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32)
他眨了眨眼,催促道:“快点帮小枕擦一擦,小枕要跟你睡觉啦。”
“嗯。”盛臻起身,用一旁的毛毯将人滚了圈包裹住后,温声说,“我去浴室打水,我回来前,小枕要保证,不乱动。”
被裹得像个蚕宝宝的温枕,乖巧应下:“好。我答应盛臻,不乱动。”
听到这,盛臻才放心进了厕所。
但他不知道的是,床上的小醉鬼,在他走了之后,就开始胡乱地翻滚了起来。
小醉鬼挣扎了一会,蚕衣掉落在地,白皙的上身又重新袒//露在了空气中。
裤子因为他的滚动,往下褪了几分,露出里面白色的裤边。
明明盛臻在的时候,温枕觉得自己的头还没有这么晕。
但他的大暖炉一走,他就浑身冷了起来,而且眼前的东西都像在翻转似的,看得他头晕脑胀。
意识模糊间,他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滚到床沿边,快要掉下去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大暖炉才重新出来将他捞回了床上。
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
小醉鬼温枕就直往盛臻怀里钻,并且自动开启了撒娇模式:“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啦。”
盛臻心软的不行。
刚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温枕差点就掉床下时,提了口气,什么都没顾,连装都没来得及装,就直接跑过来接住了他。
他本来想给温小醉鬼一点颜色瞧瞧,但小醉鬼一撒娇,他就没了折。
“你为什么不说话?”温枕的视线逐渐模糊,热气从他的脚板直冲头顶,“咦?为什么会有两个盛臻大暖炉呀?”
盛臻失笑:“因为小枕醉了,我帮小枕擦一擦,小枕就睡觉好不好?”
“好。”温枕头枕着盛臻的腿,翻了个身,软声说,“小枕要跟盛臻一起睡哦。”
他全然不知。
他脑袋前方抵着的,是什么东西。
温小醉鬼只知道,他头很晕,他迫不及待地想跟盛臻一起睡觉。
盛臻呼吸加重。
他闭着眼,在心底劝说自己,要做个人,不能趁人之危。
但他腿上的人,像偏要跟他作对似的,脑袋又往前移了几厘米。
但这次,没等盛臻反应。
小醉鬼就自己起身了,他揉了揉发顶,不满地说:“盛臻,刚刚有什么东西戳到我了,太硬啦,下次你要变得像小枕一样,软乎乎的。”
气氛诡谲。
小醉鬼满脸灔红,胡乱说着什么。
盛臻没忍住,掐住他的脸,凑近他的耳旁说了句:“宝贝,那可软不起来。那是个能让你哭的坏东西。”
温枕扯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说:“我不会哭的,我,温枕,作为一个尊者,就从没哭过。”
盛臻轻笑:“试试就知道了。”
他索性不装了,直接起身端过温水,沾湿毛巾给温枕擦脸。
温枕紧闭着眼,睫毛轻颤,小声嘟囔着:“盛臻,有点痒。”
“嗯?”
“不擦了好不好?”温枕睁开水润的眼睛,商量问,“我们直接睡觉吧?”
但下一秒,盛臻直接掐住他的腰,毛巾顺势敷上了温枕的锁骨。
他不容挣脱地说:“那可不行啊,宝贝,这才刚开始呢。”
如果放在平时,看着盛臻一改常态变得这么强势,清醒的温枕一定会问他怎么了。
但现在,他喝醉后,盛臻在他眼里,不管怎样,都是完美无缺的。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温枕都不会反抗,只会下意识地默许。
他抬起毛绒绒的脑袋去蹭盛臻的手臂,小声说:“那盛臻快点好不好,小枕好困,小枕想和你一起睡觉啦。”
睡觉。
想到睡觉这两个字,在身前小醉鬼的口中已经出现了n+1次后,盛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闭上眼,让自己心无旁骛地给温枕擦身//子。
温枕见他不理,也没生气,就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他,眼底载满了欢喜跟蜜意。
直到盛臻擦到他的腰腹时,他才倏地一颤,抱紧了盛臻的手:“毛巾好凉,小枕冷。”说完,他又往盛臻怀里钻的更深。
谁都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
许多圣人都做不到,更何况要勉强盛臻一个凡夫俗子。
他再睁开眼时,眼中晦暗不明,眼底翻涌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小枕,不要乱动。”
温枕瘪了瘪嘴,但还是听了盛臻的话,没再往他怀里钻。他摊开肚皮,任由盛臻继续给他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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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梨花树随着晚风,落了满地浅白色的花瓣。
房内的小梨花精在道侣的帮忙拭擦下,羞红了全身。
等到帮温枕穿上睡衣后,盛臻才终于结束了这项艰难工程。
温枕扬起头问:“擦完啦,盛臻可以和小枕一起睡觉了吗?”
盛臻的目光停滞在温枕半垮的裤子上,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下,温声问:“穿牛仔裤睡觉不舒服,小枕要不要换一条裤子?”
温枕乖巧点头:“好,小枕脱不掉,盛臻帮小枕换。”
盛臻端盆动作一顿,他眸色渐深,意味不明地问:“你确定要我帮你换?小枕难道不守清规了吗?”
“可是。”温枕眨了眨眼,“可是我们不是道侣吗?”
盛臻不想欺负小醉鬼,他委婉提醒道:“但我们是有名无实的道侣。”
“那就坐实好了呀。”温枕爬起身,撑着脑袋扯住他的衣角,“你好笨哦,盛臻。”
笨?
真正的笨蛋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神志不清地把自己交付给别人。
想到这,盛臻起身问:“你之前有过道侣吗?”
“没有!那些人都没有你完美,我只有你一个。”
“嗯?”盛臻莫名觉得好笑,“我怎么完美了?”
“你长得好看,做饭好吃,还会关心小枕。”他眼神迷离,像在回忆着什么,“这些,他们都不会。”
“嗯。”盛臻放下水盆,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我先去放水盆,小枕自己换裤子好不好?”
温枕揪了两下,解不开,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它跟小枕作对,小枕解不开裤子。”
盛臻闭了闭眼。
舌尖顶了下右腮,戳起了一个小谷包。
他没睁眼,凭着感觉伸手往下,给眼前人解了裤扣:“解开了,小枕自己换。”
“哦。”他滚了个身,拽起一旁干净的睡裤,“那你快去快回,小枕等你回来。”
盛臻没敢再多留。
他端起水盆,快步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比起侧卧的浴室,要大上不少。
盛臻手撑着水池盆口,俯身看着镜子里,眼睛猩红,表情隐忍又克制的他。
他笑了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将脸埋入掌间。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很多次后,他脑袋里的杂念,还有心底涌起的躁意,才散了大半。
小梨花精醉酒后,诱人而不自知,跟平常强装镇定严肃,但又极易害羞的他相比,俨然是另一幅美景。
他很想撕破伪装,让小梨花精知道害怕。
但理智却强将他扯回了冷静的边缘。
他想要的太多,现在贸然跨向前,只会将小梨花精逼回坚硬的保护壳里。
盛臻喘了口粗气,心想,旁人传他向来不近女色,活得清心寡欲。
但是这些,在这个小梨花精面前,不堪一击。
他一笑,就直接把他的防守击溃。
想到这,盛臻望了眼窗外如水月色下的梨花树。
抛掷仅存的躁念后,他趁着里头的小醉鬼还在换睡裤,快速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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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臻从浴室出来后。
他才瞧清,床上说好要换裤子的小醉鬼,干了些什么。
裤子确实是换了。
但因为睡裤正反两面相差不大,小醉鬼分辨不清,直接就穿了反的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