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市民(38)
杜行止家里果真奇葩,张素离开了那么久,杜父竟然一丁点上门来求和的态度都不摆,直接就像没事儿人似的当没这个老婆。一开始张素还在期盼丈夫会回心转意,失落之后偶尔还会掉掉眼泪,后来被章母劝的多了,自己也看开了,很快就从这潭泥沼里挣脱了出来。她还找了个时间带着章母回了杜家一趟,把她的珠宝、存款,以及一些重要的文件单据都弄到了章家。她跟章母学习,在静冈村找到了两家同样有买房意向的村民,现款直接拿来买了房子,户主落在杜行止身上。
她也没提搬出章家的事,章母也只当不知道,姐妹淘两人日子过的和睦,章母又教了她一点针线,她便专心地替章母收银和登基要做裤子的客户数据,久而久之,心中又升起个十分大胆的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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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六,陆路趴在窗口一边吃面包一边扫着报纸上的金融板块,照顾他的阿姨敲敲门走进房间:“小路,杜同学来找你了。”
陆路眉头高高挑起,嘴角顿时咧的老高,砰地一声从飘窗上跳下来:“杜哥!”
杜行止从阿姨背后走进房间,对老太太道了个谢,老太太笑了笑便离开了。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什么陆路要对杜行止这样唯命是从,毕竟杜老先生虽说是中院领导,可和军区却着实联系不紧密,小一辈们从小认识关系亲密也就罢了,可陆先生居然也如此赞同陆路和杜行止的友谊,这就让她很摸不着头脑了。
陆路心情甚好,蹦蹦跳跳一阵,将手上的报纸甩给杜行止:“杜哥!基鸣跌到两块一了,小观音亏了每股一毛多,卧槽,这消息他知道了吗?”
杜行止皱起眉:“我今天找你就是来说这个事的,跟你借钱的时候他打欠条了吗?”
陆路一愣,三两口把面包塞嘴里,含含糊糊地点头:“……打,打了啊。”
杜行止点点头,摘掉右手的皮手套,从大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钱我替他还了,欠条给我吧。”
陆路当即不干了:“凭什么啊?多好的机会啊!我他妈等这天等的花都谢了,好容易小观音要落我手里,你是我哥吗?怎么尽坏我好事?”
杜行止面沉如水,眸光冷厉地对视过去:“你这是喜欢他?你把他当鸭!你要玩也别找人清清白白的,想和他好就光明正大的去追!背地里动什么手脚?”他顿了顿,又说,“我妈和他妈结拜了,小观音现在是我弟,我得护着他。”
陆路被这消息炸地脸色一白,呐呐地站直了身体,又有些委屈:“哪有你说的那么……”
“你不知道他家里的条件?”杜行止打断他的话,拿卡敲了敲床沿,得到陆路一个迟疑的点头后,登时就怒了,“知道你还借!还在这乐地合不拢嘴?你高兴的时候他估计哭地都快断气了,这你还高兴呢?你喜欢他?喜欢个屁!”
陆路一下子懵了,杜行止一张利嘴戳的他心口发疼,脑袋一下子就昂不起来了。
他怏怏地在书架上摸出一本封面起毛的《新华字典》,打里头抽出张手写的作文稿纸,手指在右下角章泽的名字摩挲了半天,越想越觉得不得劲。他是真没有什么追人的经验,又没耐心,心心念念想要另辟蹊径,在杜行止骂他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念之差能把小观音闭上绝路。可等到明白过来,事情早已经无法挽回了,纸上的落款扎进眼里,无比清晰地告诉他自己是个卑鄙小人。
杜行止从他手上把欠条抽出来看了两眼,皱着眉头撕成了两半:“利息五万?我卡里就五万本金,利息明天换张卡给你。这事儿也别声张,他以后要是闹着要还钱,就给他找点活干。他外语不错,公司里的海外合同看看给他能不能翻译,价格给高点也成。”
陆路连忙摇头:“谁还真要利息啊,不要了。”
哪知道杜行止却忽然扭过头来,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他欠的我·都·替·他·还·给·你,该是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陆路被吓得一愣,傻乎乎地看着他,片刻后结结巴巴地开口:“杜……杜哥?”
“对了,”杜行止好像抽风似的忽然变了脸,正色转过身审视着陆路的表情,“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满?”
“啊?”陆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总觉得自己今天智商不太够用,要不为啥老跟不上节奏呢?
杜行止的视线仔仔细细地扫过陆路脸上的每一个角落,想了想,忽然又转身朝外走去:“没什么,再见。”那个梦,应该只是个梦而已,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莫名其妙的陆路在强大的压迫感下觅得生机,恍惚地目送杜行止离开,身躯如同风中凌乱的枯叶。
#大哥忽然对我有敌意肿么破#
第32章
陆家的动静章泽当然完全不知晓,不过他也正干着和杜行止他们类似的事。
章悌拿起章泽随手丢在桌上的股报,稍看几眼,就急地团团乱转:“跌了啊!你不是说会赚吗?才开年怎么又跌了那么多!”她可没忘记,里头他们可是足足投了五万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股市硝烟弥漫,一个不小心就要跌的粉身碎骨,以章家如今的条件,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程度的亏损,假如这笔本金打了水漂,家里又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章泽慢悠悠喝了口茶,他胸有成竹:“你急什么?”
被这种态度所影响,章悌的焦烦慢慢也被平静驱散开,然而心中的不安却始终驻扎在那里,一脸颓败:“急钱啊,你说我能急什么,难不成忧国忧民吗?”
章泽见她这样急躁有心磨磨她的耐性:“现在跌了也不见得以后就不涨。你要是那么容易就自乱阵脚,还是别打算吃这碗饭了,炒股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能让你随随便便就预测到走向。”其实他这话完全是纸上谈兵,不过借了未来记忆的顺风车,章悌此刻的不安并非空穴来风,章泽依稀记得基鸣股在日后是出了点大事的,具体的也不清楚,就是记得当初杜行止他们说起过怪不得这只股票涨跌那么不正常的话题。专业人士的预测对这种开挂股当然是不起作用的,章悌恐怕就是眼光太专业了,才会觉得自己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章悌被他一挖苦,驴脾气立马上头,白了章泽一眼,甩着马尾辫上楼去了。
收银台后的张素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小泽,你又气你姐了?”
张素这人举止大方进退有度,又知识渊博受过优良的教育,一段时间下来章泽对她的印象简直是相当好,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张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的脾气……”
张素歪着头打量他,简直越看越喜欢。章泽就是她心里的模范儿子的代表,聪明、乖巧、漂亮、能干、懂事还温柔,比丫头还贴心,跟她家那个动辄皱眉头不理人的杜行止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她一把杜行止代入乖巧温柔的角色里,浑身就止不住一波一波地发寒,好在她现在和章母也算是亲如一家,章泽大可以当做自己儿子来看待。
不过张素到底还是发愁,章泽和杜行止之间的关系未免太僵硬了,而且好像是章泽一直在单方面地拒绝杜行止的示好。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张素很明白章泽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会这样讨厌杜行止,一定是杜行止在这之前做过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儿子从小在家里孤零零的长大,性格冷淡脾气也有点古怪,她问杜行止其中究竟的时候,杜行止也说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过章泽什么。不过这话张素是不会相信的,只当做杜行止要面子保守秘密,心中难免也有点偏袒章泽。
柜台前的喊声把她叫回了神:“张姐,帮我登记啊!”
张素一个激灵:“……啊?”
说话的不是排队买煎包票的,而是找章母做健美裤的一个老主顾。章母现在不太管得到店里的事,在阁楼时常做衣服,也接一些其他的单子。
姑娘撅着嘴:“我要订大衣,要羊毛的,要像你们做给社区里小铃铛一样的款式,大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