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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36)

作者:池袋最强 时间:2018-12-25 13:56:57 标签:互攻

  闻延的母亲以他的状态也没法见了,临近过节的时候,他打算自己收拾行李,带着小司回去找老太太。走的那天,他穿着围裙在厨房给闻延包饺子。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不对,闻延也算是倒了血霉了,刚和他在一起,他就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
  任谁看到自己情人每天死气沉沉,要死要活的模样,心情都不会好。持续的低潮让他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情绪,可哪怕是最难受的时候,哪怕分手两个字都溢在他牙关处,他都没吐出来,反而一个字一个字嚼烂了,咽回腹中。他不要分手,他死也不愿意放开闻延。说他自私自利也好,任意妄为也罢。他情愿成为拖累负担,也不肯放手。除非闻延不要他了,闻延亲口对他说,烦他让他滚,他不会犹豫,一定麻溜利索的滚。
  刚收拾好行李,他给闻延打了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闻延声音很惊喜,在那边说宴禹很少主动联系他。宴禹乐了,他想了想,才慢吞吞道:“我要离开一阵子。”那边顿时没了声,好半天他才听到话筒那头呼吸越来越急促,紧接着,闻延近乎咬牙切次地说:“你想都别想,我现在马上就回来。”
  宴禹才明白这人误会,立刻说:“你别急,我这是要回老家看老太太,过年了,我要回去陪她过年。”那边安静一会,才闷闷道:“你故意吓我吧。”宴禹大喊冤枉,分明是闻延反应过激,怎能怪他。闻延在话筒那边哭笑不得,还打了个喷嚏。他委屈地向宴禹道自己刚刚从工作室跑出来上车了,连外套都没穿,冷死了。
  听着这些话,宴禹蹲下身体,摸着小司的脑袋,心里暖融融。他叹了口气,一个想法徒然地冒了出来,他对着话筒说:“你要跟我回家过年吗?”过年时候的烟花,我想和你一起看。


第65章
  刚包好的饺子下了锅,冒着热气腾腾。闻延提早放了工作室的假,每人包了一个大红包。等会到家时,屋里光线明亮,饭桌上只有一锅两碗,小碟若干,斟些许醋与酱油。宴禹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朝他招手。难得气色很好,眉眼温柔。
  饺子个个饱满,圆润肚大。咬一口肉汁裹着菜,香味十足。他想了想,问宋剑怎么样了。他精神不好,这么久了才勉强想起正事。只一点变化,都让闻延欣喜地说了许多。闻延这些日子话都是少的,今天像是被热意熏暖了身子,热汤下了腹。红晕上了眉眼,他说着宴禹不知道的大小事。
  宋剑彻底分手了,但他家住了一个月就搬走,如今偶尔去打扫房子,一切都挺好的。宴禹恍然间反应过来,至那天起,已经足足两个多月。这么久的时间,他都浑浑噩噩的,现如今才有了些活起来的样子。吃了饺子,宴禹陪闻延收拾行囊。他跟在闻延后边,像个小尾巴一般。
  闻延有些好笑回头,问他要干嘛。宴禹摇摇头,只上前搂住闻延,脸埋在闻延肩头,低声道:“我总觉我好久都没好好看过你了。”味道也是,竟然都有了点陌生。他使劲把脸埋在闻延脖子里,一双长臂锢得紧紧的,半点也不肯放手。
  他没让闻延看他的脸,就着背后抱着的姿势,他和闻延说:“你再等等我吧,我很快就能好起来了,你等等我。”闻延没说话,只掰开他的手,回身把他拥进怀里。他后脑勺被闻延有些用力地压了压,胸膛紧紧贴在一块,他听到闻延声音沙哑地应了声好,一如既往。
  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彻底到了,太阳反而出来了。途中宴禹问开车的闻延,说他不回去过年,家里人会不高兴吧。闻延戏谑瞧他一眼,说觉得抱歉就明年和他一起回家,让他爸妈多一位儿子,补偿补偿。宴禹懒洋洋地倚在窗边,将窗子开了条小缝。他说好啊,跟你回家。
  到了那小独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功夫。老太太裹着小被子看电视,在等他们。家里的灯开得很亮,老太太来开门的时候,明显刚睡过一场,睡眼惺忪趿拉着鞋来开门。刚一打开,就哎哟哎哟地抱住了宴禹:“我的孙孙,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抱完宴禹又抱闻延,闻延躬下身搂住娇小的老太太,极为亲昵地喊奶奶。小司绕着大家转圈,蹲在地上开心地叫了两声。闻延自从上次一别后,留了老太太的电话。闲来无事便打,交流的比宴禹还勤快。这些天宴禹情绪一直低潮,闻延拐着弯在电话里头和老太太讨妙招。比如怎么让宴禹多吃一点,多睡一些。又不敢让老太太知道真实情况,费尽心思。
  宴禹提着行李走了进去,电视机放着节目,桌上瓜果拼盘塞的满满的,全是零嘴。宴禹顺手塞了一兜,拆了颗糖吃。从医院出来以后,他就迷恋上糖的味道,硬硬的糖球在嘴里溶掉,一点点挥发。他本身不是嗜甜的人,如今无糖不欢闻延可谓是功不可没。
  放下行囊,老太太早已备好了菜。热一热就递到桌上来,连小司的碗里都撑着满满的肉骨头,无比丰盛。宴禹的食欲一点点恢复,桌上闻延的眼睛总是控制不住往他碗里扫,眼神暗示让他少吃一些,生怕突然塞的太多搞坏肠胃。然而宴禹心情是真的松了不少,胃口也提了上来。加之老太太在旁边一边念叨一边看着他吃东西,笑得心满意足,怎么能停。
  饭后老太太就撑不住了想睡,她让两个小年轻带着狗去门玩,她早已买好了烟花那些,自己放。虽然两人年岁都不算小,然而在老太太眼里,都是孩子。宴禹拿了个塑料袋把烟花都塞了进去,跨在手里,和闻延出门消食。乡村的小路没有灯,宴禹拿着手机打着光慢慢前走。
  那年他因病不能上学,曾经跟着老太太回来住过一段时间。被村里的孩子带着下河摸虾,上山捉鸟。慢慢好起来以后,也就玩起来了,没多久就晒得更黑了。他抬手指了指一个地方,和闻延说那是他以前最爱去的山头,他的生日树也在上边。闻延去过,也知道。
  一时兴起地,他想去看闻延落在生日树旁边的树苗,不知个头长得怎么样了。闻延赶紧把人一拦,大晚上的上山,摔到哪个坑里都没人来救,只能明日再去。宴禹叹了口气,只走了走,一路走一路拾起一些干枝枯木,在附近寻了块地,拿石头砌了个圆,生了火。
  他笑咪咪地从兜里掏出刚才揣进去的零嘴,让闻延吃。拆了一颗白兔,他裹进嘴里。埋头将烟花取了出来,有大有小,几盒仙女棒。着了火的烟花吱啦啦地响,宴禹晃了晃那根烟火,摇下一堆火星。闻延拿手机拍他,他也配合地侧脸过来,故意作怪,孩子气地扮着鬼脸。
  小烟花放了点大烟花,噗呲一下,带着烟升到高空炸开的烟花,把小司吓得一个踉跄,夹着尾巴怂到了闻延怀里嗷呜嗷呜的。随着烟花的大片大片绽放,宴禹先是畅快地笑,然后再大声的叫。声音传的远远的,在群山里甚至有些许回音。很快各家的鸡狗也跟着叫了起来,大晚上的到处都在闹,好不热闹。
  喊完了宴禹坐回火堆旁,眼睛里的火种被重新点亮了,熄灭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东西,在烟火绽开的那一刻,重新落回了他的眸子里,心头上。热乎乎的,那是暖融融的火。白兔糖在嘴里化开了软绵绵的,他盯着火一段时间,就被闻延用掌心给捂住了眼睑。
  摸着闻延手背,他笑问干什么。闻延让他别一直盯着看,一会眼睛难受。宴禹点点头,他和闻延说,他这两个月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因为看不见,周围都是黑的。他嗅到柴火燃烧的味道,烟花烧后的烟味,还有闻延手腕里,那像糖一样迷人的体香。
  他说他在想,他是不是没有家了。没有家了怎么办,一身根骨,再也没有落地之处。他脐带就和那幅画一样,再也没有了联系的地方。没爸,也没妈。老太太年纪大了,等她走了,他就孤身一人,再也没了根。
  说到最后,他声音微颤,忍了两个月的泪,一点点溢了出来,泅湿了闻延的掌心,顺着落在了手腕上,淌过跳动的脉搏。他只感受到闻延动了动,嘴巴被贴住了。沾了些泪,又咸又苦,但很快,他就感觉到闻延闯入的舌尖,有淡淡的甜味。闻延含着糖吻了他,冲散口腔的苦涩,软乎乎地勾着他的舌头。
  含糊间,他听见闻延给了他一句话。
  有家,有我。


第66章
  第二日大早,不知道哪家的鞭炮响得铺天盖地。宴禹醒过来的时候眼皮还有点肿,闻延在旁边睡的很沉。比起他要更加疲惫的样子,像是许久都没有好觉了一般,舒展着眉心,连唇角都带着笑。宴禹从暖呼呼的被窝里钻出来,小心地不让风走进被子里,冷到闻延。
  他批披了个外套,走出房间,立在阳台上点烟,抽了半支,就看到老太太穿得厚实走出来,在楼下喂鸡。小司跟在旁边追着鸡跑,老太太小声喊着小司的名字,怕它把家里的鸡追丢几只。那通灵性的小东西,一听到老太太的呼喊,便乖顺地跑了回来,蹲在老太太旁边摇尾巴。
  宴禹笑了笑,他下了楼,接过老太太手里端的盆,帮忙喂鸡。刚撒出一把就被老太太抽了一下,宴禹很无辜地看着老太太, 不明白自己怎么无缘无故就被打了。老太太抬手拿下宴禹嘴里的烟,说宴禹还抽,人家小闻来都没抽过了,就宴禹像个二流子一样叼着烟。
  二流子宴禹只眼巴巴地看着老太太把他的烟扔了,老老实实在喂鸡。喂完后跟着老太太出门溜达聊天,顺便遛遛小司。宴禹伸手拢着老太太,路上说些琐碎事情。后来宴禹终于说到了正题,这事是那么多年来,他和老太太从未直面面对的事。
  他问奶奶,你讨厌我妈吗?这问题刚一抛出,久久无声。老太太也不知看向哪里,老半天,才重重的握了握宴禹的手。老太太说自己没有什么文化,不懂什么大道理。失去他爸那些年,一想到陈蓉心里就痛,就急,像根针一样扎在心里好多年。她最开始怎么不恨,骂呀咒啊,怨自己同意他爸娶了陈蓉。
  可她又不敢咒,不敢急,也没法悔。因为她的乖孙孙,她的宴禹。如果诅咒了陈蓉,报应落在她孙孙身上怎么办,如果不让儿子娶陈蓉,她的孙孙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她不能怎么办,只能日日的熬,熬到看开那天为止。
  宴禹听的心里一阵急痛,他问:“熬开了吗。”老太太眼睛红了,她偷偷抹眼泪。怎么熬开,老大死的这么冤枉,怎么熬开。宴禹叹了口气,他再一次认真地问老太太:“奶奶,如果我可以将陈蓉……”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红了一双眼看过来。她脸上的每一寸皱纹都在抽搐:“孙孙,她是你妈。你不能真对她做出什么,要遭天谴的。”
  老人家深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觉得陈蓉做了亏心事,总有一天要还,但宴禹不能是那个报,那道业。这是造孽,会折寿的。宴禹只笑笑不说话,更会遭到报应的事情,陈蓉也做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开了画展,得了名声,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恬不知耻。
  宴禹陪老太太溜达了一圈,就见闻延已经起床了。头发乱乱的翘起一撮,莫名稚气。坐在楼下的木椅子上发呆,嘴里嚼着枣子。宴禹笑他那翘起来的头发,忍着冷用手沾了水给闻延弄平了。老太太在旁边乐呵呵地瞧着他们俩,进门给他们做早饭。
  饭后宴禹备了纸钱香烛,他要去见见他爸,一个人去。让闻延陪着老太太出门,去邻居那里打麻将。闻延瞧他一眼,问真的不用他陪着?宴禹似笑非笑:“小心我爸来你梦里打你,怪你拐他儿子。”闻延理直气壮:“不但想拐,还想娶呢,老师打了也没用。”
  他一个人上山走的很慢,提着东西体力有点不支。这两个月把他的底子都熬虚了许多,终于到墓前时,宴禹气喘吁吁地想回去一定要好好把体力练回来。才爬一趟山,他就累成这样,实在丢人。他就地而坐,拿出打火机烧了纸钱。风把纸灰吹了起来,打着圈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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