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渣攻真的好难 下(167)
刚一回来,江姜还没站稳,就听门外响起仆从的求见。
莎蒂皱起眉,散去的威势重新回来,语带不渝道:“又是那些翻来覆去扯不出结果的破事。”
江姜试探道:“那就不要管了。”
莎蒂吐了口气,摇摇头:“我没有退路,不争就是等死,克莱茨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而且......”
他看向江姜,目光深深:“之前我还会觉得厌烦,但是现在不为我自己、只为了你,我也要拼命去抢这个机会。格兰瑟正值青年,若是被他熬过这——”
说到一半,他才醒悟过来猛然收口,似是不想让江姜知道格兰瑟出了事。
江姜对此早有预料,这种皇权争斗的戏码、连到处乱窜的玩家们都一无所知,可以预想的到莎蒂与克莱茨隐瞒的有多好。
知道这件事对江姜的行动没有好处,他索性装作不知,歪头故作疑惑:“格兰瑟怎么了?”
如他所料,莎蒂面不改色道:“没什么,国王陛下不过是看上了几位貌美的贵族少女,为了与她们缠绵、连政事都交给我与克莱茨叔叔处理而已。”
江姜:“......”
淦。
你这样污蔑自己真的好吗!
莎蒂盯着江姜:“你不信?”
江姜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假笑:“我信。”
信你才有鬼,你这个大小伙子心脏得很啊。
莎蒂眯了眯眼:“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王后殿下?”
江姜目光幽幽。
怎么,非要他上场表演哭戏?
这倒是有点难度。
江姜游历世界这么多,只在床上被弄哭过,还真没被虐身虐心的弄哭过。
他蹙眉,想要尝试着嘤一声,结果细眉刚皱,莎蒂就抬手把他眉心抚平,心疼道:“格兰瑟不珍惜你,我作为他的儿子,会带着他那一份爱意尽数弥补你。你不要为他感到痛苦,日后只看着我好不好?”
刚进入状态就被打断的江姜:“......好的呢。”
莎蒂心满意足的离开,徒留江姜不上不下的憋着难受。
他郁卒的缓了会,随即蹑手蹑脚来到窗边,探头向外望去。
外面是不见尽头的花园长廊,郁郁葱葱的绿叶鲜花在灿烂的阳光下肆意舒展,隐约还能看见小精灵在其中勤勤恳恳干活。
江姜趴在窗边瞅了会,就见感官敏锐的小精灵们扭头看过来,凑在一起商讨了片刻后,飞过来好奇问道:“你是谁呀?”
江姜摘下大大的法师袍,对他们露出笑。
小精灵们顿时晕乎乎的飞到他的手心,抱着他纤细的手指傻乐。
江姜戳了戳他们,故意道:“花园好漂亮啊,我能过去和你们一起玩吗?”
精灵们当然毫无异议,簇拥着江姜翻了窗。
进入长廊里,江姜沿着格兰瑟的方位往前走,为了不使莎蒂回来产生怀疑,他一直在和精灵们聊天,面上则装作随意的模样。
等到接近了格兰瑟的宫殿,他才放缓了脚步。
江姜正准备开口准备支走小精灵们,长廊外却在此时冷不丁的响起男人冷淡的声音:“谁在里面?”
糟。
这特么是克莱茨的声音。
江姜万万没想到克莱茨会在花园外。
这丫的不是对花过敏吗???
他小脸懵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逃走还是出去。
没等他想好,几道步伐一致的脚步声突然冲进来,手中武器直直的指向江姜。
江姜:“......”
行叭,只能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他举着双手,无奈的走出长廊,就见克莱茨站在远处的宫殿下,一双狭长的眼眸清冷又漠然的看过来。
四目相对,克莱茨的瞳孔微微一缩,冷静的面上露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神色,紧接着毫不犹豫的走过来。
江姜赶紧制止:“别过来!我身上都是花粉呢!”
克莱茨置若罔闻,一把将江姜搂入怀里,语无伦次的说着欣喜的话。
花香浓郁,江姜亲耳听着他的声音从温润变成破铜锣,手上的力道随之减弱,就连清瘦的身体都有摇摇欲坠的迹象。
江姜无语,把他就近扶进格兰瑟的寝宫。
克莱茨垂眼坐在椅子上,歇了许久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隔着几米远,江姜坐在另一边施展除味术,随口道:“今天刚回王宫。”
克莱茨眼眸微动:“莎蒂带你回来的?”
江姜嗅着自己的袖摆,见没什么味道了,点了点头。
“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克莱茨语到中途停了片刻,随后才接着往下说。
江姜没注意这一点,抬头看了看四周。
寝宫内空荡荡的,里处的床上躺着格兰瑟一动不动的身影。
骑士兵都在门外守候,房间里只有他和弱不禁风的克莱茨。
此时显然是救助格兰瑟的最佳时机。
江姜心中斟酌,继而看向克莱茨,坦然道:“听闻格兰瑟昏迷不醒,我过来看他一眼。”
克莱茨凝视江姜:“只是看看?”
江姜连连点头。
空气安静了少顷,克莱茨别过脸,作出一副默许的姿态:“那你去吧。”
江姜心头稍定,抬脚往里走。
来到床边,江姜掀起帷幕,就见格兰瑟闭着眼、静静地昏睡着。
许是因为被禁术诅咒的缘故,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与外殿的克莱茨不遑多让。
江姜内心叹息,都不知道骂谁比较好——反正骂来骂去,那群不消停的碎片都是同一个人。
无奈的摇头,江姜从背包里拿出法杖。
未免夜长梦多,他径直弯腰塞向格兰瑟的手里。
他速度很快。
克莱茨却比他更快,伸手就攥住了法杖的柄端。
江姜使尽了力气,法杖纹丝不动,直看得他怀疑人生,忍不住惊疑不定的扭头。
克莱茨察觉到他的意图,轻轻松松的将法杖抽了回来,随即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
江姜转身失败,正面撞上身/下的格兰瑟。
身后响起清脆的动静,克莱茨似是随手将权杖扔到了地上。
江姜心头一突,正紧急寻找借口,克莱茨就低头钻入帷幕中,开口问道:“不是说只看看吗?”
不等江姜狡辩,他凉凉的接着道:“小骗子,你又骗了我一次。”
江姜一头雾水:“等等,什么叫又?”
克莱茨静了静,声音忽而冷下来:“当年拉塞尔与魔兽王和格兰瑟交锋,我来寻你一起去神殿,你答应的爽快,却在神殿大门前反悔,偷袭了我逃之夭夭。”
“这五年里,我一直记得这件事。”他像是气急,说出来的话语仿佛硬挤出来的:“你倒好,将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全然不在乎我们当年的露水之情。”
江姜:“......你不要给自己加戏,我什么时候——”
【咳。】伯行的声音陡然响起,支支吾吾道:【你还记得当年你要推来神殿大门时,我强行挤占了克莱茨身体的事情吗?】
江姜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就是这么善后的吧?!】
伯行弱弱道:【我错了。】
江姜:【给爷爬!!】
“嘶。”江姜正恼怒着,身体却突然一凉,他后知后觉的回神,率先看到的是格兰瑟近在咫尺的脸,其次才将注意力落到身后的克莱茨身上。
对方一手把他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却在给他宽衣解带。
江姜顿时惊了,急忙哄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我和你道歉!”
克莱茨冷笑,动作不停。
江姜不抗拒和碎片的亲近。
但这不意味着、他能接受在昏迷的格兰瑟面前被人亲近。
然而克莱茨已经看出他的渣男本质,冷酷无情的一直把他按在床上,见他脸颊绯红的受不住别开脸时,还硬逼着他看向格兰瑟的脸。
“王后殿下。”他横枪直入,唇则贴着江姜的耳尖,似恶意又似痛快的开口:“在丈夫面前和他弟弟偷/情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