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令人信任的长辈让她生不出戒备的心思。
尤其是对方的话带她去见宋见霜啊丘凉可耻地心动了。
她现在好想见宋见霜不为别的心里的疑惑太多了她想问卦一一解惑。
走到丘宅外宋云昙淡淡回眸:“坐我的马车吧。”
丘凉又迟疑了一下这位真的不是坏人吧。
看出她的疑虑宋云昙淡笑道:“霜儿被她爹禁足了你也进不去宋府坐我的马车方便些。”
话点到为止。
丘凉这下不犹豫了直接上马车客气道:“多谢昙姨。”
见她有些拘谨宋云昙展眉语气温和道:“你多大了哪里人氏?”
丘凉原本想敷衍几句可看到对方眼底不加掩饰的欣慰与感伤她认真答道:“我今年刚满十九祖籍苍葭县宋家村……”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气氛还算融洽。
来到宋府宋云昙连马车都没下直接命人去东跨院。
宋府的下人一看是夫人的娘家姐姐顿时不敢拦了
但还是悄悄去偏院给宋监正递了个话。
“大姐来了?”宋监正起身想去迎一迎想到跟夫人之间的不快脚步一顿又坐了回来。
算了那位大姐可不是好惹的他还是别去触霉头了。
同一时间宋府后院。
小橙子心焦地磨着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静心。”宋见霜淡淡提醒一声。!
第99章
小橙子忙看向手下,才发现墨都快磨洒了。
她心虚地瞧了眼自家小姐,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说老爷为什么不让咱们出这后院啊。”
老爷真是的,一回来就莫名其妙地派人守着后院的门,不许小姐出门就算了,连她这个丫鬟也一并关起来,跟看守犯人一样,。
哪有这样当爹的,哪有这样做老爷的。
还有她家小姐,竟然什么都不说,也不许她哭喊求情,就这么安静待着,难道不着急吗。
就算小姐性子安静,待得住,但……
但小姐就不想丘姑娘吗?
宋见霜并不言语,她能猜到一些原因,私心里却不愿相信,爹爹和容妃娘娘果真是一条船的人……
甚至不惜用她的亲事去搏一生显贵……
“小姐,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老夫人怎么也不管管老爷。”小橙子发狠地磨着墨,好像跟这墨有仇似的。
讨人厌的老爷,还不如在牢里别回来呢。
他出来倒是自由了,她跟小姐却出不去了,真气人。
宋见霜抬眸,神色淡然道:“娘亲,自会来见我们。”
话音一落,外面就响起宋夫人的高声呼喝。
“不长眼的东西,谁都敢拦,都给我滚下去。”
“小姐,老夫人来了,我去看看。”小橙子登时顾不上磨墨了,脚步欢快地跑了出去。
宋见霜浅浅扬唇,稳若泰山。
后院的院门口,下人们一脸惶恐地跪地拦着,老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见小姐,这里面自然也包括老夫人,更别说老夫人还带着宋云昙和丘凉一起来的。
见他们挡着不肯让开,宋夫人气得咬牙:“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糟老头子真是好样的,一回来就当家作主,她的话是一点都不好使了,这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了,今天就收拾行李回娘家。
谁也别想拦住她!
一旁,宋云昙眸光冷了冷,看着气愤不已的妹妹,心里隐隐升起怒意:“我妹妹既然做不了宋府的主,那就把能做主的人叫来。”
消息传到偏院,宋监正这下彻底坐不住了,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了。
“老爷别生气,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不如先把姐姐叫来问问。”江姨娘柔声劝解一句,意有所指道。
“罢了,我去看看。”宋监正皱眉,沉着脸出门。等快到后院门口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了笑脸。
“夫人,大姐何时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快带大姐去前厅坐下,这里哪是待客的地方。”
宋夫人不由看向自家大姐。
宋云昙沉默望着宋监正,并不吭声。
宋监正面色尴尬了一下,脸上依旧堆着笑意:“大姐此来所为何事,丘监副也来了啊,我这就命人备好酒菜,咱们慢慢聊。”
丘凉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贸然开口。
宋云昙继续沉默,沉默地盯着宋监正的眼睛。
气氛一时压抑。
宋监正顿觉头皮发麻,心里发虚,笑意也僵了僵:“大姐……”
宋云昙缓缓开口:“丘凉,你进去陪霜儿说说话,我来陪监正大人聊一聊。”
“是。”丘凉这才应了,抬脚就往里面走。
下人们跪在地上面面相觑,见老爷没有出言阻拦,也就没敢动作。
宋监正顶着宋云昙的目光,满身都是压力,他倒是想说拦住,但他不敢。
夫人这位娘家大姐可不是一般人,虽没有官身,但楼上楼位列百钺两大皇商之首,宋云昙的身家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而且,楼上楼历代掌权者都极为拥护朝廷,对百姓更是屡次救苦救难,祖上每每都能在关键时刻立下不世之功,家里的免死金牌都不知道供了多少块。
这么一尊大财神,宋监正深知惹不得。
小橙子见状,忙领着丘凉回书房去见自家小姐。
院门外,宋云昙扫了眼满额冷汗的宋监正,沉默着往前厅走。
到了前厅,她缓了缓神色,看向宋夫人:“云庵,你去准备酒菜来,我跟妹夫说几句话。”
宋夫人一点也不带犹豫的,扭头就走,她相信大姐会收拾这个糟老头子的。
前厅里只剩下宋云昙和宋监正两人。
宋云昙入座,不咸不淡道:“关门。”
“哎。”宋监正低眉顺眼地关上门,回身正想坐下,就听到一声低喝。
“跪下!”
“大姐……”宋监正一愣,脸色无比难堪,站着没有动。
宋云昙脸一冷:“监正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
宋监正低头,思绪被拉到多年以前。
彼时他求娶夫人心切,夫人对他亦有心,却怎么都不肯松口,只说婚事由长姐做主,也就是都听宋云昙的。那一次,也是这么副场景。
桃宅前厅,宋云昙挥退下人,关上门,让他跪下发誓一辈子不纳二色,保证对夫人言听计从,若有违此誓,当长跪不起,任凭宋云昙处置。
他那时只是个探花郎,虽能进翰林院,却只是个八品典簿。
翰林院人才济济,多少状元郎一进门就是品级比他高的编修,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多少人熬一辈子资历都还是个老编修。
就像他爹,考中进士又怎样,进京做官、光宗耀祖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紧衣缩食,连外表光鲜都难做到。
宋监正这个人无疑是聪明的,而聪明人往往喜欢走捷径,他知道若想走得远走得高,就需要背景,需要人脉,需要金钱打点。
所以他可以为了求娶楼上楼的二小姐下跪发誓。
事实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所以才有了今日。
可今日的他已是四品监正,入得朝堂,近得帝心,也有了身为四品京官的傲气。
宋云昙见他不愿跪,也不勉强:“宋泰识,你与云庵和离吧。”
“大姐……”宋监正心里大惊,两腿一软,终于跪了下去。
他对夫人是目的不纯,但也是真心喜爱,他现在还需要跟楼上楼的这层姻亲关系。
宋云昙却没了跟他说废话的兴致。
“这是云庵的意思。”
之前宋监正抬江姨娘进门,她没有管,因为妹妹什么都没有说,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既然妹妹忍了,她也就跟着忍了。
可如今妹妹忍不下,主动提出和离,她也就不用忍了。
宋监正呆呆跪着,仿若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他惴惴不安地跪地等一个答案,对未来忐忑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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