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深:「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的真实身份曝光出去?」
唐思颖:「哇,好你个陆朝深,怎么能这样呢!!」
唐思颖:「人家Mikel都没有删评,我们这是圈地自萌(求放过)。」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的,陆朝深打了一堆又删了,最后发了一句:「你们俩才更适合做朋友,都是小孩,肯定有更多共同话题。」
唐思颖:「 [愤怒] ×3 」
唐思颖:「 [愤怒] ×10 」
唐思颖:「 [秃头小红人发火的表情包] ×50」
麦朗挂好遮光布,从黑黢黢的房间出来,找到陆朝深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满屏的表情包。
“你弟还没睡呢?”麦朗挨着他坐下问。
陆朝深回复了一个“别熬夜了早点睡”,关掉手机。
“是我朋友,我弟是不可能这么晚睡的。”
“对哦,”麦朗猜测,“是之前在奥斯陆约你吃饭的那个女生吗?”
“就是她,”陆朝深说,“你可别学她当夜猫子,要健康生活。”
麦朗做宣誓的手势:“我保证听话。”
陆朝深摸了摸麦朗刚洗完澡蓬松的头发:“对了,这个小木屋的视频素材,你还要吗。”
“要的要的,”麦朗说,“我本来就打算单独做一个关于小岛木屋生活的视频,虽然这个现在不是我修的,但可以累计一下经验,找到属于这类视频的风格,为之后打基础。”
陆朝深问道:“你还真打算自己搞一个?”
“真的啊,我昨天问了房东,开销确实很大,但是钱可以慢慢攒嘛。”麦朗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在我姐姐那儿还存了一点钱,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
陆朝深一脸错愕:“等一下?”
说出去也不怕笑话,两个人一起同吃同住玩了这么多天,居然连对方的家庭背景都没搞清楚。
“你啥时候多了一个姐姐出来?”
麦朗回答:“三十多年前,我姐姐出生,我就多了一个姐姐。”
陆朝深直接笑出声来。
麦朗趁机抱着他的胳膊,问:“我没给你说过吗?”
陆朝深调动在哥本哈根的记忆,“你只说过你的妈妈是混血,爸爸是美国人。”
“好像是。”麦朗摸摸下巴,“没关系,现在你知道了,我们一家一共四口人。”
陆朝深:“怪不得。”
麦朗问:“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平时喊‘哥’喊得那么自然顺溜,”陆朝深笑着说,“原来真的是个弟弟。”
“哥哥是哥哥,姐姐是姐姐,”麦朗说,“你们俩不一样。”
陆朝深说:“都不是亲生的,当然不一样了。”
麦朗很小声地说了一声:“还是不一样。”
陆朝深自然是没听到这句话的,又问:“所以你平时的钱都放你姐那儿?”
“差不多,我自己留了一点,”麦朗说,“旅行赚的钱和打比赛赢的奖金都存在她那儿了,我姐说她利息比银行高,想用钱的时候,连本带利一起拿回去。”
“钱生钱?”陆朝深问,“你姐在做生意吗?”
“嗯,服装方面的,”麦朗说,“听我妈说,她现在好像什么都在做,我姐超级无敌女强人,反正比我厉害多了。”
“不能这么想,”陆朝深说,“你也很厉害。”
麦朗停了一下,随后松开陆朝深的胳膊,改为环抱住他的肩膀。
“谢谢哥,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夸我。”
陆朝深被抱得紧紧的,问:“我有吗?”
“有啊,“麦朗又往他身上拱了拱,”你是除了我爸妈以外,夸我最多的人了。”
茫然了一瞬,陆朝深回过神,不知道接什么话,只好点了下麦朗的鼻子。
麦朗靠着他,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点。”
“要不你先去睡觉吧。”
“你不陪我一起吗?”
“还早呢,”陆朝深说,“我现在不困。”
“不早了,马上十二点了,”麦朗说,“你刚刚才说不能熬夜,你要以身作则。”
陆朝深犹豫道:“可是不通宵,怎么能体验极昼呢?”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啊,”麦朗站了起来,向陆朝深伸出手,“通宵只能展现出极昼的魅力的千分之一,精彩的还在后面,现在不好好休息,后面根本没有精力玩。”
陆朝深被说服了,被麦朗拉进了小小的房间。
-
第二天,黄昏之后,日出无缝衔接。
Renie渔村世世代代靠捕鳕鱼而生,近年来发展了旅游业,海钓,自然而然也成为了其最热门的项目之一。
今天阳光很烈,出发之前,陆朝深抹了一点防晒霜在脸上。
麦朗在旁边看着。
陆朝深把防晒霜递给他:“你要抹一点吗?”
麦朗点点头,但没接。
陆朝深又抬了一下。
“我没用过。”麦朗故意说,“你帮我抹吧。”
现在距离渔船出发只有二十分钟,时间有点赶,陆朝深只能任他摆布。
“把眼睛闭上。”
麦朗闭眼,微微俯身。
陆朝深挤了一些在手心,均匀地往他脸上抹。
麦朗轻轻地说了一句:“黏糊糊的。”
“头仰着。”
麦朗照做,把脖子完全袒露出来,喉结突然动了动。
“以后你一个人去别的地方旅行,最好也备一支防晒,”陆朝深说,“晒不晒黑倒无所谓,皮肤不能晒伤了。”
麦朗:“好。”
手上还有些抹不完的,陆朝深拉着他的手搓了搓。
“走了走了,等会儿来不及了。”
开船前五分钟,俩人匆匆忙忙赶到。
今天带队出海的人,是一位叫做Sam的老爷爷。
在抵达鱼群密集的海域之前,大家在船上聚在一起,听Sam科普一些关于Renie渔船和海钓的知识。
Sam说一句,麦朗就在陆朝深耳边翻译一句。
“这里的主要鱼种是鳕鱼,每年冬天的时候才会来挪威沿岸产卵,但是夏天也会有,只不过要少一点。”
“不影响,”陆朝深说,“反正我不会。”
Sam还说了一些钓鱼技巧,比如说跟着海鸥走准没错,为了生存,它们会在鱼群上空盘旋,如果能看到有一两只俯冲入水,那就是鱼群聚集的直接信号。
这个方法同样适用于观鲸。
来到近海,渔船停下,Sam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可以开始钓鱼了。
陆朝深扬了扬下巴,“请吧,小麦同学。”
麦朗没着急动:“刚刚Sam说,今天钓到的鱼是可以拿回去的。”
“嗯,”陆朝深认真地听着,“拿回去,然后呢。”
麦朗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旁敲侧击:“小木屋的厨房还可以用。”
“明白了。”
陆朝深笑容温柔,说道:“只要你能钓到,晚上回去做给你吃。”
“就等着你这句话。”
麦朗立马戴上手套,瞬间变回正常的毕业没多久的靠谱男大学生,熟练地选假饵,抛线。
海钓时间有限,两两一个钓台,用的也不是传统的鱼竿,陆朝深对此一窍不通,在旁边负责记录和拍照。
海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陆朝深拍完就四处转转,找Sam聊天,温习一下口语。
聊了十多分钟,渔船上的人们突然以麦朗为中心,传来点动静。
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呼和赞叹声。
“哥!!”
麦朗手里逮着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且大概有半条手臂那么长的鱼,冲陆朝深喊,“我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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