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幼崽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漂亮的睫毛随着他和祁澜一起前进的步子一颤一颤,唇边的小酒窝盛满了金黄色的阳光,简直就可爱在了人的心巴上。
“看路,安安,”见幼崽不知道为什么一边走一边就莫名地开始笑,祁澜无奈地再次提醒道,“一会儿过门槛的时候,要是把水洒了,我们就要重来一次了。”
啊,如果撞了门槛还要重来一次?
幼崽不想让哥哥再花那么多力气,也不想再耽误抓知了的时间,赶忙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点了点头。
【啊啊啊澜神的话比喻老师白老师都好使!!!崽怎么面对澜神这么乖这么软啊!】
【姨姨心都要化了,崽真的不考虑和姨姨的蓝色麻袋一起回家吗?】
好在这一路很短,喻安安和祁澜很快就回到了仓库里。
见到幼崽好好地回来了,喻成洲和白语都松了口气,虽然知道有祁澜和摄影师跟在一起,他们还是免不了担心幼崽的安全,毕竟喻安安的情况特殊,靠近水井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祁澜比他们更谨慎,从始至终压根就没有让喻安安靠近过。
“两个小朋友真厉害啊,”王叔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小朋友们不会用水井,光打水就要花一段时间呢。”
【哈哈哈澜神,给王叔一点小小的震撼吧!】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着的是谁,那可是天才少年和他的气氛组崽崽!】
“既然水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和面了。”王叔拿出几个小盆子,示范地抓了一点面粉放在盆子里,倒入了一点水后开始揉搓,在幼崽震惊的目光中,面粉很快从粉末变成了成形的面团。
“哇!好腻害啊蜀黍!”幼崽嘴巴张大得几乎要放得下一个鸡蛋了,从前的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面粉从粉变成团的过程简直像是形成了流体,但流体可是液态和气态的物质,而物质的三态固态、液态和气态在转换需要温度和热量的变化,但是这个蜀黍揉的面面,好像跨越了三态喔,而且温度都没有变化呢!
幼崽一下子就觉得,面前的蜀黍一定是不出世的高人,不然,怎么会连书书上都没有的东东呢?
于是幼崽兴奋地说道:“蜀黍快教安安!”
【哈哈哈崽真的好一个气氛组啊,情绪价值拉满了,我一开始竟然嫌弃崽娇气爱哭!可恶,这么好的崽爱哭点怎么了!】
【崽真的对所有人都温柔鼓励赞美一条龙啊,爱哭娇气是崽的特权,没什么大不了的。】
喻成洲和白语对视一眼,再次肯定了这个节目上得好啊。
和祁澜呆了这么两天,他们家安安居然都可以主动对陌生人说话了,明明刚刚在上山路上,安安还有点怕生地躲在祁澜身后的。
“哈哈哈当然教你!安安这么可爱,叔叔当然会教安安啦!”王叔笑呵呵地说,“安安是为什么想学这个呀?”
幼崽又一次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对王叔说道:“因为揉面面,好酷哦!”
书书上都没有的东东,当然酷啦!
【哈哈哈哈崽也太可爱了吧!揉面团酷是什么回答啊!】
【感觉崽的心思真的好简单呀,不管做什么都是最简单的回答,这样也挺好的,真的很可爱。】
【澜神:还好,不是为了多给我抓虫虫就好。】
结果还真被弹幕说中了,幼崽一句完了还有下一句:“而且揉面面可以给锅锅抓知了!”
虽然他不知道揉面团和抓知了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但这么腻害的王蜀黍都说了,那就一定是有联系哒。
幼崽学着王叔的样子,抓了一小捧面粉到盆子里,不过幼崽的手真是太小了,足足抓了好几次,才勉强拿够了面粉,接着就该倒水了。
水桶和舀子被放在桌上,以幼崽的身高,就算踮起脚想要够得到都很困难,祁澜无奈地拿起舀子给幼崽加了一瓢水,总有种自己给自己找麻(虫)烦(吃)的感觉。
……虽然,被猫咪投喂不喜欢的东西,是一种甜蜜的小烦恼就是了。
“谢谢锅锅!”幼崽甜甜地笑了一声,一下一下地开始揉着面团。
手心里的触感好奇妙呀,明明是粉粉,加了水水之后居然真的一点点团在一起,然后聚成了柔软的面团团,就像奇妙的化学合成反应一样!
“挖藕~”幼崽夸张地赞叹道,“太神奇啦!居然真的变成了面团团耶!”
“嗯,安安真棒。”祁澜面无表情地夸赞道,虽然祁澜的夸赞实在没什么营养,但幼崽就是很吃这一套,脸上的笑更欢了,唇边的小酒窝完全消不下去。
“大家应该都完成了吧?”王叔看了一圈,见所有人都已经得到了一块面团,一个个用手试了一下粘度觉得都还可以,接着道,“现在我们就要把面团贴在鱼竿顶上,一会儿到了树林里,就把鱼竿竖起来,哪里有知了的叫声就往哪里戳就好了。”
王叔从仓库后面掏出来几根鱼竿,递给几个大人和祁澜一人一根,看了不到自己腰高,甚至连鱼竿的第一节都够不着的幼崽一眼,默默将最后一根鱼竿放了回去,转而给喻安安换了一个篮子。
“为森么安安不是竿竿呀?”幼崽撇了撇嘴。
【哈哈哈哈崽这个小身高还想拿鱼竿吗?】
【笑死了,还是别指望崽能想通其中关窍了哈哈哈哈!】
㑲楓在幼儿园里被“区别对待”的记忆并不算好,单纯的幼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过,其实他对这样的“区别对待”有一点点敏感,见唯独自己没有鱼竿,一下子就有点沮丧了起来。
王叔尴尬地摸了摸头,不知道该怎么和幼崽解释,总不能直说因为幼崽太矮了吧,而其他人就更加不懂,幼崽究竟在想什么。
唯独祁澜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道:“王叔,给我也换一个篮子吧。”
他设身处地地站在幼崽的角度想,觉得可能自己和幼崽一起会让幼崽更高兴一些。
王叔虽然不明白祁澜这么说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想想祁澜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拿那么长的鱼竿一会儿还好,要是久了应该会挺累的,于是王叔就也给祁澜换了一个篮子。
提着篮子的祁澜向幼崽靠近了半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朋友要……”
“有胡同享,有烂同当!”幼崽很快就被治愈了,眼睛又弯了起来,果然,可靠的锅锅最好啦!
【崽怎么这么多歪理啊,感觉澜神的表情都要撑不住马上要破功了。】
【楼上的,不是马上,是已经,你看澜神的唇角都忍不住上扬了一下。】
【笑死了,你们不是观众,你们是显微镜啊。谁在说我们澜神高冷的,我第一个跟谁急,我们澜神明明是温柔爹系好锅锅!】
王叔带着大家一起往山里走去,越是靠近树林,就越能听见蝉鸣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虽然祁澜才刚刚被弹幕猛夸,但这会还没开始抓,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
他虽然不怕虫子,但一想到幼崽会像献宝一样将虫子送给自己,这样的场面,对祁澜来说冲击力还是有一点点大的。
而幼崽则好像回家了一样兴奋,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抓着祁澜的衣角,高兴道:“锅锅!好多蝉蝉喔!肯定可以吃得饱饱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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