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话术(25)
作者:音爆弹
时间:2019-09-22 17:55:53
标签:校园
“你不想要吗?”严锐问他。
杨竹睁着眼,眼眶中凝起了雾气,视野模糊。他没有骨气地迟疑了,不想要什么?不想要严锐吗?还是不想要和严锐做爱?
这两样他都想要,但他现在好怕。
他怎么这么没出息?
杨竹没有回答了。严锐身体向前俯下了一点,脸与他的脸靠得更近,投下的阴影完全覆盖住他。杨竹寻求安慰地、近似贪恋地看着这张脸,说:“想要……”又抬起手来要抱。
他的大腿被压得折向了上身,这导致他的拥抱无法成功。杨竹发觉到这一点后,沮丧地垂下了手。严锐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扩张着,第二根手指也吞进去之后,开始转动,在他的体内揉捏。
杨竹似乎在这种事情上没什么天赋,小穴只会紧张,半点儿都没被打开,无法放松,倔强固执地锁着手指。严锐思索了片刻,忽然将两只手指都抽了出来,摸索抓住了润滑剂的瓶子,挤了许多液体出来,用一种色情的手法在穴口抹满了,太多了,还抹到了臀瓣?上,冰凉粘液又顺着股间流下。杨竹被冻得一哆嗦,那手指再度进入时顺畅了许多,直捣而入,他则从喉咙里“呜”了两声。
“还疼?”严锐问他,“要不然用挤的,挤到后面去。”
杨竹不由自主脑补了后穴被注满润滑剂的样子,吓得摇头,然而晚了,严锐已经再度抽出,拿着小瓶对准他那未合拢的小口。杨竹扑腾了两下,叫说:“不要!”
已经有液体被挤出来了,他又叫:“不要!”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然而最终,那瓶口被拿远了一点点,润滑剂只是向他后穴一股股射出来,刺得他不住地颤抖。严锐将它丢开,再次换为手指的时候,杨竹的脸已经湿了一半,两眼通红,是被欺负的样子。
股间粘液流着,沾湿了床单,糜红的小嘴一张一缩。严锐插进去,加了第三根手指,这次没有受到多大抵抗。杨竹就好像一个终于吃到教训懂得变通的笨小孩,吸着气半抽噎着配合他,羞耻地叫他的名字:“严锐……”
倒是没有抱怨。
严锐侧头,奖励似的,在他的大腿上亲了一下。杨竹的脚趾马上蜷缩起来了,他扭头,大口大口喘着气,严锐手指在他后穴内转动,指腹戳弄肉壁,他也只是老老实实地任由严锐亵玩,自己忍耐着。
好臊,好臊,严锐怎么会这么坏?
杨竹已经忘了自己来前还想着SM呢,光是这平常的性爱前戏,就已经让他无法招架了。他用手指抓着床单,发泄地、转移注意力地用指甲挠。不知不觉间,他的性器也勃起了,而他则在好几分钟后才意识到,呼着气,想要帮自己摸一摸。
严锐却说:“不行。”
杨竹的手悬在空中,着急地问:“为什么?”
严锐只说:“不行。”
并没有分出动作来实际阻挠他,但他咬咬牙,潜意识地觉得不能违抗严锐,又可怜兮兮把手放下了。
难以发泄的快感围绕着他,焦躁得让他咬完嘴唇,又抬起手,咬自己的大拇指。微弱的、压抑的呻吟声从他口中溢出来,时不时的,他也扭扭腰,说不清是难受还是难耐。
他这么听话,严锐为什么没夸他?还不准他自慰……
他委屈又不满。直到严锐的扩张完成了,三只手指一齐离开他的后穴,他心里才又再度涌起期待和畏惧来。他赶忙看看严锐,正巧对上视线,仿佛严锐一直都在看着他,从未分过心。
“很乖。”严锐终于说话。
杨竹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娘,在同性恋做爱的时候担当零方就是会有这种副作用吗,他听到的一瞬间差点哭出来了,扁了嘴,伸手要抱。他想要严锐了,这个时候非常想要。然而严锐总是不完全如他的意,严锐只是将手伸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点什么。
紧接着,严锐俯下身,单手掐住他的腰逼他抬起,一个硕大的顶端圆润的东西顶住了他的穴口。
像一只即将捕食的猛兽,严锐手撑在他耳旁,肩向后耸,漂亮的肩部肌肉绷得线块分明起来,在灯下造出一点一点性感的阴影。杨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看着他没有半点表情的脸,在此时此刻完全阴郁、深沉的眼神,感觉自己仿佛被他吞没了进去。
被那炽热的性器抵着,杨竹才隐隐地想起来,从一开始严锐就硬了,严锐从最开始忍到了现在。
所以严锐不允许他自慰。严锐需要忍受的半点也不比他少。
杨竹猛地抱住了他的肩膀,热切地急躁地毫无分寸地要去亲他的嘴。
掐在腰间的手用了过大的力,几乎算得上野蛮,手指没入肉里引发的疼痛让杨竹皱起了眉,但他没有反抗。
严锐开始一步步地插入他,侵入他,那蛰伏已久的性器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身体里,烫得令他几乎失神。哪怕经过了充分扩张,初经性事的小穴依旧感到了疼痛,不熟于性事的地方被进入,紧闭的地方被捅开,杨竹的小腿都绷直了,疼得手指在严锐背上抓了两把。他有片刻后悔自己早上没剪指甲,然而马上地,又无暇顾及这小小细节。
他在被严锐占有的过程中感受到一种怪异的涨,被从里面撑满了,满到快要容不住,快要被捅坏。他是一个属于严锐的容器,但他承不住严锐的欲望,属于严锐的气息迎面扑来,隐忍而疯狂,这股欲望的规模庞大到将他彻底淹溺。
“严锐……”他带着泣音喊严锐的名字,渴望让严锐也喊他。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严锐仍然是不失态的,充其量,他也只是呼吸变重了,面颊变红了,眼中被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冷厉充斥。
他看着杨竹,说:“杨竹。”
杨竹如愿以偿,抱着他蹭他,从这汹涌可怕的欲流中找一个依靠的地方。而严锐同样拥着他,给他自己的怀抱,只是对他说了一句之前已经说过的话:“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了。”
在沉而长的喘息中,在涌动的热意中,杨竹亲他的耳朵,亲他的脸颊,还未亲到他的嘴唇,就被他操得难以自抑地呻吟出声。
“是你不逃走的。”严锐吻着他的耳朵,哑声对他说,“小笨狗。”
2k2的时候:你妈的怎么才摸了个裆
3k3的时候:你妈的怎么才开始扩张!!!
5k的时候:杀了我吧怎么还在前戏!!!!!!
6k的时候:虚脱了解放了终于写完了
第43章
为什么要逃?杨竹迷迷糊糊地产生了疑问。
在这个世界他只有一个容身地,是严锐为他搭建的,狭小但舒适,只能容得下他一个人,也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躲在严锐的庇护下,舍弃自己高大的怪物架子,抛去自己虚张声势的自保措施,做一个原原本本的人。不必再张牙舞爪,也不必忍气吞声,他是什么样就展现什么样,在有严锐的世界中他能哭能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逃?
于是他用行动来应对严锐的话。他张着嘴,断断续续地喊严锐的名字,在严锐还未完成的插入动作中贡献了属于自己的主动。他抬起屁股来,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更像是在扭,扭着引诱着将那性器吞得更多,在这场入侵中积极推动进程。
即是献祭,也是索求。
“我喜欢你……”他说,“严锐,非常喜欢。”
因为这是一句严肃的话,所以他尽量努力地让自己连贯发音了,尾调压着,但又飘飘忽忽。
他已经陷入了欲望之中,这汪沼泽捉着他,溺着他,模糊他的感官,干扰他的每一个行动。
严锐一下完全贯入了他的体内,咬住了他的脖子,用牙齿衔住他的发声器官。
被彻底填满的感受并不能笼统地概括为爽或者痛,这二者矛盾恶劣地交织着,主宰他的大脑。大脑由此发出了迷乱的指令,他颤动起来,张了口,却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似是而非地,或真或假地,他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严锐用獠牙为他套上了项圈,用呼吸给他系上了绳子。
杨竹看不到严锐的脸,无法捉摸严锐的反应。他茫然地大睁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严锐的手掐着他的腰与他完全相贴,代表着男人最原始欲望的性器在他体内深埋,于是他想起什么来了,不知羞耻地收缩起后穴,以此取悦严锐,湿粘的液体从那个相接的地方挤出了,滴滴答答地落着。
他确实是一个笨拙的人,在这个时候,他想,可能严锐把自己称为小狗也不过分。
严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更何况是区区一个他。只要严锐喜欢,那他绝不介意当一只小笨狗。
严锐咬着他的脖子,尖锐的犬齿陷进他的后颈中,疼得他呼吸紊乱。
“喜欢我就会被我这样对待。”严锐说,“我不会再忍耐。”
“不用……忍耐……”杨竹吃力地回复。
严锐的性器抽出了一半,又再次顶入刺穿他,研磨得他嘶声呻吟。他难以再说话,于是只好做自己最擅长的事,他摸索地偏头去吻严锐,去寻求一个吻。严锐给了他,唇齿攻城略地,几乎像要吃了他,将他嚼碎连皮带骨吞咽下肚。
他在这个时候隐隐地明白了什么,严锐没有带道具,并不是因为不想实践,只是想要再给他一点儿适应的空间。
这是独属于严锐的不动声色的温柔,也是只给他的呵护体贴。
严锐想要伤害他,向他施虐,对他有着带攻击性的欲望。
但严锐容忍他,爱护他,将自己的温柔全部送给他。
杨竹忽然哽咽起来,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
他很快地达到了高潮,精液射在严锐的小腹上。高潮后的思维空白期他浑身颤栗,两腿缠上严锐的腰,果然严锐并没有照顾他的不应期,而是冷酷强势地发起了攻击。
严锐是一个聪明的人,做爱对他而言只需简单的几步探索便能掌握。他知晓了杨竹的敏感点,对着那一点碾磨,身体感受到快感却无法作出对应的反应,只有大腿内部被刺激得几乎痉挛。
但杨竹依旧磨着他,吻着他,给他自己能给出的所有努力。
在最后发泄时,严锐没有拔出来,而是更深地、如同要凿穿这个甬道一般,将性器顶到了一个杨竹难以理解的深度。他将精液射了进去,液体刺在身体内部,杨竹在涣散的快感中感觉到自己被打上了一个印记,灼热而牢固,可能永远也无法被清理。
杨竹一瞬间充实无比,是世界上最满足的人。
他愿意做严锐的小狗,被严锐牵引,跟随严锐的一举一动而行动,对严锐摇尾巴,吐舌头。
他想要严锐的爱,想要严锐的疼宠与纵容。不仅这样,只要是严锐的东西,他都想要全盘接受。
想要极了,想要到了贪心的程度。严锐的性欲和性癖也只能给他,即便他明白那是惩罚、虐待与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