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豪门金丝雀[重生](30)
提到安至,沈立原的冷淡的表情陷入一分明灭不清的温柔:“他怀疑我和别人有关系,我和他说清楚了。”
阿姨在心里摇了摇头:“可安至那孩子,今天下午显然心里还是揣着事的,他心里还在介意,那就不叫说清楚,立原,你说他就信,那叫任性,可是信一面之词的人,都会被笑傻,生意上的道理,你拿来用在感情上也是可以的,总要严谨一点的对人家,他心里放不下,过了几天,那个种子照样还要长出来的。”
阿姨看着沈立原,希望他能和安至好好的,他成天低气压,她担心,安至心情差,她看着也担忧,都是很好的孩子,也看得出他们心里都是有彼此的,她只想他俩早点互通心意,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听了阿姨的话,沈立原陷入了片刻的沉思,看着远方的树木眼神暗了些。
阿姨话已经说完了,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想必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明白应该怎么做了,站起身:“那阿姨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待太久了。”
第二天一早。
安至起了床,还是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找到沈立原给男生送巧克力的画面。
晃晃荡荡的下楼,在早餐的撩人香味中落座,看着就坐在对面的沈立原,袖扣,领带夹,腕表,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整洁,内敛而克制。
严谨的扣到
最顶端的一颗纽扣,再向上一点,是象征男性标志的喉结。
很职场的打扮,也很禁谷欠。
今天他去公司,说不定天梯里就会遇见郑媛姿,他西装革履冷酷总裁,郑媛姿职业套装黑色包臀裙,凹凸有致。
沈立原当然也察觉到安至的眼神。
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看着安至在声音下抬起头,沈立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安至猛的摇头,没有话要说,什么都不可能说。
他不可能告诉沈立原,他非常难接受郑媛姿的存在,就是因为曾经他们对待感情太讳莫如深,谁也没把感情的窗户纸点破,再加上因为郑媛姿的存在和其他的一些事,才有后来的逃婚。
现在他到了沈立原的身边,结果沈立原又把郑媛姿招进了公司。
可这事的前因后果非常之绕,不是可以说给沈立原听的事。
沈立原看他不愿意说,连脾气也不发一下,神色平静但显然在心情不好,有些觉得意外,安至从没提过郑媛姿的名字,也从没表达过有关她的想法。
默不作声的这么在意郑媛姿的存在。
就是因为他觉得他和她在一起过?是在……嫉妒吗?
这个认知让沈立原在某种层面上有些心情愉悦:“吃完早餐,和我去公司。”
“啊?”安至楞了,有点懵:“去公司做什么?”
他明明前几天才去过……
沈立原放下餐具,目光看向他,有了一丝无奈的宠溺:“带你见郑媛姿。”
安至:……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激烈了?
但是安至,突然心情好了。
他瞬间明朗起来的神情根本掩藏不住,沈立原倒是没想到安至这么好哄,因为他瞬间明朗起来的样子,眼底也浮现出了笑意。
吃完早餐,安至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次没有戴帽子,好好的整理了头发。
他已经记不清郑媛姿长什么样了,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她长得漂亮,大家都说她漂亮。
整理好头发,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铂金指环有着内敛的银白光华。
再次下楼的时候,沈立原已经在等着他了。
上了车,平稳上路,身旁的沈立原正在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分笑意,像是在欣赏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安至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结果沈立原看着他还不够,看了一会饶有兴趣的问:“说说,你怎么会觉得我和那个人在一起过。”
安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证据其实不是很充足。
在篮球场说了话?说话不能算是证明。
给了她巧克力?
安至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站在栏杆旁边,恰好她和一个学妹路过,她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
学妹问她是谁送的。
她微笑了一下:“不是谁。”
于是学妹吃惊状:“是沈立原吗?天呐学姐你好厉害啊。”
然后,她又微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她什么都没说!!!!
沈立原说他没送过,而她什么都没说,对事情不置可否。
靠!安至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安至侧过身看着他,向前伸出手,白皙的指尖指着沈立原,在他衣领上方,十分
显眼的喉结。
“喉结被人摸过吗。”
沈立原看着他那副严谨认真,要考据到底的架势,嘴角笑意已经要压不住了:“没有,你要当第一个吗?”
提这样的要求的话……
安至的手往前挪了挪,又挪了挪,指尖轻轻落在了他的脖颈,落在沈立原的凸起喉结上,轻轻的按住了。
很轻微的触碰,贴着肌肤,痒痒的触觉。
安至想按住他的喉结,还没来得及摸,喉结下沉就像慢动作一样,瞬间灼烫了手指。
猛的收回手,看向沈立原,发觉他的目光有些变了,眼底隐隐有了些热度,即使满脸淡然,眼神也让安至觉得灼热。
安至张了张嘴,悻悻的收回手指。
沈立原的声音有些微哑:“不摸了吗?”
安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掩饰心情:“没事……我也有喉结,我摸我自己就好。”
他的喉结不太明显,和沈立原对比起来十分秀气,因为尴尬,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喉结。
心里嘀咕,怎么沈立原的喉结会比自己的明显这么多。
看着他无意识的动作,沈立原的眼神顿了顿,停留在他的脖颈上:“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安至摇头,已经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之前他们之间好像有一团说不清楚的迷雾,挡住了对方的身影。
现在安至好像找到原因了,对沈立原露出一点卖乖的笑容,希望沈立原不要因为他的怀疑而生气。
手指贴着车座,一点点朝着沈立原伸了过去。
他要主动求和了。
手还没伸到沈立原的地界,炙热的掌心就包裹住了他的手背,修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指。
抬起眼,看向沈立原,观察他的神色和表情以及眼神。
他好像……
没有生他的气。
沈立原也看着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安至的脸上,安至后颈有点起不受控制的寒毛竖起。
好像有谁说过,禁谷欠者比疯子还可怕,原来是真的……
沈立原垂下视线,注视着安至,一点点靠近,靠到了他耳廓边,轻声而低哑。
“我不怎么和别人接触,所以你可以放心,你的未婚夫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他的气呵到了耳廓上,安至半边身体都麻了,看向沈立原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说完之后又安静的拉开距离,坐回自己那边的沉静的模样。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也什么都没说。
安至内心简直有无数个点点点飘过。
居然不怎么和别人接触吗……
原来阿姨说的是真的……
沈立原有洁癖,这个洁癖在生活习惯或者器物上不特别明显,只对一个特定的类别洁癖,对人洁癖,不太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能独处的时候都会独处。
阿姨没有特意强调,只是当做沈立原的生活习惯随便说了出来。安至听的时候也没太在意,因为他一点都不觉得沈立原有洁癖。
订婚宴上他错拿了沈立原的酒杯,发现的时候有些尴尬的看向沈立原,沈立原就像没察觉一样,拿起他的酒杯,喝他喝过的酒,半点不适的表情都没有。
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他用自己的筷子给沈立原夹菜,沈立原也照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