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天地良心,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算计您。他用我父母大半辈子心血威胁我,我都没实施而是直接来找您呢。”
秦朔川坐在床上,指尖捧到仍旧温热的热水袋,很细心的照料。
他不再故意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折磨段江言,点头道:“知道了,不会让他碰你父母的产业。”
得到了秦董的许诺,段江言放下心来,要不是顾及形象早就跳起来手舞足蹈了。
秦朔川喝着粥,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男朋友?”
发音重点落在性别上。
段江言转头瞪着他:“法律都允许了,您该不会恐同吧?”
难怪咬我一口之后一直擦嘴呢。
秦朔川蹙眉,罕见的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
段江言极有耐心的微笑盯着他,不为别的,秦锦这事即使解决了,资金链断裂急需注资的事还在呢。
秦朔川斟酌许久后缓慢开口:“送什么生日礼物比较好?我有个朋友快过生日了。”
段江言的八卦雷达竖起来了,假装信一下“有个朋友”吧。
结合前面的话,这是想找个小男朋友准备礼物,找个同道中人参谋。
啊,看来不止是为了气死秦老爷子才假装出柜,而是预先宣布一下做个铺垫。
而且为了保护另一半不冒任何风险,甚至找来自己这个无辜的工具人去吸引火力。
好纯情的霸总,好神仙的爱情,想磕……但是自己好像是挡箭牌炮灰?
但想到秦朔川最后体恤他急用钱、最终把香水换成百万资金转账给了他。段江言挺起胸脯,看在钞能力的面子上,为神仙爱情牺牲一下吧。
段江言歪头想了想:“礼物……比如我吧,我生日也在冬天,这个季节收到的基本都是手套围巾雪地靴羽绒服之类的。”
“没新意。”
段江言只好继续想:“您和爱人关系亲密的话,可以试探一下他小时候最渴望但没有得到的,然后顺着思路,准备一个plus豪华巨无霸版。”
段江言长在孤儿院,偶尔外出时只能眼巴巴看着橱窗中的奶油蛋糕。
于是长大之后,他在工作第一年的上生日,他就“斥巨资”奖励了自己一个相当豪华的三层大生日蛋糕,分给科室所有同事一起吃了两天才吃完。
秦朔川没否认“爱人”这个称呼,只是认真思索起来。江江江好像从没提起小时候的生活,这几天得旁敲侧击了解一下。
段江言完成了参谋礼物的任务,认真嘱咐:“您这个病……几岁首次发作的?平时不能压力太大也不能缺睡眠。上次也晕的这么厉害吗?吃得什么药?”
霸总先生有点讳疾忌医:“与你无关,少问。”
段江言只好停止问诊。
说真的他也不想瞎打听,但两人身份差距悬殊、生活上的事问多了显得他八卦,没什么可聊的话题。
粥也喝完了,怎么才能婉转请秦朔川回自己房间去?
看着天都黑透了,段江言心里着急,现在可是北山最经常出没的时间,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有点想他。
但现在这位爷在房间里岿然不动,在大佬面前他又不敢公然连麦打游戏。
霸总先生,请问耽误了我的幸福您负责吗。
你倒是甜甜蜜蜜准备生日礼物,我们无产|阶级老百姓还得谈恋爱呢。
还是说酒店摆设相同,他忘了这不是他房间?
秦朔川何等敏锐,很快就看出段江言努力掩饰的想撵他走又不敢开口的坐立难安。
段江言皮肤太薄,憋得脸颊耳根都有些红了,有些好笑。
傻样,幸亏没蹚秦锦那摊浑水。秦朔川一早就知道这傻子在悄悄打听秦家的事了,可事实远比段江言听到的更复杂,最好少掺和。
秦朔川放下喝完的粥碗:“你晚上有别的安排?”
段江言闻言立刻想疯狂点头,转念一想又赶紧摇头:“没有,我没和您弟弟约任何形式的见面!”
这荒郊野岭的游客又少,能“安排”的人除了樊宇就是秦锦,总不能是要和秦家老夫妻见面吧。
秦朔川总算站起身:“我回去了。之后如果秦锦为难你,可以去秦氏集团找我。”
得到这样的承诺,段江言高兴了,这一下午照顾秦朔川照顾的太值了!
“好嘞谢谢秦董,您早点休息,身体不舒服随时叫我,我随叫随到!”
秦朔川略一颔首,段江言立刻转身拿起前台送来的新房卡和给胃药,顺便又给他塞了点从餐厅抓来的独立包装小甜点给大佬当宵夜。
一整天就喝一碗粥怎么行,半夜肯定还得胃疼,这次犯病估计是这几天没睡好。
好好养着他的保护伞,万一过两天秦朔川就愿意投资他家医院了呢。
正找袋子打包,身后忽然传来秦朔川低低闷哼了一声。
段江言转头,见秦朔川踉跄了一步,随即跌坐回床上。
“秦董?”
秦朔川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
其实段江言刚刚就注意到了,他向来冰白的脸是透着血色的,但因为不了解他平日的身体状况,还以为秦朔川这是睡得好休养足够了。
但眼看着现在秦朔川连脖颈都红了,额角隐约泛起青筋在微微抖动。
这看起来是不是……段江言发觉秦朔川在坐下的瞬间用,直接拽住被子盖住了腿。
果然。段江言忍不住视线下移——
卧槽这惊人尺寸,这支起的帐篷太高,小秦秦的轮廓太大挡都挡不住。
“秦、秦董,您您您……”
秦朔川浑身滚烫,骤然热得像是被高温桑拿房,他抬手扯开自己衣领,原本系到最上面扣子的睡衣直接崩成深V。
紧实漂亮的胸腹肌大片露出来,段江言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场呆傻在原地。
傻子也知道他这是中招了,并不是普通助兴的药,不仅药效非常烈,而且肯定掺了迷药瞬间让人意识都恍惚了。
两人的心路历程难得一致,秦朔川短暂恍惚了片刻,随即喘息着咬牙问:“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药?”
段医生真是演技太好了,他居然真信了这是个小傻子、不会和秦锦合谋。
段江言震悚:“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我在您面前拆的药盒外包装!不信您拿剩下的去检验!”
除了吃药,秦朔川就只喝了一碗粥,粥也是段江言端的——唯一下药的嫌疑人还真是他。
他想起自己撕糖包的动作,忽然想起当时就觉得糖粉的质地有些细微的奇怪。
理智被药效冲刷了大半。
段江言想上前去检查秦朔川的状况,孰料刚一靠近,就被完全不再信任他的秦朔川猝然狠狠把他拽倒!
两人上下位置倏忽互换。
秦朔川轻易就按住了段江言,垂下眼睛鹰隼般审视着他,没有表情,眼神中却是可怕的狂风骤雨。
段江言登时毛骨悚然。
他的确没少看霸总文,看到这样的剧情恨不得在旁边摇旗呐喊“对对对!快上快上!”
但置身事外阅读是一码事,被霸总按在床上亲自体验、挣扎不得可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滚烫的鼻息撒落在颈侧,段江言甚至能感觉到秦朔川不可言喻的战栗,是生理性的兴奋和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的,捕食者狩猎的前摇。
药劲太狠了,秦朔川显然是时而清晰时而迷糊。
卧槽更可怕了,卧槽这世界疯了!我他妈是医生角色啊,医生剧本不是这样写的!
段江言拼命去推他:“秦董!秦董您冷静!我发誓,我我我用后半生幸福发誓,真的不是我下的药!求您放开我吧,咱有事好商量!”
求你了我真的既不想加入一夜|情带球跑剧本,也不想加入花市文学剧本,真被睡了我找谁哭去啊,还想给北山留着呢。
秦朔川依旧掐着段江言没松开。
秦朔川是出了名的举止矜贵优雅,豪门少爷修养极好。如果他理智还在,哪怕觉得被段江言下了药,也不会这样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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