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凰来仪(40)
“母亲……”杀出了一只小程咬金。
赵瑞有点懵,看着跑过来的小毛孩子。毛孩子岁数不大,规规矩矩地给太女行礼。赵冉皱了一下眉,看着一同过来的侍夫,侍夫也感觉出了赵冉的不悦,缩手缩脚道:“是陛下让我们来的。”
碍着主座上母皇的面,赵冉没有发作,并且将孩子抱在了身上。仿佛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
“参见济州王。”太女侍夫知道济州王,给济州王行礼。
“免、免礼。”可能酒喝多了,赵瑞舌头有点打结。
“你孩子?”赵瑞脸上有点臊热。
还觉得太女有点姬,没想到人孩子都有了。
“戚儿给姨娘问安。”赵冉捏着孩子的手,让孩子给赵瑞打招呼。
“嗯、嗯啊。”擦?她居然跟一个人母调情?虽然小说看得多,但她还没有哪一任有孩子。
看着人一家三口,赵瑞也不占赵冉身边的位子了。退到一边,赵瑞心里有点小失落。
“太女殿下不止一个孩子。”看赵瑞退回来,赵笙适时地说道。
都忘记古代人结婚早了。按太女这个年纪,估计孩子有一打了。
“我又不是不知道……”赵瑞心虚道。
看赵瑞沮丧的样子,赵笙心里舒服多了。
“诶?你是济州王吗?”宴会快结束的时候,一人拉住了赵瑞的手。赵瑞喝了两杯酒,眼前有点模糊,只见到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
“齐娘子?”赵笙道。
“齐娘子?”什么齐娘子?
“《水调歌头》真是你作的?”
提到《水调歌头》,赵瑞便想起来了。之前听赵笙说过,也听其他人提过,才满东凰的齐才,十五岁作《月赋》,至今无人能敌。
“真是你作的,我便要与你喝酒,你的《水调歌头》实在太好了。”不由分说地,齐才将她拉到了一旁。赵瑞嘴里喊齐才娘子,齐才便摇头晃脑道:“不对,我不叫齐才,我叫齐不才。”
一旁还有几个女人,见齐才的醉态,赶紧给赵瑞道歉。
“怎么改名了?”
“世人误我,我哪有什么才华。”齐才道。
“济王你别管她,她喝了酒,脑子不清楚。”其中一个女人道。
女人们和赵瑞聊天,对赵瑞也颇感好奇:“今日一见,济王与之前真是大不相同。”
现在虽有醉态,但不像之前那般昏浊。
“在安京我们也听了您的事,只是有些方面还不太明白,比如均田制什么。”
“这种与民为善的事,您认为可行性大吗?”
女人们的想法,似乎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赵瑞只是在获取好的名声。在给民众画大饼。
“差矣……”赵瑞道。
等皇帝去歇息,太女便让侍夫带走了孩子。她起了身,旁边的女臣也起来了。女臣躬身道:“殿下要找济州王吗?”
女臣看出了太女的心思。
女臣领着太女,太女很快便找到了赵瑞。赵瑞坐在一堆贵族中间。
“臣去……”
太女抬手,拦住亲近大臣的话。似乎是在听赵瑞说话。
“殿下……”听了一阵,有人侧头看到了太女。给太女跪拜,其他人都回了神,不再高谈阔论。只有齐才,瘫坐在原地,摇头晃脑地喝酒。被人扯了一把,才跪在地上。
“齐不才,你一个小吏,不去守林子怎地跑这儿来了?”太女粗着声音道。
听到太女叫她齐不才,她还咧嘴笑。听到后面的,便有些苦哈哈了:“才不是木材的材,守不来木材。”
齐才本是太女属官,性情狂妄,被太女罚来永安宫守树林。
“孤看你挺自在,让你守林子,你也有法子混进来。”
“谅你之前还算忠心,现在出去,孤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太女语气颇有些威严。
“殿下让臣守木材,臣不敢不听话,以后改名叫齐木材。”
太女笑了一声,道:“快出去!想挨打吗?”
齐才缩了缩脑袋,赶紧滚了。
太女待其他人威严,待赵瑞温和。抬手将醉晕的赵瑞扶了起来:“那狂人喝酒没个底,以后不许和她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冉冉:瑞啊我给你绑袖子
瑞瑞:嗯……为什么要把手一起绑上……
冉冉摸瑞瑞头:都是这么绑的
瑞瑞:……我是现代人你不要骗我!写手!古代人怎么会懂这么多!不科学!
#夭寿了,人气不够,写手又带人物出来蹦了#
#很情趣pla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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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
“陛下, 臣看那济州王文气十足, 几日下来竟一无所获。倒是她护卫赵笙, 还有点女子气概。”大臣道。
皇帝靠在榻上, 拿托盘上的巾帕擦手:“赵笙确实不错。”
“本领在太女之上,这次狩猎让了太女不少。”皇帝道。
“老臣倒是觉得太女远胜于赵笙, 而且这怎能相比,赵笙一个粗人, 平时摸爬打滚惯了。”大臣袒护道。
“冉儿是你看着长大, 她怎么样你都觉得好。”皇帝把手帕放在托盘上, “这几日狩猎完,她都去哪儿了?”
“似乎常和济州王走动, 两人处所挨得近。”
皇帝皱了一下眉, 似乎想起赵瑞好女风的事情。
“陛下?”
皇帝哼道:“早年荒唐也就算了,如今临朝临政,莫让人拿了话柄。”
知道皇帝讲的是太女, 老臣赶紧道:“臣一定和殿下说说。”
“好赖这事瞒了下来,晓得的人并不多。”皇帝道。
太女一向是个行事周密的人, 也是那次皇帝才知道女儿的“难言之隐”。看女儿与属官在榻上胡闹, 她一股血冲上头顶。大臣们抱着她的腿, 她才放弃废太女的想法。摒弃这一点,太女确实是个能继承大统的人。
“太女已经改了,小殿下们都这么大了。”
“这次狩猎,也不知带几个亲眷出来,也该负些责, 侍夫们给她生儿育女,莫寒了侍夫们的心。”皇帝道。
“毕竟太女还年轻,不懂百日恩,等她再大些,也会像陛下这样体恤侍夫。”
“朕看她也是周全之人,怎么就对男人不上心?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皇帝对此仍旧耿耿于怀。
“阿姐娶夫那会,你才七八来岁。”太女突地说道。
两人住处挨得近,这几日狩猎回来,太女也会往她房间里来。
“嗯……”本来在聊均田制的事情,突然转到这个话题,赵瑞没反应过来。
太女摸赵瑞的头发,其实很早之前,她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妹妹。只是不喜赵瑞的行径,当赵瑞是好色之人。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对赵瑞早就另眼相看。或许从重逢的第一眼,她就对赵瑞有了兴趣。赵瑞在济州的事情,她听说了,没想到赵瑞好起了女风。
“世间女子,都要娶夫生子,何况是我。”太女温和道。
“我明白……”赵瑞感觉太女在顺她的毛。
被太女这么提起,赵瑞心里有点惆怅。等送走太女,见了门口的赵笙,赵瑞叹了口气:“笙笙,你在安京待了这么久,就没个老相好吗?要我放你几天假,你去会会相好的?”
太女说的时候,赵瑞下意识想到赵笙。她不生孩子,不代表赵笙不生孩子。赵笙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尊人。哪个人希望自己绝后?
半天没应答,赵瑞抬头看赵笙,赵笙表情木然,只是按着腰上的剑。赵瑞牵赵笙的手,赵笙按得死死的,手心上有了点红印。
“属下知道了。”赵笙道。
睡到半夜,听到窗口的响动。赵瑞起身,便被从窗子里钻进来的人蒙住了口鼻。
“是我……”来人身上有点土腥味。
“齐娘子?”赵瑞掌了灯。
齐才一手抱着酒,一手捻布衣上的草屑:“我来找你喝酒,这次定要喝个痛快!”
两杯酒下肚,齐才嘴里更没忌讳了:“你也是大胆,居然敢来安京。”
“难道我要抗旨不遵吗?”喝了酒,赵瑞脸上有点红晕。
“你拿了于致的人头,她们都说你畏畏缩缩,你这样的举动怕是冷了先朝的心。”
谁都知道于家是先朝的心腹,这么多来于家一直积极策应。可谓是兔死狗烹,被主人割了头,向当今圣上表臣服之意。
“这样的人言听听也罢,刀没落到她们脖子,她们不觉得脖子凉。”齐才道。
赵瑞苦笑道:“或许我也如她们所言。”
“齐娘子听我作《水调歌头》,当我是旷达之人,其实我也胆小怕事。”
“我自是担心你,想你没反心,也能多作些名篇,多与我喝几坛酒。”齐才道。
齐才似乎觉得先朝大势已去。
“太女脾气不好,老打我板子。但这东凰,迟早要落到她手上。只要她继承大统,你们再无回天之力。她比老皇帝更厉害。”
“唉。”
“不说了,我也不知能活到几时,说不定她哪天不高兴,就拿了我的人头。我们喝酒喝酒,有一天便喝一天。”
被齐才劝了几杯酒,赵瑞喝得脑袋晕晕。还是赵笙进来,将喝晕的齐才扛了出去。
等赵笙进来,端了盆热水,将赵瑞扶到床上,拧干帕巾,擦着赵瑞的脸。
“你说齐娘子这人,说话也有趣,怎么叫太女罚来永安宫了?”
“齐娘子确实狂妄了些。”
“或许她没有为官的心思。”总记得齐才那句“世人误我”,想来她也让这身份误了。她只是普通的现代人,怎么就穿越了?还穿了这么危险的身份。
她一点都不想杀于致。
不想杀人。
“王上?”
“嗯?”赵瑞闭着眼睛,发出些呢喃声。赵笙将帕巾扔进盆里,托着赵瑞的脑袋,扶赵瑞躺下了。
等狩猎结束,皇帝终于发话,肯让赵瑞回去了。准备动身那几天,赵瑞和元光见了一面。赵瑞去接天楼,元光坐在珠帘后,四下都是人,两人也不能像在东院那会放肆。元光是接天楼的圣子,在东凰还没有完成统一时,皇帝见了圣子还要行礼。只是统一后,皇权上升,才使得神权下滑。
“济州王这一去,又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元光语气有些怅然。
“还要多谢圣子替我解围,本早要来感谢,又怕有心人揣测,给圣子添麻烦。”
元光摇了摇头,道:“圣上乃贤明之主,即便没我,也不会错杀忠良。”
这帽子戴得高。
本以为元光只是替她解围,临走之前,元光又道:“而且那日我在宴上所言非虚,济州王,我们还能再见的。”
赵瑞是想见元光,但她实在不想来安京。这都要走了,强行被接天楼奶了一口。要她真成那个济世之人,那接天楼真是一口毒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