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71)
冯棋嘴里叼着未燃的烟,脸色在拍完戏后,渐渐转晴。
温枕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出了片场。
盛臻说了今天要来接他。
但到现在都没有发信息给他,温枕不得不怀疑,盛臻是不是忙忘了。
片场外,这会只有他出来了,其它的演员要么还在卸妆,要么早就没戏份走了。
温枕出神地想着。
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就驶到了他的面前。
王钦将车窗半降,低声说:“温先生。”
温枕反应过来后,伸手开车门,但却发现车门已经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果然。
他刚上车就撞入了盛臻满是笑意的目光中。
前方驾驶座立即启动挡板,将后车厢里的一切与前方隔绝。
盛臻亲昵地凑过来,笑问:“小枕今天怎么又变了一个模样?看来真的是会法术的小梨花精啊,一天变一个模样,故意勾我。”
说完,盛臻又伸手,掐了下温枕的耳垂。
温枕嘶了声,详装生气地瞪他:“别动手动脚。”
“小枕冤枉我,我明明就很安分,没有动脚。”盛臻无辜道。
温枕:..他懂了,他的道侣就是个文盲。
“冤没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盛臻饶有深意地问:“那如果我承认了,小枕会不会给我奖励?”
温枕面无波澜地应付着他:“厚颜无耻。”
“今天好久都没见到小枕了。”盛臻揽住温枕的腰,“虽然小梨花洁白的花瓣变成了淡黄色,但也好看好香。”
说完,盛臻又得寸进尺地接着问:“我今天不开心,淡黄色的小梨花能不能哄哄我?嗯?”
温枕本来不动如山。
任凭身旁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理。
但听到盛臻说不开心后,他的面目表情立即有了松动。
他想,这会不会就是,为什么他的道侣今天都没有给他发短信的原因?
念此,他偏过脑袋,看着他轻声问:“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去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盛臻指了指自己的腿,“他还拿东西砸我,很疼。”
明明坐在前面的王钦什么都听不到。
但盛臻说出这句话时,他的方向盘差点就打偏了。
虽然知道盛臻的腿没事。
温枕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他微微睁大眼睛问:“他都砸你了,你还去见他?而且你不知道躲吗?”
“小枕不在,我太无聊了。”
温枕:..这是一个分分钟就上万的有钱人该说的话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盛臻发挥演技:“还有一点疼,想要小枕给我按摩。”
“按摩没有这种作用,疼就去医院找医生。”温枕严肃地纠正他。
盛臻瞳孔漆黑,如静谧幽潭,潭心荡开层层涟漪,直勾着温枕:“小枕不一样,小枕有魔力,能够让我不疼的魔力。”
“怎么让你不疼?”温枕不禁问。
“让我尝一口就好了。”说完,盛臻手摸着温枕的后脑勺,跟他在车里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温枕被亲的喘不上气。
平时两人接吻的时候,盛臻虽然也是这样强势,但今天却格外凶猛。
他没法逃脱,只能仰着头承受,稍有逃跑的念头,盛臻就会立马察觉到,并在他唇上轻咬一口,以作惩罚。
温枕明天还要拍戏。
他不可能顶着一张满是咬痕的嘴去。
最终,他搭上盛臻的脖子,轻轻地安抚着他,并温顺地与他逐舞。
盛臻松开他时,一双眸子里的滔天情意,沉得吓人。
温枕问:“盛臻,你怎么了?”
“我想小枕了。”他埋头在温枕的颈肩里,像条大狼狗似的,扬起尾巴,扫着温枕。
温枕琢磨了下,软声问:“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之前都是盛臻一直在帮他解决问题,现在,他也想帮盛臻,即使..可能会被他占便宜。
“车里不想说。”
“那我们回去说?”
盛臻摇了摇脑袋,抬起头来与温枕平视:“不行,要跟小枕在床上说。”
第43章
温枕差点就想动手了。
好在他的狗币道侣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所以最终才没挨揍。
两人回到别墅后。
温枕就着刚才的那个话题又跟他展开了一系列的探讨。
但盛臻却磨磨蹭蹭迟迟都不肯说。
最终,还是温枕折了尊严,主动拉着他的狗币道侣坐上床后, 盛臻才肯告诉他。
“小枕要不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呢?”
“什么故事?”温枕只想听他说原因,对其它的故事一概不感兴趣。
“关于小枕老攻小时候的故事。”盛臻调皮眨眼道。
“咳,不正经。”温枕踹了他一脚后, 才松口说,“你说吧。”
他想,盛臻一定从小就是个爬墙钓鱼的小混蛋,不然长大了怎么能这么狗呢?
盛臻将温枕揽在怀里, 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后,他沉声说:“从前有一个小男孩, 他叫做盛臻,他的父亲是神秘盛家的掌权人盛岚勋。他的母亲,是一名酒店服务员, 叫做黎茹。”
温枕的眉心一跳,只觉不对。
根据他仅看过的狗血小说, 他想, 这两者身份悬殊,是怎么越界在一起呢,
“黎茹跟盛岚勋会认识,是因为盛岚勋在一次酒会上喝醉了,回了酒店后, 就跟黎茹发生了关系。”盛臻说着, 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
温枕呆滞了一秒。
他大概猜到下面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凑过脸,主动地亲了亲盛臻, 以示安慰。
盛臻笑了笑,将下巴抵在温枕的颈肩里,低声说:“后来,黎茹意外怀孕生下了我。但不幸的是,在生下我不久后,她就得病出世了,她想要他的儿子在她死后,能有人照顾,所以就将我送回了盛家。也是因为这,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温枕在前。
所以看不到,他身后的人,眼底俱是暗意起伏,那些情绪像无边无际的牢笼,将他捆/绑在内。
他想要转过身跟盛臻说话,盛臻却亲了亲他的耳垂,说:“让我说完。”
“盛岚勋其实早就有了妻室,虽然他在外私生活混乱,但却从来没有人敢闹到家里来,所以他们夫妻两勉强还可以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盛岚勋的妻子,陈愫秋不会容许丈夫在外偷腥的孩子回家,她趁着还没有人发现,正想将孩子丢了的时候,盛家老爷子,也就是我的爷爷,他赶了过来。”
温枕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松下了。
他撺紧拳头,只想现在就去把这两个人揍一顿,然后去佛庙里为这个爷爷求符,感谢他,祝他好人一生平安。
盛臻眼睛半垂,接着说道:“因为盛岚勋精/子不活跃,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所以老爷子才留下了我。”
虽然古人温枕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也能猜到大半。
他想,那真是报应。
“后来盛岚勋回家,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立马就点头答应留下我,并抚养我长大。”盛臻掀开眼睛,轻飘飘的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狠厉,“盛岚勋嗜酒,喝醉后就是一个拿女人小孩出气的酒疯子。所以那个时候的小盛臻,他面对的,不是陈愫秋的刁难责骂,就是盛岚勋醉酒后的拳打脚踢,他连盛家的下人都不如,纯粹只是盛家养的一条狗。”
温枕震惊地睁大眼睛。
他的一颗心被这些话搅得生疼,连带着五脏六腑也痛了起来。
他转过身,急切地看着盛臻问:“那后来怎么样了?那个老爷爷呢?他没有去保护那个时候的小盛臻吗?”
温枕心想,盛臻得多疼啊,他只是在破庙里跟乞儿争住处,但偶尔也会有好心人见他可怜,给他塞东西或者银两。
但他的盛臻呢?那么痛苦的盛臻有没有人来帮帮他,或者保护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