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又来暗恋我(34)
苏爸爸眼神一闪,怕不是来提亲?
呸!苏爸爸唾弃自己的联想,起身迎上去,“你妈都念一个下午了才到。这位是?”
“陆伯父您好,晚辈陆庭洲,没事先打招呼就贸然上门……”
“嗨呀!你就是小洲啊,养猪场可设计得太好了!”苏爸爸大掌一合,热情激动,“晚上就在这住了,咱明天去看看,我还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陆庭洲一噎,这个画面怎么这么眼熟?这父子两人都习惯用养猪场来堵回正事?
苏妈妈在苏长汀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带个同学回来,就有预感,她不像苏爸爸那样咋咋呼呼,除了在收下陆庭洲的那一堆见面礼时脸色有些怪异,其余时间,镇定不失热情地招呼陆庭洲一起吃饭,然后给陆庭洲安排了一间打扫好的客房。
距离苏长汀最远的那间。
苏长汀蒙在被窝里面,长腿在大床上划来划去左右够不到边,更显得房间空旷寂静。
他闭上眼睛就想起今天看到的耸人听闻的新闻头条,他无比痛恨标题党!
猩红吞噬一切的火焰裹着黑烟,咄咄逼人,苏长汀心底升起一股荒芜,迫切地需要拥抱填补。他一骨碌爬起来,穿着睡衣偷偷去找陆庭洲。
临出门时,苏长汀折回来,在带回来的衣服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小样东西迅速揣进口袋。
苏长汀和爸妈住在二楼,陆庭洲被安排在三楼,楼梯口紧邻父母的房间,苏长汀赤着脚,像小猫一样身姿轻盈地蹿过,在陆庭洲门口挠门。
陆庭洲一听见动静立马开门,苏长汀跳到他身上,“我要跟你睡。”
陆庭洲求之不得,关了门,把苏长汀抱到床上,滚在一起。他明显感觉到苏长汀的情动,亲吻他的额头:“乖,我们回家再做。”
苏长汀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陆庭洲扶额,这人总是这样,闲的没事时像只猫一样,这里撩撩,那里蹭蹭,把人弄得一身火,等他一动真格,马上哭着求饶,变脸炸毛,跑得比谁都快。
陆庭洲最后一次跟他确认:“那你不准哭,不能大声,明天不能后悔。”
苏长汀点头,拉下陆庭洲的脖子和他接吻,急切地想要证明对方的存在。
……
因为苏长汀只藏了两只套子,本着用完就没的节省意识,陆庭洲每一次都格外持|久。
苏长汀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眼神控诉:“你太过分了。”
陆庭洲神色淡然:“我是怕你出声。”
陆庭洲昨晚喉结上被咬了一口,红印还未消,看来苏长汀是真急了。他有些头疼,这副样子可怎么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苏长汀,眼神里带着点求救的意味,苏长汀一横脖子,装没看见,扶着腰下楼了。
陆庭洲坐在床上不动。
果然。
一分钟后,苏长汀拿着创口贴上来,跨坐在陆庭洲腿上,歪着头给他贴上。
“好大一只蚊子,看把你咬的。”苏长汀甩锅。
早餐是新鲜的肉包子和自家种的黄豆榨出来的豆浆,肉包子皮薄肉嫩,小小一个,不容易腻味。
苏爸爸炫耀:“这是今早刚宰的猪,就那只壮壮。”
苏长汀想起上次回家看见的壮壮,还冲着他哼哼,有点吃不下去。
“苏建国!你又跟长汀胡说八道些什么?”苏妈妈揪着他的耳朵,没看见人孩子都吃不下去了。
“哦。”苏爸爸揣着两个肉包委屈地去院子看鸟。
苏妈妈跟着出去,和苏爸爸咬耳朵:“你今天找点事情给庭洲做,考验考验他,万一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我们长汀可不就吃苦了。”
苏爸爸露出一个老农民淳朴的憨笑。
他早就向往着父子俩一起下地,一起喂猪,一起扛着锄头归家的情景,可惜苏妈妈护着苏长汀跟姑娘似的,说“读书人下什么地,你喜欢就自己干去”。
苏爸爸没想到这个愿望还有实现的一天,嘿,这么想,儿子找个男朋友也挺好的哈。
苏妈妈简直没眼看,怕苏建国心里没数,不放心地嘱咐道:“也别让人太累了,意思意思看看态度就好。”
试探人真心的办法有很多,苏妈妈为什么要挑这么一个办法,起因还是苏长汀今早起来,那明显受过折腾的小腰,坐姿怪异,跟多动症似的,还有看向陆庭洲时含情的眉眼,眼梢绯红,像是哭过。
苏妈妈简直为儿子操碎了心。没想到陆庭洲这么……苏妈妈想着,白天让他多干点活,消耗完精力,晚上长汀就能多休息了。
苏妈妈思维广阔,其他人愣是想不到这个理由。于是,苏妈妈白天折腾陆庭洲,陆庭洲和苏长汀晚上互相折腾。
苏家的收入靠连锁超市和酒店,但苏爸爸基本上是个甩手掌柜,高薪招几个经理,再让长汀他表姐夫盯着,何必自己劳累呢。
苏爸爸好不容易有一个农友,恨不得把祖传手艺都教给他。
陆庭洲在这之前就专研了很多资料,苏爸爸的话基本都能接上来,还用顶尖的生物科技把苏爸爸完全收服。
苏爸爸对陆庭洲赞不绝口,陆庭洲也不是光靠嘴皮子,光这一早上,他已经许诺出四项陆氏未上市的农场黑科技了。
简直一掷千金!
参观完养猪场,陆庭洲谦卑地提出了几点管理意见,苏爸爸欣然采纳,又带他去生态农场指导指导。
陆庭洲跟着苏爸爸锄了两小时草。
中午,爷俩,没错,现在已经亲如父子的两人排排坐在大门口刮鞋底的黑泥。
苏长汀十分心疼,陆庭洲的手应该操作着几百上千万的精密仪器,而不是挥着锄头,起老大一个水泡。
陆庭洲倒不这样想,都是难得的体验,哪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修长白皙的手上还沾着泥,一脸神秘地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东西。
“送给你,我今天早上看到的。”
苏长汀低头一看,是一片躺在阳光里的四叶草。
作者有话要说:
无良报社:【震惊!昔日天之骄子竟然沦落到喂猪!】
陆庭洲:标题党,天凉了,让它破产吧。
第40章
苏长汀轻轻捏起纤细的叶柄, 浓绿的的四片叶子舒展着,确实是杂草丛里难得一见的四叶草。
苏长汀不管父母还在场,踮起脚尖在陆庭洲耳边道:“我发现, 爱你是一件超级幸运的事情。”
苏妈妈被苏长汀臊得没眼看,只能把焦点汇在苏爸爸身上,“也没见过回来给我带点什么东西。”
苏爸爸:“不是啊,以前我给你带过一束狗尾巴, 你不是不喜欢还扔了叫我不许带吗?”
“……”
“长汀哥——”一声甜甜的少女音从墙外传来,只闻其声, 不见其人。
陆庭洲警铃大作, 这亲密的称呼,热络的口气……像是来挖墙脚的。
苏长汀随口应道:“清美你来了。”
门口进来一个梳着马尾的小姑娘, 脸圆圆的, 白白的,有点肉嘟嘟,但绝对算不上胖。
苏长汀吃惊:“半年不见,你这么瘦了这么多?”他上次见她的时候, 少说一百三往上。
苏家附近几户人家都是同一个姓氏。苏清美故作苦恼, 实则对自己现在的体重十分满意:“还不是因为你不在家!”
苏长汀笑着道:“行行行,我的错。”
“哈哈, 我就进来看看你,我有事先走啦。”苏清美说完就跑了, 留下陆庭洲眉头都快打结。
他快速分析着信息,但是大脑卡壳, 信息处理失败。他只能选择问苏长汀:“长汀,这是?”
“邻居一小姑娘,苏清美。”苏长汀把玩着手里的四叶草,漫不经心回答。
这姑娘哪里小了?陆庭洲醋海翻涌,声音沉了下来:“青梅?”
苏长汀嗅到一丝酸气,漫入五脏六腑,酸涩的腰臀唤醒了他强烈的求生欲:“什么青梅!跟我念——清、美,第三声!好吗!”
显然这个解释并不能让陆庭洲满意。
他慢条斯理洗完手,拽着苏长汀上楼,苏长汀紧张地被拖着走,“我爸妈还在呢,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陆庭洲抬着苏长汀的下巴,把他转向苏爸苏妈那边,两口子似乎在回忆什么往事,两小时内是想不起现实中还有个儿子了。
陆庭洲把苏长汀推进房间,关门就是一个吻。苏长汀被吻得七荤八素,他艰难地找回神志想要解释,对上陆庭洲冬夜湖泊般黑沉的眼睛,苏长汀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干嘛。
等被扔到床上,衣服被推上锁骨,胸前两点一阵湿热的痒意,苏长汀用尽力气吧自己翻了个身,借冰凉的被面平复剧烈的心跳,哪想到给了陆庭洲摸他屁股的便利。
苏长汀提着自己的裤子欲哭无泪,他们第一天回家他就不该瞎撩。他原本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五天钓鱼喂鸡逗猪的农家乐生活。陆庭洲好像那晚之后就放飞了自我,不再压抑本性。
无数次经验证明,陆庭洲体贴歇战的时候不要凑上去,泄洪开关一开,不摧枯拉朽吞噬两岸,能是轻易关上的吗?
可惜这个经验每次只能在脑子里保存三天,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苏长汀这种人。
苏长汀一堆解释的话堵在喉咙,出口却是一句让他想咬断舌头的欠揍话。
“你不都锄了一个早上草了吗,按理说不能这么行啊!你背着我吃药了吧?”
刚说完苏长汀的屁股就被打了一巴掌,光着屁股打的。
……
苏长汀咸鱼一样仰面趴在床上。他算是明白了,陆庭洲根本不是真心想听解释的,他就是找借口干他!
奄奄一息的苏小同志回忆起自己光辉的前半生。
从小,他就是别人家孩子无比羡慕嫉妒的养猪场少爷!别看这个名号土,它可意味着苏长汀每天都能吃到酱排骨猪耳朵猪大肠猪肉馅包子……在生活水平普遍不高的年代,苏长汀可以说是相当牛逼轰轰了!
苏爸爸生意也有不景气的时候,但在苏妈妈的极力要求下,有儿子一口猪肉吃最重要,卖不卖的都是其次。
小苏长汀后面常常缀着一串小尾巴,男孩子女孩子全都甜甜地叫一声“长汀哥”,叫的苏长汀喜笑颜开,然后就一起愉快地上家里吃肉了。
苏家一家人都是乐于分享的性子,多了就大口吃,少了就每个人尝个味。苏长汀的养猪场少爷地位越发稳固,要不是他从小吃多少肉也不长胖,出去真能横着走。
苏清美就是其中一位最忠实的跟班,追根究底还是因为馋。因为长得可爱,说话也甜,苏妈妈在苏长汀身上的猪肉成长投资失败,便喜欢喂别的小孩子,而苏清美就很符合预期,能吃能胖。
苏长汀踢了踢给他擦脚的陆庭洲,“你还听不听解释!”
吃饱喝足的陆庭洲把苏长汀的双脚盖回被子里,吃醋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对真相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小孩子一起长大的友谊小浪花,在爱情巨轮的碾压下,能翻出天去?
“洗耳恭听。”陆庭洲道。
“堵着我嘴巴不让说话,就知道你居心不良!”苏长汀望着天花板,三言两语渲染了一下自己的拉风过往,最后丧丧总结:“她只是爱吃我家的猪肉,而已。”
“听起来很遗憾。”陆庭洲声音平静。
“别装了我不上当!”苏长汀裹紧他的小被子。
陆庭洲发出一声轻笑,把滚成一条春卷的苏长汀拨到自己怀里,抱着睡。对于没干活农活的人来说,第一天下地不可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