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岌可危(4)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19-04-26 18:51:33
标签:年下 师生
季正则轻柔地吻他,眉弓到眼眶,脸腮到鼻尖,再掰着他后颈强迫他回头接吻,过长的眼睫被泪水沾在一起,鼻翼翕合,“痒,我痒。”
他的脸被欲火烧得通红,半阖着眼,嘴唇哆嗦不止,说出来的话都是烫的,“痒,里面痒。”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蚀骨挠心,血管过敏似的痒。他看不清身上压着的是谁,是谁都没关系,只要能救他。
他快被烧死了。
“救,救救我,我好痒,热,我痒。”
季正则把性器拔了出来,他把方杳安翻过来,面对面抱着,发疯似的咬住他肩上皙白的嫩肉,挺着阴茎克制又疯狂捣进去。
方杳安全身泛粉,水红的嘴开开合合,手臂攀上季正则的肩,他死死抱着身上精壮的少年,赤裸的皮肤紧紧贴合,指甲嵌进他结实的背部肌肉,“我,我会死,你......啊!”
季正则开始操他,掐着他细韧的腰,狠狠顶进去,又浅浅抽出来,带出一圈艳红的肠肉。他啧了一声,一下入到最深,毫无章法地撞击着。
滑腻的肠壁软得不可思议,紧紧裹着他,整个人像泡在温水。他觉得奇妙,世上竟然有这么舒服的地方,又紧又湿,像一张婴儿的嫩嘴,嘬得他筋酥骨软,腰眼发麻。
他眼眶猩红,肌肉偾结,太阳穴突突跳动,像一只发情的雄兽,毫无理智地操着身下纤瘦单薄的男人。
方杳安清瘦得过分,小臂软软地垂着,吊在季正则脖子上,整个人随着操弄不停耸动,两条白腻的长腿几乎缠不住季正则精窄的腰,被操得一抖一抖的,身上红得不正常。
下头被干得噗嗤噗嗤的响,房里回荡着交合的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他浑身细汗,身体里的水分快速流失,闭着眼睛哆哆嗦嗦地啜泣。后洞被插得又红又肿,流出来的水淅淅沥沥的淌了一屁股,骚红的穴肉被操得外翻,肠道里火辣辣的,说不出的麻涨。
他射过两次了,铃口涩痛,阴茎戳在季正则紧绷的腹肌上,涨成了紫红色,体内暴怒的肉具凶狠地鞭挞他。
“啊,不,不要了,求,求求你......不!”他的肩颈紧紧绷成一线,头高高仰起,细长的脖子泛起青色的经络,攥着床单的指节发白,纤薄的脊背上肩胛骨异突,像只被狼蛛缚住的蝶。
他被操射了。
精液喷溅到季正则下腹,他浑身痉挛着倒下来,泪和汗流了一脸,被强制射精的性器胀痛,后穴收缩。
季正则被夹得一僵,手穿过下腋反扣住他的肩膀,胯下啪啪使力,臀尖被撞得发红发肿,像个熟透的桃。
他快被撞碎了,肠道都被那根东西撑平了,灼热的精液灌了他一肚子,他被干得左摇右摆,几乎能听到精液在自己肚子里晃荡的声音。
季正则让他骑在腿上,胯部上拱,一颠一颠地操他。他手撑在季正则紧绷的腹部,身体里性器长驱直入,捅得他快要失明。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太热了,不管是他还是季正则,似乎浑身都是火,抱在一起热得人快要熟透。
季正则再次射进他身体里,深深的射进去,看他闭着眼睛,全身泡在汗里,白润的皮肤透着粉,身上全是青紫的印,两条腿止不住地哆嗦。
他连忙拖着被子盖到方杳安身上,冬天冷,就算有暖气,流了这么多汗也容易感冒。他支着脑袋,嘴角微微翘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方杳安坨红的脸。
“真漂亮。”他压到方杳安身上,轻轻舔他的嘴唇,阴茎又硬起来,他冷着脸撸了几下,骂了句操。
手机屏忽然亮了,他拿起来一看,唐又衷发过来的消息。
——怎么样?好用吗?
他想了想,
——还行,我只放了四分之一。
——那药烈,四分之一倒是差不多。
那边隔了一两秒,又发来一条,
——你就完事了?
季正则看着那个“就”字蹙起了眉头,又去看身边昏睡中仍还满面潮红的方杳安,眉梢挑动,回道,
——他晕了。
那边好久好久没回,双方陷入了可怕的沉默,隔了快三分钟,唐又衷才发来一串漫长且无语的省略号,后面跟着一句咬牙切齿的,
——你丫
季正则捧着手机笑不可扼,转头又在方杳安脸上亲了亲,
——完了,我觉得自己喜欢他喜欢得快死了,有救吗?
刚发过去就听见方杳安皱着眉轻轻哼了一声,他连忙丢了手机凑过去,握着他小腿捏了捏,不知道在问谁,“哪里疼?”
他握着小腿亲了一口,拨开两条水津津的长腿,看见那个被操得红肿的肉洞,还没合拢,深红的骚肉翻在外边,浊白的精液混着血丝慢慢淌到床单上。
他抹了一把,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往浴室走,清理到一半又硬了,握着方杳安的手给自己撸了一发。又换了床单,才把人抱进被子里,手上抹了药一点一点探进那个被干得深红的肉洞。
越看越觉得漂亮,又有血往下头涌,他口干舌燥,低声骂了一句,转头又去洗了个澡。
他回来的时候方杳安已经睡熟了,不知道是不是热的,脸颊连着脖子一片红。他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几口,想想又不对,又在他颈窝嘬出两个显眼的印子,终于心满意足,抱着人往怀里带。
一翻身手机硌到腰,他拿出来一看,唐又衷回他,
——中邪了,叫人来驱鬼吧。
第五章
方杳安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但窗帘遮得严实,屋里不太显光。
像在醋里泡了一晚上,浑身又酸又软,骨头都是脆的,他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季正则支着头,亮晶晶的桃花眼里盛满了多情的笑意,“你醒了。”
他眼皮张张合合,一下睁得猛大,昨晚那些晦暗不明的记忆像无数片玻璃渣滓全灌进他脑袋里,他后背一僵,“你......”
季正则笑意更盛,“怎么了?你饿不饿?”
方杳安的心脏蹦得快要超出负荷,他做了什么,他和季正则做了什么?他和一个男人,他的学生,才17岁的季正则——上床了。
季正则像看透了他的想法,倦懒地点头,笑得露出些白牙,很阳光,“嗯,我们做爱了。”
被直接说出来更叫他难堪,方杳安快崩溃,脑子里全是自己恬不知耻抱着季正则说痒的丑态,痛苦不堪,“你,你下去,你给我下去!走开!”他几乎在叫。
季正则也没被吓到,慢悠悠地下了床,很无可奈何似的,“行吧。”
方杳安一看他什么也没穿,整个身体都裸着,晨勃的性器大喇喇的挺在阴毛里,脸一下烧到脖根,“你干什么!穿衣服啊!”他闭着眼睛把脸藏进床单里,后颈都是红的。
季正则啧了一声,从床头那堆衣服里把内裤抽出来套上,不小心把压下面的书一起拖下来了。他捡起来一看,是霍夫曼的《相同与不同》,“你怎么还在看这本?”
方杳安听他窸窸窣窣半天,当他全穿好了,结果一探头看他只穿了条内裤,还是精赤着整个上身,内裤里鼓起一大团,又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床单里,孩子似的较真,“你管我!”
他脑子里乱七八遭的,这么一会儿实在不知道如何反应。季正则也没说话,竟然就拿着那本《相同与不同》翻了起来,两个人在这么尴尬又诡异的氛围里心照不宣的沉默着。
直到他抬起头来,整张脸都是晕重的红,试探着开口,“你......”
季正则这才把书放下来,像一直在等他,半偏着头,手环抱在胸前,很坦然,“嗯,你说。”
方杳安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口才上实在木讷,按了按眉心,“对不起,昨晚是我的错,我,我鬼迷心窍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该跟你......”
“所以呢?”季正则打断他。
“对不起,你真的不要再来了。”
季正则眉梢挑动,“什么意思?我是男的你就不负责是吗?”
“我不是这个......”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一下有了底气,“我才是被睡的那个吧?”
“那好,我负责,我们在一起啊。”季正则一如既往的从善如流。
“你别给我强词夺理,我不要你负责,你现在就走,离开我家,你当你的学生,我当我的老师,昨晚没发生过。”
季正则看着他,眉间映出一个浅浅的川字,舌头伸出来润了润唇,“我哪里不好吗?你看,我,185往上,还在长,高吧。咳,不好跟你说但我家里还挺有钱的,富吧。你看我脸,帅吧。成绩好,证明智商高,还会做饭,你说你性冷淡我都能把你干射,到底哪里不满意?”
方杳安看他没脸没皮的自我推销,深吸一口气,“你年纪太小,我不想让自己的感情白白献给你没心没肺的青春期。”
“你换过来想啊,你不觉得把一个青春期男孩的感情玩弄在股掌之间很有成就感吗?你就当给自己打个赌,你跟我在一起,输了是我的青春期全给了你,赢了我就陪你一辈子。怎么看你都不算亏是不是?”
“我没那种恶趣味,感情的事我也赌不起,这不是一个能计算的东西,我也没有好处。这不是小事,不止是师生恋,还是同性恋你知道吗?要是给你家里知道了,我第一个完。”他从来没提过同性恋,他尊重任何人的性向,但他必须要告诉季正则这件事的严重性。
季正则极其散漫,“完什么?我爸说了,我这辈子爱谁谁,天王老子都行,只要我真能追上。我从来不吹牛,我说追你,就一定会追到你,我说一辈子,就一定一辈子。”他直视方杳安,眼神认真得可怕,“你不赌,我自己赌。”
方杳安觉得可笑,在十七八岁的少年眼里,天真到明天都可以成为一辈子,就算转头就忘,他们也可以大言不惭得光明磊落。
“你我管不着,但我确实不想跟你耗下去了,你应该懂,死缠烂打没意思,你缺人喜欢吗?”
“可我就喜欢你啊。”
“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他顿了一下,皱着眉沉吟半晌才抬头看他,“嘶,我听说能说出喜欢什么的都不是真喜欢,所以这是个陷阱?”他挑挑眉,老神在在地点头,“什么都喜欢。”
方杳安头都要炸了,几乎在吼,“你出去,你回你自己家,我们不合适,你别害我了行不行?!”
季正则斜靠在门边上,无所谓地摇头,俊俏的脸上很冷静,“不行,我不走”
方杳安气极了,实在没办法,自己挣扎着下床,边说边套衣服,“好,你待着吧,你不走我走!”他腰疼得快断了,穿衣服的时候,手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