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团成功出道后 下(203)

　　“爸爸，斯黛拉推荐我看一档综艺。”他9岁的小儿子汉斯跑到花园来找他：“我能短暂拥有几十分钟的电视娱乐时光吗？”

　　“当然，宝贝。”

　　伯特·奥斯丁没什么所谓地答应了，更甚至他收拾了修车工具，准备和孩子一起观看。

　　12点，名为《Player's rural life》的综艺正式放送了。

　　非常熟悉的音乐声在耳边响起，是他最近在电台里经常听到的歌曲，他还把这首歌作为了手机铃声，叫什么来着，好像叫《Charge》。

　　伯特·奥斯丁微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他想起来了，Player似乎就是这首歌的演唱者，他们有很多出名的作品，去年的《Legend》好像也是他们的歌。这似乎是一个亚裔乐队，电视台居然邀请了他们来做综艺。

　　镜头穿越了小镇、河流和道路，英文的标准纪录片配音在耳边缓缓响起，音乐声变小，镜头逐渐聚集在车内。

　　“都还是青少年呢。”他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年轻。”

　　他一直以为Player是一群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三十多或者四十岁。

　　“斯黛拉说，这是专门为美国人制作的综艺，她说这是个观察类节目，类似于美洲狮那个纪录片。”

　　伯特·奥斯丁听到这话，倒没出声，一旁一直歪着玩手机的二儿子乔希倒是忽然开了口：“他们想要赚美国人的钱，但是还不愿意说英文，所以才有了这个观察别人说韩文的综艺。”

　　汉斯：“才不是，如果要像动物一样观察的话，别国的语言明明更好。”

　　乔希：“但是网上都这么说，他们甚至在吵架。”

　　眼见着两个儿子快要吵起来，伯特·奥斯丁立刻出来缓和气氛：“好的，好的，乔希，汉斯，让我们安静下来，好好看电视好吗？等看完了再吵架也不吃，等会儿我们出去骑行，你们两个来一场比赛？”

　　乔希撇嘴：“谁要和什么都不懂的汉斯来一场比赛啊。”

　　汉斯“哼”了一声，决定不理这个哥哥。

　　电视机里突然传出的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桑塔·乔伊斯的声音和脸出现，她滑稽的表情和语调直接让伯特·奥斯丁哈哈大笑起来，视频里有每个人的介绍，但都只是一行文字，并没有专门的视频资料，但观看的三个人一点不在意，乔希早在这档节目开播前就查了参演的几个人，汉斯和伯特则从来不在乎那些。

　　三个人安静地看着电视，时不时，会传来伯特和汉斯的笑声。

　　“哈哈哈，这可真是太搞笑了，他们居然连镜子都没有！”

　　“一次性捉弄五个人的恶作剧，哈哈哈哈哈！”

　　“Oh，看他甩头的样子，爸爸也会，汉斯，乔希，你们看爸爸！”一个甩头的大动作。

　　“或许我们自己也可以在家里染头，哈哈哈哈哈。”

　　“这个解说太搞笑了，我才发现他居然称呼这几个人为年轻的成年雄性人类，嘿，或许我们也是雄性人类，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是成年的雄性人类。”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他就这样蹲在那里，像一只等待香蕉的猴子。”

　　“天太黑了，他们明显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头发，这头发染得真可爱。”

　　“爸爸，我也想染这样的头发。”

　　“或许明天我们可以试试。”

　　“Oh，我的眼泪快要笑出来了，这个滑稽的玩笑，他怎么会想到小精灵的，这个综艺怎么这么好笑，这些嘉宾在做什么，他们这是在引导些什么，他们明明还只是孩子。”

　　乔希偷偷朝窗外翻了个白眼，为笑点这样低的爸爸和弟弟无语。

　　“那还只是五个孩子呢，为什么要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谁也不希望被放大镜这样观看吧。”

　　“是啊，是五个才华横溢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乔伊斯不觉得违反了儿童保护法吗？”

　　“天，我觉得他们的爸爸妈妈一定很难过，他们不该这样被对待。”

　　“这是在分析些什么呢，完全是没必要的分析！我要打电话给电视台，让他们不要再分析了。”

　　乔希单手玩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听着耳边汉斯和伯特的说话声，以及综艺的背景音，缓缓睡了过去。

　　……

　　美国互联网上已经吵翻了天。

　　网民们分为了三派。一派认为嘉宾们的分析太过分，这档综艺的拍摄违反了《儿童保护法》，节目组不应该对五个孩子之间的关系进行详细的分析，也不能分析他们的家庭和性格；一派认为综艺的录制很搞笑没错，但是把人当作动物一样观察的行为太过变态，这是违背人权的，而综艺里的团体甚至去年还给人权方面的援助活动捐了款，他们认为慈善的人不应该这样被对待；一派人认为节目组的被观察对象全部是男性，违反了性别平等，要求在被观察对象中增加女性。

　　这三派人观点不同，但诉求各种各样，汇总下来，出现了三种比较大的声音：一类人要求停止这档综艺的播出，最起码不能让它出现在电视上；一类人要求第二期的被观测嘉宾应该为全女性，用来和第一期对标；一类人要求去掉所有嘉宾，只要被观测对象的乡村生活部分。

　　起先只有“反乔伊斯联盟”、Nobody和嘉宾们的部分粉丝在看这个综艺，后来不知道是谁牵扯到了人权议题和性别平等，于是关注度越来越大，到了晚上22点的时候，有人扯出了有关黄种族裔的种族歧视问题，#《Player's rural life》#的趋势正式登顶。

　　各个观点的拥护者们在推特奋力争吵、据理力争，似乎要借着这个议题为自己撕出一大片天空。

　　等到晚上23点，欧洲的环保主义拥护者横空出世，认为Player在综艺开始时洗头染头的行为非常不环保，应该对他们这样的行为进行罚款，部分动物权利主义者紧跟出场，认为他们故意不喂动物的行为有虐待动物的嫌疑，官方应该派人去调查；

　　这一“虐待动物”的指控动了农场主和农村群体的利益，他们认为提出这些论调的人过于政治正确，忽视了人类的正常生计需求。

　　美国太平洋时间凌晨0点，#《Player's rural life》#的趋势登顶全球四十多个地区的排行榜，位列世界趋势第一名。

　　歌曲《Legend》、《Rebel》、《Maze》等英文歌曲同时逆势上涨，进入当日的排行榜榜单。

　　深夜，考夫曼的农场灯火通明，几辆汽车停在农场门口。

　　经纪人和助理们冲进去把成员们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然后一个挨着一个给他们发手机。

　　方嘉瑞刚入睡没多久，此时困得睁不开眼，发到手的手机是哪一个就算哪一个，他也没仔细看。

　　直到金元勋把他手里那个拿走，又把另一个递过来，他混沌的大脑才清醒了一点。

　　说实在话，橘黄的灯光下，一群人这样围着好几圈坐有些搞笑——

　　怎么这么多人？

　　大脑逐渐清醒，方嘉瑞皱眉，环视周围一圈。

　　“出什么事了？”说话的是金元勋，他试图给手机开机，但发现似乎太久没用，手机没电了：“有充电器吗？”

　　文在佑那边塞了一个充电器给他。

　　现场气氛有点肃穆。

　　宋杰的头发乱糟糟的，崔仁宇的也不算整齐。

　　两个人坐在餐桌的一边，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

　　宋杰和崔仁宇今天的电话就没断过，从Player的趋势出现那刻起，考夫曼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商讨后续解决方案，后来其他各个国家的趋势上升，韩国那边SFT公司也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间或还有品牌方、记者和杂七杂八的导演、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询问。

　　宋杰也没有想到，一个不到两个小时的综艺第一期，直接点燃五个炸药桶。

　　这其实怪他，对这边的政治正确敏感性不足，现在知名度倒是一下子爆炸提升，就是踩在钢丝线上，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去粉身碎骨。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是危险，也是机会，但是事情比较大，所以之后怎么做选择，交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