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让人后背发毛, 一看就明显是威胁和恐吓的话从翟青阳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可信度就这么高呢,就连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白钥都被她那双蒙着厚厚一层阴翳的眼眸吓得一哆嗦。
白钥咬着唇,瑟缩地看她。
翟青阳蹙眉:“说话, 哑巴了?”
白钥连连摇头:“不、不是。”她赶忙解释道,“我只是看表妹意已决,过刚易折,若是强行拘着她,怕出大事,所以想着去佛堂不失为一件坏事,正好佛堂适宜静心,也方便劝劝她。”
“你这话是说给我听呢?”翟青阳捏着她的脸,大拇指婆娑她的脸颊,“你是在警告我,不要过分逼迫你?”
白钥:“???”别瞎想。
咱俩本无缘,全靠你强迫。你要是改邪归正,我哪来的性.福生活。
白钥更害怕了,肩膀肉眼可见的抖:“我、我没有,你、你不要多想。”
翟青阳冷笑:“是我多想,还是你意有所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没什么用,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没的改变。”
这话一出来,白钥瞬间就放了心,就连演戏都带了足够的底气,眼角眉梢都洋溢着自信的神采。
系统忽然发现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怪异,却又说不出来。
它盯着翟青阳看了半晌,问白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诡异?”
白钥:“什么?”
系统终于问出了这几个世界她一直想问的灵魂问题:“翟青阳到底喜欢你什么?”以她的脸和身材,以她的魄力,别说找个情投意合的,就是找十个八个自愿躺在她身下的都不觉得多,为什么一定要强迫白钥呢?
白钥又不是唐僧,咬一口还能出长生不老不成?
白钥骄傲的晃着脑袋:“我活好啊。”
系统:“……”它还能说些什么,活好不好它怎么知道。
翟青阳一举抱起白钥,扔在了床上,紧接着它就被关小黑屋了,彻底断了连接。
系统:“……”心累了,不想纠结了,眼不见为净,心不想就当没发生过。
白钥天真地以为,小表妹就是被自己伤到心了,所以想上山。一方面可能还是想最后威胁自己一把,另一方面则也有可能是死心了,想去寺庙拜拜,静静心。
但她没想到的是,小表妹谋划了个大的。
当她得知白钥要和自己一同上山的时候,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不过紧接着翟青阳就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白钥背后,她从后面环抱住白钥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翟青阳故意压低了声线,嗓音低沉暗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沙哑,她说道:“我也会去的。”
表妹脸唰地就沉了,不欢迎地说:“你去干什么?我不让你去!”
翟青阳嗤笑道:“山路是你家的?还是寺庙是你家的?我也去上山烧香,祈求神佛保佑我和少爷长长久久,永结同心,怎么,你算老几你要拦着我?”
这话说得就有点扎心了,表妹的脸又白又红,俨然调色盘似的明明灭灭,最后黑的都快看不出表情了,只能听见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表妹被气得都快炸裂了,她狠狠瞪着翟青阳,但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最后眼神一转,眼神顿时变得委屈又哀怨,她抱着白钥的胳膊使劲磨蹭:“表哥,她挑衅我。”
姐妹,说话归说话,别凑那么近,我的胳膊都陷进你的陷阱里去了。
她嘴上说嫌弃着,但心里却美滋滋冒泡。
毕竟软绵绵的小胸脯谁不爱呢?虽然小了些,但胜在触感极佳啊。
白钥眼角眉梢肉眼可见地舒张开了,显然很是享受。
系统:“……”
“嘶……”肩上一阵刺痛,白钥疼的倒吸凉气。翟青阳的下巴好似冰锥,她都怀疑是不是出血了。
这是她的警告,白钥赶忙抽回胳膊,不敢看表妹愤怒的眼神,深深垂下了脑袋。
表妹怒其不争地叫道:“表哥!你……”
白钥截住她的话头:“阿宁,你的行囊都收拾好了吗?趁着这几日天气晴好,我们就出发吧。”
我怕你再说下去,真激怒了翟青阳,那你就不是上山,你可能就要被埋在山里了。
察觉到她明显的帮偏架,表妹气的狠狠跺了下脚,横了翟青阳一眼:“太嚣张的人自有天收!”说完,她拍了下白钥的肩膀,说道,“表哥,你放心,这次上山我一定会求佛祖保佑你尽快脱离她的掌控的。”
白钥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心想这种事还是不要麻烦佛祖了吧,毕竟她跟翟青阳的那档子事,不大方便捅到佛祖那边去。
系统:“……”你竟然知道?那你还那么……不要脸?
表妹也没注意白钥脸上表情怪异,说完转身就跑了。
她看着表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肩膀上又是痛,白钥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被掰着肩膀转了过去,对上翟青阳一双冰冷的眼眸。
翟青阳道:“怎么,你期盼她能成功?”
怎么会?!我还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跟你最后疯狂一把呢,白钥连连摇头,看着像是非常害怕翟青阳,她小声说:“她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等她结婚了,就知道那种事情有多销魂,就不会觉得我是被迫的了。
“怎么,你还护着她?”翟青阳矮身就把她拦腰抱起来了,跟恶霸当街强抢民女似的,冷笑着说道,“那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只能跟你一般见识了。”她流氓似的挑起白钥的下巴,“上次的账本才一笔勾销,今天你就多出来一点,少爷,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钥心尖猛地一颤。不成吧,难不成真被看出来了?
她眼神闪烁,不敢和翟青阳对视,就在她琢磨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翟青阳却先她一步笑出了声,岔开刚才的话:“这两日天气确实挺好,晴空万里,少爷,可曾想试试幕天席地?”
白钥:“?”真假?幸福来得竟如此突然,砸的白钥还有点蒙。
翟青阳可不管同没同意,抱着就往后院走去。
白钥当即抓着她的手,恳求地看着她,眼底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要,会被人看见的。”
“怕什么?”翟青阳尤其喜欢看她这幅被欺负了,受了委屈的只能投入到主人怀抱里撒娇的小猫咪模样,嘴角不自觉勾了勾,但在意识到之后立刻压了下去,眼底的笑意也染上了戏谑之色,轻佻地说道,“全府上下,还有不知道咱俩关系的吗?”
就算知道,那也当是我上你啊,你这么轻而易举就把我抱起来,被人看见岂不是要出大事?
白钥心里吐槽,但却是不敢说出来的,也幸亏这里没什么人。
她面露难色,咬着唇说道:“不要,不要被人看到。”知道是一回事,但被人观赏又是另一回事了。
害怕被人看见会觉得惊险刺激,但真正被人看见那就是变态了。
白钥打死都不想做暴露癖,她挣扎着想要从翟青阳怀里下来。
翟青阳踉跄了两下,差点把人摔出去,眼睛微微眯起,声音犹如寒冰,还能感觉到再往下掉冰碴子:“再折腾,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白钥瞬间不敢动了,惊惧地看着白钥。
翟青阳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后院,走进了院子中间的亭子里。
亭子里没有床榻,只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翟青阳把白钥放上去,趴在她的身上,手指戳着她的脸:“少爷……”
她看着白钥的眼神,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凶狠,温柔缱绻得都能滴出水来。
白钥惶恐,扯了扯嘴角想要回一个笑容,但实在太害怕了,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翟青阳冷笑道:“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白钥嘴角僵住,要笑不笑,要哭又哭不出。
她死死咬着唇,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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