻嘉采这下却不依不饶了,他到现在还没消气呢,起身立马就跟了过去,“还有啊,你不是要帮我带话吗,你记得问问他疼不疼,疼哪儿了,长不长教训,嘴巴还管不管得住了……”
说实话,闻嘉采平时讲话就跟个小喇叭似的,声音大,穿透力强,就算是他没有刻意嚷嚷,说不定病房里的那几个脸色都已经黑了。
但最终他也没能多说几句,就在下个刹那,他蓦然噤声。
闻越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说话,循声淡淡扫了他一眼,闻嘉采所有的意气顿时戛然而止,“嘭”地下就重新坐回了位置,安静得像个鹌鹑。
“……小叔。”直到半天,他悄悄吱了声。
气氛莫名有点可怕。
闻越看起来好像也没有生气,就是神色很淡,淡得连情绪都难以捉摸,于是看起来往常更加令人发怵,闻嘉采就算平时早已经被揍惯了,可此时也是下意识地头皮发紧,乖顺地抿着唇连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闻越亦是什么都没有问。
出乎意料地,他甚至连责备都没有多责备几句,只是站在他面前将他的检查报告看完,最终目光在报告最末尾多停留了会,淡淡问道:“这几天你是想要回去住还是继续住在外面?”
闻嘉采:“……”
他懂了,这是要他回家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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