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巽的那白的发光的肌肤上布满了伤痕,陈旧的伤痕已经浅的快要看不见,而新的伤疤看上去刚刚掉落结痂,还透着嫩粉色。
就这样,乾巽身上的伤疤新旧交替,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每一寸皮肤,让人看得骇然。
魍九两的瞬间就变了,冷声问道:“谁干的?”
“这与狱渊之主有什么关系?”乾巽依旧垂着眼睛道。
魍九两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上也没了轻重,掐着乾巽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他。
乾巽也没有反抗,只是依旧垂着眼,看都不愿意看魍九两一下,似乎非常厌恶他似的。
“看着我!”魍九两低声喝道。
乾巽就仿佛没听见似的,依然垂着头。
魍九两恐怕自己身上的魔气伤到乾巽,早早的就收了起来,也就是说现在的魍九两没有任何防备,只要乾巽出手便能要了他的命。
“该死的!”看着莫名消极的乾巽,魍九两也有点儿泄气,“你到底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了?就不能跟我说吗?”
“没什么。”乾巽依然不为所动。
“他娘的!”
魍九两拿这样乾巽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气得他抬手又给了乾巽一拳。
可打完之后他心中的难受劲儿一点儿都没消,反而更加憋得慌,只觉得心中闷闷胀胀的,他连缓解的办法都没有了。
魍九两是真的泄气了,他松开了掐着乾巽脖子的手,自暴自弃的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有些烦躁,又有些难过的道:“我以为我回来了你会高兴的,结果你一点儿也不高兴,我还不如不回来算了。”
听到这话乾巽浑身一震,终于抬眸看向了魍九两。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都叫九两老婆!!!!我觉得乾巽才是老婆!!!漂亮老婆!!!!!
第66章 乾巽好像有那什么大病一样
他从未好好看过魍九两,在他的印象中魍九两只是一个嚣张的魔修,他狠戾又暴虐,是狱渊中最恶的存在,所以在乾巽的印象里,魍九两一向是丑恶的。
可当他仔细看魍九两的时候,却发现魍九两与他印象中一点儿也不一样。
魍九两的头发很黑很黑,与他的肤色对比极其强烈,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直到人们看到魍九两的眼睛。
魍九两的瞳仁,黑的不像是人类能拥有的似的,叫人一看有一种被吸进去的错觉,无端发憷,嘴唇呢,没有一点颜色,看上去似乎得咬一咬才能透出淡淡的粉,总让人觉得他好像体内没有血液流淌似的。
总之,魍九两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就好似一个被制造出的布偶娃娃似的,没有血肉,没有感情。
只有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才会让人觉得他是活生生的人。
而这样一个人,正依偎在他的怀里,状若撒娇似的说着话,让乾巽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愫。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抬手抚上了魍九两的脑袋。
似是太久没感受过乾巽掌心的温度,魍九两像小猫般的蹭了蹭。
这不蹭还好,一蹭乾巽就像是醒过来了似的,猛地抽回了手,刚刚抬起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他道:“狱渊之主,还请自重。”
魍九两则是满头问号,没忍住说了一句:“你有病?”
乾巽:……
乾巽叹了一口气,道:“本君已有……心悦之人,还请狱渊之主自重。”
魍九两则是有点儿懵,他不太明白乾巽在说个什么鬼东西,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道:“谁啊?”
乾巽像是没想到魍九两会这么问似的,愣了一下才回答道:“……锦衣。”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魍九两更觉得乾巽脑子长得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根本搞不懂乾巽在想些什么,气的魍九两伸手又是一拳揍了过去。
“老子他娘的就是锦衣,你要敢说不是,老子把你揍成傻子信不信?”
乾巽是绝对知道魍九两就是锦衣,锦衣就是魍九两这件事的,所以他现在一副犟驴死不承认的样子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情,魍九两要了解死他了,乾巽根本就不是什么利落的人,有时候简单的事情非得让他给弄复杂了,也不知道咋活的这八百多岁。
看着乾巽一副抿着唇就是不说的样子,魍九两也懒得逼问他了,反正乾巽肯定不会说,他还不如去问别人快一点儿。
于是乎魍九两从乾巽身上下来,坐到了他的身旁,淡淡的道:“不想说就不说,在这儿陪我歇一会儿吧。”
魍九两是真的有些累,他总觉得自己经历了许多事情,却又想不大起来,只想好好睡一会儿,恰巧乾巽就在他的身边。
乾巽虽然莫名其妙的假装不认识魍九两,但当魍九两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乾巽并没有避开,反而调整好姿势,让魍九两睡的更舒服。
终于,魍九两还是如愿以偿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就像以前那样。
等到他醒来时,乾巽已经不见了,而他身上还盖着乾巽的衣服。
魍九两摸了摸自己的身旁,尚且有余温,看来乾巽刚走没一会儿。
他打了个哈欠,神识外放巡视了一下周围,虞九梧与修仙者们已经都随着乾巽一同离去了,只留下天护法与风护法在高塔之外待命。
魍九两皱了皱眉头,现在狱渊的局势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得好好理落一番。
于是魍九两一挥手,高塔大门应声而开,待命的天护法与风护法听到一个声音对他们道:“进来!”
“拜见尊上!”
天护法与风护法二人进入高塔内,在王座之下跪地叩拜,他们不敢抬头看魍九两一眼,生怕这个反复无常的狱渊之主降罪于他们。
然而魍九两现在可没这些心思,他支着脑袋,有些烦躁的问道:“狱渊最近发生了什么,都跟老……本尊说上一说。”
没想到的是魍九两问过之后,天护法与风护法都久久没有回话,让魍九两觉得有些奇怪,向下看去。
他发现风护法跟天护法两个人在面面相觑,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魍九两说似的。
魍九两对乾巽都没什么耐心,更别说这俩了,当即冷声道:“说!”
“尊上,”天护法斟酌了一下才道,“自从您闭关到现在,已经过去三百年了。”
魍九两一愣,不可置信的道:“……什么?”
原来,打从他睡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百年,连虞小鸡都修出了人形。
这三百年了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天护法与风护法所知道的大多是狱渊之事。
在他沉睡前,狱渊可以说是他的一言堂,虽然当时的狱渊也是暗流涌动,但有他一人在明处压着,倒也还算和平。
然而他沉睡后,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便一个个的动了贪念了。
起初还算好,反叛的只有泽护法一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先是泽护法不知所踪,紧接着是魍九两闭关不出太久,许多人都动了心思,毕竟狱渊这个地方,强者为王。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风声,说是狱渊之主魍九两死了,这个消息在天护法跟风护法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可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似的,大张旗鼓的开始了反叛。
魍九两的八大护法走的走,死的死,最后只剩下了天护法与风护法二人苦苦支撑,也算是把这高塔给守下来了。
只是最近又是乱象频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狱渊的魔修与修仙者们联合起来,竟要进攻高塔,幸好魍九两及时醒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攻塔?”魍九两皱起了眉头,“他们为什么要攻塔?”
魔修与修仙者是老对手了,但狱渊与修真界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狱渊中的魔气对于修士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除非必要,没有修士会愿意来狱渊,所以攻塔这件事情便显得有些奇怪了。
天护法与风护法对视了一眼,忽的俯身跪下,额头都碰到了地上,他们道:“属下知罪,请尊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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