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掐住脖子,正笑着的众人猝然梗了一下。
半晌,有人讪讪:“原……原来是陆家大公子啊,哈,哈哈。”
傅景明轻“呵”了一声,没说话。
“陆家大少?陆潮生?”有人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扯了扯傅景明的手臂,“诶诶,那人是不是就是小时候,差点成为你未婚妻那个?”
“我去,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切,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有人想起刚才路过陆潮生时,不经意瞥见的那一眼,啧嘴:“要我说,陆家那大公子长得确实好看,那体态身形,简直了……”
旁边人见傅景明表情不虞,立时扯了那人一下。
那人对上傅景明的眼,声音弱了弱,打哈哈:“我就看他长得好看,夸两句,没别的意思。”
傅景明挑眉:“喜欢?你去追追?”
“呃,这就不用了,”那人尴尬地笑了两声,“我可是纯正的AO恋,对Alpha真没兴趣。”
心里暗道,要是陆少是个Omega,他说不定真会去追追。
当转念一想,若陆家大少真是Omega,也轮不到他了,毕竟当初傅家本打算和陆家联姻,就等着陆潮生分化成Omega,结果没想到……啧啧,只能说傅陆两家注定无缘了。
傅景明靠墙往嘴里叼了根烟,用打火机点燃,朝他们挥手:“行了,你们先回去,我在这儿抽根烟。”
其他人见他没事,也没多想,习惯性催促了一句:“那你快点啊,我们还在包厢等着呢。”
傅景明摆手,背身朝卫生间走。
进了隔间,傅景明的眼陡然绯红,额间也冒出细密的汗。
他一手动作,一手捏着烟屁股,牙齿咬着深深吸了一口,唇畔烟雾缭绕,眸光也逐渐迷离。
陆潮生清瘦的背影,修长的双腿,细腻的脖颈与腺体在脑海中浮现。
最后定格的,是陆潮生那一眼剥皮剔骨的寒冷。
快/感在瞬间爆发。
半晌,余韵逐渐消褪。
他想起了自己收到的那条消息。
傅景明叼着烟嘴拿出手机,缓慢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陆小少爷。”傅景明缓缓吐出一口浓烟,瞳仁在迷蒙的烟雾里反射着赤红的光。
似是想到什么,傅景明舔了舔唇,扬起的嘴角绷得皮肉狰狞,眸里满是扭曲的兴奋,他道:“关于你告诉我事情,我希望能当面,与你详细地探讨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看标题第三个关键词,每错,就是这样。
为表昨晚咕咕的歉意,麻烦小天使们留个评,我给小天使们发红包。
本章节,晚上12点前的评论都会发,不过我10点半就睡觉了,所以10点半以后的评论,要等明天早上起来才能发了。
呜呜呜,太愧疚了,我对不起小天使们,希望小天使们不要放弃我!
刚好快要开学了,时速500的我,从今晚就开始努力存稿!保证完结前都不会再咕咕了!
第47章 好脏-心疼-妥协
温雁晚被陆潮生一路扯回包厢,却在打开包厢门的瞬间,被猝然放开了手。
推开门,陆潮生径直朝屋内走去,步履凌乱,背影迷离。
屋里气氛正火热。
KTV绚烂灯光映照着玻璃酒杯,诡谲色调如流动的液体,缓慢滴落在透明酒液里,如油墨晕染,昏暗不清。
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酒气,玻璃相碰之间,尽是清脆响声,笑声,似欲熏醉人的口鼻。
“潮生,等等……你慢点走!”躲开朝自己扑来的李睿渊,温雁晚追着陆潮生的背影来到一处角落。
在碰到沙发靠背的瞬间,陆潮生双腿忽地一弯,身子软倒在了沙发里。
“潮生,你怎么样,潮生?”温雁晚立时上前扶住他,满脸焦虑,却被陆潮生手臂软软地朝外推拒。
温雁晚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拨开陆潮生眉间额发,露出他晕红的脸。
浓密眼睫垂下,阴影与昏暗灯光混作一团,像是蒙上一层薄薄霜雾,将浅色瞳仁尽数遮掩,看不清神情。
却已是酒意上涌,彻底醉了。
“脏……脏……”陆潮生唇瓣嚅动着吐出几个字。
“什么?”温雁晚没听清,他垂头凑到陆潮生耳畔,听见陆潮生低低的声音含糊不清,猫儿似的重复着同一个字眼。
“脏……脏……”
似是难以忍受,陆潮生用力推开温雁晚的胸膛,跌跌撞撞地趴在桌台上,手臂微颤地摸到一只酒瓶。
握紧,猛地朝桌角砸去,“砰”一声脆响,酒瓶霎时被破了个小口。
晶莹酒液淅淅沥沥地洒落,陆潮生将酒瓶横放在桌上,跪在地面,双手递到流淌的酒液里,左手拼命地搓/揉被傅景明触碰过的右手。
只几下,手背已是通红一片。
“脏……好脏……”陆潮生像是中了魔咒,嘴里只剩这重复的同一个字眼。
手背青筋浮现,指节弯曲,骨节突出几欲折断,力气大得像是要生生抠下一层皮肉。
辛辣酒液沾满双手,如火焰燃烧,刺激得伤口愈发红/肿。
细长红痕微微凸/起,如蛇般纵横交错,蜿蜒盘旋,衬着雪白手背,对比鲜明,看得很是骇人。
温雁晚只感觉,自己的双眼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刺得眼珠生疼。
他猛地握住了陆潮生的手,手背绷起的青筋突出,手心却不敢用力。
“潮生,别洗了……”温雁晚嗓音沙哑,几乎是颤抖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脏……好脏……”陆潮生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个字,试图挣开温雁晚的手。
掌心触感刺骨地冰凉,原本漂亮白皙的双手,此时却满是红痕,像是可怖的怪物的口,撕咬得温雁晚心脏绞痛。
“不脏,别洗了潮生,求你了,真的不脏……”温雁晚已是嗓音发颤。
陆潮生却像是听不到,只一个劲地重复着同一句话:“脏……脏……要洗……要洗……”
他强硬地掰开温雁的手,探出斑驳的双手,又要往酒液里放。
皮肉翻卷,红痕遍布。
伤口触到辛辣酒液,整个手都像是放进火里燎烤,火辣辣地痛。
陆潮生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仍一个劲地抠搓。
温雁晚制止不及,瞬间,那手背又是两条鲜红的印记。
有铁锈味在空气中丝丝缕缕地溢散出来,竟已是渗出了血迹。
猝地,像是刀子插入胸口。
心脏猛地破开一个大口,鲜红血液瞬间流了满胸满膛,涌上喉管,几乎将口鼻都给淹没。
温雁晚受不了了,强烈的窒息感涌上鼻腔,连呼吸都快凝滞。
“不许洗了!”温雁晚嗓音彻底哑了,他强硬地扯开了陆潮生的双手,将桌上酒瓶猛地挥倒在地。
“我让你不许洗了,听见没有!”
陆潮生指尖轻颤,被碎发遮掩的眉眼有瞬间的清明,而后又恢复迷蒙。
他似乎听进温雁晚的话,或着仅仅是因为,温雁晚将水源阻断了,使得他失去了清洗的工具。
总之,陆潮生没再动作。
只是那手,仍不甘地碾磨着。
指尖在温雁晚的掌心划过一道道细密的痒意,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手背。
原是被温雁晚彻底锢住了动作,动弹不得。
温雁晚盯着他微垂额发下,露出的小半张白皙的面庞,眼眶已然通红。
心疼。
心好疼。
温雁晚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像是有人拿着刀,生生将心口削掉了几块肉,疼得几乎昏厥。
下颌线条绷得死紧,温雁晚狠狠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睁开眼,温雁晚将他的双手紧紧握在掌心,嗓音温柔:“不洗了,好不好?我们不洗了,听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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