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107)
李长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东方欲晓,军队该重新上路了,李长天也得回囚车里去。
燕殊和李长天找到囚车,李长天未多说什么,干脆地钻进囚车里。
两人隔着有些扎手的木栏相望,燕殊忍不住轻轻蹙起眉,正此时,忽而将士来报。
“燕大人,有个从白帝城一路赶来的人,说有要事寻你。”
“从白帝城一路赶来?”燕殊一愣。
“对,就是那人。”守卫往一旁指了指。
燕殊和李长天齐齐顺着守卫手指着的方向。
钟离拘谨地站在那,翩翩公子,文质彬彬。
燕殊面露惊诧,走了过去,与钟离交谈起来。
李长天被关在囚车里,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们俩。
俩人说着事,燕殊大约是答应了什么事,钟离忽然双眼发红,感激地要给燕殊跪下行大礼。
燕殊眼疾手快,握住钟离的手臂,阻下了他的动作。
李长天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好似有块大石头压在他胸口上,闷闷得喘不过气来。
我靠,说话就说话,这两人怎么还拉拉扯扯的!!!
不对,这好像也没什么啊,自己在这郁闷个什么劲啊?!!
李长天忽而想到那日在锦瑟坊,燕殊和钟离因谈事进了内阁,出来时,燕殊对钟离说。
“锦瑟坊终归是个风月场,等此案结束,我带你回京城罢。”
嘶……
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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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啊啊啊啊开窍了
李长天坐靠在囚车里,曲起一条腿,手肘放在膝盖上。
他透过两根囚车木柱的缝隙,盯着远处的燕殊和钟离看。
李长天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妥,可他就是移不开目光。
他莫名其妙地感到焦躁、烦闷、不安。
远处,燕殊频频点头,大概在和钟离说些你安心之类的话,一看便知又伸出了援手。
李长天不由地想。
燕殊当真是个温柔体贴、乐善好施的人。
自己刚穿越过来的那会,不会骑马,不懂礼数,连非常简单的束发都不知该怎么束。
多亏遇见的是燕殊,若是其他人,早把自己当傻子嫌弃了吧。
那边,钟离对燕殊感激地笑着,他双手合拢,作揖行了大礼。
钟离虽入了风月场,但到底曾是世家公子,一举一动都透着‘知书达礼’四个字,与同样温恭自虚的燕殊,相得益彰。
李长天盯着他们俩看了一会,默默放下自己毫无相貌曲起的腿,背挺得笔直,坐姿如松。
李长天忽然感到一阵怅然。
他想起之前和钟离交谈,钟离说三年前,他曾和燕殊同住过大半个月,替燕殊做些端茶倒水的杂事杂活。
同样是被燕殊所救,自己好像都没为燕殊做过什么事,反而一直在麻烦他。
李长天越发感到不安郁闷,他左手无意识地捏着右手指骨,恍惚间,想到沈玉树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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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殊十有八九好男风!而且和月阁阁主之前有过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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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李长天指骨蓦地发出一声脆响。
“卧槽卧槽卧槽,疼疼疼。”李长天倒吸一口凉气,慌乱地揉手。
想事情想得太投入,自己把自己捏疼了。
“发生了何事?”
关切的声音响起。
李长天浑身一悚,抬头看去,见燕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李长天不免觉得有点郁闷。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自己犯傻的时候,燕殊就回来了!
“没事,没事。”李长天轻咳掩饰,他见只有燕殊一人,问,“钟离呢?”
“他已回白帝城。”燕殊说。
“嗯?他不和你一起去京城吗?”李长天莫名松了口气。
“和我一起去京城?”燕殊疑惑,“为何这么问?”
“嗯?之前在锦瑟坊,你与他相认后,不是说要带他回京城吗?”李长天酸溜溜地说。
“啊……”燕殊想起来了。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离开白帝城后会久居朔方,想着京城的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钟离图个方便。
“我当时以为钟离想回京参加科举,才提及此事,但他意不在此,而是在白帝城安身立命,你莫要误会。”燕殊解释。
“误会?误会什么?”李长天问。
“误会我和他有情事。”燕殊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倘若是旁人,提及这种事,多少都会说些嗔怪、玩笑的话。
偏偏燕殊一副郑重其事、不苟言笑的模样,说得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这反倒让李长天心虚了:“我没……没误会……”
“那就好。”燕殊点点头。
军队即将起程,燕殊身为副统领,自然有许多事要忙,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走过来的将士喊走了。
李长天目送燕殊离开,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燕殊觉得自己会误会他和钟离的关系。
也就是说,在燕殊看来,男子爱慕男子,只是常事。
或许,燕殊和钟离的确不曾有过露水情缘。
但至少他是有可能喜欢上男子的。
既然如此……
自己,有没有被他喜欢上的可能呢?
“卧槽!我在想什么玩意儿啊!”李长天双手抱住头,狠狠往囚车木栏上一磕,把一旁的小守卫吓了一大跳。
一叶知秋,李长天双手抱着头,杵在那许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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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夜,燕殊照旧把李长天从囚车里带到自己的营帐前,这次连借口都懒得说了,反正守卫也没问。
两人坐在篝火旁,燕殊给李长天身上的伤换了药,忽而瞧见他额头红红的,隐隐肿起一个包。
燕殊蹙眉:“你额头怎么了?”
“啊?噢,额头啊。”李长天正盯着燕殊看,猛地回过神来,心虚地移开目光,“咳咳,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燕殊心生疑惑。
“嗯,没事,小伤。”李长天说。
燕殊起了身离开,找随军的大夫要了能消肿去淤的药,拿回来给李长天用。
那药膏里有薄荷,涂上后冰冰凉凉的,燕殊指尖抵李长天受伤的额头,动作极轻地给李长天揉着。
李长天时不时地偷偷看他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低头看地面。
“好了。”燕殊替李长天上好药,站起身,“去歇息罢。”
“你去哪?”李长天抬头问。
“洗净双手。”燕殊答道,他手上都是残留的药膏。
等燕殊洗完手回来,发现李长天站在篝火前,没进营帐休息。
“怎么了?”燕殊走到他面前问。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李长天指了指燕殊缠着白布的右手,担忧地问。
“我素来谨慎小心,不曾将伤弄得更深,早已无事。”燕殊答道。
“那就好。”李长天犹豫片刻,又说:“我刚才收拾了下营帐,不过之前就很干净整洁,我只是把被子铺了铺,你看看会不会睡得舒服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弄成原来的样子。”
燕殊:“……”
燕殊看着李长天,问:“李长天,你这是怎么了?”
李长天:“……我……我,就是……”
李长天磕磕巴巴半天,破罐破摔地说:“你对我那么好,我也得对你好些啊!”
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