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86)
“……孤还没殒落呢,你们就妄议这些身后之事,莫不是盼着孤出岔子?”
“陛下!”
巫月婪和温舒窈惊喜万分,异口同声地唤道,“您没事?”
“区区诛魔箭而已,能耐孤何?”
傅含璋轻轻勾起唇角,冷峻的目光扫视着众人,“难不成天泪城毁了长岐宫,就能将魔域搅个天翻地覆了?”
他说话时释放出强大的魔气威压,无形中证实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除了被他护持的巫月婪和温舒窈,其他人都纷纷面露痛苦之色,不受控制地单膝跪倒。
确认傅含璋安然无恙,巫月婪紧绷的神经一松,险些栽倒在地。
他之前伤得太重,刚刚醒来又奔波于各项事务的处理,根本来不及好好休养。
傅含璋示意温舒窈搀扶着他到一旁休息,自己则转向面色各异的三位分封王:
“想必诸位也确定了孤的身份属实,如今长岐宫被天泪城攻击,严重受损,必须集合人力物力重建法阵宫室,并且及时整备军队,严防死守魔域与凡界各处通路。”
“本……本王坐拥天下灵石至宝,可以负责长岐宫阵法的修缮,”
血蟾妖王见势不好,立刻一脸诚挚地笑道:“至于长岐宫的修复,听闻白睛虎王所辖的北境魔族擅长铸造,不若来为陛下解了这燃眉之急?”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呜今天换榜单了,为啥又是毒榜啊我汪汪大哭,明明收益都有增加了很多
真的好难TAT拼死拼活在期末季坚持日更,结果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真的意难平
呜呜呜呜呜希望暴君未来能和小含璋一样迎来属于自己的曙光吧TAT我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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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孤衾冷梦寒
“你……”白睛虎王愣了愣,没想到血蟾妖王卖起自己来竟然毫不手软,一时也忍不住气结,
“血蟾妖王说的不错,既然要重整长岐宫,阵法恢复的进度可不能落后于宫殿的修缮。我调动虎族全族之力,七日之内便可完成任务,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然不在话下。”
骤然被反将一军,血蟾妖王灰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可魔君的质疑他同样承受不起,为今之计,只能拼着牺牲大一些,在傅含璋面前多搏些好感了。
青翼隼王围观着两者的勾心斗角,心知大势已去,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单论修为,在场无人是傅含璋的对手,唯有联手对抗,才有一线胜机……
念及此处,他神情微黯,幽幽叹息道:
“那增强魔域境内守备的任务,便交给属下吧。”
“如此甚好,”傅含璋点点头,面色沉静,“以上事宜便劳烦诸位了。”
他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实际上,撕裂空间对他的消耗极大,加之伤势尚未痊愈,此刻只是强自支撑着,不愿让分封王们看出破绽。
温舒窈安置好巫月婪,有些担忧地瞧着傅含璋。
他身为魔医,当然看得出眼前人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既然陛下已经平安归来,便劳烦诸位分封王尽快完成修复长岐宫的任务,若无其他要事,便先行告退吧。”
他朝着三位分封王点头示意,后者也正有此意,向傅含璋躬身施礼后,便纷纷率领着部下离开。
等到威胁彻底解除,傅含璋才勉强松了口气,再转过身时,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
巫月婪休息了一阵,这时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正准备询问他的近况,却被他肩头那只体型娇小的鸟儿吸引了注意:
“陛下,它是……?”
“这是孤从凡界寻来的魔宠归云雀,”
傅含璋微微一笑,轻抚小鸟蓬松的尾羽,“你们唤它小羿即可。”
归云雀体内栖息着元羿的一缕分魂,他它听出傅含璋话语中的亲昵意味,立刻欢喜地咕噜了几声。
巫月婪和温舒窈面面相觑,单是傅含璋莫名其妙去了凡界这件事,就足够匪夷所思了,更何况他还在这当口带回一只魔宠?
不过傅含璋很快为他们解答了疑惑:
“当时孤被诛魔箭重创,昏迷不醒,洛清琰设计将孤和小北带到魇魑海岸,意图用真火焚毁孤的真身,取出魔龙丹。”
“若非机缘巧合,孤不可能被贵人搭救,逃出生天,”
他蹙起眉尖,深深叹息道:“只是小北他……”
巫月婪留意到他眼底氤氲的泪光,心底抽痛,忍不住也回忆起某些零乱的画面来。
那时他以为苏同光被困在寝殿里,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寻找,却被坠落的重物生生砸晕。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隐约感觉到有人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声嘶力竭地哭喊。
等到他再次清醒,身边只剩下了神色复杂的温舒窈。
那一刻他才知晓,原来苏同光从一开始就没有中媚术,而所谓的温柔与深情,也只不过是那人的伪装而已。
巫月婪一时间有些迷惘,他意识到自己本该恼怒愤恨,可最终却仿佛雷霆一掌击在空处,只留下一片苍茫荒芜。
苏同光骗了自己是不假,可自己又对他做了些什么呢?
建立在欺骗伪装基础上的情爱,还能算是真正的感情么?
见傅巫二人久久没有说话,温舒窈轻轻摇头,喟然道:
“遇袭的那日,等到我与左护法醒来,率领着残余部队追踪到魇魑海附近,只发现了一具魔族尸体,身上佩戴着右护法亲卫的令牌。”
“他的死因是被人一剑穿心,我仔细检查过伤口,发现周围有残余的冰雪灵力。”
温舒窈苦笑:“魔域中拥有冰雪灵力的修士,便只有洛清琰一人,想必他正是利用右护法的关系,骗得魔兵带走陛下和小美人,再杀人灭口。”
冥冥之中,万事早已注定了因果……
傅含璋眼神黝黯,倘若在最初秦语苍带回洛清琰时,自己没有因为他眉宇中与司曦的几分相似之处留下他,怕是也不会有如今的惨剧发生。
“舒窈,这段日子你和阿月都辛苦了,”
他垂下眼眸,“今日若是没什么其他要事,便先回去修养吧。”
巫月婪点点头,在温舒窈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
“陛下……还要去见见秦语苍么?”
“自从魔兵的身份被查明,他的情绪就十分激动,不仅吵嚷着要当面向陛下陈情,甚至出手伤了阻拦他的狱卒,”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虽说他拐带魔后罪无可恕,却也不会荒唐到做出谋害陛下的事……”
闻言,魔君猩红的眼眸中闪过暗芒,缄默了一阵,才缓缓点点头:
“孤这便去天牢会会他。”
……
虽然长岐宫整体建筑已经被摧毁了大半,但天牢修建在后方的山腹中,因此保存得还算完好。
傅含璋冷肃着一张脸,从忙碌着重建阵法和修缮宫殿的人群中穿过。
他肩头的归云雀倒显得格外活泼,一双漆黑的小眼打量着四周,看起来很是好奇。
他没费多少功夫,就来到了秦语苍所在的囚室。
长岐宫天牢的牢房修建得低于地面,从他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秦语苍半截身子浸在浑浊的污水中,健硕的双臂和上身缠满了粗大的精钢锁链,肌肤表面更是伤痕累累,不少伤口已经恶化,流出黄绿的脓水来。
据巫月婪所述,这几日秦语苍大闹天牢,他们也随之加强了守备,不仅将各种削弱的药物和术法招呼在了他身上,甚至已经数日没有送餐食。
听到脚步声,秦语苍抬起头,露出深深凹陷的两颊和眼窝,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眼中迸发出激动的神采:
“陛下,您总算……总算愿意来见臣了!”
傅含璋静静注视着他,嘴唇紧抿。
曾几何时,他也是深受自己信赖的下属,共同出生入死,彼此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