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刑警老哥(5)
说完,他马上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之中。身子紧挨着对方。一瞬间,他觉得或许这样两个人挤着睡也不错吧。
然而和一脸安心地躺在旁边的一海截然相反,德本的脸色显得越发难看了,加上四周一片昏暗,活像地府阎罗一样。
“……不可理喻。快回到床上去。”
“才不要。啊啊,别吵我。我要睡了。”
说完,他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就闭上双眼了。能听到头上传来咬牙切齿的一句“可恶”。
捉弄这个人还真有趣。突然有点明白那些总喜欢捉喜欢女孩辫子的小鬼都是怎么想的了。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人竟然被自己弄得心神不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想到这里,一海不禁闭着眼睛,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在自己身侧的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终于站起来,跨过他走上床上睡觉了。
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原本阴云漫天的内心世界顿时开阔起来了。
一海笑着把调整了一下位置。冷静下来后,他开始意识到棉被传来的老哥的体味。一瞬间,心中产生了和老哥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
这么说起来,老哥都是怎样和有着同样生理结构的男人□的呢?男同性恋之间似乎是用后面做的吧?不是吧,那样不会很脏吗?虽说男女之间也有好□的怪异情侣,但他田一海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做那种明显违反自然的疯狂事情。
上帝给了我们用来排泄的□,那些人TMD的拿来插入吗!
咳咳,他都在造什么奇怪的句子呢。不过……虽然心里还是十分排斥那种邪门歪道的□方式,但想到老哥脱光了衣服,露出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强壮身体,温柔地在哪个男人身边说着甜言蜜语,他就不由得觉得不甘心。
明明他这个弟弟如此尽心尽力地卖乖讨好,老哥却从来没有对自己柔声说过一句顺耳的话。而那些脑袋里长满了杂草的娃娃脸男却轻易地得到老哥的欢心,被温柔地亲吻着,爱抚着……
咦?
一海顿时石化了,连呼吸都忘了。
不会吧?他、他竟然……
微微颤抖着的手战战兢兢地朝下身摸去,然而完全辜负他几近绝望的希冀,那个不安分的小弟弟竟然很精神地抬起头来了。
不是吧!这位小弟弟,你干嘛给我跑出来打招呼啊?我又没有想到什么F罩杯的少女或□,而是那个肌肉发达,身体硬邦邦的老哥啊!你该不会已经没节操到男女不分了吗?那不过是一个肌肉男在赤身裸体地和另一个男人……
然而,在自己痛心地责骂着他令人失望的小弟弟时,那家伙竟然还变得越来越精神抖擞了,不断膨胀起来,傲娇地彰显自己的存在。觉得这样下去实在太不妙的一海连忙起身,火急火燎地跑到厕所里。
在明亮的光线下,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上散发着腥臭味的白色浑浊液体。难以名状的空虚感如气球一样,迅速在心中膨胀起来了。
“我都在做什么啊……
万
黑暗一片。四周围着棉絮般的黑色高墙。在这片连声音都仿佛被黑暗吸进去了的空寂之中,只有自己只身一人……
然而在一海为莫名其妙袭来的凄清而感到郁闷的当头,从厚实的棉絮中渐渐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仔细一看,他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但奇怪的是对方的脸上竟然挂着从没向他展露过的温柔笑容。
“老哥?”
没有应话,对方只是一边用柔和的眼神凝视着他,一边慢慢地向他走来。
这到底是……咦?
突然间,一海猛地察觉到老哥的身上竟然整整齐齐地穿着笔挺的深黑警服,甚至还带着那顶镶着威风徽章的警帽。
“呃,老哥,你怎么……穿着警服呢?”
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不是你说要玩的吗?”
“玩?”
“……制……制服游戏。”
此时对方的脸红得活像熟透了的番茄,而好几秒后总算猛然醒悟过来的一海也顿时脸红起来了,慌慌张张地直摆手道:“但、但是我们……我们可是兄弟啊。怎么可以……”
“你果然不喜欢男人啊……”
男人一脸沮丧地低下头去了,活像遭到主人嫌弃的小猫。见状,一海顿时感到心中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怜惜之情。
不希望让这个人受伤。好想紧紧抱着这个人,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正这么想着,一海有点迟疑地伸出手臂来了,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如往常一样,皱着眉头抗拒他,而是像温顺的小猫一样,同样伸出手臂来轻轻回抱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吧。之所以禁止近亲乱伦不过是因为那样极有可能会生出有缺陷的孩子,而男同性恋之间又不会产生什么小生命。比起那些怎样也好的世俗眼光,他更在意的是不要让怀中紧抱着的这个男人露出悲伤的神情。
“老哥……”
穿着凛然警服的男人看起来很有禁欲的味道,叫他不禁咕噜地吞了一下口水。
没关系吧。既然老哥看起来一副顺从服帖的样子……
一海犹豫着慢慢凑上前去。在碰到那两片柔软的嘴唇时,他直感到一道电流顿时传遍全身。怀中的男人也似乎有点紧张地僵直了身体,让他觉得更加怜惜了。
他轻柔而有节奏地缠绕着对方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着。对方笨拙的回应让他越发感到着迷,忘我地沉浸在热吻之中。而另一只手则在慢慢地褪下那身神圣的深黑警服。
触摸到的并不是柔软细嫩的肌肤,而是和自己一样结实的肌肉,但一想到自己正在爱抚着的对象是那个虽然总是板着一张臭脸,但偶尔回露出极为可爱的表情的老哥,他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仿佛喉咙都要喷出火来了。
像在舔舐可口的糖果一样,一海沿着锁骨,从脸颊一直舔到脖子,然后到达仿佛装饰品般的细小突起。
在心中灼烧着的□驱动下,他毫不犹豫地把浅褐色的突起含进了口中,像婴儿一样啃咬,吮吸起来了。男人压抑的呻吟声在头上响起。他抬起头来,只见对方双眼含泪地紧咬着下唇。心脏顿时跳得更加厉害了,就像在砰砰地打着鼓一样。
“老哥,叫出来吧。我想听你的声音呢。”
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里面那些男人会说的邪恶台词,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眼泪汪汪的巨型小猫,他就不由得心生欺负的念头。
“但是……我……我的声音这么粗……很难听的……”
“这样更加有味道啊。”
他说着凑到对方的耳边,用连自己听到都不觉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温柔声音说道:“我很想听听总是一脸严肃的老哥都是怎么□的呢?”
那张端正的脸孔顿时红到耳根去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可爱得犯规呢?
一海一边温柔地亲吻着对方的脖子,一边把手伸向下方,一把握住男人的中心点。一声粗哑而性感的娇喘在耳边响起,甚至叫他的心顿时揪紧了。
“唔……不要……不要弄那里……”
“不过老哥你其实很喜欢吧?”
已经开始迷失意识的男人伸出手来,揽住他的脖子,主动地靠上前来献吻,一边亲吻,一边喃喃自语着。
“我喜欢你……一海……”
双眼啪的一声张开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然而却微妙地比平时离得更远。一海急促地喘着粗气坐了起来。心脏打鼓似的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几乎要蹦出胸膛来了。
他怎么……怎么会做那种莫名其妙的梦呢?而且更叫他惊恐不已的是自己竟然丝毫不觉得恶心!
“搞什么啊……那可是老哥呢……我怎么会想和他做那档事啊……”
话说到后面越来越气虚了,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没有形成声音说出来。下身传来怪异的濡湿感。就算不掀开被子,他也知道那是他的小弟弟弹尽粮绝地喷了一地白沫的缘故。
不过这位小弟弟啊,你都在对什么发情呢!你可知道刚刚那场不知所谓的春梦里,主人我抱着的可不是什么千娇百媚的姑娘,而是一个和自己差……
“起来了吗?”
冷不丁地在门边响起的低沉声音叫一海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转头一看,只见那个刚刚还在梦中娇喘连连的男人正在略显惊讶地看着他,然而脸上全无梦中所见的魅惑之色。
幸好老哥都是回到警察局才换上警服的。否则此时他恐怕要觉得无地自容到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了。
“起、起来了。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他干笑着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但大概早就被眼前这位直觉敏锐的刑警同志看穿了吧,但对方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妈妈叫你快点去吃早餐。你今天一大早就有课要上吧。”
“嗯。好、好的,我这就起来漱口洗脸。”
点了点头,德本转身就走开了。确实哒哒的脚步声终于走远后,一海连忙抓来一套衣服,然后偷偷摸摸地溜到浴室去,把沾满了腥臭的白色液体的内裤和睡衣放在水龙头下猛冲个不停,然后才丢进了洗衣机之中。
在走出客厅吃早饭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敢抬眼对上老哥的视线,总觉得那双澄澈的眼睛在责骂他这个当弟弟的竟然做那种龌蹉不堪的春梦。
不过这能全怪他吗?要不是知道老哥会和男人做那种事,他绝对不会产生那种简直可称得上是天方夜谭的念头。而且……老哥最近还时不时做出那么可爱的举动。所、以、说!这哪能怪他呢!
“一海。”
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头上响起,吓得正在玄关穿鞋子的一海差点撞上了一旁的鞋柜。他胡乱地把脚塞进了球鞋之中,就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什、什么事?”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他那个总是板着一张脸正视着别人的老哥竟然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还尴尬地别开视线去了。
“那个,就是呢……”
吞吞吐吐的语气也令人生疑,害心中同样抱着一个不定时炸弹的一海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到底怎么了?”
“唔……昨天……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只是我刚好心情很差,而且你又说了电影院什么的。”
原本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的心脏蓦地平静下来了。
什么啊,原来在为昨天的事道歉而已啊。亏他还发神经地以为老哥当真要向他告白呢。不过也是呢。虽说老哥确实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但他根本不在老哥的狩猎范围之中,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呢……
舌尖似乎尝到了一丝苦涩。
一海轻轻呼了一口气,拼命阻止自己去理会心中某处角落的混乱思绪。
“这样吗?好啦,我也没真的放在心上。”
“……那就好。”
说完对方就先他一步,匆匆走出门去了。在对方经过他身边的瞬间,他突然好想伸出手来,抓住那个人的手。
意义不明的想法。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他莫名地感到心中的空虚感如乌云一样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布满了他的天空。
受
自那天以后,一海就半强迫地要求老哥都床上睡,而他则在有点不怎么舒服的地铺上睡觉。换了以前,别说主动提出这种建议,就连出动到家中的两尊大佛,他恐怕也不会点一下头。
人还真是奇特的动物呢,竟然能在短短时间里心境大变,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希望能对那个人好,使劲浑身解数地让那个人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开来。简直就像为了妈妈的一句夸赞而在拼命努力的小毛孩。
然而……这里有一个他不得不正视的问题。那就是最近,他下面的小弟弟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又不是猴子,他干嘛一晚发几次情啊?更离谱的是发情的对象还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不断地说服自己,他才不会对那个老哥产生□。在厕所里空虚地打飞机的时候,还拼命地想把浮现在脑中的幻想对象置换为哪个□的女明星或自己的女朋友,然而毫无作用,这下子被说身体不听指挥了,连思想也脱离了他的意愿,在那里邪恶地飞马行空。
“我又不是gay,怎么会对男人产生欲望呢?而且那还……”
“一海。”
正当一海坐在铺好的棉被上,像念咒文似的喃喃自语的当头,一道熟悉的男低音从门边传来。他几乎吓得跳起来了,然而这还只是惊吓的开头。当他转身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时,眼睛顿时睁得比铜铃还大。
“老、老哥,你、你怎么……”
连话都说不流畅了。一海只是目瞪口呆地直盯着德本,只见后者正□着上身,而下身则仅仅围着一条米黄色的浴巾而已。
水滴顺着结实的肌肉滑了下来,流经女同学曾经花痴地赞个不停的“巧克力六头肌”,弯弯曲曲地流进浴巾里面的……
咳咳,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被自己脑海里的淫邪念头吓着了,一海突然伸出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见状,对方马上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卧室里走来。
“我忘了带睡衣。”
对方说着走到自己旁边的椅子前,拿起了那套老气的深红格子睡衣。看着□着上身的老哥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好想摸一下,好想碰一下……
在这一强烈念头的驱使下,他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举起来碰上那结实的腹肌。
“一海?”
德本略带惊讶的问话使他猛地回过神来了,但是……怎么也不想放开手。
“那、那个,老哥你的身体锻炼得还真不错呢。不愧是刑警啊。”
一海干笑了两声,然后干脆站起来,尽情地抚摸那小麦色的肌肤。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了。
“这、这都是怎么训练的呢?”
“都是基本训练,但坚持每天都做就好了。”
“是吗?还、还真好呢。”
其实训练什么的怎样也好。那不过是堂而皇之的借口。此时的他只想多碰触一点这个男人。指尖游走在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上,沿着腹部线条向下滑去……
一海再次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虽然这很奇怪,奇怪到了诡异的地步,但此刻他真的很想看看那条米黄色浴巾下的东西。
不过就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海绵体而已嘛。
尽管不断在心中拼命地怒斥着自己,他还是没能阻止那股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的骚动。手指不受控制地向浴巾伸去……
“那个,一海。”
一道低沉的声音再次把他从暴走的边缘拉回来了。抬眼看去,只见对方正用困惑不解的表情直盯着他看。
“我要去换衣服。”
“啊?这、这样啊?”
好险。要是他刚刚真把手伸进去的话,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恐怖事情,至少情况对他来说就是这样。
不过,问题又来了……
“那、那个,老哥!你在这里换吧。我要用浴室。”
话音刚落,一海就火急火燎地箭步离开了卧室,直往厨房旁边的浴室冲去。刚一冲进还冒着白烟的浴室,他就有点虚脱地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然后掏出自己那早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来透气的小弟弟。
可恶!又不是在看性感姐姐的出浴图!那可是老哥啊,没有柔软的胸部,还和自己一样有着黑漆漆的那根东西的老哥啊!
是啊,有什么好看的?田一海啊田一海,就算你把那条浴巾扯下,也只会看到叫你倒胃口的海绵体而已!是啊,只是和自己一样的……
“啊啊,可恶!”
颓废地抱头坐在马桶盖上,一海终于忍不住低吼出来了。然而那回荡在浴室里的空虚回音叫他越发感到心中抑郁不已……
“喂,田老大,要睡的话回家睡,要唉声叹气的话去天台。到了真的觉得人生无望的时候,就可以马上跳下去了。这里可是法律援助站的办公室!”
冷冽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十分没有仪态地躺在沙发上的一海把盖在脸上的小说拿走,慵懒地瞄了一眼正叉着腰怒瞪着自己的学弟,就继续闭上眼睛,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真是人情冷暖啊。明明心情低落得要死了,还要被人当扫把星一样嫌弃。”
“省省吧。像你这种人会低落吗?”
“为什么不会啊?人都是肉做的。”
“问题在于只有草履虫那种单细胞生物是不会思考的啊。”
“……”
这家伙都在暗示些什么啊?
一海叹了一口气后,利落地坐了起来。
“喂,多细胞生物,如果一个人会不会对从小到大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但自己从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特殊感情的人动心呢?”
“啊?又是什么青梅竹马吗?”
喂喂,干嘛一副好像看到了恶心的蛇虫鼠蚁的表情啊?这边厢可是在很认真地找你商量问题呢。
“反正就是一个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人啦。”
沉默了一会儿后,眼前这个甚至可以冒充初中生的男孩露出一脸无趣的表情,摊了摊手。
“老实说,我觉得那种情形只有在电视剧或电影里才会有吧。毕竟你想想,双方既然一直以来都不来电,怎么会突然就燃起爱火来呢?从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好不好?”
“……”
突然想想,这家伙应该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吧。还真是烦得晕了头,竟然去问一个连爱情小说都没看多少本的理工科生。
想到这里,一海再次躺回沙发上补眠了,虽说其实直到刚刚为止,他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因为满脑子都是老哥的事情而睡不着觉。
然而正当他把书本盖回自己脸上的时候,学弟冷不丁地开口了。
“所以说,真要来个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话,就得有个突破点啦。譬如突然发现对方的真实一面什么的。”
拿起书本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中了。
“但、但是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感觉啊……”
“果然是草履虫吗?就说得来个突破点啦。”
“不过,两人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啊。那、那样不就和亲人一样吗?你会喜欢上自己的亲人吗?”
“只是青梅竹马啦,又不是真的是亲人。”
就是亲人啊。
他不禁在心中悲鸣了一声。
男人,哥哥,有妇之夫,连从什么地方开始吐糟都不知道了……不、不,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恶心事啊?他才不可能喜欢自己的老哥呢。根本不可能,100%不可能,可能的概率比天突然塌下来还要小一亿倍好不好!〆糯~米*首~發ξ
“不可能啦!”
无法承受沉重得叫人窒息的郁闷情绪,一海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地低吼出来,顿时把还在一旁低声嘀咕着的学弟吓了一跳。
“什么叫发现对方的真实一面啊?那样的话最多觉得有趣而已,怎么会无端端扯到情啊爱啊什么的呢!”
“喂喂,我也不过表达自己的想法啦。你不喜欢的话就别放在心上不就好了?干嘛像疯子一样大吵大叫啊?”
像疯子一样?
一海突然苦笑起来了,轻声喃喃道:“或许我真的疯了呢……”
无
天气很冷。没错,诚然,确实。这件事可以从那个只要瞄到有占小便宜的机会就像饿狼一样扑过来的胖子,今天竟然没有如常跑到系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蹭东西吃一事看出来。
但是,无论天气再冷,哪怕冷得把人冻成冰条,也不应该……
“呃,老哥,会很挤吗?”
一海不安地瞄了一眼侧身睡在身旁的男人,然而对方动也没有动,只是用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回了“还好”两个字。
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竟然挤在一张相对之下小得可怜的小双人床上。这种情形无论怎么看都很诡异吧,诡异得简直比得上深夜走在路上,却突然遇上了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
咳咳,他都在想什么呢?昨天看的恐怖片似乎还阴魂不散地在他的脑海里缠绕着啊。
几分钟前,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卧室,正打算睡觉的老哥突然一脸严肃地跟他说什么“你是这间卧室的主人。总是我睡在床上,这样实在有点不妥当。今晚我睡地板,你睡床上吧”。
开什么玩笑。老哥你啊,黑眼圈都快大得叫我们的国宝相形见拙了,还要客气地谦让吗?这不就是变相地威逼我说出个“不”字吗!
于是在双方你来我往的退让下,他终于忍不住了,脱口就说出了一句“我们挤一张床就好了”。而那就是事情莫名其妙地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契机。
真的很挤。虽然两人都很识趣地侧着身子睡觉了,但睡在这张此刻小得叫人心酸的床上,他还是只要动一下手脚就能碰到身边这个温热的躯体。
现在的情况或许糟糕到了极点也说不定。他单纯的老哥根本就不知道睡在身旁的这个男人在这十多天里,都很下流无耻地将其视为□对象……还有真枪实弹上阵的梦中对象。
不过这并不是他愿意的,是他的小弟弟根本就无视主人的意愿,自顾自地做起早晚操来而已。没错,就是那样。他田一海可是个有女朋友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会对有着同样黑漆漆的东西的男人产生□呢……
然而,在心中啰啰嗦嗦,反反复复地拼命说服自己的同时,一海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向对方挨过去。那股混杂着对方体味和沐浴露香味的气味像□一样,在在诱惑着他,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
和平时空虚的妄想不一样,现在这个男人就确确实实地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一想到几天前老哥□着上身的情形,他就感到血脉愤张,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在他胡思乱想的期间,时间已经无声无息地流逝而去。再怎么说,也至少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吧。老哥也应该酣然地沉睡在梦乡了……吧。
一海再次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颤微微地伸出手去,沿着对方腰部侧线一路向下慢慢摸去,像色狼一样,在对方的大腿处来回摩挲着。只是隔着厚厚的睡衣抚摸对方也让他下面的小弟弟兴奋地慢慢抬起头来了。
然而人是贪心的动物。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忘了把“知足”二字刻进这些劣质的泥娃娃体内。渐渐地这种小小的甜头不再能满足他这种饿狼的胃口了。
好想再触摸多一点。
这么想着的同时,一海颤抖着手伸去身旁男人的前方。心脏打鼓似的狂跳着,仿佛随时要蹦出胸膛来。手掌处感受到的柔软感让他的心猛地揪紧了,而下方的小弟弟更是兴奋地肿胀起来,高高地撑起他的裤裆。
以前看到漫画里那些喜欢触摸男人□的电车色狼,他就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摸那种龌蹉的地方有什么乐趣可言。然而事实上,这种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
“唔……”
随着手中力度的加强,身边的男人突然低声呻吟出来。而这在沉寂的黑暗中响起的突兀声音也让一海恍若大梦初醒似的,猛地醒悟到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腾的一声坐了起来,也没管自己过大的动作有没有吵醒男人,就逃也似的跑下床,直往厕所跑去了。
脱缰的野马在朝悬崖狂奔而去。与其让它摔得粉身碎骨,还不如把它的四腿打瘸,拖到阴暗的马厩里让它安分地度过余生。
再这样下去,他的脑子回路都要烧掉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一海就卷起衣袖,开始他平生最深恶痛绝的收拾工作。
不过连斧头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的娇贵公子怎么会懂得砍柴呢?在一个早上的奋力拼搏之下,他这个家事白痴只是把本来整齐地放置在老哥原本房间的杂物胡乱地塞进了小储物室里。后来妈子终于忍不住了,一边骂个不停,一边加入了收拾的行列之中。
10点多的时候,那位辛勤的人民好警察终于拖着略显疲惫的脚步回来了。见状,早就在客厅等候多时的一海马上丢下手中的小说,匆匆跑到对方面前。
“啊,老哥。我已经把你原来的房间整理好了。不过那里有股怪味,所以你睡我那里好了,我就搬到那间房间去。”
实在没有勇气正视眼前这个昨晚被自己毛手毛脚的男人。在像开机关枪似的把话说出来的期间,一海始终没有对上男人的视线,甚至连表情也有点僵硬而不自然。
德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如往常一样,毫无起伏的语气说道:“谢谢。但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好了。”
“都说有股怪味啦。总之决定了,我睡你那儿,你就睡我的房间。我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去了。就这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