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儿子呢?”戚元涵问,“你只出了你的份,那你儿子怎么办,你舍得放下你儿子?”
戚元涵就算和解,也只是跟她和解了,至于周炜川那份怎么和解,她说:“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以答应跟你和解,至于你儿子……”
“留条命吧。”姜林月闭了闭眼睛。
戚元涵把她给的东西收了,姜林月重重地呼出口气,这种时候她只能学周老三,识时务者为俊杰,跟戚元涵硬碰硬,只会是吃不了兜着走。
姜林月说:“我觉得我挺悲哀的。”
戚元涵哦了一声,并不想听她的悲惨故事。
姜林月拿的这些东西,都是她问周文伯要的,周家的东西全给了戚元涵,她自己又贴上了一半。
她并不是愚蠢,才会把这么大一笔钱给戚元涵,这是经过计算把损失降到最低的最好办法。
姜林月拿了个文件让戚元涵看,大概意思是签个字,戚元涵确定没问题写下了名字,姜林月收好文件就走了,没有磨蹭。
餐厅外宾利车上,周炜川鼻青脸肿的坐在副驾上,其中一边脸肿的老高了,像是被人连续扇了几个耳光。
姜林月忙看过去,心疼地问:“你脸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了,谁敢动你!”
“没事,这个不是重点。”周炜川皱着眉,不太想说这个事,看到戚元涵从餐厅出来,急忙地说:“妈,我能去跟元涵说两句话吗,她心肠那么软,她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心疼我。”
姜林月系着安全带,说:“你想都不要想。”
姜林月要开车,周炜川拔了车钥匙,把姜林月吓了一大跳,差点一脚踩到油门,她偏头满脸不解地看着自个儿子。
周炜川说:“我这个伤是叶青河找人打的,我去找元涵说,让她知道叶青河根本就没有变好,叶青河还是个疯子。”
“你说谁打的你?”姜林月拉住他的手,让他说清楚点。
周炜川有点委屈,说:“叶青河!她找人打得,我昨天去酒吧喝了一杯,突然被人扇了几耳光。妈的,这个女人找了一群人打我……”
话还没有说完,姜林月一巴掌甩了过去。
周炜川甩茫然了,周炜川原本还想着姜林月帮他出头,再不济安慰他两句,谁知道又给了他一巴掌,他捂着脸问:“你干嘛?”
姜林月骂道:“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去招惹叶青河,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你想死吗?”
周炜川委屈地说:“我不是说了吗,是她找人打我,我根本就没有招惹她,她来打得我,还说以后见我一次打一次,你怎么还怪上我了!”
“那你不能躲着点她吗?”姜林月恨铁不成钢,越看周炜川越觉得后悔,她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她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觉得戚元涵温柔,就你这种人她还会对你温柔吗?她先前跟叶青河闹矛盾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当初劈腿,因为你害得戚元涵掉进海里!你爷爷坐牢跑不了了,下一个就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东西,身上没一点优点,全是周家的劣等基因!”
周炜川心里也明白,他蠢是蠢,人也不傻,知道自己生在什么处境,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妈,叶青河应该不会放过我了吧,你跟元涵谈得怎么样,她性子好,应该能和解吧。”
姜林月看着周炜川怕起来的怂样儿,闭了闭眼睛说:“我让她留你一条活命了。”
“什么意思?”周炜川不解。
姜林月把车钥匙拿过来,低着头调导航,周炜川跟着看,发现她选的是警察局,周炜川问:“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送我去坐牢?”
周炜川在导航上乱按一通,然后看向姜林月,目光微冷,眼睛里头充满了猜忌,他语气很不善,“你是不是想着卷钱跑路啊,你非要跟我爸离婚,非要让他净身出户,是不是想着搞死他把他送进去?现在对准我,你想着把我送进去,再吞了家里所有的钱,连我也不放过了?你是在外面都已经找好新家了,是不是?”
姜林月抬手本来想给他一巴掌,看到周炜川那张脸,她半天没有打下去,觉得他脏又心疼他受伤。她手指发抖,“你是这么想我的?”
周炜川哼了一声。
姜林月看着周炜川一张一合的嘴唇,手压在方向盘上,无力地砸了两下,脱离了周文伯,但是脱离不了这个儿子,她依旧是陷入了周家的泥潭。
戚元涵从餐厅里出来,把拿到的东西发给柏妤柔看。
柏妤柔说:“这文件只是表面有用,之后她要是还想崛起,依旧是一叠废纸。”
戚元涵说:“这对我也是一堆废纸。”
“嗯?”柏妤柔疑惑。
戚元涵把文件收起来,说:“我答应她,不代表叶青河也答应了她。”
她从来没有想过阻止叶青河报复周炜川,叶青河想报复谁都是叶青河的自由。
戚元涵只是会纠正叶青河,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给她指一条正确的路。
“你们夫妻俩真是……”柏妤柔笑了声,说:“两个坏女人,哪个对手要是遇到你们俩要倒大霉。”
“倒也不是。”戚元涵眉头微挑,说:“我们能这么嚣张,是因为互为后路。”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身后有叶青河,叶青河是她的底牌,而叶青河呢,不管怎么疯,她的理智在戚元涵手中,她是一头发怒的疯狗,却给自己套上了项圈,把绳索放在了戚元涵的手中。
“行了。”柏妤柔拒绝听她的爱情故事,说:“我这儿花想容还等着,我也要去吃饭,不跟你多说了。”
“成吧。”戚元涵看了眼时间,叶青河差不多要回来了,她去隔壁的商场找人,她在一楼看到几个眼镜,觉得适合叶青河一块买下来了。
叶青河买好东西出来,戚元涵快速塞到兜里。
回家后戚元涵帮着收拾行李,说走就走,明天就打算去国外,顺便把眼镜放进去。
叶青河坐在床边给设计师发信息,问:【明天不能出吗?】
对方回:【很抱歉,出不了,昨天您才确定设计图,您预定的这颗戒指,是镶钻的,制作上是精准度的,在加上手工雕刻,最起码得三天。】
叶青河又问:【那做完了可以发过来给我吗?我这两天要飞到国外去。】
对方回:【这个可以。】
叶青河心里稍稍放心了许多。
戚元涵在衣柜里挑了几套衣服,给她叠了几套衬衫,都是很正经的款式。
叶青河回:“这个不用放了,过去之后我不会再工作了。”
“不一定。”
戚元涵把眼镜放进去,说:“也不是谈工作才能用。”
晚上睡觉俩人本来要做的,温存一下,但是又怕错过明天的飞机,只是简单的安抚了下彼此的情绪。
戚元涵挨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早点睡,明天敢一早的飞机。”说着,她又刮了刮她的鼻梁。
第二天,俩人一早出发。
到地方就有人过来接,她们走之前给柯国淼打过电话,只是来接他们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老绅士。
这人是段家的管家,在段家工作几十年了。戚元涵礼貌的跟对方问好,叶青河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
老宅的占地面积很大,车开进去找个住的地儿还得开着车转十多分钟,她们下车就有菲佣过来提行李箱。老管家说:“明天老先生要出院,你们休息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你们过去,或者你们在家里等也行。”
戚元涵说:“那就一块去吧。”
菲佣把她们送到门口,老管家让她们等等,叶青河把行李箱先推进去,她再出来,老管家手里拿了个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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