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称王称霸(7)
“东娘~”
骆东升没掰两个,听到声音转身就见顾屿非去而复返。
他讶异的挑了挑眉,有些许意外。
顾屿非连连喊了好几声“东娘”,神色满是惶恐。
顾屿非很是着急,还没等骆东升说句话,刚贴近他就拽住了他,左右一看,将骆东升推进了苞米地。
他自个也找了个位置扎了进去。
骆东升在这一头,顾屿非在那一头,顾屿非刚进去就和骆东升两两相望。
顾屿非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顾屿非像是生怕他出声,便竖起一根食指抵住嘴巴,示意骆东升别说话。
顾屿非扭过身,屏住呼吸,透过层层苞米杆之间的空隙,看着“他妈”由远及近走来。
她蹙着眉,四处观察了一番,似乎并未发现他。查找无果后,终是离去。
...
何莹其实走到一半就后悔了,顾屿非看到她就跑,俨然是觉得她要抓他回去了;可他此时已经看到她了,她要是在回去哪是一个对待离家出走儿子的“母亲”该有的表现。
于是,何莹只能两眼朝天,装模作样找了两圈,装作眼瞎的忽视那露出来的半个轮椅屁股。
顾屿非直到她走远了才敢大口呼吸。
“呼~呼~呼”
顾屿非拍拍胸脯,抬头就见骆东升正看着他。
顾屿非回望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时语塞。
他肯定是不能说:我妈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他虽是第一次,但他是个见过世面的田螺;自然是晓得没结婚,更没见过家长,还是没有保障的,这要是跑了上哪找去。
顾屿非灵光一现,小声道:“我想吃个苞米。”
“....哦。”
顾屿非岔开了话题,见骆东升没在追问,内心暗搓搓的觉得自己真是机智。
顾屿非说完苞米,瞟了一眼骆东升手上的黄灿灿的果实倒真的有点想吃了。
骆东升愣愣的往前一递,他还真的接了过来,扒了叶子就啃了一口。
脆甜软糯还挺好吃。
顾屿非啃玉米像松鼠,嘴巴跟漏了一块似的,吃一口掉一半,掉的地上都是玉米渣渣。
没几分钟啃完一个有些意犹未尽。
他感动的几乎要流泪:“我以前吃的是什么啊,是屎吧。”
骆东升:......
顾屿非不是没吃过苞米,但是“东娘”家的却是格外的好吃。后来他想了想,或许这是爱的味道吧。
骆东升已经惊呆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掰下的苞米越来越少,眼看顾屿非已经将爪子探向第
6个,连忙拦住了他。
开玩笑,这生玉米,这得拉肚子吧。
***
口腹之欲的报复来的非常快,没隔多久顾屿非真的开始了厕所之旅。
偏偏顾屿非腿瘸了,想想骆东升给他抱到马桶上,在扒裤子就莫名的感到羞耻。
顾屿非夹着腿,死活不让扒裤子,虽然他们已经确认了关系,但是骨子里他是个保守、羞涩的人。
他将骆东升赶出了厕所,单脚撑着身体,一手扶墙,开始解裤腰带。
....然后...他发现他不会解。
顾屿非穿的是宽松的短袖和大裤衩,裤子掐腰掐的刚刚好。
此时,裤头绳子也不知怎么的打了个死结,怎么的都打不开,更别提扒下来了。
顾屿非有些憋不住,内心争斗了一番刚想把外面候着的骆东升叫来。
临近关头,突然急中生智。
身上的裤衩很是宽大,长度到膝盖,他咬牙使了吃奶的劲;只听“嘶拉”一声,档下被彻底撕开了个大口子,长及膝盖的布料没了连接处,宛如一条裙子。
他解决了燃眉之急,一蹦一蹦的蹦出了厕所,布料在腿间翻飞。
骆东升将他搀扶上了轮椅,见他裤子奇怪,顺手一理却傻了眼。
顾屿非莫名的觉得某处发凉,他晃了晃两条大白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脸腾得涨红的犹如关公,手忙脚乱的企图欲盖弥彰,却不想暴露的越加的多。
顾屿非觉得他无法面对骆东升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骆东升捂了捂有些发热的鼻子,默默的选择没看见。
只是他能若无其事顾屿非不行。
他一瞬间仿佛沧桑了10岁,身心疲惫。
形象是没了,脸也不存在了,今后他还怎么当一家之主。
顾屿非心塞,心塞的午饭都少吃了一碗。
长久下去他一定会日渐消瘦吧!
顾屿非瘫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些忧伤。
忧伤着又开始叹气,一连叹了好几口。坐在他旁边就餐的骆东升放下了正要夹菜的筷子,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不合胃口?”
午饭是在他卧室里吃的,今天的饭菜可口,屋里也通风,并不热;骆东升瞧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疑惑。
顾屿非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是藏着心事。
他拿着筷子,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敲着空碗。
半响过后,他抬眸定定的望向骆东升,突然道:“我去见见你父母吧!”
.....
“咳咳咳”骆东升抿着茶水,闻言险些被茶水呛到。他捂了捂嘴,待咳嗽平息才开口。
“我父母???”
骆东升真是要佩服死顾屿非的脑回路了。
他一跪地成了求婚,一言不合就互许终生,没几分钟就要见父母,这进度是真的让他挡不牢。
骆东升抚了抚额,有点脑袋疼。
顾屿非见他久久不回答,开始忐忑起来。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原本想要稳重一点,明天再提,但是今天“妈妈”的出现让他有了紧迫感,他不得不得加紧速度了。
顾屿非决定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东娘既能尽快成了他的人,他妈也无话可说了。
顾屿非心中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越想越觉得对的很。
他握住骆东升放在桌上手,含情脉脉道:“你不想早点成为我的人吗?”
骆东升捏着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他抽了抽嘴角,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那是自然的。”
顾屿非听着他的回答激动的坐直了身体。
“那还在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顾屿非是个行动派,立马将骆东升拉了起来。
顾屿非不打无准备的仗,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只烧的黑漆漆的黑炭,还扯了根丝带在上面绑了一个美腻的蝴蝶结。
顾屿非看着他加工过的见面礼觉得自信满满,这是他的家底,为了讨老婆他可是拼了。
顾屿非喜滋滋的递给骆东升看,一副要夸奖的样子。
骆东升瞧着那两块一如早上的黑炭,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这哪里是送礼,这是投毒啊。
骆东升表情不变,笑着点了点头。
得了“东娘”肯定后顾屿非更加高兴了;他娴熟的转动了轮椅,向他岳父岳母的房间走去。
骆东升房间靠里,顾屿非出门右转,在正对楼梯口的房间前停下。
他美滋滋的敲起了门。
骆东升望着这扇眼熟的木门,表情有些微妙。
门开了。
顾屿非收敛了脸上的笑,正襟危坐的冲开门出来的男人喊了声:爸爸。
开门的是陈圆,脱去了白大褂的他戴着个黑色的棒球帽,穿着纯白的短袖、短裤,短袖包的有些紧,可能是他又胖了。
他拉了拉被肚子撑起的衣服,一句“谁”到了嘴边,就被这一声爸爸噎的他面容扭曲的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顾屿非(啃苞米)啊。那是爱的味道
那啥。这个也算是糖吧!!!
第7章 苞米地里的田螺男孩05
陈圆大学毕业不久,连小姑娘的小手都还没牵过,就凭白无故得了个大儿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陈圆深吸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一些;下一秒顾屿非拿出了两块黑炭就凑到了他眼前。
陈圆正张着嘴,眼前忽然一黑,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味道直溜溜钻入了口鼻。
陈圆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东西,难忍的一掌将那坨异物拍了出去。
异物滾远后,迎面的是顾屿非那张惊愕的脸。
陈圆脸一僵,扯了个僵硬的笑容。
他一字一句道:“顾 少 爷?”
顾屿非的满满自信被现实打败的支离破碎。
顾屿非垂眸望着地面不言不语,一双鸦睫掩去了心中翻滚的情绪。
陈圆茫然无措中瞥见他身后的骆东升,他嘴唇动了动,无声的问他。
“什么情况?”
骆东升读懂了他的话,手势比划让他别说话。
陈圆将棒球帽摘下来,用衣袖蹭去刚冒出来的冷汗;他不清楚情况,瞧着他的手势便配合的点了点头。
顾屿非肤色很白,是那种病态的白。他有些消瘦;这会儿套着件圆领大白T,宽大的衣服愈发显的他身子单薄。
此刻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他任由半长的黑发凌乱的铺散在纤细的脖颈处,有些碎发甚至隐匿进了领口里。
他一动不动的坐着,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存在感。
骆东升望着他,鬼使神差的将手搭在他一侧肩膀上摇了摇。
顾屿非的身体随着触碰轻轻一颤,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只见他脸色苍白,眉宇间满是脆弱;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眼泪在眼眶中徘徊不定,却始终没有落下来,生生给他憋了回去。
骆东升望着那双眸子,一时恍惚,开始心跳加速起来;他看着他很久,久的陈圆都快憋不住了,他还等着回答呢。
骆东升回神,暗骂了一声自己禽 兽,他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手,若无其事的放在椅背上。
骆东升干咳了两声道:“.....爸..我要跟田螺男孩结婚。”
骆东升喊的不情不愿,他可比陈圆大几岁,这越了辈分喊爸爸怕是要天打雷劈了。
他不想喊,但顾屿非安排的剧情使然,这会他还深受打击着,现下肯定是不能在刺激他了。
陈圆呆愣呆愣的,收获了一个儿子已经够让他懵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
陈圆郁闷极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不知所措中,何莹的脸突然跃上心头。
顾屿非作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情绪也是多变,一天一个样。
每天面对不同的他,让他们这些医护人员都很头痛。
因此,他们一起探讨后决定,只要每次顾屿非开启新的篇章,最先知道的人都需要让其余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