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却对着是天阶法器施加的封印研究的兴致勃勃。
没错,在姑娘在屋中转悠了一半的时候,魍九两便发现她寻的东西是封印的破解之法,只是一开始他没往心里去,区区金丹期,怎么可能出得去。
不过魍九两也没想着与他一起找,因为现在他所附身的嘉佑道君,也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面对着莫家化神期的大能所布下的封印,他也是无能为力。
然而这个姑娘却奇怪的很,她似乎已经找到了封印的灵力流向似的,以一种玄妙的步伐在房间内走着,试图寻找到封印最薄弱的点。
魍九两越看越觉得这个姑娘气定神闲却又捉摸不定的样子熟悉,说起来这个姑娘说话的样子也总是淡淡的,好似天上的一朵随时能飘走的云似的。
不过在魍九两的记忆中,他并不认识一个如此这般的女人,以至于他第一时间根本说不清楚这个姑娘像谁。
直到这个姑娘走到门前封印处,手中骤然出现了一把遍布着红色花纹的剑,魍九两才不可思议的惊叫出声:“赤云剑!乾巽?”
姑娘的动作也是一顿,看向了魍九两,问道:“九两?”
此话一出魍九两就明白眼前人的身份了,怪不得一说话就让他那么不爽,原来是乾巽。
“你怎么变成女的了?”魍九两问道。
“……说来话长。”
原来一进到嘉佑道君识海深处的心魔劫,乾巽便意识到这个心魔有些不对劲,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神识已经在这位姑娘身上了,而魍九两则是不知所踪。
乾巽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寻找魍九两,一边研究这个心魔的破解之法。
“所以,嘉佑道君的心魔究竟是什么?”魍九两从一进来就被女人围的心烦,根本没空去想这些,不过他现在倒是不烦了,看着变成了女人的乾巽,他眼中满是新奇,一会儿动动乾巽的头发,一会儿拿手碰碰他头上的珠钗,甚至手还像乾巽的胸前摸去,一副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变成女人的样子。
乾巽无奈的把魍九两的手拍开,回答道:“我也试图寻找过心魔在哪儿,只是根本寻不到,推算所得来的信息也非常奇怪,嘉佑道君的心魔似乎无处不在。”
说到这里,乾巽顿了顿才接着说到:“我怀疑,这所有的场景都是嘉佑道君的心魔。”
不论是一砖一瓦,还是亭台楼阁,亦或者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蝼蚁,皆是嘉佑道君的心魔。
听乾巽这么一说,魍九两也开始沉思起来,在发现自己的神识附在嘉佑道君身上之后,魍九两便觉得有些不妙,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只能找出心魔,然后将其杀掉,让嘉佑道君先醒过来再说,可乾巽却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嘉佑道君的心魔,那这就难办了,先不说以他们现在附身后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同时摧毁这整个场景,而是如果真像乾巽所说的话,他们所附身的人也都是心魔,并且他们的神识并不能脱离这具身体,也就是说摧毁了心魔,他们也会一同死去。
“这个嘉佑道君可真麻烦。”魍九两道。
在他说完之后又仔细想了想,接了一句:“不过看他的这些经历,有这样的心魔也不算离奇,乾巽,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魍九两并不擅长解决这样复杂的事,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会管嘉佑道君的死活,只是有了乾巽就不一样了,他喜欢跟乾巽呆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他想帮乾巽完成一切乾巽想要做的事情。
乾巽思索了一阵道:“既然这是嘉佑道君的心魔,那么事情一定是以嘉佑道君为中心展开的,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么?”
“等一个嘉佑道君从未做过的,足以让整个心魔崩塌的大事件。”
“哦。”魍九两应了一声,直愣愣的盯着乾巽看了起来。
乾巽,破天荒头一次被魍九两看的心慌,不由得开口问道:“看我做什么?”
魍九两则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乾巽,忽的凑近了问道:“你真的变成女人了吗?”
乾巽:“……”
乾巽不用想都知道魍九两现在想做什么,起身远离了魍九两才道:“真的,这具身体是嘉佑道君的表妹,名叫白卿卿,金丹中境……你放开!”
魍九两根本没听乾巽后面说的是什么,真得那两个一出来,魍九两就又凑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把乾巽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就放开。”魍九两走到床前,直接把乾巽给扔了上去。
乾巽并不是不想反抗,只是这个白卿卿是个金丹期,嘉佑道君则是元婴期,本就反抗不得,再加上男女本就过于悬殊的体力,乾巽现在根本拿魍九两没办法,只能被他为所欲为。
魍九两的手可一点儿都不老实,更何况眼前的人是乾巽,他就喜欢看乾巽无奈的样子,于是魍九两二话不说解起乾巽的衣服来。
乾巽被他闹的没办法,伸手要挡,却被魍九两将手按在了头顶,不得动弹。
“虞无烟,”魍九两低声叫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只是,乾巽刚刚红了脸,还没来得及羞涩,就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魍九两用灵力倒吊在空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乾巽!你也有今天,叫你之前总把老子吊起来,今天也得让你尝尝这样的滋味儿!”
魍九两嚣张的坐在床上,像是看什么美好的风景似的盯着乾巽。
乾巽无语极了,他知道魍九两睚眦必报,但从未想过他这么不靠谱,在这个时候报复他。
“九两,放我下来。”乾巽皱着眉头道。
但魍九两这个人多少有点儿毛病,他偏生喜欢看乾巽皱眉头的样子,他动了动手指,那灵力凝结而成的绳索缠绕的更紧了,让乾巽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
“乾巽道君,”魍九两翘起了二郎腿,声音也低沉了起来,“想让本尊放开你,总要说些好听的话吧。”
乾巽看着连骨子里都带着恶劣与嚣张的魍九两,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这么些年来哪里有人敢这样对他,可他就是拿魍九两没有办法,现在看着魍九两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也舍不得泼他冷水,便符合他道:“不知道狱渊之主想让本君说些什么?”
魍九两咧嘴一笑:“就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如何?
第95章 找到他了!
魍九两现在算是起了玩心,在他经历过的千年岁月之中,从未有人能够与他比肩同行,他在狱渊之中每日与孤独为伴,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如干涸的血液一般的土地,以及散落在一旁,无人知晓是谁的白骨。
在魍九两的生活中,并没有“玩乐”两字,有的只是无尽的拼杀、追逃、报复、伤痕累累,以至于在他遇见到有趣的事情之后,会变得异常“难缠”,所以人们常说,狱渊之主是个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主儿。
乾巽是懂得魍九两的,所以他并不恼怒魍九两逗弄他的行为,然而他还是沉默了,因为他不知道该与魍九两说些什么好。
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无非就是些床笫之间的荤话,他向来不喜欢说这些,更舍不得与魍九两说这些话,所以他只能沉默。
魍九两却当他是害羞,凑近了乾巽,低着声音道:“怎么不说话了?那时候不总是要本尊喊你君上,还叫本尊告饶,说一些叫人难以启齿的话,怎么现在不说了?是害怕了,还是害羞了?”
突如其来放大的脸似乎把乾巽的心撞了一下,砰砰乱跳起来,明明现在是嘉佑道君的面容,可他却似乎看到了魍九两的灵魂,看到了那个总是穿着黑衣服,头发长的几乎要拖在地上,却从来不好好打理,瞳仁漆黑的不似修真界中人的人。
那人总是嚣张的笑着,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总是能在人群中寻到他,叫他一声:“虞无烟。”
他明明最讨厌这个名字,可这个人却能把这个名字叫的异常好听,像是在舌尖缱绻了无数遍再吐出来似的,他想每天都能够听见他叫他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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