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夫夫虐狗日常(123)

    一个什么都做不到，还老是给别人带来麻烦的累赘，现在，卫擎也要把他甩开了吗？
    明明阳光很毒很热，宴初阳却觉得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感觉到被抛弃的惶恐，连小时候方静淑把他扔了，他也没这么害怕。
    他真的想象不出来，如果再也见不到卫擎，那他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哒哒哒。”皮鞋踩踏地面的声音传来。
    宴初阳低着头盯着地面，视线里蓦然出现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男孩怔怔抬起头。
    卫擎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他旁边，低头看着他。
    “卫擎。”男孩声音微哑着道，“你生我气了？不要我了，对吗？”
    男人抿抿唇，默了会儿，眸子微暗着道：“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吗？”
    宴初阳点点头：“知道了。”
    “方静淑跟我，谁重要？”
    宴初阳定定地看着他：“你重要。”
    “要她还是要我？”
    “要你。”
    “往后只跟着我一个人，只依赖我一个人，可以吗？”
    男孩眼圈微红：“可以。”
    “好了。”卫擎伸开手，“乖，过来吧。”
    宴初阳站起来，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扑到男人怀里。
    卫擎把人抱住，揽着男孩腰，在他耳边轻声喃喃：“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只是忍受不了，你还对那个方静有幻想，你是我一个人的。”
    宴初阳心有余悸地抓着男人衣角，声音沙哑着道：“你说的那些话，只是吓我？”
    “嗯。”
    “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卫擎低下头，吻了下男孩耳廓：“不会，永远不会。”
    宴初阳苦笑一声，把脸埋进男人胸膛：“卫擎，我是不是彻底输给你了。”
    只是想到卫擎不要他，他就难受到觉得生活无法继续下去。
    这么懦弱的依附着他，完全没有自我。
    就像方静淑说的那样，他还有什么尊严啊，只是跟在卫擎身边打转的一条哈巴狗，讨好着他，依赖着他。
    感受到男孩语气里的失落，卫擎心紧了下。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今天的事儿，本可以不用这么过激的方式去解决的，只要当面跟方静淑说清楚，当面揭穿方静淑的面具，让宴初阳认识到他那个妈妈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这样就够了。
    可是，他还是演了这出抛弃的戏码。
    他想让宴初阳跟方静淑，彻彻底底划清界限。
    他阴暗地想，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他总是得成为宴初阳心里的第一位。
    第二百一十七章：只是不够喜欢罢了
    妈妈这个词太过眷恋，他不想让宴初阳喊出来。
    他的生命里，有他就够了。
    他会照顾他的，会把他当爱人，当亲人，当孩子那样疼爱。
    所以，宴初阳不需要有什么所谓的母爱，有他就够了。
    “你知道我从方静淑家里出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吗？”男孩闷闷道。
    卫擎眉心跳了两下，摩挲着对方瘦削的肩膀轻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求你啊，求你不要把我赶走。”男孩声音噎住，声线沙哑道，“看吧，我真是一点儿骨气也没有了，你把我打败了。”
    “是吗？”
    “对！”宴初阳抬起头，眼睛通红地恶狠狠盯着面前的人道，“我恨你，你让我变成了懦夫！因为喜欢你，我连自己都弄丢了！我把你看的那么重要，你却随随便便就说要跟我分开，我输给你了了，你现在开心了！”
    卫擎苦笑着把人抱进怀里：“跟你说过了，那些要分开的话只是为了吓唬你，都不是真的。”
    宴初阳叹口气：“可是我连吓唬的话都说不出口，我还是输给你了。”
    卫擎把人抱紧，低头看着男孩柔软头顶，眸子微暗着想。
    到底是谁输了啊。
    只是因为一个方静淑，他就吓得恨不能把人抓住藏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那么惶恐地阻断宴初阳去接近方静淑。
    表面上看是怕宴初阳被利用，实际上，只是害怕方静淑会把他的位置抢走。
    他用了那么大力气，费了那么多心神，好不容易让宴初阳把他放在了心上的第一位。
    他不能让别人把这个位置抢走了。
    所以，他诚惶诚恐，时时刻刻不安。
    以前他是那么潇洒，没有牵挂的人，也没有软肋。
    可现在，宴初阳成了他不能被人触碰的七寸。
    这样看，到底是谁输了啊。
    从到家开始，宴初阳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紧绷着脸不说话。
    今天的事儿给他冲击还是挺大的。
    虽然卫擎说那些是玩笑话，可他还是放在心里了。
    他开始反思，在这场感情里，卫擎究竟把他摆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好像从一开始，就一直是他在主动，卫擎是在被动承受着他的喜欢，他的告白。
    卫擎从没对他下过承诺，或者从没说过喜欢他。
    他只是宠他，像宠个小孩儿，宠个弟弟那样宠着他。
    就像方静淑说的那样，他们看着很亲密，却是如兄弟相处那样亲密。
    或许，卫擎根本就不喜欢他，只是被他缠的没办法了，再加上他也很寂寞，所以就破罐子破摔的，半推半就地跟他在一起了。
    卫擎也说过，说他长得漂亮，说他像个女孩子，所以他很喜欢亲他抱他，憋得难受了，还可以从他身上发泄欲望。
    发泄欲望？
    男孩心头猛然窒了下，有点艰难地低下头，长吐口气。
    卫擎是不是真的只把他当作发泄欲望的工具了？
    宴初阳手指越收越紧，手下的沙发垫被他扯出深深的褶皱。
    “愣着干什么呢？”卫擎凑过来，在男孩脸蛋上亲了下，皱眉道，“怎么回事？脸怎么这么白？”
    宴初阳摇摇头：“没事儿。”
    卫擎勾唇笑了下，摸着男孩眉眼，沉声道：“是要先吃饭啊，还是先让我帮你？”
    宴初阳怔了下：“帮我？帮什么？”
    卫擎手滑下去。
    “啊。”宴初阳反应过来，倒抽了口凉气，慌乱地往后退了退，手推挡着男人肩膀道：“不……不用了，我不想。”
    卫擎脸色变了变，拽住男孩手腕道：“为什么不想？”
    宴初阳别过脸，避开对方视线，默了会儿才嗫喏道：“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
    “脏。”
    男人眉眼一厉：“你嫌我脏？”
    “不是！”宴初阳着急地转过头，“我是说，你会觉得脏。”
    男人眉眼舒展开，哼笑了下把人拽过来搂怀里说：“怎么会脏？你哪儿都是干净的，又漂亮又可爱，一点儿也不会脏。”
    宴初阳皱着眉，手推挡着男人胸膛：“你先放开我，我觉得很热。”
    “热？”卫擎瞥了眼空调，“温度调到十几度了怎么会热？”
    “哎呀。”男孩皱眉，“反正我觉得不舒服。”
    “那让我看看小初阳热不热？”卫擎凑近他低语，“要是小初阳也觉得热，我就放开你。”
    男孩正愣了两秒，在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时，脸色爆红地支吾道：“你……我，我不想！”
    男人脸色一沉：“干吗？不想让我看啊？”
    宴初阳握紧拳头：“对！我觉得羞耻！”
    “呵。”卫擎冷笑了下，“今天上午看我那儿，亲我那儿的时候，你可没说羞耻。”
    “那不是我愿意的！”宴初阳一梗脖子，脱口道，“那都是你逼我的！”
    男人眸子里的阴骛再遮掩不住，阴恻恻地低语：“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小兄弟亲近。”
    宴初阳脸色烧红地抬手堵住耳朵：“我为什么想跟那个亲近？我是人，你强迫让我亲那儿，是个人都会觉得难堪，会觉得耻辱，会觉得没有尊严！”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男人眸子晃了下，神色凝固地垂下手，默了好大会儿，才落寞地哼笑一声道，“原来在你心里，帮我，是强迫？”
    宴初阳把脸埋进沙发抱枕里，闷闷道：“本来就是，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心理的。”
    就算喜欢，也会觉得窘迫难堪。
    “可我没有。”卫擎打断他，一字一顿认真道，“我想亲你，想看你，我想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我想让你舒服。”说着，男人顿了下，长吐口气，“我也不瞒你，从跟你结婚差不多一个月后，我就开始在你洗澡的时候偷看你。”
    宴初阳猛然抬头，满脸通红地低吼：“为什么要偷看我！”
    “你说为什么？”卫擎挑了挑眉，“我们结婚了，我想看看我娶得人那儿长什么样子，这有错吗？你要明白，你嫁给我了，小初阳就不光是你的，它也是我的，我有权利看它，摸它，亲它！”
    “砰。”
    宴初阳猛然抬了下手把人推开了。
    卫擎没防备，跌坐在地毯上。
    看着男人不可置信的受伤的样子，宴初阳心一颤，连忙从沙发上起来去扶他：“对不起，是你说话太……我不是故意的。”
    卫擎甩开他手：“不用扶了，你先上楼吧。”
    “卫擎……”
    “上楼！”
    “对不起。”宴初阳盯着他看了会儿，最终转身上楼。
    他心情很乱，今天很多话都是言不由衷的，再跟卫擎说下去，怕是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与其越说越多，还不如早早结束话题。
    看着男孩消失的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卫擎心底头一次升起无法控制的暴戾。
    真想冲上去把人拽下来，不管不顾地亲他抱他，脱他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