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涵看完,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桃花要来了,大喜事啊,你让她帮你烧。”
柏妤柔没再回信息,上车她就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打着方向盘把车从停车位里退出来。
她看起来也不着急,姻缘这个东西还是得看缘分,它要来遏制不住,它不来再怎么祈求也没有用。
柏妤柔把戚元涵送到了家门口,她拿起手机,“花想容说,大师给你算了一个平安扣,你要吗?”
合作伙伴之间送个礼物挺正常的,戚元涵点头,“你帮我说麻烦她了,下次我回她个礼物。”
“成。”柏妤柔准备回去了,又叮嘱了两句:“你最近跟周家那边少接触,他们诡计多端,免得露馅。”
戚元涵心里清楚,她们一动周家的项目,周家就会警惕起来,立马针对棠元。她们是要去纠缠周家,而不是送死,没必要面对面硬杠。
她按着密码,自动门打开她就走进去,现在下午四点,天还亮着,她一抬头看到台阶上坐着个人。
开始戚元涵吓了一跳,定睛再看发现是叶青河,她稳住步子问叶青河,“你怎么坐在这儿?”
叶青河本来是双手托着下巴,屋檐下的阴影投过来,笼罩了她半个身体,她抬头,看着戚元涵就笑了,像是阳光散开,有些刺眼。
她坐累了,伸了个懒腰,说:“我过来看猫啊。”
“不是说明天过来吗?”戚元涵问。
叶青河说:“我寻思着,一天是从凌晨开始,到晚上凌晨结束,有24小时,要是我来晚了多亏啊,我都不舍得差一分一秒。我就提前来了,寻思凌晨进去。”
“你这……真会算账。”戚元涵服了她,她把门打开,叶青河没跟着一块进来,戚元涵扭头说:“坐一会吧,给你把时间换算一下,你下午待几个小时,明天上午再过来多少小时,你自己算二十四小时。”
“好。”叶青河跟着进去。
这几天猫不像先前那么颓靡了,会自己到处走走,看到叶青河进来,立马兴奋地冲着她叫了声。
叶青河蹲着身体,冲着它勾了勾手,猫慢吞吞的爬过去了,叶青河揉揉它的脑袋,小心地把它抱起来。
戚元涵在楼下站了会,去楼上洗澡,跑出去一天,她出了不少汗,戚元涵换了身家居服出来,到楼下才反应过来,叶青河现在是客人的身份,她这么穿不合适。
不过穿都穿了,再去换就显得刻意了。戚元涵坐在吧台那里看着叶青河跟猫,她们好像真的很想彼此,一直在黏糊。
戚元涵提醒了一句,“别弄到它的伤口。”
“嗯,我知道。”叶青河小心地给猫换药,“花想容说她遇到你们了。”
“对。”戚元涵把花想容帮忙测八字的事说了,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了晚上,天渐渐黑了。
叶青河说帮忙做饭,戚元涵拒绝了,她直接跟酒店定的餐,俩人就在戚元涵家里客厅里吃,猫趴在旁边闻到香味有了食欲,一直叫个不停。
再晚些时候,叶青河要回去,猫一直跟着她走,送到了门口,扭头看向戚元涵,戚元涵对着它勾了勾手,它没回来,窝在门口轻轻地叫。
晚上戚元涵关门,说了它一句,“她明天还会过来的。”
尽管如此,猫还是守在门口,戚元涵把猫窝放在门口,让它在门口趴着。戚元涵在客厅的沙发睡觉,身上搭着薄毯,她看看猫,看看大门。
第二天叶青河很早就来了,带了早餐过来,她时间算的特别准,真是一分一秒都不错过,甚至晚上还故意磨蹭,想多蹭一个小时再走。
一整天的时间,叶青河也不是一直跟猫玩,多数是跟戚元涵聊天,把所有时间花在戚元涵身上。
……
四月四号清明节,要去祭祖祭拜亲人。
这两天潮气重,花花草草上布满了晶莹剔透的露水,戚元涵买的是紫色蝴蝶兰配得金银花,金银花不是当下季节的花,没有那么清香的味道。
戚元涵换了黑色的西装,坐在副驾上,柏妤柔开车去往陵园,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天上,等她们脚落地,天空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你想亲人,亲人也在想你,她们现在正在掉眼泪。”柏妤柔说。
戚元涵心头那点难受被冲淡了,她抱着花上台阶,柏妤柔也抱了捧花,是白黄色的菊花。柏妤柔家里离华市很远,来回两头跑,时间上不划算。
柏妤柔就玩笑的说,她来祭拜祭拜戚元涵的父亲,到时候让戚元涵的父亲给她亲人打电话问个好。
陵园里有不少人,基本都是来祭拜家人的。
戚元涵扬起头就看到了周家。
当初他爸爸去世,是周家人买的墓地,就跟周家人的墓地挨着,说是什么远亲近邻,他们两家人到地底下也是至亲。
戚元涵蹲下来,把自己的花放在墓碑前,柏妤柔跟着蹲下来,说:“叔叔好,我这捧菊花更好看一些,你多看看这个,养眼。”
戚元涵给柏妤柔做了个介绍,开始跟她爸爸聊天,说:“这是我的合伙人。很能干的。我现在过的很好,离开了周家,有自己的公司,能挣很多钱,衣食无忧,跟你以前想的一样,过小公主的生活。”
聊了些家常,她压着声音说:“还有一个叫叶青河,她可能比较闹腾,说来,性格跟你很像。”
往日,她来祭拜父亲,都是不说话的。因为周家人会跟着她一块过来,说是要一块祭拜,实际就是另类的监视。
戚元涵告诉她爸爸,她还在努力,一定能拿下周家。
那边周家人朝着戚元涵看过来,老爷子拄着拐杖,眼睛眯成一条缝,算计都写在脸上了。
老爷子捏了捏拐杖,把几个孙子到跟前,试胆一般地说:“你们谁想在祖宗面前露一手?”
他说完,周家一大家子没几个人走上去,老二家的周炜川不敢过去,老三家的周三叔抱着手臂不让自己儿子动。也就老大家的周冠宁走出来了。
周冠宁现在慢慢接手周家了,说:“爷爷,我过去激一下元涵,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老爷子点头,“带捧花过去,基本礼貌要在。”
周冠宁点头,他表现的很沉稳,他接手家里的生意,很想做点成绩出来,偏偏这几天戚元涵横插一脚,一直咬着他,搞的他举步艰难。
戚元涵还在跟她爸爸说话,说着,一捧菊花放了下来,她动作停了停,周冠宁鞠了一躬,说:“叔叔,你放心,我们还是把元涵当周家人,她随时都可以回来。”
说得冠冕堂皇,实际虚伪至极。
戚元涵把他的花放在一边。
周冠宁性子算是几个孙子里最沉稳的,戚元涵跟他说话的次数不多,但是他开口就一股子老爷子腔,叫人很不舒服。
周冠宁又说:“当初爷爷把股份给我的时候,其实他给你准备了东西,他打算给一间老洋房你。”
戚元涵听笑了,“你们家拿走我爸三套洋房,你爷爷假大方三个儿子一人一套,我嫁给周炜川,就给我一套?是我跟着周炜川沾光,还是你们家的施舍?”她嘴角扯出一个讥讽弧度,说:“我跟你姐姐关系还不错,实在不想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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