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18)
等下一次再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在你旁边,根本都不会给他的手碰到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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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喝汽水吗?”在超市里,贺砚回抱着购物篮,抬起头弱弱地征求凌粟的意见。
凌粟站在饮料柜前,转身抱着手臂看着贺砚回抱着购物篮的样子,觉得自己真的是捡了一只会叼着饭碗讨饭的小天鹅。
“牛奶不好喝吗?”虽然这么说,但凌粟还是转身从冰柜里拿了一小听可乐出来,放在了贺砚回的手上。
贺砚回个子高,坐在轮椅上也显得长手长脚的,用手臂圈着篮子还能空出手来拿着一贯细细窄窄的可乐。他仿佛是第一次摸到一样,颇为兴奋地在轮椅上,动作不甚明显地摇头晃脑。
“怀念汽水的味道?”凌粟一边往贺砚回怀里的篮子里塞东西,一边笑着打趣,因为贺砚回是住院了之后清汤寡水的这么久,开始怀念垃圾食品了。
贺砚回摇头,歪头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念。
好像也不是,单纯的是好奇。
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很渴望,伸手问过很过次自己能不能喝一次汽水,但似乎从来没有如愿以偿过。
他握着手上冒着水珠的汽水罐子,转头朝着凌粟的方向抬头笑了笑。
真好,现在终于分得清凌粟的方向了。
凌粟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怎么头发跟你性子一样软。”凌粟的手放在贺砚回的后脑勺上,手指在他的发尾上打着圈。
抱着汽水的贺砚回嘿嘿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来的时候像个小孩子:“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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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月光下的烛光晚餐是大多情侣的浪漫首选的话,那么逛超市这个选项绝对是凌粟心里的 1。
超市里的灯光明亮又温暖,分门别类放好的小零食颜色亮丽种类繁多,看得凌粟一愣一愣的。
“你随便拿吧。”在看了一圈各种各样的巧克力牌子,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那些单词之后,凌粟把贺砚回飞快地推到了货架前,“来,伸手。”
贺砚回还看不清什么,伸出手只觉得摸到一排四四方方的盒子。
他在每个盒子上拍了拍,最后瞎子摸黑地随便抽了一盒:“我怎么觉得我像一个摇奖机呢”
“呀咱这不是眼看着就不瞎了呢么,珍惜最后几天,快快快。”凌粟推着他的轮椅像自带了个购物车似的,推着贺砚回穿梭在各大零食货架之间,“我有好多都自己决定不了,选择困难症太需要你了。”
贺·人体摇奖机·解决选择困难症一大利器·砚回无奈地扶着自己的轮椅,裹紧了怀里的汽水,以防车速过快它被甩出去。
“把下周的菜也买了吧。”凌粟在挑了好多哄小孩儿的小饼干之后终于恢复了冷静,拍了拍自己跑得有些发红的脸,“咱家家里米还有么。”
被咱家两个字刺激得脸都红了的贺砚回认真点了点头:“还有,关牧州上周买的。”
“那就买打鸡蛋吧,奖励你眼睛好了。”凌粟说着,拿了一打鸡蛋递到贺砚回的手上。
贺砚回右手紧紧抓着汽水,左手护着自己的鸡蛋,乖乖巧巧地抱着购物篮,把下巴搁在篮子的边缘等着凌粟。
又能喝汽水又能喝汤。
他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如果凌粟的手机没有响的话,如果凌粟接起来的时候不是那个令人生厌的易行的话。
贺砚回可能会有一个完美的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鹅眼睛好起来啦,但身体好转了记忆总也会慢慢回来的
另外今天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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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chapter19
“今天关牧州还是不回来吗?”贺砚回坐在厨房里,手上抱着刚才从超市里彭回来的购物袋,等着凌粟把东西从里头拿出来塞进冰箱。
两只猫就站在流理台上观望着他们,毛绒绒的大尾巴一下一下地扫着光洁的桌面。
凌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把牛奶塞到侧门边上的时候额头还在冰箱门上撞了一下。
“啊是。”凌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去国外出差,但很快就回来了。”
贺砚回点了点头,抱着手上的袋子,盯着自己手上已经被握成常温了的汽水低头发呆。
“我今天有点累,我们可以叫外卖吗?”把所有的东西都归整好,凌粟靠坐在流理台边,抬头闭着眼睛,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疲惫。
刚才和易行的一通几近于辩论的争吵让他耗尽了今天因为贺砚回身体好转而得来的开心。凌粟面对着对面眼里只有关切的贺砚回,只觉得满心愧疚。
“当然。”但贺砚回半点没在意的样子,相反,对于这个提议答应得非常快。
他伸手,在空中朝着那一团模糊的影子摸了摸。凌粟的手比自己的要小上很多,在摸到凌粟的手指的时候,贺砚回动作十分娴熟且自然地把那只手牢牢地圈进了自己的掌心。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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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胃的状态一直不理想,凌粟一直精细认真地给他养着,今天的外卖也没敢点别的,只是叫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自己煮了一锅白粥。
贺砚回坐在沙发上,手机抱着祖宗在给他梳毛。
凌粟揉着脑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祖宗满脸享受地躺在贺砚回腿上翻着肚子,一派轻松切题。而后面的大爷则乖巧蹲守——在排队。
凌粟作为一个非常不道义的主人,强行插了队。
贺砚回听到凌粟的动静之后,抬起头朝他的方向望过去。
他其实仍旧看不太清,天黑下来更让他没办法分辨,所以下意识地会垂着自己的眼睛。
凌粟看着他现场的睫毛和天然形成的一道漂亮眼线,忍不住就觉得鼻子一酸。
“贺砚回…”他喃喃开口。
祖宗听见了他的声音,在贺砚回腿上打了个滚,一不留神就滚到了地上,原本一声撒娇的喵卡在嗓子里变成了一声变调的鸡叫。
凌粟和贺砚回忍不住齐齐笑出了声。
凌粟坐在贺砚回身边,轻轻叹了口气。
“累了休息会儿吧。”贺砚回伸长手臂,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动作毫不停顿地把凌粟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靠着我。”
凌粟把腿也收到了沙发上,在贺砚回的身侧蜷成了一个球。
然后,咕噜咚一声,倒在了他身上。
贺砚回稳稳地接住了他,张开双臂圈住了凌粟,动作生疏地在凌粟的头顶轻轻拍了拍:“辛苦你了。”
凌粟的手恰好覆在贺砚回的腹部,动了动发现手感不对:“你怎么连腹肌都这么齐全????”
贺砚回迷茫:“啊?”
凌粟撑着贺砚回的腹肌坐了起来,皱着眉头认真按着那些小方块数了数。
一、二、三
娘希匹光是裤子上面的就有六个了。
“我恨你。”凌粟说完,咚得一声又倒回了原来的地方。
贺砚回臂弯里夹着一个人,动也不敢动,但刚被凌粟戳过的地方却蔓延着一种更奇怪的感觉。
贺砚回老大一个人,脸上的绯红一路开始往下窜,低着头僵得跟个木头似的。
“那我分给你吧。”贺砚回低着头,感觉到凌粟的头发摩擦在自己的下巴上,笑着蹭了蹭,“你要多少都给你。”
凌粟咕囔了一声,叹了口气继续窝在贺砚回的身上。
今天下午易行算是彻底扯掉了自己的一身休养,在电话里对着凌粟几乎是咆哮:“你根本不认识他,你凭什么那么维护他!?”
凌粟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凌粟虽然外向,但其实是个非常慢热的人。他认识的人很多,自己的圈子却很小。易行和他认识这么多年,闭着眼睛都能把和凌粟亲近的人数出来。
可今天遇见的这个陌生的男人,他全无印象。
但凌粟却因为这个认识多久的人对他呈现出了那么防备的姿态。
凌粟窝在贺砚回的身上,手里攥着他的衣角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准想别人。”贺砚回的声音在他的上方响起。
凌粟抬头看着他。
“在我身边不许想别人。”贺砚回的手滑到了凌粟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声音温柔却带着些不可抗拒的威压。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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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凌粟完美秉承了贺砚回下达的思想。
易行在凌粟之前的生活里出现的频率太高了,高到就算连凌粟的爷爷都对他们的故事一清二楚。
凌粟在周末的时候接到了自己爷爷的电话,爷爷现在虽然出院了,但为了方便照顾,还是和叔叔一家住在一起,等回了自己家才联系凌粟,让他过去吃顿饭。
“我就不过去闹你了。”凌粟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浇花,旁边的贺砚回和关牧州在讨论着最近的理财信息。
关牧州和贺砚回的关系最近缓和了一点——因为关牧州发现贺砚回估计坑不了凌粟。
这姓贺的就是个金娃娃啊!
财神爷都没这个灵的。
往里扔个硬币这人能自动变身at机,他自己的一部分积蓄交给贺砚回打理之后远翻了几倍不止。
关牧州觉得赔个凌粟还是非常值得的。
凌粟是过安稳日子的人,对倒腾自己的钱半点兴趣都没有,安安分分地蹲在旁边对着自己的茶花树发呆。
凌粟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个人,笑着摇了摇头:“我有朋友在这儿呢,就不过去了。”
爷爷的语气瞬间抬高了:“是小易过去了吗?”
“谁?易行?”凌粟只觉得莫名其妙。
旁边正在给关牧州普及基本证券尝试的贺砚回骤然停下了自己的滑头。
“哥,大哥?”旁边的关牧州拍拍他的大腿,“咋还卡带了呢?”
贺砚回抬手示意他安静,满脸严肃。
“易行为什么会来我这儿?”凌粟皱着眉头,一只手还停留在茶树下边新松的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