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待在这里了。校服上的气息快要没有了,而这个地方根本没法带给他任何想要他的安全感。
就算是再多的食物、再温暖的巢穴也没有用。
他找不到真正需要的东西。
偌大的别墅里静悄悄的,他跑着下了楼,想找到自己企图寻找的身影,并为此开始翻找每一个房间。
主卧、厨房、客房、书房……哪里都没有,哪里都是空荡荡的。
“人呢?”
他低声问。
无人回应。
“人呢?”
微哑的声音在别墅里回荡,他跪倒在了客厅的地上,身体因为强烈的疼痛而不由自主地弓起,眼眸深处混沌,只充斥着强烈的、几乎无法诉说的绝望。
好疼。
好痛苦。
好想去死……
“少爷!”
“路域!”
管家跟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路域勉强睁开了一丝眼睫,紧接着,他的世界像是亮了起来。
“少爷,我这就给您打针!”管家忙不迭地从桌上拿出注射器,按理说路域昨晚的镇定剂剂量应该足以让他睡到今天晚上,所以他才有空去院门口给路域的同学开了门,谁想路域却是现在就醒了。
但还没等他起身,就见他家少爷直接将那个来看望自己的同学打横抱起,像是完全不疼了一般,健步如飞地冲上了二楼,像只路边抢了骨头就跑的狗子。
管家拿着注射器傻在原地。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那个来探望少爷的同学,好、好像是个,alpha?
关霖也被路域这操作震惊到了,他刚刚还在因为路域跪在地上神色痛苦而担心,下一秒就见路域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亮起了光。他被抱着上楼的时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路域似乎根本没有平常的神志,一直在靠本能行事。他抱着关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顺手上了锁,仿佛觉得这里才是有安全感的地方,接着他迫不及待地将关霖推倒在一层层枕头被子围成的巢穴中,脸埋在了关霖的颈侧,近乎贪婪地嗅着那让他魂牵梦萦的雪松冷香。
是的。
这是他想要找的味道。
“路域。”关霖不得不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企图唤醒路域的神志。
被按在身下不停地嗅来嗅去,就算关霖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但也不禁红了耳根。
但他这一声呼唤却像是诱发了路域的什么兴奋点,路域的脸上浮现出极为愉悦的笑意,看得关霖一怔。下一秒关霖的身体就被翻了过来,易感期的alpha下手没轻没重,直接将他的衣服撕扯开,露出一片白皙后脖与漂亮得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骨,少年的后背白得像是璞玉。
关霖还没来得及起身,路域就重重压了下来,手掌钳住他的手腕,犬齿不由分说地咬在了他的后颈上。
说是咬,却虚张声势,齿尖刮蹭那片潜藏着腺体的皮肤,连柔软的舌也不甘示弱,温柔而又隐忍地舔舐着,如同对待着十分珍重的宝物。
关霖的全身都有些战栗,手指忍不住攥紧了旁边的被子。
路域却是不慌不忙,他弯着眼睛,品尝着散发着诱人信息素的后颈,让他疯狂眷恋的气息就在眼前,跑不掉,逃不了。
他可以一点一点,细细地尝。
不过,他虽然没了神志,却潜意识地不想让对方感到痛苦。
怎么能让他不痛苦?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也舒服呢?
路域混沌的脑海里划过一丝发自本能的讯息,他搂紧身下的人,抱着他在巢穴中坐起,手向前探去,鼻尖亲昵地蹭着关霖的颈,含混不清地说:“想让你高兴。”
关霖有些茫然,让他高兴?路域要干什……
他的眼角徒然睁大,身体紧绷,脸猛地涨红。
正是少年血气方刚的时候,哪里经得起直接的撩拨。
关霖的呼吸开始乱了,眼神也逐渐迷离。路域的手指有弹琴磨出来的茧子,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指腹的粗糙。
更何况路域的唇还挨在他的后颈处,湿热的吐息喷打在皮肤上,对于他来说是上下双重刺激。
路域前世不止一次这么做过,熟悉的场景时隔多年再度发生,关霖只觉得自己脸上都是滚烫的,脑海里晃过无数他们曾在一起亲密的场景,连心跳都乱得无法克制。
他突然闷哼一声,抓紧了路域的胳膊,指尖在皮肤上留下了红痕。那微弱的声音让路域忍不住搂紧了他,一直在后颈打转的犬齿终于刺破皮肤,深深咬入了腺体,将信息素毫无保留地注入。
关霖的眼角有短暂的失焦,这一次的临时印记比第一次要深,影响也更大,他只觉得周身都是龙舌兰酒的香气,几乎让他淹没在了其中。
路域结束了标记,满足地用鼻尖蹭了蹭自己留下牙印的地方,小孩子似的轻声问他:“你高兴吗?”
关霖的喉结动了动,他的脸颊滚烫,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奈何路域问了一遍又一遍,像是不问清楚就不罢休。关霖只好回答:“高兴。”
路域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拉着关霖在他怀里转过身,手掌握上关霖的手:“那你也让我高兴一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路域:好不好好不好?(期待ing)
关霖:……我看你清醒之后怎么面对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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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念假期,还有假期里的奶茶火锅冰淇淋,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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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路域睁开眼睛的时候, 天光乍亮。
他撑着上半身从床上坐起,四周乱七八糟的,还有一层层被褥围成的巢穴, 俨然是因为他在易感期中的混乱举动。
路域已经习惯了在清醒后面对自己造成的一团混乱,但他还是鲜少在易感期之后能够神清气爽, 不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疼痛,反倒如同生锈的骨头被上了润滑, 松松快快。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好像久旱逢甘露, 常年的焦躁被一汪清泉平息, 这一觉他连梦都没有做,一夜好眠。
路域心情极好,他掀了被子起床,刚想去拉开窗帘,忽然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雪松冷香。
路域的后背骤然冒出冷汗。他立即跑下了楼,管家正在为他准备早饭, 见到他时微微一愣:“少爷,您醒了?”
路域忙不迭地问:“杜叔!昨天是不是有人来看过我?”
杜管家的表情顿时有点复杂:“确实……昨天您有个同学来看过您。”
“那……那我,”路域的心凉了半截,“我是不是对他……”
他知道自己易感期是个什么德行,他会全身疼痛,失去意识,一举一动不仅暴躁, 还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曾经打伤过好几次家里的其他人。所以他每次一到易感期, 家里的司机保姆之类都会直接告假,只有帮他注射镇定剂的杜管家会留下。
但如果昨天出了什么意外,导致杜叔没来得及给他注射镇定剂, 所以他不小心伤了关霖……
一定是这样。
不然该怎么解释房间里的信息素气息?
路域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以致于脸颊上留下了鲜红的掌印。
“杜叔,”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连呼吸都有点疼,披上个外套就要往外走,“我那个同学是不是在医院?准备一下车,我现在去看他……”
杜管家忙按住他:“少爷,您那个同学没事,昨天您……您没那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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