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帝王的宠爱(16)
“告发你们?”说话的女人抓着一把瓜子,姿态款款的朝顾宴生走来,“告发了你们,那钱也落不到咱们姐妹手里,既得不了好处,又何必要废那个功夫。再说,你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就是携手私奔了么。找你们的越找不着,咱们也还能多听个乐子,好打发这无聊光阴。”
其余人闻言也发出了一阵轻笑声,连连说是。
“米蓝姐姐,楼里要收拾妥当了,快回去了。”后面几人拢了拢衣服,起身捏着瓜子回到了身后那个朱红碧绿的高楼里。
顾宴生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见露台上还有一男一女搂在一团,上上下下不停的耸动。
他这里还能听见声音。
他眨了眨眼,还没听太多,就被敖渊直接拎起来扛走了。
*
“啊啊呀,爷慢点,奴家受不住了……”顾宴生跟敖渊骑着马回去的路上,念叨了一下那几个字,然后问敖渊,说:“圆圆,这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听起来好像并不怎么快乐,说话的姑娘都在哭。
敖渊捏着缰绳的手一紧,呼吸都漏了两下。
顾宴生在马上挪了挪屁股,扭过头,看着敖渊的脸,“还有什么太深了……又粗又烫的……”
敖渊沉默着不答。
顾宴生好奇劲儿上来了,怎么都忍不住,拉了拉敖渊的袖子,“你快说呀。”
两人途径到了石桥村那道桥上。
敖渊看到了底下正在磨刀的屠户,脱口而出说:“那两人在磨针。”
顾宴生眨眨眼,恍然大悟,“这样啊!”
他自己点了点头,生出了一套逻辑来,“我说呢,古人的指挥真不错,摩擦的确会生热,以后再磨的时候带个手套好了……不过你们磨绣花针用的都是很粗的铁杵吗,那不是很浪费……”
“不知。”敖渊打断了顾宴生的话,看着前方说:“到了。”
顾宴生说了一路,觉得嘴巴有点干了。
不过石桥村近在眼前,他照旧被敖渊抱着下马,在原地站着捶腰捶腿,等着敖渊将马还给村头住的人家,两人一起回去。
敖渊牵着马要走,却在原地站了一下,回过头,跟顾宴生说:“日后……”
顾宴生揉着手腕看他。
敖渊喉咙滚了滚,低声道:“除了我之外,不要与旁人说起这些。”
顾宴生有点疑惑,但转瞬间他就懂了。
磨针也是需要技巧的。
敖渊比他眼神好,刚才肯定是看到人家怎么磨针的了,怕他走漏什么人家的机密,这才不让他对着别人说!
顾宴生认认真真的说:“好,我以后肯定不乱说。”
*
两人回到屋内,顾宴生给小狼崽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就抱着它爱不释手的玩了起来。
外面热火朝天,火把都架了起来,村子里的人们在今天全都出了屋,迫不及待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顾宴生抱着小狼崽,带着敖渊,推拒了村长想让他们坐在正座上的提议,远远的找了个地方坐。
“今晚吃完这顿饭,明天我们就得上路了。”顾宴生撸着小狼崽软乎乎的脑袋,看着敖渊很认真的说道:“我们今天在镇上露了脸,可能明后天就会有人带着找我的告示出去张贴了,咱们不能在这等太久。”
敖渊沉默点头,给顾宴生夹了一筷子肉。
熊肉味道本身比较甘甜,还能入药,只不过顾宴生也没有研究过,更没吃过,只觉得挺好吃的。
他已经好久没吃肉了,闻到肉味的时候就不太能忍得住,没多会儿就吃的有点撑,捧着鼓鼓的小肚子瘫在那里,幸福的眯着眼消食。
不过他的饭量还是不大。
看他吃饱了,敖渊才将剩下的饭菜盛在了一起吃完了。
顾宴生看着他吃的模样,忍不住出神的想:敖渊失忆的时候明明这么好,吃饭都要先把他喂饱了,怎么可能会有他梦里那种残暴不仁的模样呢。
一定都是那些没有抢到皇位的人污蔑他。
顾宴生皱了皱鼻子,又顺了顺自己的小肚子,觉得吃的有点撑,晚上可能要起夜了。
宴席没多会儿就散了,不少村民都喝了酒,互相搀扶着醉醺醺的回到了屋里。
偌大一只熊肉根本就没有吃完,村长问完了大家的意思,按照对等的重量,把剩下的熊肉折换成肉干,给顾宴生和敖渊当干粮用。
顾宴生当然没有不同意的,他们要赶路,又没有多少钱补充新的干粮,熟肉根本存放不住,哪怕现在是冬天,要不了多久也会臭掉,肉干就好多了,可以放很久。
晚上睡前,敖渊给顾宴生仔仔细细的在脚上敷了药,将他的脚包扎完好,才开始收拾自己的。
顾宴生看着敖渊又已经有点要结痂迹象的伤口,又看了眼他的脚,小声咕哝着说,“怎么你的伤好的这么快呢。”
敖渊将纱布包好,说:“你身子虚。”
乍一看顾宴生充满活力,可实则气脉虚浮,内里空虚。
敖渊也曾经一度怀疑,顾宴生当真是用这柔弱的小身板,去做军营那沉重的活计的吗?
难怪会一身的伤。
可即便一身的伤,却还为了他能有那一块肉和一个鸡蛋吃去拼命做工。
他抿了抿唇,挥手将灯熄灭,摸了摸顾宴生的脸,说道:“睡吧。”
顾宴生‘嗯’了一声,翻来覆去了一会儿,看着床脚的小狼崽,小声的说:“圆圆,我们给小狼崽起个名字吧。小时候它记得住的。”
“叫什么。”敖渊低声问道。
顾宴生捂住耳朵,觉得耳朵有些发麻。
敖渊的声音很好听,且充满了磁性,近距离的听着,他就总觉得头皮都是麻的。
他揉了揉,想了想说:“叫滚滚吧?它好像很喜欢打滚……”
小狼崽今天没少在土上滚来滚去。
“嗯。”敖渊沉沉的应了一声,看了眼团成一团睡在床脚的小狼崽,眸光暗暗的。
这一夜敖渊睡的并不怎么好。
这些天他晚上经常会梦到有一个人,陪他识文断字,教他人间是非,握着他的手,和他走遍整个繁华的都城。
可这几个晚上,梦境开始变得血腥而又嗜杀,避无可避。
他又梦到同一个人,用一柄他赠与的匕首将他手指齐根斩断,也梦到那人与太子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而他只能在原地看着,心中杀意汹涌,沸腾肆虐,喉中全是血腥。
然而梦境一转。
这次不再是无尽的崩塌嗜血,反而是一片大好风月。
旁边烛火充盈,衬得一室温暖澄黄。
他梦到有一个少年,将他半抱在怀里,水润的唇微微张合,将甜如蜜液的东西哺喂给他。
唇贴着唇,他能听到少年口中轻声在他耳畔,一遍遍的,软乎乎的喊他名字。
“敖渊。”
敖渊睁开眼睛坐起,室外已然大亮,他眸中也一片清明。
可就在下一瞬,有一只白皙的手撩开了被子,随后,顾宴生软软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好奇,说:“圆圆,你这里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凭什么人家绣花针都是越磨越细但是你的越磨越粗了!
嗷:……
熊肉的味道纯属杜撰,百度百科也没找到……最后,这里是架空古代,所以没事。
我们现代人不能猎杀熊,这违法,也不能吃野味,这不安全也不健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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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顾宴生定定的看着敖渊说:“你不自己弄一弄吗?”
敖渊静静地看着他,眼中还有尚未被压下去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