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豪门金丝雀[重生](62)
好几年没见面的同学,约饭局总能给他面子,也没因为他脱离了安家就瞧不上他了,在一起说几句话,对方也不摆高人一等的架子,总会客客气气送上一些合作,说老朋友之间,不用说太多。
现在赵司言一个人在b市,就算没有他带来的人脉,总是有几笔公司直接促成的合作。
思维转到这里,安至纳闷了,他一个人在b市奔自己的事业不好吗?总打电话来抱怨什么,难道最近掉了一两个客户就被害妄想症发作了?
安至翻了翻通讯列表,找到之前联系过一次的那个初中同学,虽然不怎么联系,但上次他俩聊得还不错,对方的态度也没多生疏,于是发了消息过去。
—赵司言最近事业不顺了吗?
对面大概是忙,过了好一会才回。
—怎么突然问这个?又要帮他拉生意了?
—我就问问。
对方又沉默了好一会,好像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一样。
—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悬在键盘上方的拇指一愣,随即落下,打下一行字。
—知道一点吧。
对面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回复速度马上快了起来。
—那你别管呗,死他一个又不冤。
这个死,死的是事业。
但用上了死这个词,大概就不是一两个客户的事了。
—和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惠宇和智博的生意都掉了吗?
这两家公司,是那时候看中他们的潜力,主动找上门来的公司,也是支撑他们上了一层楼的根基,如果是这两笔生意掉了,赵司言疯也正常,这跟被将了军没什么区别。
对面一愣,发来一个系统自带流汗小表情。
—怎么可能掉这两个生意,根本就没有这两笔生意好不好,你哪里听的不实消息?
没有?安至看着屏幕上对方发过来的消息看了好一会,有种现实错开的不实感,飞快的打字。
—怎么会没有?就是最近的合作,还没对外宣布吗?
—就是没有,这俩公
司是有多想不开,去扶贫青年创业?要是创业未半中道崩殂,这个损失谁来担?你担啊?
看着对方发过来的话,安至彻底沉默了,脑海里闪过有关于那时候的回忆,那些欣喜,幸运。
被信任,被选中,得到青睐,争取到的机会,他很努力,孜孜不倦的去争取去沟通,对方也表示,因为一直都很看好他们,才会选择他们,他一直以为是他的努力打动了公司代表。
他觉得是努力结了果,是走路上被糖馅饼正砸在了嘴边的幸运,压根没有去想,谁会做这样不符合市场规则的事情,这么轻易的给一个才刚刚开始发展,没有深厚资本的公司投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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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办公室内,桌上的手机短暂的响了一声,沈立原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见发信人的名字,眼神中有了些在意和认真,拿起了手机打开看,是技术部的部长发过来的一条消息。
这个部长是沈立原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他的半个朋友,但沈立原提拔他不是因为他俩认识,而是因为他在编程方面堪称天才。
郑家的合作即使郑非齐和他不对盘也能顺利进行下去,很大程度是因为沈立原手上有这个筹码。
日常除了工作,作为沈立原的心腹,他还得负责一点很简单,但也很重大的事情。
屏幕亮起,上面显示出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是一张截取出来的长图片。
是聊天记录。
其中一方是安至,另一边是安至的初中同学,沈立原看了一眼对面的头像,眼眸并没有什么波动。
上次安至和这个人聊天的时候,他已经调查过对方的家底背景,两人很久没见面了,他家里和沈氏有点合作,虽然都不是现在主要运营的项目,但也不算小,他们的聊天里,对方也已经将安至放在了沈立原的未婚夫的位置上来认可。
图片后面还有附带的录音,对面一般就像ai机器人一样,对沈立原的控制欲他也不做什么点评,他就按要求做,做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说,发完就走。
不过今天有些例外,这个直男技术控难得多了一句嘴,冷不丁的点评:“还挺护你。”
上次还在想着要帮赵司言找点生意,这次一句话不顺耳就直接把电话挂了,这才多久?这个前后变化还挺有意思的。
沈立原平时也不回复什么,今天破例回了一个嗯。
听着录音里安至又冷又凶的语调,手掌撑住了额角,垂眼默默听了好几遍,另一只手轻轻点在桌面,心情不错。
他大约有病,无药可医。
这也是他在安至面前掩藏得最多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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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安至出门上了沈立原的车,关上门还没系安全带,沈立原忽然靠过来勾住他下巴,安至顺着他的手指侧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话没完全说出口,便被抵在了座椅里。
安至喜欢沈立原的吻,温柔而霸道的缓缓摩挲允吸,肩膀被他宽阔的手捏着,并不用力,但掌控的意味明显。
吻到安至感觉气氛已经开始升温,挣扎了一下别开头,有些发软的将后脑勺靠在座椅上,仰头看着他,眼角因为那一个吻微微发红。
“想我了?”安至问的同时有点疑惑,今天沈立原怎么会一见面就吻他,吻得不打算收手一样,看向沈立原垂着的眼眸,和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也想你。”安至伸手环抱住沈立原,侧头靠在了他的肩头,感受炙热的怀抱里的体温,和充满安全感的宽肩。
今天他一个人家里,捧着手机,看着聊天记录里一个一个的字,每一个字都是心惊肉跳。
记忆里的蛛丝马迹,那些讯息,似有若无的东西全都清晰了起来。
赵司言碰壁的时候明确告诉他,确定对方没有合作的意图。
他不死心,不想错失机会,也不想放弃,用尽力气去争取。
必然也争取得到。
原来幸运不是凭空而来的,是有人在爱着他,凭着那份爱,他才没吃什么苦。
缩在沈立原怀抱里,沈立原迟缓了片刻,似乎感受到了他有些外露出来的低落情绪,宽阔的手落在他后脑勺顺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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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沈立原的肩头,安至瓮声瓮气的说:“沈立原,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瞒着我好吗?”
沈立原垂眼,有些讶异,随即轻轻颌首:“好。”
安至听到了他的回应,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讨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显露,只能让他去猜测,嘴上说好,可说不定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靠在肩头看着眼前的喉结,衬衣扣整齐的全部扣好,衣领在喉结下方寸的位置。
安至张开嘴侧头用力咬了上去,很有泄愤的意思。
咬得用力,身体也用力,把沈立原反抵在了座椅上,沈立原没料想到他会做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情,任由他扑上来,手放在安至腰侧,小心的护着他这样扑进他怀里岌岌可危的姿势。
因为意外,被抵在座椅上的一瞬短促而低哑的呃了一声,安至被他这一声,激得后背像过静电一样,汗毛一瞬全立了起来。
刺痛的感觉在皮肤上细密传开,最脆弱的咽喉就这样被少年咬着,喉结在少年的贝齿间滚动向下,然后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沈立原缓了片刻,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冷淡了三分,另一只手顺势扶住了安至的肩膀。
他知道了赵司言的事。
他第一次咬他。
可沈立原还是因为他扑进他怀里的动作而满足。
他的病是安至。
“坐好,不要闹了。”沈立原声音淡淡的,扶着安至腰侧和肩膀的手没松,把人向后推。
顺着这个力道安至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沈立原脖子上的齿痕,就像两个小括号,把沈立原的喉结括在了中间。
很欲。
谁看
了都会知道他被别人咬了一口,咬在喉结上。
好像有些太高调了,不过看了看沈立原的表情,他好像没什么感觉,目光已经淡淡的看向了前方,淡然得好像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开始向目的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