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床戏(3)
他拿过上方的花洒,温热的水浇在林生微泛红的身体上,脖颈、锁骨、乳尖、小腹、腿根,温热让皮肉绷紧、凹陷、起伏、突起、颤栗,林生微哭喊出赵肆安的名字。
是赵肆安,他才会情动。
可赵肆安不要他了。
林生微恍恍惚惚,知更鸟在脑袋里尖叫,荆棘的花丛刺穿了他的心。
他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出这种情绪,只是觉得很难受。
难受到了极点时,他想到第一次与赵肆安在一起,赵肆安那般莽撞,进入他的身体内,破开了紧涩,流下了鲜红的血。
那时,他也是很疼很疼的,他叫着赵肆安的名字,让他放开他,让他停下。
可他没有,他说,林生微,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他说,你是我的人了。
林生微停下了挣扎,他归顺了,他被降幅了,他趴伏在赵肆安身下,被打开的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
他喜欢赵肆安身上流露出的强烈的占有欲。
林生微需要一个归属感,
而赵肆安也曾说过不会放开他的,可他还是食言了。
那时刚刚毕业,一切都在天翻地覆,梦想被拦腰斩断,家庭炮轰着他,纸醉金迷间,他看到依旧生涩木讷的林生微,不知为何,突然就倦了。
于是他对林生微说:“我累了。”
林生微茫然地看着赵肆安,他不太懂,只是觉得那一刹那,好像蓝色的天一下子成了灰,连接着周遭的一切都褪去了颜色,眼里的赵肆安身上的火焰被浇灭了。
他茫然失措的问:“为什么”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赵肆安看着他,定定的看着,眼底是翻滚的寒潮,他问,“你究竟爱不爱我?”
林生微钝钝的看着,他一个字都还未说,赵肆安又道,“我知道当初让你和我在一起,是我勉强了你,可那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但你呢,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是爱着我的。”
他苦笑,好像是真的经过了一场疲惫战争,他低下头,声音都是闷沉的,不似从前,他说:“林生微……我们分手吧。”
林生微当时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他的情绪就像是泡沫,在脑袋里还未成形便悄然而逝,什么都不剩,只留下一片冰凉,是悲伤的情绪,他第一次这么刻骨的体验到。
他对赵肆安说:“不要。”
不要分手,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要占有了我,又厌弃我。
一万个不要,他不想离开赵肆安。
他们的分手就像是一段拉锯战,伤害与被伤害,枪林弹雨下都还有幸存者,可在这场战役里,林生微却是尸骨无存。
林生微说,不能是赵肆安,不能够是他
因为他不要我了……因为他讨厌我了,于是林生微就不能出现在赵肆安面前。
没有人比林生微更傻了。
可此刻的一切,都不再由他控制。
是赵肆安再一次掌管了他的身体,他被赵肆安搂在怀里,任由他吻遍全身。
浴缸内的水漫过前胸,他仰起头,呜咽着感受着赵肆安探入他体内的手指。
在药物作用下,甬道显得滚烫炙热,手指挤进去,肠壁立刻包裹住指尖,赵肆安微微抽动,林生微的大腿轻颤,赵肆安的后背靠在浴缸里,他一手搂着林生微,一手在水下抽动。
水流顺着拓开的洞口涌入,异物感太过明显,林生微的身体突然打颤,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抖,在赵肆安的怀里挣扎了起来。
赵肆安抽出手,一把抱住林生微,他们身体相贴,林生微抽泣,语不成声,“赵肆安,救救我。”
他好似回到了之前的梦魇里,可那若真的只是一场噩梦该有多好。
林生微全身发抖,赵肆安恨到几乎要把一口牙咬碎,他胸口剧烈起伏,埋下头,把连撞在林生微的肩膀上,眼眶都是酸涩的。
“我在这里,别害怕,微微,我在这里。”
赵肆安侧过脸,嘴唇贴在林生微耳边,小声不停地安慰。
林生微昂起头,意乱之下,眼底覆了一层薄雾,似泥泞的沼泽。
赵肆安从背后吻他,在把林生微安抚下来后,他关了水,把林生微抱了起来。
宽大的毛巾裹着林生微的身体,林生微在他怀里乱扭,赵肆安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耐心,他披上浴袍,又把林生微放在浴缸边上,让他坐着。
而后他擦了几下林生微湿漉漉的头发,对方却像不听话的小狗,用头撞着赵肆安的肚子。
那药物的确是厉害,赵肆安之前是从未见过这般生动的林生微。
他在心里打了个岔子,又想到那个视频,心里的怒意升腾,手下的动作重了些许。
林生微“唔”的一疼,喊疼。
赵肆安立刻停下,他低下头去看,林生微昂着下巴,湿漉漉的小鹿眼望着赵肆安,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在赵肆安的注视下,林生微伸出手,指尖轻轻戳在赵肆安的腹部,像是慢动作,一寸寸滑下去,钻入浴袍内,揉按在那微勃的一团上。
林生微慢吞吞的念出三个字“赵肆安”,语气很慢,类似稚童学语一般,赵肆安下颌绷直,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一把拽开林生微的手,而后拦腰抱起林生微,滑落在他臂弯外,林生微雪白的小腿晃了几下。
从闷热潮湿的浴室内离开,走到柔软的大床前,林生微的身体跌落,弹晃间赵肆安的身体便覆了上去。
他把林生微密不透风地压合着,湿漉漉的身体紧贴,胯间逐渐勃起的硬物交错摩擦,林生微气息混乱,赵肆安把他翻过去,提起他的腰,让他蜷趴在床上,林生微的额头抵在枕头见,枕面凹陷下去,他揪住被单,臀瓣被赵肆安掰开,而后是温软湿滑的东西挤了进来。
太过强烈的感觉,让林生微的腰猛然一颤,往下塌去,他跌在被子里,身体颤栗,他发出微弱的呻吟,皮肤从粉过渡成了艳丽的红。
没有被药物蚕食,还仅存的些许理智,让他被羞耻充分包裹。
赵肆安在做什么?
林生微抽泣着,让赵肆安停下来。
林生微从来都没办法让赵肆安停下,他捞起林生微的腰,继续。
舌头舔过皮肤,鼻尖拱蹭着,热乎乎的气息扑洒,湿漉漉的舔痕蔓延,吻过背脊的凹陷、舔过腰窝,最后顺着股沟一寸寸探入,掰开的臀瓣,露出翕动艳红的洞口,湿吻遍布周遭,舌尖探入,他清晰感受到了林生微的颤抖,听到了林生微的尖叫。
他哭喊着,“赵肆安,放开我。”
他的身体往前逃去,本来瘫软无力的四肢拼命生出了一股力,挣扎着,脱离了赵肆安的吻,赵肆安的束缚。
他扭头,哭着看着赵肆安,可怜至极,他抽噎着说:“别这样对我。”
赵肆安蓦地一愣,林生微已然低下头,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垂落的脖颈与他脑海中的某个画面重合,赵肆安心里一惊,他上去,手覆在林生微肩膀上,林生微发着抖,却没有再动。
赵肆安低声对林生微说:“对不起,不会再这样了。”
林生微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只是很害怕,恐惧占据了他大半,胃里泛着酸疼,他抬起手,拉住赵肆安的胳膊,赵肆安听到他细弱的声音,林生微说:“你抱抱我。”
药物下,林生微似乎更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他让赵肆安抱抱他,不是从后背的拥抱,而是面对面,他跨坐着,脸埋在赵肆安的肩窝里,赵肆安的手探入,顺着湿润一片的甬道扩张。
林生微喘息着,赵肆安抚着他的后背,硬挺灼热的性器抵在他湿润的洞口,缓缓顶入。
发烫湿润的甬道把赵肆安的性器整根吞入,林生微的额头用力抵在赵肆安的肩头,赵肆安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红润的唇上舔吻,身下的动作也未停歇,从下往上撞入。
林生微的大腿无力分开,坐都坐不稳,赵肆安一手托着他的臀,往上颠去,林生微便是一哆嗦,整个人都坐了下去,深深顶入,小腹都似要被戳穿。
几番下来,他的身体被快感包裹,刚才插入时软下来的阴茎又再次勃起,抵在赵肆安的腹上。
赵肆安伸手去揉,又看到林生微微微突起的下腹,他去碰了碰,林生微便似受不住,脚趾蜷缩,肠壁剧烈收缩,把赵肆安在他体内抽插的硬物裹紧。
射精的时候,林生微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栗,被赵肆安调教的身体,为他所盛开的花蕾,被浇灌,再度绽开。
赵肆安同他一起射了,灼热埋入体内,高潮持续了很久,他浑身的力气都被卸光,赵肆安把他抱起来,拔出了半软下来的阴茎。
他低头浅吻林生微,对方倦到极点,一动不动,软乎乎的嘴唇的任由他轻啄。
他抱着林生微去清理,干净之后,又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床单被换上。
大少爷没做过这些事,一整床的被子乱糟糟的皱巴在一起,他也没管了,抱着林生微跌入柔软里。
是分手几年之后,再度抱着他温软的身体入睡,赵肆安心里像是有羽毛飘落,有些痒,又挠不到。
喜乐都在这一刹那,没有由来,只剩下蓬松的柔软。
一夜的泥泞欲潮,沉入海底又被捞出来后,白露落在碧绿叶片上,晨光乍现,赵肆安醒来,双手往身侧捞去,却什么都没碰到,他一愣,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
林生微早早醒来,已经离开了。
他呆愣看着身边空旷,他好似从一段梦中醒来,清醒之后,伸手去碰,连余温都不剩了。
5
大部分时间,赵肆安都像条疯狗。
念书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高中时那会儿,他是后半段猛用功,可就算他是绝顶聪明,要考入林生微报考的学校还是太过艰难。
高考那年,赵肆安落榜了。
其实依照他的成绩上一所好的学校绰绰有余,可他偏偏要去林生微的大学,
之后他重读,像是疯了一样,发狠了念书,一年之后,他考上了林生微所在的学府,成了林生微的学弟。
一直以来都是压着林生微一头的赵学弟,脑子一热,报考了林生微的数学系。
进去之后,他才发觉,高考的苦不算什么,踏入数学系的一刹那,才是苦难的开始。
对于那些数学天才来说,简简单单的一道题,赵肆安参考资料外加摸索着解题,得花上整整一下午。
当时授课的教授又尤其喜欢布置一两道课后习题,让他们回去思考思考。
赵肆安捧着那课后题,回去找林生微。
彼时,林生微学霸的名声在外,一两道小题目根本难不倒他,只赵肆安爱面子,不愿让他帮忙。
回了家,把一天没见的林生微压在床上尝了个遍,听他混乱的喘气,感受他逐渐发烫的身体,最后浇灌他射在他的体内。
林生微还躺在床上喘息,赵肆安便抽了出来,白色的浊液从林生微的后方淌下,赵肆安看了一眼,咳了一声,他皱着眉,语气裹上厌烦,他说:“你等等,老子作业还没做完。”
林生微一愣,又听赵肆安说:“你今天自己去洗一下吧,我他妈还有两道题要做。”
赵肆安不高兴不耐烦的时候说话时就会带上两句脏话,林生微看着他抓着头发走出房间,快速冲了个澡,而后跑去了书房。
隔了两分钟,林生微慢吞吞爬起来,自己去把赵肆安留在他体内的浊液给清理了出来。
他不常做这类事,大部分都是赵肆安照顾着他。
林生微换上干净的衣服去找赵肆安,对方正在趴伏在书桌上,眉头紧锁,看着数学的模样像瞪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