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极品的丈夫后(57)
早饭是周氏熬的粥,里面还放了玉米粒煮了, 江芸端碗的时候,就顺手把手指稍稍往下放了放,准备给程渊的碗里加点灵泉水。这是她惯常会做的,祁家一家人她都不喜欢,自是不可能把灵泉水放在水缸或者一整锅饭里,她一般都单独放在程渊的饭碗以及水壶里。
可今天, 这一切都改变了。
江芸端着碗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手指,没有灵泉水出来。
她心中一个咯噔, 转过身把碗重新放下,然后看向自己的手指,心中默念着要灵泉水出来, 但她的手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天崩地裂也不外乎如此,江芸此时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她嘴里疯狂的念叨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出来, 出来, 我的灵泉水呢?”
程渊从外面进来, 奇怪的喊了一声:“小芸,你怎么了?我们得快点吃饭,吃完到江家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帮忙。”
江芸猛的抬起头,双手死死的抓住程渊的胳膊:“阿渊。”
程渊被她这副表情给震惊了:“发生了什么?”
江芸道:“我的东西不见了。”
程渊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着急, 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什么东西不见了,我帮你一起找, 你先别着急。”
江芸却是说不出口的,她不能把灵泉的存在告诉任何人,只能抓着程渊的手臂不断的哭着。
程渊看她这样也是急了:“你好好想想,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最后是在什么时间看到它的?是不是昨天出门掉在哪了的,我们顺着路再去找找,要是重要的话,可以问一下村里有谁捡到了。”就算是那东西价值高,但只要他们拿出更多的银子,相信捡到的人也会还回来的。
江芸明白程渊说的和自己的那个搭不上干系,毕竟灵泉这种东西,当初就来的玄幻,走的也是悄无声息。但她还是想要找回来,前世江虞出去那么多年回来还是长的那么年轻貌美,其中没有灵泉的原因是不可能的,没道理江虞能拥有灵泉至少十年,她才短短几个月。
对,江虞!
江芸猛的一下把焦点对准到江虞身上,江虞是那个灵泉真正的主人,这灵泉消失,会不会就跟江虞有关?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还给程渊喝的水里放了灵泉水,也就是说昨晚睡之前灵泉还是在的,而在他们睡着后,她抬起头看程渊:“阿渊,昨晚你有觉得咱们房间里来什么人吗?”
程渊一愣,继而皱眉想了下:“没有。”
江芸是知道程渊的本事的,那么无缘无故的灵泉消失了,她就只能想到灵泉原本的主人江虞了,“江虞他们现在在哪?”
程渊回答道:“他们已经去了江家。”
“那好。”江芸把自己脸上的泪擦干净,重新振作起来,她一定要把灵泉找回来,“我们快吃饭吧,吃完去江家看看。”
“嗯。”程渊也伸手去端碗,“你不找东西了吗?”
江芸拿了碗筷,快步的往外走,心不在焉的说道:“先不找了。”
程渊没有应声,低着的脸上神情却并不太对,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江芸丝毫没有察觉。
吃过饭,江芸就急匆匆的催着程渊一起来到江家,灵泉对人伤势的恢复有作用,要是灵泉到了江虞的身上,他们应该会给大伯用上。他们两到的时候江家没人,江老大那屋是关着的,江芸过去推了推,没推开。
她心头一跳,心中一下子认定灵泉肯定是在江虞这。
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关着门?不就是防着有人看到吗?
灵泉在江虞这儿,反倒是让江芸松了口气,毕竟,要是东西真消失了,她就不知道该往哪去找了。在江虞这儿的话,她总归是能想出办法的。
她示意身后的程渊不要说话,动静小一点,程渊沉默的站着,看着江芸放轻了步子去窗口那里想要偷看,他默默的跟上,他也想知道,江芸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上一刻还在为一个丢失的东西失魂落魄,下一刻却像是有了主意。
而且目标明确,像是知道那个丢失的东西在哪里。
关键是,知道东西可能在江虞他们手中,江芸的情绪却并不愤怒,这很奇怪,要知道,江芸是很讨厌祁林和江虞的,而且她嘴皮子还挺利索,不是甘愿吃亏的性格,按理来说,她该要大吵大闹才对。
而不是像这样,倒像是偷拿了别人的东西。
江老大屋里的窗户没关,只虚虚的掩着,江芸稍稍推开了一个细缝,往屋里瞅着。程渊看着她,却是直接一下子把窗户大推开来,江芸被他这一动作吓的惊叫出声。
屋里两人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祁林道:“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当然了,实际上程渊江芸两人在靠近江家的时候,祁林就已经知道了,这会儿只是在故作不知。
程渊没看江芸,视线和祁林对上,又移到下面的江老大身上,语气瞬间不由得有些迟疑:“我们是想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过你们这是……?”他的视线在江老大血淋淋的伤口上停留着。
“呃……”祁林往下看了看,他老丈人这样确实挺恐怖的,跟他俩正在谋财害命似的:“哥你们先进来说吧,窗子开着风进来对爹身体不好。”
程渊闻言也觉得是这个理,他都一时没想起,忙把窗户关上,和江芸一起到正门去,江虞刚好把门打开:“进来吧。”
“停。”见两人要走进,祁林急忙喊停:“大哥,你们先别过来挨的太近,你们刚从外面进来,空气中万一有看不见的灰尘这些脏东西带进来,给爹的伤口感染上就不好了。”
程渊停住,皱着眉看着床上处境凄凉的江老大,又问起之前的话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祁林示意面前的一堆东西,燃着的蜡烛,酒壶,盆中的血水,这会儿空气中都有淡淡的酒味,他边说着,边把药粉撒在老丈人伤口上,再用布给人包好:“我们来这之后,爹一直高烧不退,身上又出了汗,我和小虞就寻思给爹擦一下身上,然后又该给爹换药了,打开之后我一看,爹的骨头都移位错开了,里面还有一些碎掉的骨头渣,甚至是草木渣子都没弄干净,这明显就这么捂着是不可能长好的。”
“所以我拿小夹子在火上烧了烧,消了毒,然后把碎掉的骨头,还有草木渣子一并弄出来,把一切给爹对齐了,这样肉才是顺着原来的样子长。”
他说的头头是道,虽然他本身也就是这么打算的,但摆了这些东西,却完全是做戏给江芸看的,他之前是直接用精神力弄的,比这精细的多。不管江芸信不信,他明面上需要老丈人被治好的一些理由。早在看到江芸急匆匆拉着程渊来这时,他便想到了这个搪塞人的方法。
程渊看他说的认真,虽然觉得祁林理论上说的似乎就是这个理,但也改变不了对方是个普通人,他呵斥道:“简直就是胡闹,就算你说的有道理,这些事情也该让大夫来做,江大伯身上的伤本就严重,你们这样胡来,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祁林将纱布绑好,认真说道:“哥,我没胡闹,我之前学过医,处理这些事还算得手,心里是有把握的。爹已经发了一晚上的高热了,镇上也没好的大夫,我和江虞准备等下去远点的府城找最好的大夫回来,但这需要时间。爹伤口里这个样子明显是不行的,拖的越久,就越严重,我已经尽我的力做到最好,也消过毒,速度也放快,就是大夫过来,也是如此了。”
“我昨天看到镇上来的那大夫是怎么处理的,你放心吧,他是我老丈人,我不会在这上面开玩笑的。”
别说,有着外貌加持,祁林这一本正经,格外认真的样子还挺能唬人的。
至少程渊就信了,面上缓和了许多,他的这个弟弟,从小就优秀,学什么都快,既然说学过医,那肯定就是有把握的。就是现在,他也是以为自家这个弟弟特别天才,读书很好的,哪怕江芸偶尔在他面前说祁林都是装的,他也是不信的。
不但不信,他还顺道训了江芸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